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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新生的庆贺即将落下帷幕,村长的家里,仍在不甘落寞的宴请着来客。
略显恬静的内院,一股钻心的饥肠辘辘,终于杜子腾清醒过来,动念一起,周身立马传来数以亿计的蚂蚁啃食的酥麻,那是一种躺久了才会出现的症状。
“啊!”
分不清是长呼,还是难受的声音迸溅出来,心神逐渐被眼前的环境所转移。
是个简陋的卧室,梁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茅草,屋脊结实,表面泛起一层乌漆墨黑的陈年污秽,纷纷轻轻一抖,就会全掉下来把人埋了一般。敞开的窗柩中,徐徐凉风吹来,驱散了不少身体的酥麻,转头望去,外面树影婆娑,红烛、庆影,彩带,交筹差错,好似正在过节一般。凉风回廊,引来阵阵的味香,另得杜子腾打了鸡血一般抖擞百倍,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瞬间乐开了嘴,不足40坪米的屋内,整整齐齐、上上下下的垒了高高一堆礼品,有野果,有野味,有水果,有蔬瓜,有炒货,有干果,有熟的,也有活生生的禽类……有装成一篮子的,有装成一筐子的,有装成一桶的,有装成一袋子的,也有捆成一摞的,没装点好,随地摆放着,装点好的,那是能垒多高就垒多高,环顾整个卧室,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屋子的面积,只留着中间一条仅够两人进出的路径。
杜子腾想也不想,一脚就跳下了床,左手拿起苹果一啃,没要几口,右手抓起一叠酥饼囫囵吞枣的往嘴里送,吃了几口,肚子就不闹了,立马嫌弃的丢在地上又去抓其他食物。都是些村野常见的食物,口味还能好到哪里去!?杜子腾却管他三七二十一,拿起食物吃了几口就扔,然后又去光顾其他的,那架势,势要全尝上一遍才会善罢甘休。倒是便宜了绑在地上的**鸭鸭们,虽然咕咕、呱呱的叫着,脖子却的不时的低啄着地上的残羹剩饭,好不乐乎。
“周焜哥哥,你倒是等等我呀。”
屋外,忽然响起一个萌动好听的轻灵女声,杜子腾吓的浑身都僵住了,气也不敢呼了。脑海,努力搜寻着醒来之前的记忆。别说,片刻就让他回忆起了周焜、还有苟宁这两个人。忍不住的就来了偷窥欲。
悄悄的,贼贼的,猫到了门边,还不忘顺手拿来几块柿饼,边吃边听起来。
很快,屋外就响起了清晰的“嗒嗒”脚步声,数声过后忽然嘎止,就听周焜那沉亮的嗓音好不耐烦的道:“小宁妹子,你老跟着我做甚哟。”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苟宁说完,跺了一下脚,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口吻。
周焜头疼不已,道:“我去茅房你跟着我干什么呀。”
“你抱我一下,我就让你去。”苟宁忽然耍起性子来。
周焜无比焦灼的叹了声,迟疑了下,语重心长道:“小宁妹子,算哥哥我求求你行了不,我救你,只是出于同村情义,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再说了,我都30了,都可以当你的叔叔了,你一18岁的黄花大闺女,又是村长的千金,我……你……你这样,被人看到,会被人说闲话的。”
苟宁沉默了,片刻,语出凄色道:“我就问你一句,到现在,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听到这,杜子腾也吃完了柿饼,也不打算再吃了,精力全被屋外即将发生转折的狗血剧给吸引住,趴在门上,透过门缝望去屋外,就见周焜一阵来回踱了好几个圈,才耐着性子,道:“苟宁妹子,你放过我好不好,算哥求你。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真的不合适在一起的。”
屋外光线昏暗,但是杜子腾能明显的看到,周焜说这话时眼内含着零星的液体。
许是苟宁也注意到了,得到了什么启示一般,忽然道:“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说罢,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周焜。
“狗男女,果然有一腿。”
望着那青春娇嫩的苟宁竟然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岁数这么大的周焜,杜子腾只觉的辣眼睛,眼睛要喷出火来似的,那模样不知是处于嫉妒,还是羡慕,还是惋惜。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周焜却是仰天轻吁了声,合着双眼,好似在下着什么重要的决定,不时,眼内的液体多了些,坚决道:“苟宁妹子,你再这样,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不来我就去找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周焜见说什么也没用了,双手无情的去拨开那双抱住的手,可苟宁反倒整个身子贴上了他的身,双手抱的更紧了,那副不顾一切的架势,就差双脚跨到他腰上了。
“嗯……”
可苟宁越是这样,周焜越是撒大了劲儿,掰扯间,纵是弄疼了苟宁,她也只是闷着吟了声,继续暗暗较着劲,就是不让双手离开爱郎。周焜脸都白了,额头都冒汗了,又是掰手,又是扯她衣领的,有些恨了,眼中的泪花却是越聚越多。
一秒的工夫,较劲逐渐进入白热化,苟宁的衣领子都快扯下心窝了,发育成熟的事业线微微的印入了杜子腾眼帘,另得心声惊道:“哦耶!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豪放,嘿嘿嘿……”意外收获,难以自控的让杜子腾陷入邪恶,趴在门上的手,一时激动的成了爪子。
“啪……”一道裂门声响乍出,杜子腾成爪子的手已然在门上抓出了个大窟窿,仅剩下的两半边门哪里能承受得住超能一抓的余波,“砰”的一声,尽数变成了粉碎。偷窥者瞬间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二人面前。
苟宁、周焜惊大了嘴巴。要说惊,杜子腾更是整个人傻了。
那一刻,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动作,现场,好似时间定格了一般。
时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也不知杜子腾哪来的勇气,忽然挤出能囧出水来的脸型,笑道:“你们继续卿卿我我哈,我……我啥也没看见,啥也没看见……”
“诶!英雄,不是你想的那样…………”周焜话还没说完,杜子腾再也承受不住的展开风驰之速,“吱溜”一声,就没影了。徒留下目瞪口呆的二人在风中凌乱。
转过一个屋角,杜子腾“呼呼”的刹停了风速,透不过气似的用手不停的扇着风,口中不停的碎念着:“哎呀妈呀,好险……好尴尬……”
“砰”的一声开门大响,让才有所暂缓的心跳又骤跳了下,杜子腾整个人见鬼似的怪声大叫出来。
竟是村长的儿子,苟真,显然是被杜子腾那声怪叫给反震到了,四目相对了好半晌,忽然中了头彩似的癫笑起来,大叫道:“爹爹,英雄醒了,英雄醒了,您快过来看呐…………”边叫着,边是朝内堂一路小跑而去。
很快,阵阵开怀、爽朗大笑伴随着急促的脚步传来,村长容光焕发的出现在门边,当看到杜子腾安然无恙的杵在屋角,一路缦姗小跑近来,二话不说,拉住杜子腾的手激动道:
“英雄,您可醒了,您知道不知道自从我们把您抬回来后,你都快睡了大半了月了啦,怎么叫都叫不醒,大家还以为您死了呢,可把大家吓坏了。”
杜子腾难以置信的道:“我已经睡了大半个月了。”
“可不!自打回来后,盘子山的村民全都聚到咱这苟家村来,全是为了瞻仰一下您的遗容……哦不……您的英姿,您的英姿……。”村长激动的嘴巴都管不住了。
“是啊!”苟真也激动的附和道,“非要等您醒了才肯走,要不然死赖着还不知道要吃我家多少饭咧。”
村长脸上突转,大瞪了眼苟真,才老实了他,转向杜子腾,心疼不已的道:“英雄,您是不知道,为了接待这么些人,我们都办了大半个月的酒席了,您要再不醒,可得吃垮苟家村喽。”说到这,那是千庆幸,万感激紧紧的抓着杜子腾的手,弄的他极是不自在,道:“我睡的那屋里不挺多吃的么,你用得着这么抠门么,再说,你们没从山贼那洞府里搬东西出来吗?”
“一言难尽。”村长长叹了声,肉麻道:“我的好英雄哟,也只有你度量大,看得上这些垃圾,走走走……”不由分说,一把拉着他就往外走出道:“快跟我出去见见大家,然后好哄走……哦不,叫他们放心的回家去,忒闹心了,他们再不回去哟,我赶明儿可就真得吃土喽。”
杜子腾鄙视,加藐视,一路无语到了极点。
出了后院,穿过客厅大门,来到前院,场面豁然开朗,杜子腾的脚刚一踏下门前,立马就被眼前的场面给惊大了眼睛,
整个村子都灯火通明,张张桌子连接在一起,铺陈在村子的路中,蜿蜿漫长的根本看不到尾,头呢,倒是在眼前的院子里,被摆成了u型,数百位已经酒足饭饱的男男女女、稚童白叟,前仰后倾的围在长桌两边,小的,或笑或追着朋中伴,少点的妇女,或哄或催着坏中儿眠。少点的男人,或吃或喝着盘中餐,中年点的,或比或拼着杯中酒,年长些的,或聊或嗑着心中话,已是月悬中更,人人毫无疲色,反而尽显舒意,脸上洋溢着喜庆之节才有的笑容。
不可开交的喧闹,在杜子腾的到来后逐渐安静下,偶有相互追逐的稚童,也被母亲硬生生的拉到了身边,几十秒过后,整个村子变的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到,唯有插在四处
照明的火把“噼里啪啦”响着。人人呼吸仿佛都静止了,如朝圣者般陆陆续续的朝杜子腾这厢仰望,脸上,满是庄重,崇敬之色。
杜子腾怯场的尴尬症又犯了,窘迫之笑比哭还难看,身子不住的想往村长身后藏,怎奈村长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别别扭扭的不停的往旁挪着身子,杜子腾来气,暗手突然掐了他一下,痛的村长轻是怪囧叫了声,老实过来。
村长扯了扯嗓子,走前一步,洪道:“大家不都在等着这一刻么,还傻愣着作甚,快表示表示。”说罢,徒留出的正中位置给杜子腾,
杜子腾不知所措,却只得硬着头皮憨憨笑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人群中,一壮硕的村民忽然冒出头来,举起一杯酒,率先敬道:“英雄!我一粗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来……敬英雄!”说罢,仰头一灌。
表率一出,所以人都严肃了,一一斟了酒,拿起了酒杯、或是大碗,恭恭敬敬的齐齐声朗道:“敬英雄!”
无不流露出的情真意切让短短的三个字,包涵了无限的崇敬,全都汇聚在手中的酒里,一涌而尽的壮观,有些震撼到了杜子腾,让他的舞台恐惧症剧烈的呼吸也急促了,浑身发起了抖,颤说道:“举……举手之劳,大家……用不着……这样……这样……”边说着,边是不停的朝村长使着眼色。
认识到现在,村长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杜子腾的这个怯场症,虽然不知他怎么会得这种奇怪的病,但看他的额头汗都已经出来了,才意识到了严重,忙是来到台阶前,朝众人道:“好了,好了,英雄为了我们,伤还没痊愈呢,请大家谅解谅解,大家饭也吃饱了,酒也了喝足了,英雄呢,也醒了,人呢,也见着了,夜这么深了,大家是不是该回去了。”最后一句特别加重了语气。
明天会是一番百业待兴的新时机,还有许多事要忙呢,众人闻言,也不多逗留,恋恋不舍的一一离开长桌。你一嘴,我一语的话语,从感激之情慢慢转移到了已经喝的索然无味的酒宴中来。好一会儿,前院才只有三三两两的依依不舍者。
逐渐散去的人影,让杜子腾吁了又吁,手也慢慢不抖了,神也逐渐集中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苟家村的灯火盏盏熄灭,徒留村长家的前院亮着灯光,仍然留了下来赔着杜子腾,多是些本村与邻村的好事者与长者,细细数来,才6位,凑合着两张八仙桌,还绰绰有余。
酒过一巡,大家的舌头就喝大了,肆无忌惮的酒嗝中,话匣子你一开,我一放的,边吃边聊的不胜融洽,这其中,杜子腾却是说什么也没喝那酒,纵是有人敬,也是用茶代替。
酒过三巡,一留着山羊白胡的老头给杜子腾端来一杯酒,道:“英雄,我敬你一杯。”
杜子腾推去一手,笑道:“看您老这脸色红的,给自己的坟墓添砖加瓦的还不够多吗,还喝呢。”
“今儿个我苟告高兴么,能死在英雄的怀里,也是无上荣幸啊。”山羊白胡老头肉麻的说。
杜子腾囧笑了声,身子远了些他,拿起酒杯说:“不是我不喝,实在是这玩意就跟兑了水的啤酒一样,我喝不习惯。”说的跟着真的似的,其实他从小到大滴酒未沾过,不仅没粘过,还十分恐惧,至于着原因,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村长劝道:“英雄,小村野店的,都是自家酿的米酒,您就将就将就呗。”
一好事蓬头老头忽然问道:“英雄,您刚才说的啤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仙酒呢,很好喝么?”
杜子腾好笑一声,道:“你们没见过么,就是倒出来后,有很多泡沫的哪一种。”
众人闻言,俱是摇头晃脑的表示不知道。
杜子腾才想起这是个不同于地球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埃及率先发现的啤酒呢。
“英雄,快给我们描述描述一下哈。”
杜子腾虽然没喝过,但也是有听人讲述过那种滋味的。想了想,忽然道:“你们喝过马尿么?”
众人诧异,你看看,我看看你的,只觉的杜子腾在开玩笑。
“说了你们也不明白,那我还说个毛线。”
你敬我,我敬你的过了一圈,一位头发半白、双眼却是冒精的老头突然问道:“英雄,您这般本事,又这般年纪,师从那位高仙!?”
杜子腾塞了口野味,作弄似的的望着道:“怎么,你想学呀!?。”
老头歉声一笑,道:“想多了,英雄,我这般年纪,头都快扎土里了,学了又有甚么用,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一说完,充满了期待的目光仍是出卖了他。不仅是他,其他人俱是都竖起了耳朵,鸦雀无声的等待着下文。
杜子腾略一思附,道:“说了你不信,这身本事,都是我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
“竟然还有这事,我不信,一万个不信。”一位脸上的褶子都快耷到桌子上的老者不相信的突然大叫道。
村长道:“喝你的酒吧,一把年纪还这么喜欢刨人家的事,也不怕闪了腰。”
“就是就是……”苟告道,“白天我在老远就看见英雄手这么一举,就把那么大的石头给耍的像棍子似的,能有这本事的人,肯定不是人?”此话一出,所以人恶瞪而来,搞的苟告的笑容好一阵古怪,立马厉正言辞的道:“我的意思是英雄绝对不是咱唐荒大陆的凡人,你们瞪我做甚,我有说错什么吗。”
一干老头这才放过了他,村长道:“我也觉得英雄您不是凡人。”顿了顿,复又问道,“英雄,您到底打那来的?凭您这般本事,怎么可能犯得着到我这鸟不拉屎的苟家村讨红薯吃
呢?”
杜子腾轻浮道:“你不都说我不是凡人么,那我当然是从……哪里来呗。”边说着,边是指了指天。
一灵光的老头立马激动道:“原来英雄真是天神下凡。”虽然早有预感,但从杜子腾嘴里说出来,仍然情绪激动不已。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不禁多了三分畏惧,就听村长道:“天神,您特意下凡,真的是为了搭救我们而来的!?”
杜子腾眼珠一溜,就在001秒之后,他决定撒个慌,于是,很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其实吧,我在上面犯了事,被贬下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神仙,您到底犯了什么事,严不严重?”
“呃!”杜子腾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片刻,尴尬的道:“你们还是别问了吧。”
“别介,您救了这么多人,就跟大家的再生父母一样,您有难,我们岂能置之不理。快给我们说说,您到底犯了什么,大家伙儿都在这呢,兴许能给您出出主意呢。”
一位喝的浑身通红,浑身打抖的老头好笑不已,醉言醉语的道:“人家神仙犯得的事,咱一凡夫,能帮得了什么忙嘛,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此话一出,众老头齐齐的朝他吼了声:“滚!”
那老头吓的猛打了个酒嗝,当场晕倒在酒坛上,不醒人事,。
“小神仙,别跟他一般见识!”顿了顿,村长极其八卦的重复道,“您在天上到底犯了什么事,还能回去吗?”
“我也不知道。”杜子腾苦恼道,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你们这个什么唐荒大陆,应该有人知道一个神仙怎么才能回天上去吧。”
“这个……嗯……”众人一阵泛糊。
苟告若有所思的忽然出口道:“我倒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可能知道。”
杜子腾来了十二的精神,忙是追问那人是谁,众人也来了兴致,竖起了耳朵倾听着。
苟告道:“就是西苍派的掌门——巴衍,巴掌门。”
“西苍派!巴衍!!巴掌门!!!”一连串的莫名问号浮现,杜子腾兴趣更浓了。
就见那苟告边是回忆,边是道:“三十多年前,我还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行脚商时,经常能听到巴掌门的事迹,据说,他乃是大陆之上千百年来以来、硕果仅存的荣登金脉境
界的半仙级人物啊,不仅有翻天覆宇的神通,大陆之上的事,只要是发生过的,还是没发生过的,悉数都妙算于胸,小到一针一线掉哪儿去了,大到什么地方会发生什么大屁事也都知道呢!”
黑瘦的老头惊叹道:“世上还有这么牛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苟告鄙视道:“你就知道在庄稼地里捣腾你那一亩三分地,连个远门都没出过,你要知道那才有鬼。”
杜子腾兴致勃勃了,问:“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什么西苍派在什么地方?”
“我本来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的,但听同行说,哪里的人极其的清素艰苦,想着去了也赚不到几个钱,便消了念头,所以到现在也没去过那西苍派。”顿了顿,继续道,“可是那西苍我到是知道怎么去。”
“是么,快给我说说。”杜子腾伸长了脖子问道。
“说来也很简单。”苟告得意的道,“那西苍派每年8月都会在大陆的每个州的大城里设立招徒会,离咱最近的峦州城,应该也会举办,到时您去瞅瞅,肯定能进西苍派。以您的本事,到时候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既然这样,峦州城又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一白脸老头抢话道,“从这往东出了盘子山,一天路程就会到虹砀山,再走三天,翻过虹砀山,峦州城就在虹砀山山下。”
“你这虹砀山、又峦州城的,我一个也认识,能不能说点人话。”
白脸老头略一思索,道:“从这出去一直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这总好记吧。”
说的头头是道,苟告很是意外了声:“喝呀!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都没见你出过几次远门?”
苟虚道:“不瞒你说,我在那城里摆过几天摊,算过几次卦,你还别说,那城里的人就是钱多人傻,贼好忽悠,嘿嘿嘿…………”
村长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现在还在这混饭吃呢。”
苟虚叹了声,道:“别提了,那城里早就盘踞了一伙人本地人,像我这样的外来的进去,必须先交份子钱才肯让摆,钱是好赚,可得先交一个月的份子钱才行啊,我气不过,又斗不过,还打不过,于是就偷偷的摆了2天,赚了个路费了就撤了。”
众老头听完,你一嘴,我一嘴的冷嘲热讽起了那苟虚。
嘲笑声中,一个声音忽然从客厅传来,众人回首里望,就见苟真撒娇式的朝村长叫道:“爹,夜深了,您别喝了,娘已经不再了,您老再喝,娘晚上又该来……”话到一半,就看到了杜子腾,便是断了话语,朝杜子腾敬了敬首,轻步走来。
村长这小脾气,立马就上来了,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吵什么吵,老子喝酒碍你什么事了,快滚回床上去,别碍了老子兴头。”说罢,给自己的酒杯里斟了一杯。
“那好吧,我先去睡了。”苟真愣愣的回了句,好进去。虽然傻,但也没忘记过村长的暴力一面。前脚走,后脚就传来一道娇灵灵的话语:“爹爹,酒虽好,可也得斟酌斟酌啊。咱一家子好不容易团聚,别一个不甚,又会支离破碎哟。”
话音一落,众人眼前一亮,一位质朴素秀的灵聪少女略跛而现,正是村长之长女,苟宁。
初救苟宁之时,杜子腾只觉的他真心一般般,是那种扔在人堆里也没人认得出的村姑,现在经过一番洗漱打扮,再加上夜色的魅力,完全和刚才大变了样,变的无比惊艳,特别是那种伊伊焉焉、随时会摔倒的伤态气质,更添我见犹怜的情愫。
一班老头儿见了,却是谁也没被苟宁所倾拜,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荷尔蒙早就停止分泌了。那村长,伸到嘴边的酒杯也放下了桌,宠溺女儿的心,让他想回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唉了声,抒发着头疼的心情。
倒是那杜子腾,双眼充满了贪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猥琐的舌头左左右右、一遍一遍的舔着干燥的嘴唇,连身旁站着个大活人——周焜,也是愣没精力去关注。
那苟宁见着,好一阵反感,可碍于村长与他人在场,又畏惧于杜子腾那一身的超能,愣是强耐着没有表现出失态的举动,心里逐渐生出了恐色,还有一身的鸡皮疙瘩,习惯性使然,让她往身旁的周焜后头躲了一步。
周焜又不是真无情之人,更加不是瞎子,紧着护前半步掐断了杜子腾的视线,朝众人歉笑道:“不好意思,肚子有些不适,蹲的有些时间长了,让大家见笑了。”
在座的人,只有苟告、苟虚礼貌性的笑了笑,其他的老头,都是微微额了额首,表示回应。
杜子腾又不是个真色狼,这一挡,只是瘪了瘪嘴,失态的笑了笑,便没再表现出什么,心里头直在道:“没劲儿,真没劲儿。”
他没劲儿,村长可来劲儿了,突然一脸不爽的望着周焜,毫不给他面子道:“喝呀,你小子怎么还在这呢。
杜子腾也怪了,虽然他对美好的颜值总没有抵抗力,但眼瘾总归是眼瘾,心里头,还是比较倾向于郎情妾意的美满大结局的,可这村长这反应,棒打鸳鸯的节奏啊。
可是,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一外人,还是少搀和比较为妙,这样想着,便凝神静待着下文来。
周焜战兢一抖,仆人似的歉弯了腰,道:“各位,打扰大家到现在实在过意不去,周焜先行一步了。”说罢,就要走开,谁知,身后的苟宁忽然扯住了他的袖子,朝村长急嗔道:“爹,你干什么呢,明知道周焜哥救过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救命恩人嘛!”
村长也觉的理亏,但一看苟宁那浓浓的私心情谊,一股好菜度让猪给拱了的憋屈实在是咽不下去,忽然起身反驳道:“我怎么对他了!?这大半个月来,我那顿酒席没请他,是他自己非要三天两头不来的,怪我什么事儿。周焜,我已经够意思了吧。”
周焜不敢含糊,也不敢忤逆,小点了三下头。
村长见状,开门见山的道:“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不要再缠着我家宁儿吧。”
“周…………”
苟宁真慌了,忽然打断周焜的话,扯的手也变成了紧紧的攒着,朝村长急道:“爹,你搞清楚点行不行,他哪里有缠着我啊。”
这意思,这大半个月来,是你缠着周焜了,村长脑海一反应到这事儿,痛心疾首的指着苟宁:“你……你……你……个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呀,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你……给我女儿灌了什么**汤……我打死你……”村长越说越激动,情绪也越来越把持不知,指着的手转向苟宁,又转向周焜,忽然扬起一手,脸红粗脖子的就要打下去。可是周焜却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这一幕,可把苟宁冲到了,一把推开了周焜,扬起脸,瞪着眼,坚定道:“你打呀,打死我我也要跟周焜在一起。”
苟宁的火上浇油,狠狠的刺激到了村长,脸都吹胡子瞪眼了…………
“咳咳……”杜子腾看不下去了,忽然出声。
这一咳,让在座的人俱是捏了把汗,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这一咳,村长放下了手,只觉的这味里透露着浓浓的、向着苟宁,周焜二人的意向。
“村长,不是我说你,这才过了大半个月而已,你的同村情义咧,就喂狗了!?”
村长好不委屈,担心的道:“英雄,我都是为你着想哟。”
杜子腾故作恍然醒悟,笑道:“我好像只看到你们家的伦理狗血事,你哪儿为我着想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村长白眼一番,但很快就搬来了个凳子,坐近道:“英雄,你觉的小女怎么样?”
杜子腾脱口而出道:“好啊!”
“你……”苟宁许是有听到把自己私自许配给杜子腾的风声,现在听这趋势,已经不由得她不信了,就要说话,忽然被一旁的周焜死死的拦住了,再加上村长忽然回头瞪了眼,害的苟宁无比愤懑的恨恨掐了一把周焜,周焜皮糙肉厚的,完全没去理会受到的摧残,任着苟宁使着性子。
老实了二人,苟告看戏不嫌事大的忽然道:“太好了,村长家里马上又有喜酒喝了。”
紧绷的神经,忽然让苟告这一句音打乱,好不突兀,整的一众老头俱是瞪去怪光,害的苟告猛是打了个激灵,头也缩了下去。这其中,唯有那村长暗暗的朝苟告竖了个拇指。
杜子腾故作了然,食指调皮的指着村长,脸上一副‘不错,不错,你真识趣’的肉麻坏笑。
那笑声,荡漾在苟宁、周焜的耳朵里,极不是滋味,特别是苟宁,脸都快哭了似的,掐着周焜的手,劲儿更大了。
笑着笑着,村长的心境开朗了,也跟着坏笑了,众老头崩着的神经也跟着逐渐松懈了,腼腆的笑了。
持续了几秒,杜子腾忽然一本正经的掐灭了笑声,众人那个不怪,那个还敢再笑,俱是僵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杜子腾,就听他道:“你们刚才不是想知道,我在天上倒底犯了什么事,所以才被贬下届的吗!”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一转移话题,村长不乐意,见大家沉默了,欲把话题再转回去,可嘴刚才出半个音,杜子腾就很不爽的忽然回瞪住了他,硬生生的就掐灭村长满腹的话头。没了搅扰的村长,众人俱是一一点了头,海浪似的从右边到左边,落的最后一位猴赛脸老头时,忽然头上就来了村长一记暴栗,简直疼的莫名其妙,忽然叫道:“三爷爷,你打我干什么。”
村长解气的瞪道:“老子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猴赛脸老头暗恨了声,揉着脑袋离远了些村长。
这一小插曲,并没有打扰到杜子腾什么,无语的瞧了村长一眼,才朝大家道:“其实我有一癖好,为世俗所不容的癖好。”
“什么癖好啊,跟我说说,让我们也开心…………”
“啪!”又是那脑袋直,最快的猴赛脸老头被村长赏了一记耳瓜子,气的那老头瘪着个嘴,又离远了些,无比幽怨的大哼了声,才作罢。
众人俱是懒得理会,纷纷挣直了眼睛,近一点的,则伸长了脖子,望着杜子腾,等待着下文。
杜子腾故意压低声音,神秘道:“不瞒你们说,其实我对女人没任何的兴趣。”
想起刚才杜子腾看见苟宁那贪婪目光,众人那个愿信,那个不怀疑,可是苟虚嘴上,却是道:“对女人没兴趣有算什么癖好么,这很正常啊,咱唐荒大陆上,那些个修炼者到了极端境界的牛人,那个不是一辈子孑然一身,那个不是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就是,就是,女人么,也就年轻时比较让人躁动些,到咱这岁数,早就戒的一干二净喽。”
杜子腾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道:“大家别误会,我说的不喜欢女人,并不代表我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听到这,周焜忽然听出了些什么,转头向苟宁,却见她也一副似懂非懂的领略到了什么,复又齐齐望向了杜子腾,眼神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敬重。
苟告奇了声,道,“原来你们神仙有那方面的需求啊!?”
“英雄,你既然不喜欢女人,那你喜欢什么呀。”
“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
“这,怎么可能呢,哈哈……”
这一笑,众老头也觉的不可能,跟着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就如是卡带的影碟,全没了色彩,只剩下了干巴巴的嘴形,而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是张着嘴巴,就是不见丁点儿的音蹦出来,寻悟到了杜子腾为什么会被赶下凡间的原因,众老头的眼中,充满了细思极恐的呆若木鸡,
“村长!”杜子腾不语,而是荡起一脸的淫笑,极其肉麻唤了声,然后缓缓转向村长。
四目相接,村长猛的打了个冷颤,忽然撇回了视线,屁股飘幽幽的挪开了些杜子腾。
杜子腾得逞,淫荡的目光朝老头们一一扫去。
“哎呀我滴个娘嘞!”被扫到的老头内心仿佛都在发着这声,脸上全没了色彩,
“村长,老朽年迈,熬不得夜,就先行告退了。”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率先出声,连礼貌性的拱手也没做整齐,柱着拐棍就“啪嗒啪嗒”的溜了,这一走,其他三位老者哪里还坐的住,有一个话都没说全就溜了,有一个差点摔了个跟头,但还是溜了,剩下那位,竟然人都没见到,就不知道怎么就溜了。留下来的,俱是如坐针毡,好不自在。
望着溜走的背影,杜子腾窃笑不已,荡起浓浓的淫笑又转向村长,肉麻道:“村长,你刚才不是说为我着想吗!”
众人屏住了呼吸,纷纷转向村长看他如何应对。
村长的脸都哭了,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找个地洞钻进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直到过了半晌,也不知村长哪里来的勇气,秃头卡带似的缓缓转向了杜子腾,惊见,杜
子腾的色头连舔了遍嘴唇,**着,撩拨着。
“哎呀……哎呀……”村长吓的蹦起身来,忽然捂住肚子叫唤,“肚子好痛,肚子好痛,不行了,不行了,”那苟宁也是极机灵,忙是跑到跟前搀扶着,周焜也不怠慢,紧跟了过去,一左一右搀扶着。村长定了定神,朝老头们十分抱歉的道,“不好意思,今儿个失陪了各位,小神仙就由大伙作陪了,苟某身子不适,实在不能再继续了。”说罢,暗地里赶紧暗示搀扶二人往里走,生怕迟了,自己真的会搭进去。
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杜子腾哪里肯放过,坐在凳子上疾是叫唤道:“村长,你还没答应……”
“哎呀妈呀……”那村长暗叫声,被一群蜜蜂围攻一般,一个蹿儿就挣脱了二人搀扶,一溜烟的蹿进了屋,消失在了前院。
杜子腾愕然不已,转过头来,无比失望的朝大家道:“这村长怎么这样,说好的话也不算数,太不像样了吧。”
“英雄,咱村长就这鬼德行,您别见怪哈。”那个猴赛脸找着报仇的机会了,讪笑道。
杜子腾长叹了声,摆了摆手,算是表示理解,升起肉麻的笑容,忽然朝众老头道:“长夜漫漫,还好有各位陪着,要不然,得多寂寞啊。”说罢,故意夸张的抓了抓胯下,
众老头看到,几乎同时强咽了口唾液,却是苟虚,突然朝客厅大放异彩,怪道:“村长,你出来干什么,不是说肚子疼吗,现在好了。”
杜子腾诧异,忙是转头身后,那有什么村长,灯火通明的客厅里苟宁也不见了,就只剩下周焜一人望着内室的门发呆,杜子腾好生哭笑不得,道:“老头,你莫不是见…………”‘鬼’字还没出,就见刚才还坐在桌边的老头全跑光了。
一袭凉风吹来,徒留杜子腾凄零零的身影,姿势,还保持着刚才说话的状态。好一会儿,心中才升起了一阵失落,咂巴了下嘴,收起了姿势,碎念着:“没劲儿,真没劲儿。”眼睛呢,则去瞧满桌的好菜,手呢,拿起了碗筷,自顾自的吃起了冷餐。
脚步声近,杜子腾用脚想也知道是谁来了,顿时来劲了,口也没停,就道:“来来来,周焜,一起吃呀。”
那周焜百感交集,见着桌上有酒,便受了杜子腾的邀,坐下身来,就是一通大灌,好似想要把心中所有的无奈一股脑儿抛切。杜子腾只顾吃着,偶是瞧了眼,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干尽了壶中酒,周焜方才沉重的放下了壶,冷清的凉风袭来,驱散了不少酒劲儿带来的恍惚,终于让他看清了现场,忍不住问道:“人呢?”
“跑了。”
“跑了?怎么就……悄无声息的……跑了!?”周焜打了打有点不够用的脑子,皱眉道。
杜子腾开心的笑道:“俗人就是俗人,就是好玩,呵呵……”
那无忧无虑的轻松,让周焜有些受到感染,给杜子腾斟了一杯,然后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杜子腾谢绝了好意,推远了些酒杯,放缓了吃货的嘴,忍不住道:“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我也是见过不少猪跑的人。幸福呢,是要自己争取的,你再这样逃避,只会两败俱伤,徒增烦恼,最后,遗憾终生滴!”
周焜苦涩一笑,道:“英雄,您久居天上,又怎么能体会得到凡间的苦,凡间的情,一个理儿,要是能化解得了,我就不用在这喝闷酒了。”
杜子腾塞了口獐子肉,苦笑了声,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不是从天上来的,我是从一个叫地球的星球来的,在哪里我连个屁都不是。我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把我弄来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一身超能力,我只知道,我在那受的苦,遭的罪,绝对不会比你少。我现在呢,也悟出了些个道理,过去了,就成回忆了,能把握住当下的,尽量把握,后悔这东西,有时候,真的能把人折磨死的。”
一席话,充满了故事,另得周焜仿佛能感同身受到,苦闷的心,也稍稍隐下去了不少。忽然道:“英雄,你应该见过我娘吧。”
“嗯嗯嗯……”杜子腾边是夹菜,边是道:“怎么!你有故事要说么?”
周焜苦涩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来,递给杜子腾,道:“这东西,曾经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差点害得我家家破人亡,我至今还留着,都是因为我娘亲还割舍不下,现在您来了,我想,是时候跟这晦气的东西告别了。”
看来这其中的故事,还不平凡呢,杜子腾忍不住重新打量了遍周焜,却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铁令牌,中间一个大大的‘甲’字,背面,则是镌刻了一副图案,细看之下,有点像是飘浮在蓝天白云间的微型城市。更奇特的是,那城市的建筑全是高楼大厦,充满了地球上、现代气息的都市。
“这……这建筑……”
“是不是很神奇。”
杜子腾立马道;“神奇个屁,这玩意儿在我那地球上随处可见。”
周焜急道:“您……到过苍穹城?”
杜子腾诧然,摇了摇头表示否意,解释道:“我出生的地方,有很多这样的建筑物,就跟这上面的图案差不多。”
周焜却是有点不信。
杜子腾急道:“这地方!你有到过?”
见他神色完全不像是假装的,周焜迷糊了,捋了捋头绪,道:“听我父亲说,苍穹城确实存在,就在天空的某个扇区,至于那个扇区,我不知道,如果可以去阴间的话,或许能问问我父亲,因为他曾经上过苍穹城。”
“这东西怎么来的,你能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周焜听了,真的很想告诉他,但是略一回忆,头脑就极其的疼痛起来,顿了顿,周焜将束缚长发的满头长发披散下,然后拨弄着后脑勺的头发,将后面一条从颈椎骨到后枕骨、宽一
寸的伤疤亮给杜子腾看,边是道:“母亲说,父亲拼死救我娘俩出来的时候,不慎摔伤了我的头,我现在对于30岁之前的记忆,一想起来就会隐隐作痛,到现在,只能隐隐约约的回忆一些零星片段,真不知道这东西的由来。我也曾经问过母亲,但是,对于那件事,好像有什么忌讳,这么多年过去,跟她一提起,就伤心,再问下去,就是不愿回忆。”
杜子腾有些失望的住了筷,没有说话,而是反复拿着那块令牌端详着,查看着,半响,仍然没有任何的头绪。只好拿起令牌在周焜面前扬了扬,以示谢意。
周焜只是欣慰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杜子腾收起令牌,吃了口菜,忽然望着他,道:“你娘还好吧。”
周焜闻言,眼神闪烁着,边是扎着头发,道:“好着呢,若不是碍于村长,这大半个月来,我娘是不会离您半刻的。”
杜子腾心中一阵温暖。伸手拔了根已经冰冷的鸡腿,就啃了起来,边是道,“回去吧,你娘一个人会寂寞的。”
“不好吧!”
“拜托,我想静静,可以么。”杜子腾不由分说的下起了逐客令。
“好吧!恩人,早点睡吧,我先退了。”周焜起身,恭敬的拱了拱手。
“记得告诉你娘一声,明天我去看她。”末了,杜子腾想起到。
周焜有些意外,但仍是很欣慰的应了声,一转身,慢慢的漫步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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