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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燃伸手抓住我的衣袖,将我一把从薄叙身边扯进他怀里。他胸膛硬得跟石头一样,我却很留恋。
此刻我轻轻推着他,刻意想要避开与他接触。
“你怎么认识他。”陆燃喉咙震颤着与我相贴,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在问我还是问薄院长。
陆燃顺着我的手臂往下,轻捏住我腕骨,“卿卿。”
“他是我们薄院长,我的老师。”我老实地回答。
陆燃淡淡扣着我的手指心,轻嘲低笑两声
“沾着一身污秽还自称老师,真少见。”
薄叙毫不示弱地低沉开口,“陆先生,我们彼此彼此。”
他们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薄叙目光扫向我,收敛些戾气,折身便走,“明天我要拿到你的书面解释。”
“哦。”我无奈吐舌。
薄叙没多逗留,转身便消失在阴沉的走廊尽头。他的身材逆着光线,投射一片漆黑深沉的影。
他与这黑夜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散发令人胆寒的幽幽气息。
我回神了许久,才突然想起陆燃还牵着我的手,悄而用力地将他抚开,微红了脸。
他有点不满,但只是用力抿紧了唇角。
我背过身去,屋子里空荡回响着自己轻轻的问,“你来干什么?”
他立身贴过来,壁灯投打下的影子高大威猛,将我囚禁笼罩着,郁沉得叫人喘不过气,
我缩了缩身子,往前躲避着,直到身体贴上浴室的瓷砖壁,他也顺势紧压上来。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男人反问,宽硕冷硬的胸膛与我相对,薄沉炙热的气息混着香烟味喷在我脸上。
我说,你能不能站远一点。
他笑着捏住我的下巴说,不压着你不会说实话。
我挥挥脑袋将他挣脱开,比较敷衍地回了句,“最近忙。”
男人眼睛很深地望我,明显不相信。
几秒视线的压迫后,他轻轻勾出一笑,“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执拗地撅着嘴。
他耐着性子继续用安哄的语气,“是怪我结婚,还是怪我那天没有救你。”
一边说着,手臂一边把我捞进怀里。
我下意识往他裤子口袋摸去,没摸到枪。也对,他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随便把枪携带在身上。
见我不说话,他手指硬硬地抬着我的脸,呼吸吹散我极力控制的理智,“两个都有?”
他顿了顿,很耐心地与我解释,“我准备出手之前,周莞比我快一步。”
我知道,这些周小姐都跟我说了。不理他,纯粹只是因为不想打扰他们的婚后。
我沉默了几秒后,再问他,除了陆氏以外他有没有别的生意。
能用得上枪,我很怕陆燃私底下接触过那些社会底层的阴暗面。
他低笑,手指揩揉过我的脸颊,“怎么,卿卿开始对我的生意圈感兴趣了。”
我点头,“就是好奇。”
他低淡的声音抚着我,“一个陆氏够我轮轴转,再做其他太应顾不暇。”
我再点头。意思就是没有,可是此刻,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在骗我。
他继续说,“以后少跟薄叙来往知道么。”
我好奇看着他,我跟薄叙认识三年多了,算是深交,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陆燃又接了句,摸摸我的头发,“他人不干净。”
我轻声地说,“他对我挺好的。”
虽然表面一副臭脾气的模样,但的确事事都会帮我,我想他绝对不会害我。
“听话。”他抓抓我的头发。
我别开他的手,转身,漠漠地打开水龙头洗手,“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回去,不怕周小姐空守闺房么?”
他笑着从我身后贴近,双臂撑在洗手台上,轻而易举将我圈锢。
镜子里男人的脸俊朗如月,炙热的逼视让我脸红心跳了许久。
他问,“真舍得我回去。”
我心里钝钝的疼,亲眼看他回去跟周莞同床共枕,心里当然是难受的,但……
可还是用力点点头,低贱的爱抵不过那两本红本子的尊贵。
他镜子里笑容散了些许,垂眸吻住我的发,“过几日跟周莞出差厦门,有些日子不能见了。”
出差……是去度蜜月吗?
我用力攥了下拳头,将他的脑袋推开,“知道了。”
陆燃没多留,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离开的高大背影,心想大概他今晚来我这也只是抽空挤出的时间吧。
回到小淮床前,我端了盆热水,俯下身给他擦脸。这才发现床头摆着一碗喝完的药,还有一张付清的医药单。
正巧此刻护士进来收收据,对我笑道,“刚才陆先生来喂了小淮药,帮他做了腿部按摩,还付清了医药费,很少见陆先生这么耐心呢。”
听着她的话,我微垂下脸色,心里翻搅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方才见他眼底疲惫无比,竟还替我认真照顾着小淮。
手指攥紧,我咬牙隐去眼眶里的红。
他总是这样,表面什么都不说,背地却为我做着一切。
——
天空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是写好了那篇检查报告。
我伸了个懒腰,关上笔记本电脑,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错过了上班时间。
这次薄叙没有再通融我,当众把我通宵写的东西给撕了,狠狠砸在地上。
“写了检查还不知悔改,通篇写得都是假话?!”
他训起人来非常恐怖,我被他教训了多年,此刻也没能绷住。那三千字,好歹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的,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再哭!”
他看着我红了眼眶,更加愠怒,当众撂了我的大夫牌子,“最好把你那根懒散的弦给我收起来!从今天起,滚到楼下急诊部!”
急诊,那是何等劳累疲倦的地方,随便一个连环车祸就能让急诊大夫几天几夜不睡觉,的确很适合当惩罚,
一片暗沉沉的寂静里,我没说话,弯下身捡起那些碎片抱在怀里,转身冲了出去。
蹲在更衣室里,我脱下产科的外套,慢慢抱着自己蹲下来,小心而颤抖地抹眼泪。
不敢哭出声,也不敢哭太久,只能当做发泄情绪来哭,否则被他看见又是一阵骂。
可是我刚蹲下来擦眼泪抽鼻涕,下一秒,男人的皮鞋尖就靠到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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