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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苗端着的姜汤上楼之时,余盛的房间已经紧闭了。
她轻扣了扣门板,里面的人略微拉开一道门缝。
鱼苗闪身进屋。
只见屋内烛火昏暗,那锦服老者胸口缠了纱布,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两个黑衣大汉仍旧拿着寒刀,身上的伤口也稍稍包扎了,各自将一只刀架在余盛的脖子上,一只架在魏清风的脖子上。
鱼苗将姜汤放下,心思转了许久,这才折身去翻了白日里买的糕点,放在桌上,也不多话,就是看着两个黑衣汉子。
两个黑衣汉子干咽了一下喉咙,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 “放开他们吧。”床上的锦衣老者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对着两名大汉挥了挥手,待两人放开了魏清风跟余盛,见余盛似乎动了想呼救的小心思,老者冷笑道:“也不怕他们叫人,老夫倒是想看看,是他们
的嘴快,还是你们的刀快。”
余盛暗中望了魏清风一眼,立刻噤声不语。
两个大汉又看了眼桌上的糕饼,其中一个人用银针试了试,确定无毒后,才捡了几块最好的给床上的老者送了过去。
随后,三个人就着屋里的茶水,草草地吃了些东西。
鱼苗也看出来了,对方并不打算多为难他们,想起魏清风刚刚在外面衣衫单薄,她忙将姜汤递给了他。
魏清风掩唇低咳了一声,还真有些着了凉,便也不矫情,将鱼苗递过的姜汤一饮而尽。
后半夜,两个黑衣大汉轮流看着鱼苗三人,床上的老者直至睡到天色微亮才醒了过来。
余盛吓得瞌睡全无,反到是鱼苗趴着桌子打盹,魏清风将自己的衫子又披在了她的身上。
鱼苗揉着眼睛清醒了些,正想让自家相公也稍事歇歇,却见屋里的一名黑衣大汉已经扶着床上的老者下了床。
“叨扰诸位了。”老者拱了拱手道,“在下这就带着两位家仆告辞。”
言罢,三人就走到了窗口位置,推了窗,一眨人,人便不见了。
余盛这才大喘了口粗气,鱼苗也连连拍着胸口,只有魏清风望着仍旧开着的窗户,眸中若有所思。
那老者的穿者与言行,绝非一般江湖草莽,而在他过往的记忆中,宫廷与官场中,并未见过此人。
“相公?”鱼苗在魏清风眼前招了招手,这才招回了他的神思。
魏清风对着鱼苗淡淡一笑,忍不住喉口一痒,又是一阵低咳。
鱼苗伸手探他的额头,微有烫意。
她心生内歉,觉得抱歉极了,忙将魏清风往床上推,“相公,你快去躺一躺,都是我不好,昨天要不是我乱吃,夜里就不会发生那种……”
“嘘!”魏清风坐在床上之时,也在唇间坚了一指,低道:“昨夜的事,万不可再提了,还有你……”
接收到自家少爷警告的眼神,余盛连连保证,“少爷,小的一定守口如瓶。你跟少夫人饿不饿?我这就去找小二要些吃的。”
见魏清风点了头,余盛这才转身出了房门,这一夜过得胆战心惊的,他也忧心着隔壁房间的翠柳。
见余盛离开了,魏清风缓缓地拉紧了小娘子的双手,略一用力,便将她拉坐在床上,扯进了怀中,“娘子,昨夜怕不怕?”
他低声问着,将鱼苗有些散乱的头发帮她梳理好。
鱼苗又回想了一遍昨夜的情形,忙搂紧了魏清风精健的腰,小声回道:“怕,怕死了的。”
尤其是那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现在想起来,鱼苗都觉得自己怕得浑身汗毛直立。
魏清风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别怕,为夫在的。”
是的,他在的,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小娘子再受伤。
鱼苗动情地又搂紧了魏清风,小脸蛋在他的胸前埋了埋,感觉他胸口震了震,随后又是一声压抑的低咳,她心疼极了。
“相公……”抬起小脸,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魏清风。
魏清风被鱼苗看得心头一阵发热,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毫不客气地低头吻住了鱼苗,细啃着她绵柔的嘴唇,不过片刻,就将鱼苗压在身下了。
“……”鱼苗一阵脸红。
魏清风却猛地坐了起来,脑海中一遍遍提醒自己别冲动。
两人之间简短的静默。
随后,鱼苗快速地从榻上爬了起来,下了床,对着魏清风说道:“那个……那个我去看看早饭好没好。”
可她心中,却越发的怀疑自家相公许是用多了,真的不行了。
魏清风丝毫不知鱼苗的心思,只是觉得鱼苗突然离开后,他也“冷静”了许多,便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魏清风一行人带着东西出了客栈。
翠柳奇怪地问着鱼苗,“少夫人,不是说一天可能办不完事么?”
鱼苗看着翠柳无知是福的模样,忍不住对她笑了下,轻声道:“就算一天办不完,晚上也不要再挤在一间客栈了。”
同时忍不住心想,若余盛跟翠柳是小两口的关系,昨夜里四人换个房间,也许有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可随后,鱼苗猛地摇了摇头,暗想着自己就算跟魏清风睡一间屋子,闹肚子的话,她也不愿在屋里上方便的。
翠柳看鱼苗一会沉思,一会又摇头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家少夫人想到了什么,只当她是不愿意跟自己一个房间,毕竟,一早上自己醒过来时,并不见她家少夫人躺在身侧。
余盛见翠柳不太高心的样子,便猜出她是多想了,正想着安抚下,却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总不能将昨夜里发生的事情真的倒出来,他对他家少爷的忠诚度还是挺高的。
四人沿街向城东的郊外走去,约摸走了为个多时辰,就到了城门口。
几人顺利地出了城,在城门口租了辆马车,等到了龙王庙时,那里已经人声鼎沸了。
来这个龙王庙的人,多为求雨,除了一些富农及从事农耕产业的商贾等,偶尔也能见着一两个当官的,一般是附近的县丞。
鱼苗几个到时,正赶上有个当官的在祭拜,他的手下抬了祭品与香烛祭给龙神,模样也算颇有声势。
周围有着一些百姓商贾在围观,鱼苗与魏清风两个低调,仅看一眼,便领着余盛跟翠柳去旁边的摊子上买了些香烛。
鱼苗向来不信鬼神这些,但进了庙里,难勉心里还是多了丝敬畏之意。
点了香,待那当官的离开后,便顺着人流一起去祭拜龙王。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感觉与自己错身而过的人流里,似乎看到了昨夜那个锦服的老者。
鱼苗心里一哂,感觉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可再拜龙王时,她到底是减了几分敬重的心思。
只盼着早早拜完,早早回了庄子上,不要再遇上什么事。
魏清风见小娘子若有所思,便也顺着她刚刚多看了一眼的地方看去,见那里人流颇多,人群里,有两道换了灰色短衫的熟悉人影。
他虽然早就猜出锦服老者非妇即贵,而且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可此时多他们乔装躲在人群里,他心中顿感不妙。
怕对方一时无法躲避仇家,这是又打上了其他路人的主意。
魏清风握紧了小娘子的手,低问了一句,“娘子,可拜好了?”
鱼苗已经将香烛插进了香炉中,闻声点头。
魏清风半揽着鱼苗的纤肩,招呼了余盛一声,打算立刻离开。
余盛重新租了马车,三人打算回城之时,与另外一辆远道而来的马车错身而过。
那马车的车窗子被风吹开。
鱼苗正要上马车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远去的马车,若是先前她出现了错觉,那么现在,她确定了。
她刚刚看到的,的确是昨夜的那名老者,穿着打扮虽说朴素了些,可他的样貌并没有变化太多,还有刚刚赶车那两个人,分明就是昨夜里持刀的,只是他们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相公?”鱼苗快速望了眼魏清风。
魏清风对着鱼苗摇了下头,待四人上了马车,魏清风才附耳在鱼苗的耳边低声道:“许是要逃离此地,又没有车马,便来龙王庙打了一些远道而来的商贾的主意。”
鱼苗明白了,可她的小脸却忍不住一白,对方虽然说昨夜里没并有伤害他们,可再见面,难免还是拿他们当了瘟神。
翠柳跟余盛正坐魏清风跟鱼苗的对面,见魏清风对鱼苗咬了咬耳朵,翠柳略有尴尬地看了余盛一眼,随后,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铁牌。
“对了,少夫人,刚才上车时,奴婢捡到了这个,也不知道是谁丢的,着急着上车,便揣在怀里了。”
鱼苗狐疑地从翠柳的手里接过了铁牌,只见上面刻着些古怪的纹饰,便递给了魏清风。
魏清风垂眸略看,眸底闪过一抹暗芒,心想着,这花纹,他曾经似乎在某处见过。
“相公?”鱼苗在魏清风眼前摇了摇小手。
魏清风回神,淡淡一笑,“突然想到些事情,便走神了,这样东西应该不值什么钱,扔了罢。” 说完,魏清风就揭开了马车的窗帘子,将东西好似扔了出去,却没人看见,他将东西暗暗地握进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