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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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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龙马的比赛在下周六举行,可是从周一开始他就不断地提醒我要去现场给他加油,甚至拿“这是作为网球部陪练的职责”这种理由来进行硬性规定,可怜我吃饭得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书得忍受他坚定不疑的眼刀,就连练琴,也得无视端坐一旁“观摩”的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的龙马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早上的轻吻,怎么可能会知道现在,每当他定定得看着我,我的心就砰砰跳起来,他躺在我的腿上小睡时,我看着他的睡脸会莫名地脸红,更甚者,当他依然毫无异义地抱着我时,我会有种从未有过的尴尬。

    我知道,那种单纯的感情已经开始变质了,就从那天开始,从我开始,我不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龙马是我的弟弟了,而会不经意地把他当成了与我没有关系的男生,我对他好,是因为对他有好感。可是,这种感觉恰恰是我避之不及的,我不想伤害龙马,他还小,他的路还很长,怎么可以让这种错位的感情在他的大好年华时去影响他。

    我想起了白石,那个曾说“必定是你千挑万选注定的那一朵”的少年,那银白色的发,那朱砂色的沉淀的眼睛。我喜欢他,是那种带着彷徨的喜欢。

    命运偏生是如此奇特。我喜欢白石,却放不下龙马,忍足的暗示已然明了,而我却无法回应他。

    “哎…”

    靠在回廊的柱子旁,看着被细细的雨水拍大的石榴花,轻轻叹叹气。我总觉得这个爱情的习题来得太早了,让人措手不及。我们还那么年轻啊,青春还很长。心里如同那石榴花的花叶,因为雨的重量而带点沉颠。

    我倚在长廊看着那些雨中挺立的石榴花,思绪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下午,也是下着这样的绵绵细雨,我念着那首《雨巷》像猫儿一样弯在伦子阿姨的怀里,好像即使天地间下起瓢泼大雨我也不在意,因为我的心满满的,什么也不需要想。可是现在…

    我苦笑一下,怎么说呢,只能说,同样的情景,不一样的心情。而今我再也无法用单纯的欣赏去念那首优美的诗歌,我觉得如果我现在朗诵起来,定会生出许多感想,回想起来,我还真的无法置信不过短短一个半月,我竟会徒生众多烦恼。

    “哎。”我低了低脑袋,觉得如今脑里尽是浆糊,心也是乱如麻,龙马,忍足,白石,亲情,爱情,轻吻……简直是个不知图案的几何盘聚在我脑里心里难以解答,我更加无措了。

    “瑶玲怎么了呀,垂头丧气的?”自怨自哀之时,忽然听到伦子阿姨温柔的声音,然后她的人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心里一动:“伦子阿姨。”把头探在她的怀里,身子弯起,就像最初的那样,我以为,只要这样,我又可以变回那个心满意足的孩子。

    可事实证明我错了。不管我如何在伦子阿姨怀里拱,我脑里的浆糊还是一团团的,于是我又叹气了。

    倒是伦子阿姨失笑地看着我一系列动作,才用手轻抚我的背,那温柔的像江南细腻的流水般的声音缓缓问着:

    “瑶玲有心事了。”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不得不承认,大人们还是比小孩要细心,因为是过来人。可是,虽然我两世加起来也是大人了,可却从没有这些经历,所以,我认命也很愿意当我的十四岁少女。

    “恩。”我答道,头在伦子阿姨怀里两边扭了扭,最后正面朝上,看见阿姨晶亮的眼睛。

    没必要隐瞒,因为我自己根本就不懂怎么做呀。

    “让我猜猜,一定是和爱情有关。”伦子阿姨的声音响起。我一听,有点惊讶。

    “阿姨,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呀。”我惊讶的不是阿姨的精准,而是,我自己都不认同那些感情会和爱情有联系,我们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担得起如此重任,充其量,也只是青春的悸动吧?

    伦子阿姨倒也不反对驳,她只是继续问:“那瑶玲认为,爱情是什么呢?

    “……”我张口无言,的确,爱情究竟是什么,我从没追究过,一是因为前面的原因,如此年轻,二是,恐怕也没人能清楚说出爱情的本质吧?一男一女相互爱慕,然后相恋,感情的羁绊,这就是爱情。这个解释也太广义了。所以,很明智的,我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懂。

    伦子阿姨没有笑话我,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拍我背,慢慢说:

    “爱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可是我知道,从来,只有少男少女才能真正触摸到爱情的本质。”

    “阿姨?”我瞪大眼睛

    “是哪个有魅力的少年把我们瑶玲弄得不胜烦恼?”伦子阿姨倒不理会我的惊异,依然是温柔又淡定的问着,我坐起身,拉拉滑至肩头的吊带,也开口:

    “恩,有三个人呢。你见过的忍足侑士,大阪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还有……龙马。”说到龙马时我的声音是涩涩的。

    “忍足少爷吗?是那晚接你去参加晚宴的公子?挺英俊的呢。白石藏之介,虽然阿姨没见过,但瑶玲的眼光总不会差,至于龙马…”伦子阿姨细数地说过来,说到龙马也顿了顿,接着说:

    “瑶玲,不要认为龙马什么都不懂,他比你还要敏感 。”最终伦子阿姨只是笑笑。

    “我只是觉得我们太年轻了。”我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的确年轻,对你来说,但是瑶玲知道吗?在日本,十六岁的女孩就可以嫁人了,你还会认为就因着年轻所以所有人都年少不更事吗?”伦子阿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我的头发,声音很平稳。

    “我……”我无言,但也刹时明白了,一直以来,我都只以自己的想法来看待这里的一切,从来都没有设身处地换个角度看待所有问题,难怪,庸人自扰,我真的,应该称是个笨蛋了。

    “呵呵…”想通了,我笑了出来,看看伦子阿姨,她也在笑,我心里清明起来,她早就看出来了吧,说这一番话是让我增勇气啊。谢谢上天啊,我的身边有这样爱我的人。

    “阿姨,我要去找龙马。我要告诉他…”我站起身说,一想通了这个纠结的问题,我只想快些看见龙马,然后告诉他

    “去吧。”伦子阿姨果真看得明白。

    我再看看天空,虽然雨还在下,但是我的心里,早已充满了灿烂的阳光。

    龙马,我多想现在就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你的姐姐。

    当看到空无一人的卧室,我才想起来,为了充分迎接与冰帝的比赛,国光和教练给正选们进行了加练,也就是说,此时龙马还在学校呢。

    可是,我怎么抑制得主全身的从未有过的激动呢。身体里好多个地方似乎充满了好动因子,不停地叫嚣着,也因而让我浑屯中换好了衣服抬脚踏上了去往青学的路。

    等到我终于暂时安定了好动的因子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必经之路一的商业街,突然有些失笑:一时冲动跑了出来,回过神来竟然都走了一大半路了,真是喜感。

    继续走着我自己的路,双眼倒也不闲着地四处张望,突然,我眼前一亮,脚步也停了下来。我看见一个很熟悉的侧脸,酒红的头发,柔和的侧脸线条,最重要的是,那正好让我看清的眼下的泪痣!这个女孩,是小坂田朋香。

    这回我真的是惊讶了,其实偶遇并不奇怪,但让我如此奇怪的,还有朋香面前,有一头比她的发色还要耀眼鲜艳的少年,那个有留着妹妹头,还拥有一双大海似的蓝眼睛的少年,根本就是冰帝的向日岳人!

    人都要好奇心,而我也不能免俗,所以我离他们稍近了点,静观。

    朋香的眉头皱得很紧,看向岳人的眼神,并没有我想象的敌对的防备,而是,稍带担忧的烦躁。我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看向向日岳人,只见岳人的表情似乎很不满,眉头也是紧皱,嘴里动着不知道说着什么。而我脑里的念头更清晰了,也许,他们之间……

    又过了一会,我只看见岳人突然大声的对着朋香说了一句话,脸色非常不郁,随后转身就走了,只留下朋香一人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懊恼,又像是自嘲。

    我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有些不能反应过来,我和岳人在迹部家的聚会上有一面之缘,还很清楚地记得他当时一脸兴奋的表情对我说要成为我的朋友来着,我认为他是个很单纯的人,喜怒哀乐都会毫无保留地露出在面上,可他刚刚的表情,却让我觉得很复杂,还有,他最后望向朋香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我觉得我能看得懂,也似乎在谁的眼睛里看到过,但还不能确定可是现在明显没有机会让我思考这个问题,我暂且放下了自己的事情,走上前去,拍了拍朋香的肩。没办法啊,不习惯那个每天都活泼开朗的女孩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头。

    “学姐?”朋香也许才回过神来,慌乱地对上我的眼睛,我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感伤。

    我装作没有看到,微笑着问她:“怎么了,一脸失落的,都不像平常的朋香了。”没等朋香有所回答,我转头望着岳人离去的方向,轻声说:

    “那个是冰帝的岳人吧?” 不外乎朋香诧异地看向我:

    “学姐都看到了?你认识岳人?”

    我看看朋香惊讶的脸,笑了笑:

    “等会再说吧,你现在不忙我们就…恩,去那间咖啡店坐坐吧!”我环顾四周只看到马路对面开着一间星巴克,内心里哀悼一下要花的钱就把朋香拉了进去。

    柔和的灯光,暗色的布满图画的墙壁,舒适的沙发,还有透着悠闲之感的轻爵士乐,我惬意地抿一口手中的卡布奇诺,果然星巴克里就是很舒服。

    我又看看坐在对面的朋香,见她有一下没一下挑拨面前的焦糖玛奇朵,便开口:

    “朋香,再搅下去你可以不用喝那层奶油了。”

    朋香猛地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下搅拌棍,才喝起咖啡来。过了好一会,我才听到朋香低低的声音:

    “我们很小就认识了……”我反应过来她是指岳人,于是我不动声色地听着朋香说着小时候的事,直到长大,直到刚刚。

    喝了好几口咖啡,我才苦笑起来:果然是很老套的故事,但是,正因为是如此来套的路线我们才会忽略它的杀伤力。青梅竹马因为父母工作原因分开,两人重逢后却发现再也回不到当初,而岳人所在的冰帝网球部恰恰又是青学的对手。如此,朋香当然是为难的。

    只是…我突然想起了刚刚看到的情景,问一直低头看杯子的朋香道:

    “岳人之前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我可不认为只是这样一件事就让我们的活力小姐死气沉沉的噢。”

    朋香抬起头,眉头皱了皱,还是点了头:

    “他说,我根本就是忘了还有一个他。笨蛋,说话那么不明不白的我哪知道他想说什么。”朋香说着又好像恢复了点活力,语气也透着股抱怨。

    我静静地听着,突然间眼前仿佛一亮:岳人临走时看向朋香的那个眼神,我终于记起来了在谁的眼里看到过! 是龙马! 是那天去迹部宅之前,我与他开玩笑他回房去时投过来的那个眼神,和岳人一模一样,带着绝望和凄凉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我心结已经打开,所以现在回想起龙马在那晚的眼神我竟然开始心痛了。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最是不想去伤害,可到头来被伤的最重的却是最不想伤害的人。

    朋香,我已经后悔了,所以,我不希望你也后悔。

    “朋香。”我严肃起来,语气虽然依旧柔和但却带着股威严。朋香无言看向我。

    “我想,也许你真的忘了岳人。”无视朋香疑惑的眼神,我继续说:

    “朋香,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把真正的心情说出来,所以,作为女孩子,就要学会体量和包容了。朋香,也许,岳人最想说的,恰恰不是他说出来的。”

    朋香愣了很久,直到我咖啡已空,她突然站了起来,头转向玻璃窗外,说:

    “出太阳了。”

    我也看过去,的确,是太阳呢。雨过了,就是天晴了。所以我希望,我们都能生活在阳光下青春应是如莫扎特的变奏曲一般欢快又明亮,而不是像舒曼的五重奏般低沉又哀婉。

    我们走出咖啡店,相视一笑,然后,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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