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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谨诚凤眼微微眯起,眸底顿时黯淡了几分。他轮廓分明的脸颊,饶是映着柔和的烛光,看起来亦是森冷无比。
纯阳公主的手不由得一震。
只见邬谨诚剑眉微蹙,冷峻的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悠悠响起:“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给,还是不给?”
只是自小到大,纯阳公主何曾受过任何人的威胁?
况且景、穆二国虽然强弱悬殊,但她好歹还是一个公主。今日,她偏要看看,那个贱人在洛静王殿下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她就不信,她堂堂穆朝国的公主,会不如一个低贱的民女!
于是,纯阳公主的唇哆嗦了一下,却依然握紧了手中汗巾,故作镇定地道:“怎么?难不成洛静王殿下,为了这么一个下等货,要跟本公主动手不成?”
“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此时若是传到了贵国皇上的耳朵里……”元宵讪笑一声,正要开口解围,却被纯阳公主一声呵斥。
“闭嘴!这里没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纯阳公主瞪了元宵一眼,唇边嚼着一抹涩笑,“就算闹得父王那里又怎么样?我顶多是被训斥一顿而已!不过……这件事情倘若闹大了,那么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原来堂堂景盛国的储君,居然迷恋一个低贱的穆朝国民女!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邬谨诚双眸杀气一闪,却是强行按捺着怒火,上前一把拉住纯阳公主手中的汗巾,不由分说便强行去抢!
纯阳公主脸上闪过一抹讶异,顿时咬紧牙关,双手只是死死地拽着汗巾!
沉香忙低呼一声:“洛静王殿下,千万别伤了公主!”
邬谨诚眼眸一闪,于是收敛了力道,却仍是抓着汗巾不放。
一时间,两人便这么一人扯着一端汗巾僵持着!
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一屋子的奴才皆被这场面给惊住!
元宵在一旁,亦有些着急了。
此事若是闹大了,不但有损洛静王殿下的声誉,而且还会有损两国的邦交!到时,只怕时雨国会借题发挥,联合穆朝国、松雪国一起攻到景盛国。战事一起,只怕胜负难料!
思绪回转,元宵正要开口劝解,突然听得“哗”的一声,那汗巾竟从两人中间撕破了!
邬谨诚身子微微一抖,似乎被刺激到了,再无理智可言,一把将纯阳公主推开,夺过汗巾来。
纯阳公主到底手无缚鸡之力,哪里经得住邬谨诚这把大力一推?顿时整个人噔噔后退几步,“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皆噤若寒蝉。惟有沉香一人反应甚快,忙上前去扶纯阳公主起身。
纯阳公主虽然已是碧玉年华,但自幼骄纵,心智并未成熟。况且她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当即坐在地上,伤伤心心地大哭起来。
“公主,地上湿气重,小心着凉!还是快起来罢!”沉香柔声劝道。
“呜呜呜……”纯阳公主兀自抹泪,抬眸一看邬谨诚,竟是捧着那条破汗巾发怵,一团无名火直烧心头!
她一轱辘爬起身来,指着邬谨诚便大骂:“好你个邬谨诚!居然为了一条破汗巾推我!我要去告诉母后!”说着,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邬谨诚眉头轻蹙起来,一双眸子冷凝如电光,霍地扫向纯阳公主身上,如一匹受伤的饿狼,令人噤若寒蝉!
纯阳公主蓦地心中一跳!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随便你!”邬谨诚低沉的声音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元宵……”
“是!”元宵忙垂首应道。
“送客!”邬谨诚的语音很轻,很淡,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威仪。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纯阳公主委屈到了极点,忿忿地一拂长袖,便冲去内殿!
随着一干人等离开的脚步声,和纯阳公主伤心的呜咽声,缓缓消散,整个内殿重新恢复了安静。
“殿下……”元宵抬眸望着他,心里忧心忡忡。
“这个刁蛮公主……”邬谨诚冷眸望着殿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莫可奈何,和难以忍受的情绪!
闵云舒这才自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柔声劝道:“只不过是一条汗巾而已,你何必跟纯阳公主斗气?”
邬谨诚目光幽幽凝向她的脸上,凤眸微眯,唇角浮起一抹弧度,“只是一条汗巾?”
黯哑的声音,听上去喜怒难辨!
闵云舒走近他面前,垂眸看了一眼汗巾上的裂痕,淡淡地道:“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再做一条给你便是了。为了这点小事跟公主置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邬谨诚哂笑一声,唇边嚼着一抹涩笑,凝注着她的双眸似有一抹无奈。
闵云舒只觉被他的目光凝注的地方,几乎要燃烧起来似的。她羽扇般的睫毛忽忽眨了几下,疑惑地望着他,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邬谨诚深深地出了一口闷气,唇边的弧度愈深。
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拨弄着她额前的刘海,微眯着凤眸含着一抹宠溺的笑意:“你这个女人哪,有时候真的是傻得可爱……”
见闵云舒兀自一脸疑惑,元宵便解释道:“在咱们景盛国,女子送给男子汗巾,便是与之私定终身了!这条汗巾既然是闵姑娘与殿下的定情之物,殿下自然是要誓死守护的!”
“啊?”闵云舒听得一惊,再望着邬谨诚潋滟生辉的凤眸,不禁羞红了脸,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妈呀!回想起这条汗巾,还是当初她替他包扎伤口时,随手捻来的!
那时,他们才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认为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闵云舒不禁羞红了脸颊,摆手急忙解释道:“……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景盛国有这个风俗。我当时只是救人心切,没有别的意思……”
邬谨诚见她一张小脸羞得像红彤彤的苹果一般,可爱至极,心里觉得甚是有趣,饶是连之前的郁闷也消失无踪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之前没有……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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