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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苗被人抓着,来不及尖叫,就被人砸晕了。
昏昏沉沉中,隐约听到有人议论她的容貌,说她长得这么丑,与以往他们爷的胃口大相径庭。
鱼苗再醒来时,是被人绑在了一棵大树上,周围亮着几支火把,站着几个黑衣人,都蒙着面。
为首的黑衣人衣服料子都显得好一些,他的腰间还挂了一枚看上去价值连成的玉佩。
鱼苗见过这枚玉佩,当日魏清风的兄长来庄子时,她低着头跟他讲话,正好看清了他腰间的玉佩。
鱼苗后背发冷,又忧心着吐了血的魏清风,见那为首的黑衣人向自己走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对方望着她红肿的小脸,明明身上都快燥热得爆炸了,却觉得胃口尽失。
“小娘子,你相公没病?”那人声音刻意压低了,面巾下的唇角抿了抿,觉得口干舌燥。
鱼苗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听他问得直接,她像个无知妇人似的又缩了缩脖子,“你你你……你是谁,你为何要打听我的相公?”
她暗下看了一眼周围,是一处林子,却并不是庄子前的那一处,这里让她觉得很陌生。
魏宏宇一摆手,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手里举着火把,背过了身子,警醒地看着四周,他忍着心头的恶心感,将手移到了鱼苗的领口位置。
“啊,你别碰我……”鱼苗喊叫。
魏宏宇心中冷笑,他若早知道他手下折损了一半,掳回来的却是这么个“东西”,他何必大老远的赶了来?
可眼下,他助兴的药也吃了,周围却没个合适的女人,他想将就,却真的……无法下咽。
“想让我不碰你可以,告诉我魏清风到底怎么回事?他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有庄子外围为何会有暗沟,他早知本……本爷今晚上会来劫抢你们?”
鱼苗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对方说的什么意思,应该是魏宏宇今夜想来庄子上搞破坏,却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属下掉进了沟里,他怀疑她家相公是装病的,却又不敢直接表明了身份,怕被别人知道?
见鱼苗半晌不答,魏宏宇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想干脆弄死她算了,又觉实在心痒得厉害,在弄死她与凑合睡了她的想法中巨烈地挣扎着。
“说!不说的话,除了我,我的手下也在排队。”
“……”仅存一半的手下们。 鱼苗咽了咽口水,忙配合的点头,“我说,我全说,我相公是真病了,那暗沟是为了防野猪用的。你也知道,我们那庄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些日子,有野猪伤了庄子上的佃农。这才挖了那些暗沟。
”
魏宏宇见鱼苗嫩红的嘴唇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张一合的,他喉结滑了滑,眸光发暗,猛地去扯她的衣服。
鱼苗尖叫,“我如实说了,你不能动我!”
魏宏宇又看她那张肿涨不堪的小脸,只见上面还有不少的红点子,看着……像有病一样!
他恶狠狠地扳起她的下巴,感觉下巴也很恶心,忙缩回了手,在自己身上擦拭了干净,“哼!你说他病了,我这手下却说他如龙似虎,还亲手杀了我另一名手下。”
鱼苗并不知道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她下意识地看了一圈背对自己的黑衣人,柔软的小声音里夹杂了哭音,甚至还啪啪啪地掉了眼泪下来,“我相公……他只是太担心我了。”
是啊,太担心她了,明明防着敌人,却不让她知道。
“他……他本就身子不好,最近又一直担惊受怕,所以夜里不敢睡。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杀了你的手下,绝对……绝对是拼尽了全力,又走了狗屎运。”
“哼!你哄我?”
“不,”鱼苗哭得更凶了,又看了一因为背对自己的黑衣人,“不信你问他们啊,我相公见我被抓了,还吐了血,也不知……呜呜,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了。”
魏宏宇见她哭得真切,眉头皱紧,心想着,若非他现在万众瞩目,早就将魏清风除了去,何必这么麻烦,看一个怪八怪在眼前哭哭啼啼的?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魏宏宇心头更是烦燥,他自小不喜欢魏清风,多次想除去他,却总是被人劝住。这次也是,他在朝里被人奏了一本,心情烦闷,便想着找个俏美的农妇撒撒气,一时间,就想到
了鱼苗的白嫩的脖子。
本想连带着将他那好弟弟也除了,却没想被自己的手下劝住了,说母亲交待了他,魏清风最近不能出事。
他这才让一群手下乔装去掳了鱼苗,然后,就变成了这样,槽心极了。
鱼苗哭得魏宏宇越加烦闷,怒道:“别哭了。”
鱼苗立马抿紧唇,眼泪还是不停地掉,她虽然有些做戏的成份,但她也是真的担心。她家相公阴过许多人,可这次,他明显地提前做了准备,却还是让她被抓了。
他心里,得多着急啊!
“好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你,我头上……我头上还戴着我家相公送我的簪子……”
魏宏宇往鱼苗的头上望去,只见她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哪里有什么鬼簪子?他心里呕得要死,恨不能将魏清风立刻杀了,才能打消心底的怀疑。
“别哭了,爷的兴致都被你哭没了。”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向她的颈间,最后停在她白嫩的手上,“给她解开,让她伺候爷。”
立刻有一名黑衣人转过了身,给鱼苗松了绑。
鱼苗到底是成过亲的,哪里不知道魏宏宇的打算?她心如擂鼓,一时间,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
想转身跑,估计没有活路。
想干脆躲进空间,又怕对方活见了鬼,然后连累了庄子上的人们。
最后,鱼苗一咬牙,撸了撸袖子,半蹲下了身子。
魏宏宇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魏清风的女人在他面前如此卑微。
鱼苗蹲身之时,眼角的余光向四周围望着,突然捂紧了肚子,为了活命,将演技提到了最高,“大爷,大爷我突然腹痛不止,我想上茅厕,我……”
魏宏宇面巾下的脸孔青白变换,猛地一脚踢开鱼苗,“滚!来个人赶紧带她去,然后找水洗干净她的双手,一会爷爽快完了,再送给你们。”
众手下哪里敢不从?立刻齐声应是。
先前给鱼苗松绑的黑衣人扯着鱼苗走远了些,她看准时机,拔腿就跑。
夜里天黑,黑衣人大叫一声“来人”,提步就追向鱼苗。
鱼苗用上了她这辈子所有的力气,跑到快脱力的时候,她看到了前方星星亮亮的火把。
“少夫人!”余盛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鱼苗脚底一软,狼狈地趴在地上。
追着鱼苗的几个黑衣人忙飞身撤离,回到魏宏宇的面前时,一个人单膝跪地,“候爷,对方人多,为了防止暴露,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废物!”魏宏宇踢倒了面前的人,随后恶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本候今日不痛快,你们知道怎么做。”
“是。”
随后,林子里枯叶乱飞,魏宏宇等人已经没了身影。
“少夫人……”不远处,余盛望了眼几个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随后赶忙上前扶起鱼苗。
鱼苗劫后重生,只感觉自己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望着余盛身后熟悉的脸庞,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逃脱危险了。
“相公呢,他怎么样?”鱼苗急急的问。
余盛不敢隐瞒,“小的出来时,少爷的情况不太好。您已经被掳走两个时辰了,再不回去,小的怕少爷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魏清风交给自己的任务,余盛想引咎自杀的心情都有了,少爷让他安排了人,每个人手里分配了铜锣,只待发现那群贼人便将铜锣敲响,对方顾及着暴露身份,绝对会下意识的逃离的。
待到第二日,他们再去报官,等官府入了档,对方就不敢轻易再胡来了。
可差就差在,庄子上的佃农们没经过事,夜里巡逻时,几个人在中途遇上了,闲聊了……许久!
鱼苗并不知道余盛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心里记挂着魏清风,起身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忙道:“那我们赶紧回去。对了,这是哪里?”
“青山村附近的林子。”余盛回着。
鱼苗一愣,她没想到自己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就跑到了第一次与舅舅交接卖菜的那处林子。
余盛见鱼苗裙摆膝盖的位置沾了血,走路又有点跛脚,主动上前两步,冒着被魏清风打死的危险,半弯下了身子,“少夫人,小的背你吧。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被周围的人发现怕要胡乱猜测。”
鱼苗也不是矫情的人,顺势爬上了余盛的后背,一群人来也匆匆,回也匆匆。
回去的路上,鱼苗问余盛如何寻到的她,余盛沉默了一下,说捡到了她掉的东西。
随后,就有一个佃农手里捧着鱼苗碎掉的梅花碧玉簪子,那簪子尸体看得鱼苗心疼极了。 她今夜想着跟魏清风要孩子,所以临睡前忘了将它收起来,没相到它救了自己一命,却也碎成了一块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