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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三支香烟屡屡升腾起的如细丝般青烟,渐渐化三合一,纠缠在一块,成为一条手指般粗的青烟。跟而青烟不在向上升腾,而是在空中盘旋凝聚。青烟袅袅不住凝聚,最后竟形成了个鸡蛋大小模样的椭圆体,悬浮在空。
刘子墨提起裤子回头看来,不由被这魔术般的表演给震惊了。一眨不眨的瞧着眼前一团青烟,眼中满是惊异。
他凑头朝前,双目凝视。鼻中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不小心吹散了这团凝聚成的青烟。要不是知道自己师傅在念咒施法,他必然第一个忍不住鼓掌叫好起来。
只见那团轻烟,漂浮在半空,忽上忽下,像极了一艘漂浮在水面上的小舟。这样的悬浮足足持续了十几秒,但奇怪的是却不见任何动静变化。
又过得几秒,那团青烟便就像被戳破的气球,飘荡四散,逐渐弥漫消散在空之中。
刘子墨将目光一横,满脸疑惑的盯着林秋正,是似在询问:这就成功了?
林秋正叹了口气,双眉紧锁,抿嘴苦笑道:“唉~看来我错了,这不是鬼打墙。”语气显是十分失望。跟而解释道:“如果是鬼打墙,那么刚才那团敬烟应该会有被吸食的迹象。等小鬼吸食满足后,便会自行离去。这样也就等同破了鬼打墙。”
“那刚才...”
“对。刚才没有被吸食的迹象。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鬼打墙。”
他抬脚踩灭地上三支香头,又连连挥手虚扫,将烟气驱散,道:“现在看来,我们应该是中了奇门遁甲。这乃是三奇、八门之术。真是想不到现在还有人懂这个。我真是小看了她。”
刘子墨听得出林秋正的话语中带有几分对她的敬佩,开口问道:“师傅,什么是三奇八门之术?很厉害吗?”
“中国古代有三大秘术。一、奇门。二、六壬。三、太乙。这奇门乃是三式之首。相传创始人为九天玄女。
在这三奇八门之术中。三奇指的是,十天干中的乙、丙、丁。而八门又指的是,开、休、生、伤、杜、景、死、惊。最后的遁甲指的是,六甲。既为戊、己、庚、辛、壬、癸。合起来统称奇门遁甲。三奇八门!”
不等他说完,刘子墨就已脑袋发闷。听得天旋地转,完全听不懂。抿着嘴唇,怯懦道:“师傅,您能不能深入浅出。简单解释?我太笨听不懂~嘿嘿~”
林秋正白了他一眼,续道:“这奇门遁甲初始为四千三百二十局,反复异常。后改良为一千零八十局,到周朝时姜尚因为行军布阵的需要压缩为七十二局,汉代的张良得黄石公传授后,再次改革,成为现在所知的阴遁九局、阳遁九局,共十八局。
历史上的奇门高手最著名的有刘伯温、诸葛亮、张良、姜子牙、风后。而越往前越复杂。懂了么?”语气内尽是鄙夷与嫌弃。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深感是一门很厉害学门,但终究没明白是这局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弱弱道:“师傅...能不能..能不能..再简单点?这阴阳九局是干嘛用的啊?”
“能!”跟而续道:“简而言之,就是画地为牢!相传诸葛亮摆乱石阵困住十万敌军用的就是奇门遁甲中的阵术。
当然,除阵术奇门之外还有法术奇门和数术奇门。据史料记载其中的法术奇门在清军入关后就已经失传,阵术奇门现在留下的材料也少之又少。懂的人就更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刘子墨“哦~~~~”的一声,像是明白了其中道理。说道:“那我们中的是阵术奇门了?师傅,接下去应该怎么办呢?”
林秋正搓着下巴上的胡渣,满脸愁容的闭目沉思。过得片刻,才又开腔说道:“说来其实很简单,但凡是想要破奇门阵。只要能找到八门中的生门便就破了。
但,如果找错,便就是一门扣一门,无限循环。如果运气不好找到死门,那就是死路一条。正所谓:生门为生,死门为死,入其他各门,则又见八门,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一听这话,刘子墨双手一摊,瞪大了眼睛:“师傅,你说了这么多门。也没见这里有门啊!最起码给我个门把手,我还能做下选择题不是吗?我就不信我这么背直接找到死门!”说到最后竟还有些莫名的冲天豪气。
林秋正只觉自己前面白说一场,便就不在理会他犯傻。转而自行观察起周围环境。
纵观整条楼梯走道,只有上中下三中层。分别是中间平台,下楼梯,上楼梯。
说穿了只需要在这三个面或是说这三个朝向中做出选择即可。但明其理,不得其法也都是空谈。说是简单需要找到生门便就破了,但真要找到又谈何容易。林秋正瞧着眼前的上下阶梯,心头更是犯难不已。难不成真的困在这里一辈子?或是等人来救?
他微一凝思,最后只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低声喃喃自语:“试试吧。说不定能行。”
他合眼闭目,脑海中登时泛起一张平面八卦网格图。并以他们所站立的点为八卦图中心位置。跟着阴阳、四兽、五行、八门、十干、十二地支、六十四卦象。尽数浮现,并随其意念依续填入各自因在的方位。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原本的空荡荡的八卦网格图,逐渐就被填的满满当当,繁杂不堪。
他这么做是打算从易学本源出发,推演出一张先天河洛五行八卦图,从而尝试找出生门可能存在的方位。因为万变不离其宗,奇门遁甲的本源之根乃就是阴阳两字。
只见林秋正双眼紧闭,一脸严容。脑中的信息更是如同江河涛水般不住涌现。
他双指则在虚空中缓慢滑动,忽而向上一指,忽又向左一滑,看似像是在隔空操作平板电脑,又像是一个乐队的指挥家在指挥演出。口中则小声默念安星诀:“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日月为光。生休景死,开杜惊伤...”
过得一会,林秋正脸色阴沉,双手翻飞,速度甚快。手指更是横扫急滑,幅度极大,与之前的状态截然不同,情绪显是焦躁起来。嘴里不住念叨:“不对,不对,绝对不会是死...”最后那个‘门’还没说出口。
忽地耳边传来刘子墨的惊声大叫:“师傅!!小心脚下!~”
被他突然这么一嗓子嚎叫,林秋正心神登时一乱,脑海中好不容易排列成型的八卦图霎时消散不见,影踪全无。
他心中本就十分焦躁,现在更是说不出的火大。皱眉低头往下一看,原来是刘子墨刚才的尿液顺着墙角平台慢慢延伸过来,眼看还差分毫就要浸湿鞋子。
见到这幕他便即明白过来,刘子墨是要提醒自己别沾上尿。
林秋正反应奇快,仅是一个箭步,便就避开。身形如同猫一般轻巧跃上楼梯,骂道:“真是懒人屎尿多!让你撒泡尿都可以尿这么多!我不好容易排列好的八卦图被你给叫散了,又要重新来过了!”语气满是斥责,但相较之前满肚子的怒意却已消退不少。因为就在刚才跨出的那个箭步的瞬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林秋正双手负在身后,站定在阶梯。面容上也已没了之前的焦躁。两眼呆呆望着地面上流淌着的尿液,模样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