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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搬迁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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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府

    次日,居默卓因担忧云横身体,从家主穆柯处讨了一辆马车,径自前去云府探望云横。

    “奶娘,横儿如何了?”居默卓站在云横厅外甚是担心的问着奶娘“昨日回来后,让彦大夫照看了下,现下无事了,只是老爷他”奶娘说着便开始抽泣。

    “爹爹”云横看向虚掩的门外的居默卓,竟将居默卓认成了爹爹,“爹爹”许是为了让云横幼小的心灵好受一些,许是居默卓自己真的很喜欢云横,又许是担心昨日那震感再次呈现,五味杂陈的居默卓慢慢走近云横的卧榻,亲昵的看着云横说道,“横儿乖,爹爹在这,爹爹不会离开横儿的。”奶娘听着居默卓和云横的对话,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出了,才出了云府。

    “爹爹,我们不要住在这了好不好?横儿想住到爹爹那去,横儿想一直和爹爹在一起。”云横钻进居默卓的怀里,流着泪说道

    “好,我们这就搬,爹爹不会离开横儿的。”

    卓府府门前

    也不知是穆珂下了令,还是禾居中人的默契,云庚之死无人再提,而偌大的云府仅在两日内便搬得一空,居默卓也因此换了住处,此刻站在眼前的“卓府”前,恍若隔世。

    “奶娘,带横儿进屋休息吧,某和家主还有些话要说。”居默卓对着奶娘吩咐道。

    “爹爹”云横拉着居默卓的手有些不舍。

    “横儿乖,爹爹和家主说会儿话就来陪横儿好吗?”居默卓蹲下身子来,用手指在云横鼻尖刮了一下。

    “好,横儿乖,横儿听爹爹的话,爹爹不会离开横儿的。”小手被奶娘牵着往“卓府”走去,而穆珂望着渐渐走远的云横二人有些唏嘘道,“卓公子真的决定做云横的爹了?”

    “不用决定,自某醒来那日,某的人生便重新开始了,横儿虽小可非常懂事,且又如此亲近于某,某甚是喜欢,更何况所谓的血脉又怎能奈何父子之情!”居默卓看向云横不时转过身回望的脸颊,微笑着说道。

    “那有些事,公子应当知道一下。”穆珂正色道。

    “哦?家主请讲。”居默卓回过头来望着带着面具的穆珂,有些意外。

    “这本书是云横父亲生前所写,所有摘录的具是与云横这‘类破败体质’相关,公子既认云横为子,当尽其父之责。”说着便将此书递于居默卓,只是在穆珂的眼中甚为难得的看出了一丝忧虑,递出去的手也有些颤抖。

    “《丹砂随记》谢过家主!某此生定当尽力保横儿无虞!”居默卓恭敬地向穆珂拱了拱手便往卓府府内走去。

    “家主,卓公子如此让穆姑娘如何是好?”待居默卓进了内府,小青从旁跟了上来,有些忧心地问道。

    “昔年,某从卓儿手中看了那神秘人的手书,便毫无保留的与你说了,穆姑娘对我儿用情至深,而穆姑娘虽然姓穆与倒穆府并无半点血脉关系,妇人自当愿意促成此良事”穆珂望了眼有些昏暗的崖壁,示意小青一同走回禾居“可如今,云家遭此变故,卓儿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心挂念穆家女娃的居默卓,当给自己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世事无常,造化本就如此。”穆珂有些惆怅道。

    “是,家主,奴婢明白了。”

    “走吧,看这星辰之力形成的壁光越发灰暗,怕是夜幕即将到来,还是快些回居,将横儿需要的银水提炼出来。”穆珂如是道。

    “诺。”

    卓府内

    用过晚食后,居默卓在奶娘的指点下给云横擦拭着银水,仔细看这银水,明明有金属一般的光泽却又如水一般流淌,他人擦之,只会将皮肤染成银色,可云横背上的银水,却逐渐被其吸收

    “公子,这银水?”奶娘欲询问居默卓银水是否还有别的来处,却被居默卓“嘘”声打断,“不知奶娘怎么称呼?”居默卓到此刻还一直跟着云横一般称呼“奶娘”,倒是有些失礼。

    “公子换奴婢‘安心’即可”安心作揖道。

    “‘安心’,听这名字确是让人心安。”居默卓按着安心教的方法细致地给云横擦拭着,头不回的对‘安心’这名字做了评价。

    “公子过奖了”而安心想到少时受云庚救命之情,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向着居默卓作了作揖便出了内房。

    “爹爹,横儿不舒服”云横光着上半身趴在木板上,豆大的汗珠时不时地从额上滴落。

    “横儿乖,为了横儿的身体,横儿一定要忍住,等好了就可以陪着爹爹走南闯北了,等到了七岁啊便不用再擦这水了。”居默卓有些心疼地看着云横,手上的力道也略微减弱了些。

    “好,横儿听爹爹的,横儿要快些长大到七岁,这样爹爹就不用每晚为横儿辛苦擦水了。”居默卓听着这稚气却又懂事的话语,眼角不禁有些湿润,眼神越显坚定,“距离崖之期仅有七日,出崖定要找到银水的出处!”居默卓在心里默念道…了居默卓不知道的是,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云横额上的汗珠不再滴落,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些血色,比之之前的苍白好了些许“爹爹不用麻烦,横儿自己可以穿衣。”说着便拾起挂于屏风上的上衣稚气地穿着起来,看着却是比同龄人懂事甚多。

    “横儿乖。”居默卓看着这“初认的孩儿”,欣慰不已。

    演练场

    次日,居默卓如往常一般,在演练场中锤炼身体,云横则在安心的陪同下,在府内另设的堂子内泡着水三个时辰对于居默卓实是短暂,可对于云横而言,便没有这般好受了,“爹爹,泡水好没意思!”云横在安心的陪同下艰难得撑过了这三个时辰后便匆匆赶至演练场,此时的居默卓也因射练疲惫正坐于石凳上思考着出崖后的打算。

    “横儿不乖啊,泡水对横儿的身体好!”居默卓看到云横气鼓鼓得过来,有些好笑地蹲了下来抚了抚云横头发道。

    “横儿没有不乖,横儿上次听到爹爹和奶娘说话了,说这泡水对横儿的什么破财体质没什么影响”云横气鼓鼓地拿着面具反驳道。

    “横儿听见了?”居默卓有些诧异,那日与安心的谈话在云府前厅,而云横却是被芷萝带进了内院,相隔二里,却能听得真切居默卓在心里默念道,“有点类似某这五识灵敏度提高之后啊。”

    “是啊,横儿耳朵特别好用,之前隔壁张婶儿家的阿猫生了小猫,那落地声横儿也听到了。”

    “哎哟,横儿耳朵这么好用,以后说不定可以帮上爹爹的忙咯。”说着便抱起云横坐在了石凳之上。

    “爹爹,有人来了!”不多一会儿,把玩着面具的云横,突然冒出一句话,打断了居默卓的思绪,“这小子,听觉比某还灵敏一些,怕是这银水的‘功劳’吧。”居默卓将云横从怀中放下,拉着云横的小手,缓步来到演练场的入门处,静候佳音。

    “公子这般是?”小青有些诧异这站于入门处的二人。

    “当是静候佳人到来。”居默卓戏谑道。

    “公子见笑,小青此来是请公子前去议事,事情有些棘手。”小青有些欢心的表情下一刻便被忧虑代替,居默卓看着小青这急行状亦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收起戏谑之情跟着小青的步伐便往正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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