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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兄弟,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林亦云拍拍胸脯,斩钉截铁的说道,表现出一脸的疑惑。
韩第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林亦云,另一根叼在嘴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猛吸几口,烟雾从鼻腔里悠悠飘散开来,他叹了叹气,喃语道:“黄骞诩怀孕了。”
“怀孕?”林亦云故作惊讶,若无其事的笑着,开始调侃道:“老兄,这对你来说绝非是一件难事,瞧你吓成这样。”
韩第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烟雾混杂在空气静静流淌,他的整张脸几乎被烟雾包围。无语默然。
良久,他将没吸完的烟向远处抛去,抖动了一下肩膀,冷冷的说道:“关键问题是这个丫头不肯做人流,还要死要活的。”
“这……”林亦云显现出一脸的惊愕,他也六神无主了。
林亦云从韩第手里拿过打火机,用右手大拇指在手机上方向下按了一下,立即冒出一团红红的火光,他将自己手里的香烟点燃,默默无声的吸起来,浓雾弥满,香烟的清香在空中久久来回,他保持着沉默。
“老弟,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你是知道的,要是被我家那头母老虎知道可就不得了。”韩第将戴着的太阳镜推到额头顶上,目光投向远方,语调有些低沉。
韩第怕老婆,有‘妻管严’,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也难怪,要不是他老婆,说不准他还在哪个角落喝西北风呢!韩第能有今天,都是借他老婆的福。
韩第的老婆牛袭意那可是相当的女强人,虽家族丰厚,但凭借自己的胆识,也创立了自己的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在县城也混得风声水起,据说还是个标志的美人,为何看上了相貌并不出众,家境并不富裕的韩第,还源于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尔后牛袭意拜师学习武术五年。
关于牛袭意的一切,林亦云只是听说而已,林亦云和牛袭意仅仅也只有几面之缘。
林亦云从嘴里吐出一团烟雾,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韩第,习惯性的耸耸肩膀,不解的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帮?”
韩第拍拍林亦云的肩膀,偷窥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呢?”
这话倒是让林亦云二丈摸不着头脑,这韩第究竟在打自己什么主意,怎么无事生非的说这些话。自己没成婚与韩第有关系吗?难道韩第会关心自己的婚姻大事?绝无可能。韩第的为人,林亦云是知道的略有一二。
林亦云瞟了一眼韩第,哀叹着说道:“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这缘份岂能强求得来。”林亦云说这话时,眼睛里有两道白光在闪烁,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忧伤,他真想有一个家啊!
“你看……,这……”韩第是欲言又止,话音的节奏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
从韩第吱吱唔唔的话语中,林亦云明白了韩第的用意,韩第是想让自己娶了黄骞诩。当然,他是不会答应韩第的请求。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黄骞诩怀了韩第的孩子。想到这里,林亦云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不,不不,林亦云宁愿自己误解韩第的意思。韩第这种顺水推舟的做法让林亦云有些愤慨。
“老兄,你看我才没才,貌没貌,钱没钱的,这事我帮不上忙,你还是另请高人吧!”林亦云直言不讳的严词拒绝了韩第。
韩第左手在两眉之间轻轻的揉了揉,沉默不语。好一会儿,他语音带着嘲讽,道:“还正人君子呢?”
韩第又点燃一根香烟放在嘴里悠然自得的吸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愿意,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不勉强。”他又沉默了片刻,瞅了瞅林亦云,感叹万千的说道:“下个礼拜天你来‘好来福’酒楼,我们兄弟两人续续旧怎么样?”
“我?”林亦云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韩第,刚只说了一个字,却被韩第打断了。
韩第抢着说道:“你不会又拒绝我吧?我可是把你当兄弟。”
林亦云愣了一下,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行,我一定准时来。”
“那好,一言为定。”韩第兴奋地说道。他那张拉长的苦瓜脸此时变成了一朵绽放的向日葵。
韩第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与林亦云的手紧紧相握,四目相视。
与韩第告了别。林亦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向前迈着深重的步子,他想给自己一个释放心情的空间。于是,林亦云把目光投向杂沓纷纷,飞扬跋扈的熙攘人群,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寒气在侵袭着自己,烈日高照,他抖擞了一下身子,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可见他的心有多悲凉。
这是一条繁盛的街道。商贩们的叫卖声、小孩子的哭闹声、大人们的说笑声、情人们的窃窃私语声、老人们的哀叹声、还有车子的汽笛声、自行车的铃响声、数钱时的刷刷声……真可谓是声声入耳、震耳欲聋。
火云如烧的温度并不能让这里变得寂静,反而更加热闹非凡。直到深夜十一、二点钟,这条街道才沉默了下来,便有少许的黑影在来回晃动。
“唉呀!我的脚,我的脚。”一个女人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声。
林亦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正踩在这个女人的鞋上,他慌乱的缩回左脚,身子一斜,右脚自然的挪动了一下,这刚好又踩到这女人的另一只鞋上,他又急忙将脚往外挪了挪。
“对不起,对不起。”林亦云连声道着歉。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脸,他怕看到女人那双愤怨的眼睛。
只见这个女人恼羞成怒,脸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无限的膨胀,她瞟了一眼林亦云,咆哮的责问道:“你是怎么走路的?”
林亦云惊慌失措,吱吱唔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女人审视了一遍林亦云,语气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轻声轻语的说道:“这里人多,踩脚也是正常现象。”
女人的话让林亦云出乎意料。听着女人宽慰的话语,他感觉心热乎乎的,一股暖流在血液里蔓延开来,他感觉身上的寒气瞬时升温,滚烫滚烫的。
林亦云这才抬起头,偷瞟了两眼面前的这女人,似乎这是一朵婷婷玉立的荷花,好甚亲切的面容。此时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紧张的快要窒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心跳的如此之快,但又恰似小鹿乱撞,慌张失措。
这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三左右的女人;黑色的头发直直的垂到腰间,几根细长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的撩起,黑色的秀发宛如瀑布般披散腰肩;额前的头发向后梳着,并用两个简单黑色的蝴蝶夹住;肤白如新削鲜梨,晶莹如玉,淡雅且清秀,细长的柳叶眉,流盼妩媚的眸子里里透出淡淡的清涩,恰似清露晶莹清纯,秀挺的琼鼻,樱唇似施脂,身材轻盈,虽怒时而若笑。
“是,是,是是是。”林亦云慌张的点点头,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他无法控制自己。
这个女人的玉腮泛红,顾盼神离,嘴角也微微裂开,两个黄豆大小的酒窝露了出来,她轻柔的笑了笑。与林亦云擦肩而过。
痴痴的望着这个女人远去的背影,林亦云的心仍在狂跳,直到这个女人消失在地人海中,他才回过头继续往前迈开步子。他总觉得与这个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
此时,林亦云的脚步轻盈如箭,腿上绷紧的肌肉渐渐舒展开来,脚似乎成了充满氮气的车轮,走起来路来是如此的快捷。只要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的脸便会泛起淡淡的红光,两唇自然的裂开,偷偷的笑,乐得美滋滋的。
夜的来临总会打破热闹。寂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享受夜生活。
老人们聚集在大树下,坐在小板凳上,摇动着手里的巴蕉扇,拉开了家常;小孩子们则坐在竹椅上望着满天的星斗奇思妙想或戏喜起来;而年青人们关紧房门,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到适度,便开始享受着电视剧带给他们的欢乐,又或者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敲得啪啪的响。
夜,似静非静。弯弯的明月似金钩悬挂于天宇,星星淘气地眨着眼睛。知了在密枝头欢快的鸣叫着,大树成了它们唱歌的舞台;蚊子也喜欢热闹,会调皮的光顾这个夏天,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在人们身体的某一部分咬上一口,然后发出“嗡嗡的”笑声……。
林亦云将电扇开到最高风档,风扇“呼呼”的发出哀叹声;他将身子斜靠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勺,两腿交叉自然平放着,一双炯炯的眼睛痴望着白色的墙壁。
这是一间只有四十来平分米的房子,白色的墙壁上有少许的石灰已脱落,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一个棕红色木衣柜摆放在靠左边角落里,一张长条桌子紧挨着木衣柜,一个二十五英寸的彩电放在桌上,旁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电风扇;而在桌子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用玻璃紧封的白纸,上面写着:你进步了吗?你收获了吗?你快乐了吗?桌子对面是一张单人床,靠床的右边有一张写字桌,三把椅子有序的安静摆放在写字桌旁边;饮水机放在靠南边的角落。除了这间租来的房子,这房子里面的所有物品算是林亦云全部的家当了。
简单的房间倒也凉快,只要把窗户打开,关上窗纱,蚊子不仅不能亲临这里,而且还会有风来光顾。
林亦云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女人白皙俊秀的脸庞,挥之不去。良久,他侧过身子,将枕头放在头下,任由心驰腾飞翔。
这个孤独的夜,林亦云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孤苦吞噬着他。
时间如一个奔跑的赛者,步子迈的如此的快捷,一晃又是星期日了。
林亦云在忙碌中追赶着时间,如跨夫追日。暑气依旧逼人,那难挡的烈日把林亦云的脸晒得发黑发亮,身上的汗水一如滂沱的大雨,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总是藏着淡淡的忧郁。
下午六点三十分,林亦云准时来到“好来福”酒楼。推开一扇玻璃门,林亦云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立即,林亦云望见韩第坐在靠东边角落的第二张桌子旁,一个长发女人斜着身子,肚子明显凸起,绯红的侧脸是那么的熟悉,一时想不起,恍惚中又惊觉一丝惊诧。
恰巧,韩第也看到了林亦云,他挥动着左手,喊道:“兄弟,快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女人也回过头瞅望着林亦云,女人白皙俊秀的脸庞立即映入林亦云的眼幕。是她?是的,就是她,那个被我踩了脚的女人,被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林亦云的心速猛然加快,激烈的跳动起来。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林亦云随意拉开桌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明显有些紧张。为了打破尴尬,他故作镇定,右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说道:“老兄,你好有福气,还不快给我介绍介绍。”
韩第嘴刚张开,却被旁边的女人打断了:“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面,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哦,是吗?”林亦云故意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惊呼一声。他躲开这个女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故作坦然的笑了笑:“我这人记性太差,识人效率很低。”
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韩第顿时眉开颜笑,乐之不疲,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正说明你们很有缘分。”他停顿了瞬间,忙向林亦云介绍道:“她叫黄骞诩,与你同龄。”
“幸会,幸会。”林亦云向黄骞诩自然的点了两下头,一本正经的介绍起自己来:“我叫林亦云,今年二十六岁。”
黄骞诩吸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凝望着林亦云,疑惑的问道:“你是哪月的?”
“我的生日正是桂花香飘万里。”林亦云陪着笑脸回答道。他偷窥了几眼黄骞诩,心仍在扑咚扑咚的乱跳。
“我也是八月份。”黄骞诩兴奋的笑着回应道,眼睛里肆放出一种狡诈。她心里微微荡起一丝涟漪,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在她脸上越发可爱动人。
黄骞诩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瞟了一眼韩第,瞅了瞅林亦云,又津津乐道:“你是何年何月何日。”
“八月二十八日。”林亦云回答道。他微瞟了一眼脸色绯红的黄骞诩,问道:“你呢?”
黄骞诩笑而不答。停顿了好一会儿,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是姐,你是弟。”
“此话差矣。”林亦云轻微的摇动了两下头,解释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在上,地在下;谓男人大,女人小。应你是妹,我是哥。”
黄骞诩“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眉毛向上一挑,不屑一顾地说:“这算什么逻辑?”
韩第在一旁忙打圆场,嘻嘻哈哈的说道:“我看呀,女人是花朵,男人是绿叶,绿叶需要花朵衬,花朵应由绿叶托,这才叫衬托。”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黄骞诩白了几眼韩第,一脸的傲气。
韩第的右腕放在桌上,手轻微地捏了捏下巴,耸了耸肩,然后双手一摊,轻描淡写地说道:“左手是男,右手是女,男女搭配,说话不累。”
“你呀?”黄骞诩的右手食指在韩第额头一点,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跟你说话很累。”
“是吗?只要是跟女人说话,我都不觉得累。”韩第立即脱口而出,一副嘻皮笑脸的表情,有点像猴子望月。
林亦云往后挪动了一下椅子,故意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笑道:“那你只有去女儿国。”话里似藏着几分幽默。
话音刚落,黄骞诩鼻子轻微的哼了哼,轻飘飘的接道:“白骨精岂不更好?”
“不可,不可,你们岂不是想让我成为和尚?”韩第眉头紧皱在一起,晃动着脑袋,两个鼻孔发出哼哼的不满,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
这可把黄骞诩逗乐了,她把头发向后甩了甩,望了一眼韩第怪异的表情,她低下头去,抿着嘴偷笑。
林亦云瞅了一眼正乐着的黄骞诩,风趣的说道:“悲哉!哀哉!那可就辜负了世间所有的女子。”他故作叹惜。
韩第嘴角微动了一下,嘴角裂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的。
林亦云冲韩第挤挤眼睛,习惯性的抖动了一下肩膀,笑颜逐开。
黄骞诩抬头瞟了瞟,“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然后低垂下头,捂嘴偷笑不止。
笑声淌洋在静默的空气中,为这个酒楼增添了几许热闹。
正在大家兴致正浓之时,韩第的手机响了,他故借机离开。当然,他认为这是离开的最好时机。这次‘酒楼’之约可不能枉费他的一片心机。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行一步。”韩第忧心忡忡的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身子倾斜到林亦云一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我老婆找我。”然后冲着黄骞诩傻笑:“我有点事要处理。菜单我都照你的口味点好了,账也我结了。”
“喂,韩兄,这?”林亦云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张口结舌的看着韩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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