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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本以为找到海图,就可以到达神域,打破天地界限,可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让他的信心大受挫折,久久没有说话。
太上掌门笑道:“和你说这么多,并非是想打击你的信心,我太上宫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相信要不了几年就能成为荒域至尊,到得那时,这方天地可关不住我们!”
太上掌门顿了顿,语调又变得有些阴森:“只要你对太上宫忠心耿耿,继续奉献,将来便可优先前往神域,你可愿意?”
太上掌门之所以将实情告知吴安,不外乎看中了吴安的能力,想将其拉入到太上宫问鼎天下的霸业中。
吴安也可以据此推理,太上宫弟子一直在辅助神隐王朝,无非是想借助和利用神隐王朝击败北狄,等到了最后,太上宫再将神隐王朝取而代之,成为荒域至尊。
若是吴安不答应,说不得太上掌门就要杀人灭口了,毕竟吴安已经知道了太上宫的全部秘密。
吴安犹豫再三,拱手一礼:“属下愿凭差遣。”
答应太上掌门的拉拢,不仅是保命,也是吴安对荒域至尊没有太明确的方向,就像太上宫借着神隐王朝完成霸业一样,吴安同样可以借着太上宫这棵大树达到目标。
得到吴安的答复,太上掌门一摞胡须,显得尤为开心:“本座正值用人之际,有吴长老相助,如虎添翼!”
太上掌门当即将吴安提拔为掌门处第九长老,这种长老称谓前面是数字,比那些职称长老等级高了不知多少,能够进长老会商议宗门大事,真正的位高权重。
太上掌门继续说道:“如今你已是我掌门处的首席长老之一,有些话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或许你也听过外面的一些传闻,我掌门处和长老会有些不合。”
“其实我们的目标都是统一的,都想称霸天下,主宰荒域,只不过在方法上面有些歧义。自打荒域天地有了限制,玄士实力下降,宗门式微,王朝崛起,宗门就不得不屈服于王朝统治,所以本座主张借助神隐,吞并北狄,再成就霸业。”
“不过长老会那群老骨头却很顾忌,害怕我太上宫陷入太深,反被神隐蚕食,应当着重发展自身……”太上掌门说到这儿,询问道,“九长老认为呢?”
这也算是个考验吧,所以吴安认真思索后才答道:“如今天下两分,神隐与北狄历史悠久,囊括天下人才物资,太上宫想要以一己之力击败两大王朝,困难重重。驱虎吞狼,坐收渔利,这才是上上之策!”
太上掌门拍手称快:“驱虎吞狼,坐收渔利,总结得得鞭辟入里,本座果然没有看错人!”
太上掌门又与吴安谈论良久,吴安总能提出独到且有建设性的见解,太上掌门越发欣赏起来:“本座在王朝内担任国师,虽然经营良久,但还是有些地方力不从心,朝内若有你相助,本座自可高枕无忧!”
“恰如今帝王年幼,顽劣荒诞,太后心力憔悴,本座可向太后举你为帝师……”
帝王年幼,说的是今年刚好四岁的神隐惠帝,其父景帝,几年前御驾亲征,结果死在了战场上,也正是因为景帝死了,北狄才对神隐不依不饶打起消耗战,不过这场战事已被吴安摆平,否则神隐还得困扰许多年。
就算战事已平,但神隐朝王朝依旧波诡云谲,毕竟惠帝才四岁,说不定还会尿床,肯定无法主持朝政,朝堂上便由太后垂帘听政。各大老臣怎可能愿意被一个女子指手画脚,所以以徐监国为首的一帮官僚公然反对太后,朝堂上可谓枪林弹雨。
而太上掌门想举荐吴安去给惠帝当帝师,无非是想让吴安想办法控制惠帝,为今后太上宫的称霸作铺垫。至于帝师这个职位,听起来很霸气,其实没啥实权,像那些教导惠帝琴棋书画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帝师。
所以太上掌门以国师身份举荐,吴安当帝师不难。
回到现在,太上掌门产生了这个想法,由不得吴安同意不同意,自己就拍板决定下来:“你换身好点的行头,这就与我进宫面圣!”
……
神隐帝都的北方,那里地势拔高,修筑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宫墙以铜水灌注,高十丈,厚三丈,在太阳下熠熠生辉仿若黄金城。宫墙表面雕刻阵法,天境玄士也不能攀越而过,宫墙上方则修筑炮楼、碉楼,有穿着金甲的龙骧卫戍守,别说天境玄士去攀越宫墙,恐怕还没靠近就会被强大的防守力量击杀。
太上掌门虽然贵为国师,也只能规规矩矩出示腰牌,从宫门进入,层层检查后,吴安才与太上掌门进入了皇宫。
皇宫内,那白色的地面,全是汉白玉石铺成的;青色的地面,一水的昆仑母石;园圃之中,奇花异草无数,俱是灵药;远处的宫殿楼宇,或铺琉璃,或涂金漆,美轮美奂……
这里是神隐王朝的心脏!
太上掌门经人通传后,带着吴安来到了一处偏殿,太后和幼帝平日就住在这儿,因为今天已经下朝,所以要到这里来求见太后。
到了偏殿门口,太上掌门让吴安等候在外,他则步入其中,先行拜见:“微臣参见陛下、太后。”
龙椅上,有个穿着龙袍帝服的小男孩,眼珠子黑亮发光,脸蛋红扑扑的,这就是惠帝了。惠帝看着太上掌门,久久没做声,忽然一挂口水就流了下来,看来这小屁孩身体在这儿,思想早已云游九天了。
惠帝旁边,端坐着一名二十岁左右却仪态雍容的女子,皮肤如霜似雪,容貌典雅美丽,只可惜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她便是当今太后慕容晴。
慕容晴咳嗽一声,惠帝如梦初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稚嫩的声音说道:“国师免礼。”
“多谢陛下、太后!”太上掌门这才直起身子。
“不知国师前来,有何要事?”慕容晴看到惠帝又口水汪汪的发愣,叹息一声,代为开了口。她的声音仿佛山间泉水一般叮咚聆听,却又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气势,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