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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造化弄人,不择手段
不过我并没有问他,就算答案是肯定的,又怎样呢?结果还是一样的。$首@发』
我只好留下来,林景勋告诉过我,薛照的身体有问题,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和他独处一室,我并不害怕,大概薛照也害怕暴露他身体隐疾的事,并没有要求我跟他同房。
我一夜没睡,瞪大眼睛等待天亮,思绪纷乱和着往事纷沓而至,从和白牧野的相识一路横冲直撞到今天,有欢喜也有泪水,有困惑也有坚定,个中百转千回的滋味现在体味起来仍让我肝肠寸断,而今,我们都被困在局中无法动弹,他身陷囹圄,我将要嫁给别一个男人走向婚姻的监牢,造化弄人如此不择手段。
我钻进被子里,任由心碎的泪水倾盆而下,我不知道我和薛照之间的这件事还没有没有转寰的余地,这点微薄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薛夫人身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渴望见到薛夫人,我想知道她对薛照娶我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意见,我期待她能阻止薛照!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出现在薛照面前,免不了被他询问,我只能借口说换了新环境失眠了为由糊弄过去。
梳洗完毕就去了医院,一路上心都是悬着的,设想了各种薛夫人得知薛照要娶我这件事的反应,我想免不了被她一通责问,毕竟当初我要留下来照顾薛照时,她就警告过我不要打薛照的主意,否则不会让我有好果子吃,结果呢,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在她眼里,我就是个爱慕虚荣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现在这个结果终于坐实了她对我的刻板印象。
不过,这样正好,没个哪个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居心叵测品德败坏私生活还混乱的女人?更别提薛照这种高贵的出身,说出去会被她们上流圈子里人笑话死,以后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我们到时,薛夫人正在看书,穿着乳白色真丝连衣裙,坐在窗口认真地翻阅书籍,那画面无比的美好。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嫣然一笑:“儿子回来了。”
在看向我时,眼神多了几分晦暗,不过并没多说什么,打量着薛照,大概是看到薛照换了身衣服,眉头不由轻蹙:“昨晚睡在哪里的?”
薛照一屁股在病床上坐下,目光在薛夫人的脸流连一圈,以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宣布道:“妈,我决定跟唐清结婚。”
不是商量,是通知。
薛夫人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犀利的目光刷地射向我,有鄙夷,有怨恨,更多的是愤怒,她一定认为是我勾引了她的儿子!
我站在薛照的身旁,毫无畏惧的与她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挑衅,我就是要惹怒她,让她讨厌我,让她恨我,让她激烈偏执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反对薛照娶我!
“所以,你们昨晚睡在了外面?”薛夫人的声音冷得扎人。
她以为昨晚薛照带我去开房了吧,呵呵,她真是太低估他的儿子了,人家把婚房都买好了。
我不作声,既然薛照想娶我,那一切困难当然由他自己去面对和解决。
“是的。”薛照竟然承认了。
薛夫人一听,冰刀般的眼神再次扎向我,她极力地抿紧嘴唇,活生生地憋住了想骂我的冲动,转头向薛照,深呼吸几下试图让自己镇定,片刻,语气放缓慢,问:“你怎么突然有这个决定?”
我记得薛照刚醒来时,就听见薛夫人打电话说要给薛照介绍对象的,结果那边的对象还没介绍,就被我捷足先登了。
薛照看向我,眼睛里深情无限,连口气都温柔得能融化人:“不是突然,我醒来时看到她第一眼就决定了。”
那个情深的样子,仿佛我是他前世今世命定的爱人一样。
薛夫人微怔,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被薛照的眼神给盯得也有些懵,他这话是啥意思?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我了?一见钟情?骗鬼吧,太扯淡了,打死我都不信!
他醒来时看到我确实是反应比较特殊,可我一直以为是他记得我或者潜意识里有印象是我害了他,所以才对我有触动,我甚至想过可能是我长得比较漂亮养眼才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从来没想过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情动。
薛夫人做梦都不会想到我薛照会爱上我,我也一样啊,他……他怎么可能爱我呢?不不不,这都是假像,薛照最会骗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套路,只是为了说服他妈,不是真心,绝对不是。
“我隐约记得……”薛照拧眉,在努力回想往事,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你有没有说过,如果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你就同意我自由恋爱?”
薛照竟然想起了以前的事?这么说他的失忆快好了?我又惊又喜。
“你……你想起以前的事了?”薛夫人的惊喜不亚于我,她眼睛发光,快步起身坐到了薛照的旁边,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薛照摇头,眉头拧成了结,有点痛苦地说:“零零碎碎的闪过一些似曾相识的镜头,具体的东西记不得了。”
薛夫人的眼神黯然下来,半是责怪地说:“唯独这句话你倒记得清楚,没错,这是你跑承南来玩之前,我们争吵时,我对你说过的话。”
“争吵?难怪印象深刻。”薛照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那这话现在还作数吗?”
薛夫人叹口气,眼神不善地看向我,“你看中她什么?是这副皮囊吗?”
评价刻薄倒不失偏颇,我真没什么可吸引人的,除了这副皮囊。
“这就足够了。”薛照没反驳他妈。
薛夫人冷笑,大概觉得这儿子也太肤浅了,“这事我做不了主,回头我和你爸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
薛照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站起身无所谓地说:“你俩随便商量吧,我先让人准备订婚宴了。”
“你!”薛夫人气结,但是忍了忍,终究是没发火,表情凝重地看向薛照,语重心长地说,“阿照,婚姻不是儿戏,你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可以草率行事,世上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爸妈也是为你好,不希望你以后后悔或不幸福。”
薛照的眼睛眯了眯,眼神一瞬间冷冽,下一秒又瞬间融化,笑说:“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做任何决定,我都敢为此负责到底,你们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招牌来对我的人生横加干涉,否则,后悔的可能是你们。”
笑着把刀子插进别人胸口的人,我在影视剧里见过,却从来没见过像薛照这么流畅利索的,这明显的威胁,被他演绎得好像是小孩子向妈妈撒娇一样。
薛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的像落了霜雪,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一样,喃喃地唤:“阿照……”
嗫嚅着嘴唇,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幻灭了,薛夫人是反对我跟薛照,可是她的反对无效,薛照根本不回事儿,我突然想到我上次录了薛照开口说话的音频文件准备给薛夫人听时,结果被薛照发现后删除,当时他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小题大作的话,他说:“我的事只能由我自己作主,我的人生也只能自己作主,谁敢指手划脚剥夺我的自由和权利,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当时我以为我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才生气的,可今天听了他和他妈的对话后,我才惊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隐藏有我不知道的故事,或许是薛先生和薛夫人太过霸道让他的人生过于窒息他才反抗的,要知道很多当官的说一不二惯了,霸权主义严重,以至于把权利带回了家,老婆孩子都深受其害,除了服从,原本该温情融洽的家却如同冰冷无情的官场一样,从来不存在第二种声音,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根本没有幸福可言。
薛照不会也成长于这种家庭吧?可是我看薛夫人温柔如水,薛先生对她也很是疼爱的样子,似乎不像我猜想的这种情况,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自然是不能问薛照的,问了他肯定也不会说,他这个人看似好相处,其实并不好说话,你如果惹了他不愉快,他还可能报复回来,之前不就是耍过我嘛。
薛照跟薛夫人又随意扯了几句,便拉着我离开了。
我惦记着夏越还在住院,就跟薛照说让他等我一会,我要去看望一下一个生病的朋友,他没多问,我把车钥匙给他,他就去楼下等我了。
夏越不在房间里,不过东西全在,应该是没出院。
“阿姨,您知道这个床的病人去哪了吗?”她邻床的病友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我进去时她正坐在床上发呆,神情郁郁的,
阿姨看了我一眼,撇嘴语气很烦躁地说:“鬼知道,永远别回来才好呢。”
生病的人心情都不太好,这很正常,可是生病归生病,不过这脾气也太大了吧,我有些尴尬,转身正准备离开,她又接着说:“两个人天天吵架,烦都烦死了,也是那个男的脾气好,要是我家那口子,早一天打十八顿了。”
“他俩吵什么呀?”我一怔,吵架?还天天?这么严重!不由就想打听一下。
“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嘴上挂的心里想的就是情情爱爱的,什么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他他不爱你,吵来吵去就这点屁事,还能吵破天不成?”阿姨一脸不屑地说。
“据我所知,他们俩很相爱呀。”到底相爱不相爱,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夏越是彻底陷进去了,高一鸣爱不爱夏越,爱几分,我无从判断。
“哼,脾性不和,扯什么爱不爱的?”
我无言以对,第一次见高一鸣就觉得他对夏越的爱有用力过猛的嫌疑,如今夏越出事,他的表现并没有之前的那种热情了,我身为局外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出来,更别提夏越这个身处感情中的人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凡水温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一定是第一个感知到的。
我看着空空的病床,脑中又浮现夏越虚弱煞白的脸庞,一阵心疼。
“你来了。”我正沉迷于情绪的感伤中,身后传来夏越的声音。
我回头看向她,她穿着病号服,头发随意披在肩头,以前她这样子是妩媚时尚,可现在只能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不知道是这场病击垮了她,还是这段感情杀死了她。
“你去哪了?”我看着她上了床,然后走到她床前坐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我才发现她的手背上有一道伤痕,血红血红的,是个新痕,我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她似乎是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会看到那道伤,迅速将手抽离放进了被子里,然后淡然地回:“无聊了,下楼走走。”
她这个动作突然伤害到了我,以前她有丁点儿的委屈事儿都会向我撒娇,不是求亲亲就是要抱抱,来个大姨妈好像做月子似的能卧床则卧床,顾名思义流血过度虚弱不堪需要静养,真的矫情得不行,可是现在是怎么了?她手上那道伤痕明显是被利器划到的,她没向我提起倒罢了,却还特意避着我。
夏越,我们是从何时开始生疏的?原因呢?
这道隔阂从何而来,我真的说不明白,如果说因为前几天高一鸣对我的殷勤,可我自信我们的友情没那么脆弱,若说不是这个原因,那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我们曾经那么要好啊,到底是什么杀死了我们的友情?
我怔怔地看着夏越那张憔悴的让人心疼的脸,蓦然地鼻子发酸很想哭。
她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惩罚别人?
“高一鸣呢?”我暗暗叹口气,甩开这些磨人的情绪。
提到高一鸣,她抬眼瞟了我一眼,冷冷地问:“你找他干嘛?”
这语气让我又是一惊,“我……我没事,我看他没陪着你,所以随口问问。”
“他家里有事,回家去了。”收回目光,她继续垂眸。
“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回去炖了汤,晚点给你送过来。”我没办法再呆下去了,气氛有点窒息。
“不用了。”她冷淡地回绝。
“你身子现在太虚弱了,需要好好补补,不然……”
“我说不用了!你听不懂吗?”她的声音突然提高,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眼神瞪向我,好像一只突然跳起来攻击人的小兽一样,凶狠,戒备。
“……”我看着她突然凶狠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我快速地说,“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起身夺门而出,我怕再多呆一秒,就会在她面前情绪崩溃。
到了楼下,炙热的阳光一照,我才缓过神,我突然意识到一点,我可能要失去夏越了,甚至不知道原因。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突然空了一块,又狠狠地疼了一下。
薛照明显看出我的心情不好,没多问什么,接下来几天,就带我四处吃吃喝喝,游周边的景点,这期间薛夫人打过几次电话过来,说国外的医生到了,催薛照回去检查身体,薛照就今天推明天,明天又推后天,反正就是种种不积极,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去检查,他很无所谓地说不就是忘了一些前尘往事吗,他根本不愿意想起来,就当重新开始了新人生。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想他可能真的经历过一段不愉快的过去。
关于订婚的事,薛照也没跟我再提起过,好像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我就纳闷了,他不是说尽快订婚吗?怎么不去办了?他不提我反倒着急了,毕竟白牧野还在拘留所里呢,我在外面大吃大喝逍遥自在的非常有罪恶感。
“订婚的事你打算定在哪天啊?”这天晚饭后,我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我终于忍不住地主动问起。
“办着呢,快了。”
“几号啊?”总得告诉我具体日子,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到时再告诉你。”
我觉得这订婚就好像玩儿似的,我这个女主角连具体日期都不知道,就等着随时通知即兴上场表演吗?不过他不说,我也懒得追问了,反正和他订婚,我心无波澜。
“对了,这两天抽空去一趟你家,拜访你父母,顺便把彩礼送过去。”
还有彩礼呢,我本来以为什么都没有,就直接订婚了呢,不过我父母那个样子,我真的不想见他们,再说我和薛照的订婚看起来就像儿戏一样,我自己都没怎么看重,所以告诉不告诉他们无所谓。
“我和我父母的关系……不太融洽,之前差点断绝关系了,所以……不必见了吧,彩礼什么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直接给我好了,我留着当私房钱。”薛照有时候看着挺不靠谱的,其实他主意大着呢,都要娶我了,我想他一定早就打听过我的家庭状况了。
“也行,彩礼给你,不过你父母的面还是要见的,不然显得我名不正言不顺啊。”
说得也对,我没理由不答应。
当天晚上,薛照就给我卡上转了五十二万,告诉我这就是给我的彩礼,问我少不少,少的话我可以提,他还可以再加,我说不少了,他就说回头把承南买的那套房子转到我名下,结婚后他在帝都的房子也可以加上我的名字,我拒绝了,我从来对他无所图,何必费这些事,以他家的权势,他要是想辜负我,加上我的名字也是没用,他愿意诚心待我,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更不必多此一举。
薛照对于我的拒绝很意外,当下也没说什么,不过接下来他对我倒是越发体贴了,带我逛街看到好看的衣服就给我买,再贵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想,撇开感情不谈,嫁给薛照倒也不错。
见父母那天,薛照就带了一些礼物过去,我爸妈听说我要订婚都特别惊讶,我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但是见薛照只是带了礼物就上门提亲,对,他们就觉得薛照是在上门提亲,所以他们就表现得很不高兴,明里暗里开始提彩礼,我就直接告诉他们,彩礼薛照给过我了,我留下来当私房钱了,我妈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
“彩礼钱给了你多少?那个钱,你必须得给我!”我妈瞅了个机会把我拉进房间里,态度很强硬地说。
“我为什么要给你?”我就知道她打我的主意从来没有死心过。
“你弟弟要结婚,也得给女方家彩礼吧,那女孩子家世好,彩礼数铁定不可能少,这么大笔钱我哪弄去?”她理直气壮地说。
“要多少?”我忍着怒火问,一次性买断算了,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们瞎纠缠了。
“那个薛照给了你多少钱?”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告诉我,给你多少钱可以跟我断绝关系。”
我妈没料到我这么决绝,愣住了,随即发狠:“断就断,一百万!给我一百万,我以后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好。”我爽快地答应。
一百万虽然有点多,不过如果能买下一辈子的清净,也值。
我妈没料到我这么痛快,眼珠子一转,又问:“那个薛照是不是很有钱?”
“和你没关系。”我转身出了门,走到门口想了想了又说,“明天我会带份合同过来,然后钱到时一起给你。”
“什么合同?”
“断绝关系的声明。”
我妈的脸一瞬间怔忡,没说什么,我出了门,叫上薛照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这个事和薛照说了,我将来要嫁给他,我和父母脱离关系这事他有知情权,没想到薛照听完之后,很是赞同,还说钱他会帮我出,让我十分意外。
没想到晚上,我妈就打电话过来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薛照说既然都决定断绝关系,还怕接电话啊,我一想也是,于是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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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惊天真相
我本来以为她是催债的,没想到一接通电话她就好像这七八月的天气一样,热情得让我受不了:“清清,在干嘛呢?吃晚饭了没?”
“你有事直接说事。”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古语我在妈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看你这孩子,妈妈找你就不能说几句体己话吗?”她嗔怪地说。
“别扯那些没用的,说事吧。”我懒得跟她虚伪,她要是没有目的,母猪都能上树了。
“哎呀,我也没别的事,就是知道你找了一个那么好的老公,妈妈替你感到高兴。”
“是江楚楚告诉你的吧?”
江楚楚一直在挑拨着我父母跟我的关系,我想我妈一定是通过江楚楚的嘴得知了薛照的身份,想起来,江楚楚好久没找过我麻烦了。
我妈倒没避讳,说:“是呀,你说你都要订婚嫁人了,老公是个什么底细,我这个当妈的总得打听清楚吧,不然以后过得不幸福,我也心疼啊,妈都是为了你好,不过幸好这个人薛照不好,家世也好,和你很般配,妈妈是打心眼里替你感到高兴。”
听她情真意切地表演就像看舞台剧似的,特别有意思,我就在电话这头默默地听着,等她表演完了,我说:“说完了吗?说完我挂了。”
“诶,你别急着挂呀,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
“今天是妈妈态度不好惹你生气,你别往心里去啊,你也要理解妈妈,你弟弟什么都不会,你当姐姐的要不帮衬点他,以后他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你总不忍心看着他一辈子打光棍吧?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一家人齐心合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今天下午说的都是气话,妈妈给你赔不是,这骨肉相连的关系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可不带这么狠心的。”
真是可笑,现在得知薛照的身份了,就马上换一张嘴脸,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和我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能得到更多的利益,绝对远远大于一百万的价值。
我妈在电话那头抑扬顿挫的抒发着血浓于水的母爱情怀,我在这头听了直想冷笑,她干的那些禽兽不如的混账事儿她全忘记了吧?我刚遇到点麻烦,她就迫不及待地让人撬门进我房间去处理我的东西,她巴不得我快点去死呢。
懒得跟她啰嗦,我说你这些招儿都用烂了,别再当我是傻子了,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明天我会把钱给你转过去,一切按今天下午说的办,她一听急了就想再跟我争论,我没给她机会,麻利地挂断了。
薛照在沙发那边歪歪斜斜地躺着,看我的脸色和只言片语猜出了个大概,冷笑说亲情绑架最恶心,还夸我拒绝得好,像我妈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就不该给好脸色,不然后患无穷。
我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可是他这么愤慨干嘛?
当晚我就拟了一份断绝父女母女关系的合同,清清楚楚地写着赔偿的金额,从此恩情一笔勾销,将来我不会再赡养他们,以后他们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我当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虽然已经做了决定,可是看了那份合同心里还是百般不是滋味。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我妈,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问,两个小时后和我说他们出远门旅游去了,家里没人。
这明显是在避着我不愿意签这份合约,我真是无语了,不过他们的无耻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只得作罢。
自打白牧野两次拒绝见我之后,我再也没去找过他,尤其是薛照让我嫁给他之后我更是谨言慎行,探望白牧野的念头连想都不敢想了,而且我还把手机设置成拦截所有的陌生号码,就算白牧野想打电话找我也找不到,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太害怕薛照伤害他了。
我跟薛照过起了同居的生活,我多次提出想回家去住,他就是不同意,我跟他就像个连体人一样,同进同出,到哪都互相陪伴着,在别人看来那叫双宿双飞恩爱无比,只有我知道自己有我煎熬,我多希望有点时间独处啊,可是薛照不许。
夏越还在医院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想到她,我心里就非常失落,无论她怎么误会我,我还是希望能找个机会和她沟通一下,把误会说清楚然后重归于好。
这天,我借口我的闺蜜还在住院,我要回医院去探望她让薛照给我半天时间,薛照磨磨唧唧地答应了,但是让我早点回来,晚上他妈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自打上次之后,再也没见过薛夫人了,听说她住去了朋友家里,几次打电话过来约见薛照,薛照都拒绝了。
因为上次吵架的阴影,我在夏越门口坐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进去,结果没想到我来晚了,夏越已经出院了,她住的那张床上换成了一个十几号的小女孩,我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她出院都没告诉我一声。
只好发微信给她,问她身体怎么样了,她几分钟后才回复说好多了,我说我到医院来看你才知道你已经出院了,你要好好调养,她说知道了。
态度冷淡得让我不敢再开口,无奈地叹口气,将微信关掉不再回复。
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明晃晃的阳光,不由地一阵迷茫,爱情友情以及我的人生,所有所有的一切,突然之间全部失控了,我面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我面前乱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我闭上眼睛,疲惫感油然而生。
“滚!赶紧滚!别天天在这瞎晃悠吓坏了客人。”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是医院门口的门卫正在喝斥一位头发花白的阿婆,阿婆六七十岁的模样,佝偻着身体,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探头探脑地往医院里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我离得有点距离,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这心酸的一幕是生活中很寻常的情形,谁都有生活上的不如意,谁也帮不了谁,我提步本打算离开,这时阿婆突然失控地朝保安大吼:“我不走!这里有凶人杀手!我要抓住杀人凶手!你护着凶手人你就是同谋!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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