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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想来,宁虞瑞肯定是比不上方虞浩这般厉害了。揍宁虞瑞一顿,就算不能打断他的双腿,至少回去也能有个交代,也不至于太丢颜面。
小耗子正要上前痛扁野猪男,却被宁虞瑞拦住:“小耗子,这个让我来!”宁虞瑞上午时才杀了两个灵根期五、六重的散修,对于野猪男那点本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小耗子立刻停了手,幸灾乐祸地瞄了瞄野猪男的胯下,对于宁虞瑞的本事,他比宁虞瑞还有信心。刚才跟李虞道、周虞全两人打了一架,对这些人的本事有所了解。野猪男要跟宁哥单打独斗,那茅坑里点蜡烛,找死(屎)。
“小兔崽子,死去吧!”见小耗子果然停步不前,不再动手,宁虞瑞迎了上来,野猪男大喜,挥动柴刀,当头就朝宁虞瑞斜劈过去。
“嗖——”
“砰!”
“哎呦!”
“呼——”
“轰!”
“噗——”
就是那么快,宁虞瑞只是与野猪男一错身的工夫,战斗就结束了!一旁观战的李虞道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一花,野猪男就已经躺在数丈之外,口中不停喷着鲜血,倒地不起。
原来,就在宁虞瑞与野猪男错身的那一刹那,宁虞瑞首先飞起一脚踢在野猪男的手腕上,踢飞了他手中的柴刀,接着一脚连环脚,重重地踹在野猪男的胸口上。
野猪男惨叫一声,那一脚直接将野猪男踹飞,胸口的肋骨不知断了几根,重重地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受了重伤,喷血不已。
“干净利落,宁哥,厉害!”小耗子翘起大拇指,两眼灼灼生辉。
李虞道腿肚子都在哆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谁知道才跑出没几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提溜起来,李虞道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乱舞,大声叫道:“宁大爷,别打我,小的服了,再也不敢了,以后做牛做马……”
话未说完,就听到空中一声闷哼:“你且看看老夫是谁?”
李虞道回过头望去,不由吓得面如白纸、魂飞魄散。
只见空中虚立着一人,仙袂飘飘,不怒自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开阳峰掌事长老陈始川。
“参见陈长老!”宁虞瑞、小耗子急忙行礼。
陈始川朝两人点了点头,眼中有几分赞许,道:“你们这两小子,不错!刚才的事,老夫都看在眼里!”
听到陈始川这般说,宁虞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意味着,他和小耗子不会有事。
陈始川一挥衣袖,被禁锢在半空中的李虞道摔了下来,被摔得七荤八素。
“殷有财,既然已经来了,怎么还不来见老夫?”陈始川脸色一沉,冷声喝道。
人影一闪,仆役院执事殷有财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他收道陈始川长老传来的信符,刚刚才赶过来,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弟子殷有财,拜见陈长老!”殷有财急忙施礼。
“这就是你管理下的仆役院?”陈始川面沉似水,根本不理殷有财,指着地上趴着的野猪男等三人。
殷有财扫了野猪男三人一眼,心中暗叫一声坏了,他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野猪男究竟是怎样的德行,他又怎会不知?不过看在野猪男能为他搜罗灵石的份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罢了。显然,今天野猪男闯祸了!
两步冲上前去,朝着野猪男狠狠地踢了两脚,殷有财呵斥道:“褚虞良,你就究竟做了什么事,快说!”
野猪男早就身受重伤,哪里经得起殷有财这两脚,惨叫两声,顿时晕厥了过去,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命在旦夕。殷有财这般做,也是不想野猪男在陈始川面前多说话,抖出更多的东西,连累自己受更多的处罚。
“殷有财,看来你不适合再做仆役院的差事了!”陈始川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轻哼了一声,说道,“回头你卸掉仆役院执事的差事,自己回去面壁思过半年吧!”
“是!弟子遵命!”殷有财面如死灰,偷偷地看了宁虞瑞、小耗子一眼,傻子都猜得到这件事一定跟这两个小子有关。面壁思过半年,殷有财倒是不再乎,可是被免掉仆役院的差事这件事损失就大了。当初他为了得到这差事,可是走了不少门路,花了不少灵石。
仆役院执事,这其中的油水丰厚,一个月下来,衣食住行诸般方面,再加上仆役的供奉,刮下来的油水不下万枚下品灵石。殷有财也正是因为如此,肥的流油,在开阳峰内门弟子中,素有“殷财神”之称,被人追捧。
这次被陈长老免去这差事,殷有财不止油水再捞不到了,地位也会因此大降。这让他怎么能不恨宁虞瑞、小耗子两人?
宁虞瑞、小耗子两人他有印象,当初陆有德曾专程跟他打过招呼,要他不要将两人从仆役院柴房调开。他以为这两人得罪了陆有德,随口答应下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因为这两个小子而栽倒。
这时又一道人影掠来,来到陈长老面前,那人躬身施礼道:“师祖,不知召弟子来所为何事?”
宁虞瑞看了那人一眼,此人他认得,正是招他入虚无宗的陆有德。
陈长老点点头,道:“小陆子,你心思活络,办事能力强,老夫是看在眼里。现在开阳峰仆役院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是该好好地整顿整顿了。你来吧,以后仆役院老夫就将仆役院交由你来管理,你可千万不要让老夫失望啊!
如果你做出成绩,日后破入心灯期,老夫收你做亲传弟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有德大喜,急忙拜倒在地,连连称谢,喜不自胜。偷眼看一边的宁虞瑞,今天的事,跟他肯定是分不开的,陆有德心中感叹,当初他与郝师兄一时心起做的一笔投资,果真是赚大了。
交代完仆役院的事,陈长老指着半死不活的野猪男,道:“褚虞良,品性恶劣,欺压残害同门,罪大恶极,即日抄没他所有侵占来的财产,驱逐出虚无宗,日后死活都与虚无宗无关!”
陈长老这句话等于是判了野猪男的死刑,不要说野猪男现在身受重伤,生机渺茫,就算是他养好了伤,那些平日被他欺负过的仆役也绝对饶不过他。
“至于这两人,”陈长老又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李虞道、周虞全两人,道,“为虎作伥,令人不齿,也没有资格再留在我虚无宗,一齐逐出虚无宗!”说罢,陈长老挥挥衣袖,道:“去吧!”
开阳峰这些小事情,陈长老身为掌事长老,一言而决,根本无须跟其他人商量,只需跟虚无峰报备一下即可,没人会太过在意。
“是,弟子遵命!”陆有德春风得意,哪会在意野猪男三人的死活?拎起昏迷的野猪男,带着失魂落魄的李虞道、周虞全两人,陆有德与失意的殷有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