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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居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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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居内院

    次日清晨,穆珂像往常一样来到内院看望居默卓,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男子躺坐在床榻之上,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你你醒了?”穆珂安奈住内心欲要相认的冲动,但在穆珂心里十分清楚,居宏活着的一天,便不能与儿相认。

    “多谢贵人出手相救,方才醒来,头脑却是有些糊涂,可否递一杯清水给我?”居默卓想起身作揖相谢,奈何努力了数次,均是无效,便转过身子行简礼。

    “公子两年前坠入悬崖,妇人的下人于河道口发现公子便带回居内养伤,方才初醒,意识知觉却是需要时日恢复,我等便不叨饶”穆珂也不啰嗦,看儿子醒来就好,作了揖便退出了房内,出了房便命人去准备食材。

    居默卓手中攥着刚醒来时床榻边上的手书,因灵敏的听觉,穆珂的到来早已被居默卓知悉,而面对这一切未知的世界,居默卓选择将手书以及一方黑布藏了起来,等妇人离开再细细研之。对于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的他而言,这份手书无疑就是身份的佐证,“居默卓居府十八年前冤案母死于父手”看得居默卓脑中一片眩晕

    居默卓凝望窗外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继续拿起手书看了起来,“火熔崖冰火淬体容颜大改”望着远处铜镜中的自己,嘴里模糊的说道,“这脸看来不是某坠崖前的了,只是这冰火淬体,有些玄奥。此处又是何地?为何给某手书的人不曾告知?又如何才能离开?之后某能做什么?还是这手书就是那妇人相赠?又抑或是这妇人另有所图?”看着看着头脑再一次陷入疼痛,“看来这两年躺的有些长了,待身体稍加恢复,说不得要去暗访一下这个叫做‘居宏’的人物,能做出弑发妻这样的事情,想来也会这么对付我这个“孩儿”吧”说罢便挪了挪身子,再度陷入了“休眠”状态。

    二皇子齐王陈元枫殿内

    “二哥,听说了么,默卓哥哥的尸首居然还没找到!”一少年盘坐在座椅上,有些惆怅的说道。

    “四弟,这事儿在咱们宫城之内已成禁忌之言,今日之后万不可再提及,不过默卓哥哥的事确实令人唏嘘,时隔两年,默卓哥哥居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总有种感觉,默卓哥哥没死!”齐王陈元枫从小跟着居默卓,对于居默卓有种天然的信任,以至于当他的父皇陈禁安告诉他居默卓遇险之事时,齐王的下意识是,误报!因为在他心里,能伤他默卓哥哥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吧。

    “二哥,你说如果默卓哥哥活着,他或许想做些什么?报私仇?还是肃清?”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以我对默卓哥哥的了解,他会想要暗害他的人伏首认罪吧,毕竟伯父乃当朝首相,对于王法和社稷还是非常重视的,可这两年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一直不出现”齐王陷入了一丝不解中,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二哥,要不这样,利用下我们手中的权利,暗中调查一下此事呢?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少年很天真的向齐王提出自己的想法。

    “陈元忠!你有几条命能逃得过拓跋信和安德斯的毒手?即便拓跋信授命攻坚广元,可他们作为曾经江湖中的顶尖人物,相随之人必不会少,若是发现你正在调查此事,你认为他们不会除你而后快?”相比少年陈元忠的天真,现年二十有一的齐王显得十分老成,看问题也总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难怪三皇子陈元云曾说,未来继承皇位之人必在太子陈元观和齐王陈元枫中间。

    “这”显然,一十五岁的陈元忠有些后怕,“二哥要不你找找丰叔,让他暗查一番呗?”

    “丰成将军驻军金陵三年,战事不断,分身乏术,调查这种事还是交给大哥去做吧,相信父皇已经暗中命他调查了”

    “哇!二哥,大哥他可是太子唉,以后你可是要和他争皇位的父皇把功劳都让与大哥,这对二哥很不公平啊!”显然,陈元忠是站在齐王这一边的。

    “争什么皇位?乱言不可胡说!四弟你要记住,五洲之地仅北陈诚心归附,天下未统,皇位于我思之无益。”齐王看得很明白,做一州或者两州之主毫无意义,这并不会让他感觉到丝毫成就,登大宝之前要做的就是人尽其用,完全一统后再寻大宝之路,而这些话说与陈元忠听,他也并不能理解。

    “好吧,二哥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咯,毕竟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嘛~”说完做了个鬼脸,端起面前刚煮好的茶,茗了一口,颇有置气之状。

    “启禀王爷,殿外有人求见!”侍卫应声道。

    “所谓何事?”齐王从正殿中走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说是有封密信要交给王爷。”

    “带到偏厅吧,我稍后过来。”放下茶盏与陈元忠说了句“我去去就回”便往右侧偏厅走去。

    “见过齐王。”

    “是你有密信交付于我?”齐王打量着阶下单跪之人,高约七尺(因小说为历史架空剧,历代的“尺”计量方法均有不同,故沿用秦代的一尺为二十三厘米),偏瘦,右侧脸上有条不太明显的剑伤,身着夜行衣,形色匆匆,看样子是长途跋涉而来。

    “是的齐王。”

    “所谓何事?事关何人?”

    “居默卓!”

    “默卓哥哥”当提到这个不是兄长更甚兄长的人名时,齐王不得淡定了,命人取了书信便送了客。

    看完书信好一阵子,齐王仍陷于其中,书信不长,内容却是让他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默卓哥哥,你真的还活着可是我要如何帮你?”这一刻的齐王早已没了此前的沉稳与淡定,心里想的念的具是他的默卓哥哥“要不找四弟商量一下?不行默卓哥哥的处境过于隐秘,四弟虽可信,但难保有人威胁之。承穆公主呢?也不妥承穆公主现住居府,居府鱼龙混杂,难保不忠之人,看来还得细细考量一番。”片刻之后,便派下人出了王府。

    南燕国首相府

    “还是没找到么?这已是年内第六次外出了!”刘坤厉色地问道。

    “禀大人,火熔崖下方圆百里,想找这么一个人,非我等十余人可办,且有熔岩天险,进之危机重重,故而折返。”因非刘坤亲兵,做事并不以刘坤为首,夏金受国主之命寻找居默卓,欲回朝做禀却被刘坤下人截下带回了首相府,故而有此谈话。

    “陛下派尔等乃是寻人,你们却草草了事,可对得起陛下?”

    “回大人的话,陛下遣我等寻找居默卓下落不假,可面对数重熔岩天险,我等也是无可奈何,下官认为,既然我等进不去,那么即便此人还活着,亦出不来,为了减少无畏的伤亡,故返。”夏金作为南燕国国主近侍,处事之果断非常人能比,为不能为者,愚忠也。

    “夏大人此言有待考究啊,是真的天险拒之还是别有用心,老夫会派人去探查一番,这两年来,居默卓的名声就像鬼魅一般,时不时地便会传入朝堂、传入本官耳中,听着甚为烦扰,还什么“身为居家军,死为居家魂”哼!这是愚忠!不确定其生死,本官甚忧!”这两年来,居默卓虽然早已身坠悬崖,且古籍亦有记载,掉火熔崖者九死无生,然整个南燕国就像是被施了咒一般,上至国主下至黎民,无一不在每日接收着居默卓各式各样的消息,甚至于比身前来得更为频繁。刘坤曾怀疑过是否有人刻意为之,但不论怎么明察暗访均无效,这才启奏国主,派专人深入探查,已观其效。

    “大人,下官万不敢欺瞒。”夏金自始至终拱着个手,身体前倾半角,甚是恭敬。

    “也罢,本官也是怒而胡言,大人快些进宫回复吧。”刘坤一改此前厉色,笑脸相送。

    “下官告退。”

    “阿大,你找二十个身手不错的,深入火熔崖底一次,务必找出些端倪来!”夏金出了首相府后,刘坤便命阿大再去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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