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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件贡品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而今二皇子百日宴之际,集齐一堂,令众大臣们大开眼界。虽然众臣对这三件贡品都是赞不绝口,但是皇上却端坐在龙椅上,目不斜视,虽然也略感惊奇,但是在刘崇玉眼里,皇上似乎对这三样宝物没什么兴趣,也许是皇宫的宝物太多了,皇上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等三位亲王的贡品一一呈现之后,才是众大臣们表现自己的机会,但是他们的贡品相对于三位亲王的来说则寒酸了许多。刘崇玉看到了丞相吕士成进献的八宝琉璃塔,太尉方世铎进献的虎皮千石弓,廷尉虞沧澜的淬炼陨铁剑,还有父亲拿出的《离子》孤本,这些虽然也算的是宝贝,但是相比于三位亲王的进贡的宝物来说则是相形见绌。不过还好,其他人的还有更加不如的,像李樊将军进贡的神武铠甲,杜弘文进贡的西山砚台,陈炎兵进贡的千缕衣等等,也只是想对于皇宫贵族平时用的物件稍微好一点而已。
“玉儿,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进贡的东西一件不如一件吗?”正当刘崇玉一件一件看过众人的贡品时,旁边的刘擎仓突然开口。
“依孩儿所见,三位亲王财力最为雄厚,必然有能力置办稀释珍宝,丞相以及三位大人的财力次之,除丞相大人外三位大人皆为一城之主,自然进贡的宝物不会太差,至于其他人,像杜弘文只是一介侍郎,出了这西山砚台,估计应该没有多少余力了吧。”刘崇玉思索片刻之后回答。但其实他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像亲王若是出的贡品寒酸了,必定会有**份,这面子上也挂不住,其他众人也是,不过刘崇玉这是第一次跟父亲一起出席如此盛宴,因此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想法。
“其实在参加这次百日宴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其他大臣和亲王会进贡什么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刘擎仓正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但眼神却一直飘向皇上。
“孩儿不知。”刘崇玉如是说,心里却想为什么一点征兆都没看出来。
“我二十年前坐上御史大夫这个位子,其后的二十年至今,一直稳如泰山,靠的就是谨小慎微。这二十年间,皇上不是没有想换过我,但是很可惜啊,没人能代替我的位置,”刘擎仓请啜一口清茶,“十五年前,麒麟异象,陛下以渎职为由架空我,提拔御史中丞李如,可惜,李如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是骄狂得很,被我抓住把柄给打压下去,七年前,肃亲王叛乱,冯梓津将军和监军御史张枯前去镇压反而被杀,陛下就让去做监军,以为我也会被杀,可惜我和冯静联手将肃亲王擒拿,陛下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而其他像这样凶险的时候更是数不胜数。”
“皇上这不是在自毁长城吗?要是真的处死父亲,那匪患怎么办?”刘崇玉听了心里一阵心惊。
“谁让我作为御史大夫,知道的事情太多呢。只要我死了,他还是可以找个人代替我去剿匪。”刘擎仓摇了摇头,“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唯唯诺诺,夹着尾巴做人,做任何事都不做出头鸟。这次进贡,我提前与各位大臣亲王联络好,商议贡品,为的就不让陛下抓住把柄,其他大臣也一样啊,你看太尉大人方世铎,虽然陛下给了他最大的兵权,那是因为北方匈奴的存在迫不得已,其实暗地里早就想换了,但是朝中大臣独当一面的人实在太少,而且方世铎征战多年,经验丰富,陛下才留他到现在,不然他的下场比我还惨。”
刘崇玉朝太尉大人看了下,此时的方世铎正和方庆安窃窃私语,方庆安也不时点点头,貌似在谨遵教诲。而皇上正细细鉴赏手中的一只玉候,但是在刘崇玉的眼中,皇上的慈眉善目却变得阴鸷毒辣,圆滚滚的肚子里似乎有数不清的毒计,而当皇上的眼神扫过众臣时,似乎在算计着如何拔掉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而这一片祥和的百日宴黑后似乎暗潮涌动。
“总有一天你也会出将入相,切记,凡事三思而后行,尤其当你摸不透皇上的意思的时候,切记不可以轻举妄动,这朝堂犹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险恶,一步错则满盘皆输。”刘擎仓低声跟刘崇玉说,虽然声音不大,但字字珠玑。
“孩儿谨记教诲。”刘崇玉低声回应。
百日宴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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