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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迟到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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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萧萧,战场上的黑夜,及其可怕、难熬。风珺回到军营后,刚要与风若离商议战事,却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另一个人——完颜青悠。

    完颜青悠挑眉,看着风珺,讽刺道“当真可笑,当年,永钦死后,你如同丧心一般,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怎得,这次,与他打起来了,想要他的命。”

    风珺瞟了一眼四周无人,才轻声道“我不会要他的命”

    “为何,舍不得?”

    “还是因为,他毕竟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们两个自小便是两小无猜?可是他毕竟是抛弃了你。”

    完颜青悠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着风珺。

    “……他从未抛弃过我,到是你们”

    “我们?我们何曾抛弃过你。”

    “哦,对啊~”

    说着,风珺难得的笑了起来,这次,并非皮笑肉不笑,只是笑的凄凉有些危险。

    “你们从未接纳过我,何曾抛弃过我。完颜青悠,你与他们一模一样,都将我视为异类。既如此,你有何资格,来说他人的不是。”

    说罢,风珺拂袖离去。却听到了完颜青悠的添油加醋“他人,陌影口中的他人,可是指云君逸?难道,云君逸就没把你当做异类,诶呀,是不是我记错了?我怎么记得,当年云君逸知道你是龙女之后,可是一直在避而远之,眼不见为净呢。”

    风珺听后,眼神闪过一丝悲凉,却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句“那又如何,完颜青悠,有些事情,你莫要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不屑于你一战罢了,若是你再得寸进尺。那,新仇旧恨,我与你一并算来!”

    完颜青悠这个人,一直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却殊不知风珺早就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当年永钦死后,风珺便将那件事情彻查了一番,自然知道幕后黑手是那完颜青悠,只不过是念在叶璇玑的份上,没与他斤斤计较。若是完颜青悠在一次次触摸着风珺的底线,说不准,就要下去陪那些怨灵了。

    风珺走进军营,却见风若离与朱副将朱列一起在商议军务。朱列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个武将,却终究跟了风左毅那么久,知道一些礼数,见到风珺后,自然的恭恭敬敬的行个礼了。

    “末将朱列,参见风丞相。”

    风珺嘴角抽搐了一下,扶起朱列“朱副将何时如同我们这些文官一般循规蹈矩了?”

    风珺自小就见风左毅与朱列在商议军事,对朱列的脾气,也是熟知一二点。风若离笑了笑,唤风珺过去“朱副将也不必如此了,风珺虽然是丞相,却也是和武官一般,不太愿意做那些表面的礼数。”

    朱列哈哈大笑“诶呀!风将军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还以为会惹祸了风丞相呢。不过,真是没想到,风丞相不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我筱国历史上第一位丞相,既然还能战胜鸢国那战神。不愧是风左毅那老家伙的儿子。”

    风若离眼底一丝复杂。其实,风珺根本不是风左毅的孩子,只是养子罢了。

    “朱副将太高看风珺了。风将军,这战,其实也没什么危险,只是对于我筱国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欧阳……念卿,如今,他不会插手此事。那,攻灭鸢国,便也是指日可待了。”

    “你说什么?欧阳将军,不会再助鸢国了?风珺,你到底跟欧阳念卿说了什么?依他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风若离虽然不如风珺了解欧阳念卿,可这些年来,对欧阳念卿的听闻。也是让自己知道了欧阳念卿的为人。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放弃呢!?

    “……风将军不必多问,他既然败于本相,还有何颜面继续下去,更何况……是他违约在先。风将军,明日,本相给你一日的时间,拿下鸢国,此战不能再耗下去!”

    “……朱副将,你先出去。”

    “好”

    朱列虽然不知道风若离让自己出去干嘛,虽然自己只是个武官,不懂得太多朝堂上的争斗,可是他听这说话的语气,也能分辨出来,事情的重与轻。

    “风珺,你这么急着让我收兵,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哥,我不能离开朝堂太久,这战,有我留下来的理由。可是,我不能全心全意与这场战争,如果我全心全意投入这场战争,那朝堂上的战争。我,便要输的一败涂地了。”

    “是不是朝政出了什么问题。”

    “……”

    “风珺,之前你想方设法让三皇子娶冰阮郡主,你又启奏让陛下立三皇子为太子,这半年多里,你一直在帮三皇子,你可是,已经放弃助七殿下为皇了?”

    这些日子来,风珺做得太多事情另风若离捉摸不透,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平常的琐事中。

    “我有自己的盘算,哥,我向你立誓,这一年之内,筱国换王,两年之内,天下,归一。”

    “砰!”风若离不顾形象的拍了一下桌案,怒气冲冲的看着风珺“风珺,你可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要被杀头的!什么叫筱国换王?陛下安让无恙,你当真想让三殿下为王吗!”

    “……那个老东西,已经不成气候了。”

    “风珺,是不是我把你放纵过头了!”

    “呵~那你跟我说,我有什么理由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句‘陛下’。丈夫,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君王,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亦不是一个合格父亲。我在这里还叫你一声哥,就是把你当做亲人。我不想,真的举目无亲。所以,你不要像他们一样,来触摸我的底线。”

    说罢,风珺起身离去。只剩下风若离一人,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风珺的话。

    “呵~那你跟我说,我有什么理由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句‘陛下’。丈夫,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君王,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亦不是一个合格父亲。我在这里还叫你一声哥,就是把你当做亲人。我不想,真的举目无亲。所以,你不要像他们一样,来触摸我的底线。”

    他是帝王啊,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丈夫,称职的父亲?

    风珺一出帐篷,就看着五大三粗的朱列既然蹲在地上画圈圈“风丞相,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风珺依旧自己那惯性的皮笑肉不笑“朱副将,为何……没看到七殿下在此?”

    “哦,七殿下那小子啊!究竟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这不,今日你走后,一时分了神,不知道想啥呢。就被刺伤了,哎呀,说实话,现在的皇子,一个比一个无用,文武双全的还真不找。不过,风丞相你真是好眼光,选了三殿下那个难得的为太子。”

    被刺伤了?风珺满脑子都是江宜瑾被刺伤的消息。风珺神色黯淡下来,笑了笑“朱副将,可知七殿下的营帐在哪儿?”

    朱列跟风珺说完后,风珺立刻没了影。朱列二丈摸不到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都干啥啊,一个个的!跑这么快,想当年……”朱列有自顾自的说开了自己的年轻岁月,幸亏士兵们都累了,睡着了,否则,非得以为这位朱副将出了什么事情不可。

    “殿下,这个给你。”

    江宜瑾恍然想起大战前一个脸色稚嫩的士兵塞给自己一个玉佩。玉佩白洁无暇,却如同寒冰一般冰冷。这块玉佩做工精细,那士兵一而再的强调这是自家祖传的玉佩,是三千多年前自家祖先从一个仙人手中得来的。自从有了这块玉佩后,家家香火旺盛,无灾无忧,可保平安。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快玉佩罢了。”

    江宜瑾傻乎乎的回答后,突然想起不对劲。猛然回头,却看到风珺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

    江宜瑾连忙起身“风,风珺,你怎么来了?”

    风珺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过去,拿起桌台上的药瓶,这是当年自己用叶璇玑的身份给他的,幸亏他戴在身上“这……是几年前,叶璇玑给我的。”

    我给你的,我自然知道……

    “躺下”

    “啊?”

    “……”

    风珺向来不喜欢重复太多话,直接重重的推了江宜瑾一把,正好倒在了床上,风珺二话不说打开药瓶给江宜瑾上药。

    “那个啥,风珺,你……知道这是什么药?”

    风珺压制着自己想一巴掌打死对方的冲动。

    “你与叶璇玑无冤无仇,既然是叶璇玑给你的,必定不是什么毒药。”

    “……你怎么知道我与她无冤无仇。”

    “……”

    “不过,话说,你是没见到,叶璇玑真的和你长得一摸一样啊,脾气还很像。只是,传闻中,叶璇玑可是狼心狗肺,杀人不眨眼,啊!”

    风珺笑了笑,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松“用劲大了点儿,不妨事”

    江宜瑾一阵疼痛,废话!疼的不是你,这是报复,我怎么找惹你了!

    (心居:狼心狗肺……江宜瑾同学,我教你啊,以后你骂人,绝对不能对着那个人骂。)

    风珺上完药后,突然看到掉到了地上的玉佩。捡了起来。这温度……那么熟悉,风珺急忙翻过玉佩,瞳孔放大了百倍,玉佩的后面,清清楚楚的刻着“钦”这一个字。

    “这玉佩,你从哪找来的?”

    风珺经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询问江宜瑾。江宜瑾撇撇嘴“风珺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啊,这块玉佩可是保本殿下平安的。”

    冷静,冷静,不能打。风珺从自己腰间拿下自己拿块玉佩,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与这块冰冷的玉佩很像,却又不像。即使做工再怎么精美,也只是个赝品,更何况,自己拿块玉佩后面的“君”字,也已经……物是人非了。

    风珺将自己的那块玉佩给了江宜瑾,江宜瑾愣愣的接了过来,看着一模一样,却看到后面刻了一个“君”字,痞痞的笑道“风珺,这可算赠与本殿下定情之物?”

    风珺冷冷的瞥了一眼江宜瑾,可精力却全在拿块冰冷的玉佩上。

    “这块玉佩,是仿照当年我那位故人所做的,算是个赝品,但也总好过你戴着这块没有温度的好。”

    江宜瑾试了试,确实。风珺现在手里拿着的那块,自己无论怎么握着,都是一片冰冷,如同在极地一般。而这块,握了一会儿就暖和了。

    “确实啊,那,拿块货真价实的真品,为何没有温度?”

    “……玉佩是有灵性的,这块玉佩的主人,都已经死了,即便是转世后再活着,也已经不是原来的了。玉佩的灵性,自然在自家主人死去的那一刻,全失去了全部。”

    他看着她,她却看着手中的玉佩截然无声。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眼中的凄凉。她却看到了,这块玉佩的主人,为了救自己牺牲的情景。佛曰:因果轮回,有因有果。便是这个道理吧?自己与他决裂了,你突然出现了,是在挽救吗?

    江宜瑾看着风珺木讷的走出帐篷,无言。急忙起身,不顾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直流。追了出去,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军营,根本没有风珺的身影。

    “人呢?”

    江宜瑾不顾冷风吹袭,四处寻找风珺。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袖子,断了吧……

    “嗷~快看,嗷~那个人,好像清风神诶!”

    不远处的林子里,一直洁白的白狐看着远处如同木偶一般行走地风珺。另一只狐狸鄙视的看了一眼白狐“怎么可能,清风神可是被罚贬入凡间,历经轮回。已经没了法力,你又没见过她,怎么认出那个人就一定是的!”

    白狐幽灵般的眸子上下转动,流露出复杂的感情“嗷~反,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看她手上的那块玉佩,还泛着光呢。既然,清风神找到了自己的玉佩,就说明,永钦殿下一定也在。这样一来,清风神,就不必在苦苦等待永钦殿下了~”

    “笨,清风神不就是因为动了凡心,爱上了凡人,才害得永钦殿下死吗。她怎么可能苦苦等待的人是永钦殿下。”

    “那也不一定啊!”

    “满,满月!那,那个人,的确是清风神!”

    那个名为满月的白狐疑惑的看着前一秒还在反对自己的狐狸“圆月,你不是说不是吗?!”

    那个狐狸一脸震惊地望着风珺走过的地方,地面一片寒冰,一直在扩散。整个林子,一下子没入了冬季。

    “糟,糟了!满月,快去禀告柳大人!清,清风神要重返天界了!”

    满月还在发愣的时候,突然看到扩散的寒冰,将一些活着的动物冰冻了起来,成了一个个冰雕,活灵活现。“快跑!”圆月大喊一声,与满月跑出了林子。

    “陌影,若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就可以和云君逸在一起了”

    “陌影,你……恨不恨我?”

    “……陌影也已经长大了啊~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

    “对不起……”

    “我太自私了,才害你沦落至此。”

    “……陌影,我真的很妒忌云君逸,一个凡人,只不过陪伴了你几年,我陪伴了你几百年,你却会爱上他……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即使你们走到了一起,人类的几十年,也会让你心如刀割。”

    “……”

    “清风神似乎很确定呢,要不然,云某便和清风神打赌,赌,清风神,会对云某死心。赌注,云某的命,如何?”

    以往的桩桩件件,瞬间冲入脑中。永钦的话,云君逸的话,都是那样清晰悦耳。

    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江宜瑾在林子外面,看到突然跑出来的两只小狐狸,迷惑了。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凶恶的野兽不成?

    (圆月:你家有野兽!少说我也是有了千年道行的狐狸了,还怕什么野兽!)

    “喂,愚昧的凡人!你进去干嘛!”江宜瑾四处张望了一下,都没看到有人。

    “凡人,你现在进去就是找死!打扰神者祭奠永钦殿下,你会死的很惨的!”说完,圆月就跑了。

    一点点寒气袭来,江宜瑾这才明白。立即冲向林子里面,凭着什么?只是感觉罢了,感觉风珺就在里面。

    冰冷的地面上,一个个月牙的图案。“月牙代表月亮,代表暗夜,清风神者,便是负责控制黑夜的”这是当年天君对君陌影和叶璇玑说的话。

    江宜瑾寻觅着月牙图案,只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一片废墟前。

    “风珺,你在这干嘛?”

    江宜瑾看着不说话的风珺,风珺看着手里的玉佩,江宜瑾却是清清楚楚的看着,一滴晶莹的泪光滴在了玉佩的“钦”字上。

    “风,风珺……”

    他……哭了?

    “你……没事吧?你来这片废墟这,是因为什么?”

    “……”

    “可是,因为,那个永钦殿下?”

    江宜瑾此话一出,就看到风珺握住玉佩的手紧紧地握住,“咯咯咯”骨节的声音清晰可见。

    “你,究竟想起了什么?”

    “啊?什么什么?”

    风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突然变成了如同冥界冥火一般的深蓝色“你一会儿问我那句以前的话,让我来回答,一会儿找到这个玉佩,让我看到,现在又跟我说永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江宜瑾恍惚了,他只不过是担心风珺罢了。问那句话,是真心的,是想知道,自己在风珺心中的地位。这个玉佩,也只是那个小孩说是可以保自己平安,自己才佩戴的。永钦,只不过是在林子外面,听到的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对自己说的。难道,风珺真的很担心那个所谓的“永钦殿下”吗?

    “……你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风珺步步紧逼“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啊。”

    “担心我,可笑。云君逸,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云,云君逸……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身份?一会儿永钦,一会儿云君逸。风珺啊风珺,你的心,究竟有多大。你的心,到底有多累。难道,连我也不肯相信吗?

    “风珺,是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救了我,却不告而别。与我再次相见,却装作不认识。你说帮我继位,却要立三哥为太子。你千里来护驾与我,却拿走我的玉佩,给我你的玉佩。如今,你一个人如傀儡一般来这里,不言不语,却……在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宜瑾什么都不清楚,不清楚清风神的一切,不清楚风珺的心思。风珺的心思,比海底还深。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的人,把她弄得体无完肤,到底是何人,让风珺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他真的不清楚。

    江宜瑾他只知道,自己所能想起来的,是十岁那年,九龙阁着火,风珺的舍身一救。

    风珺不言不语,独自走到前面,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没亮。江宜瑾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跟在风珺左右。直到走到了一座庙宇前。庙宇前,清楚地刻着三个字:原起寺。

    “原起……寺?”

    烛火燃烧,照亮了昏暗的寺院。寺院殿中央,有三幅画,分别挂于墙壁的左右中三侧。一个是一身着黄衣的公子,与江宜瑾长得一模一样,让江宜瑾吓了一跳。另一个,则是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看起来,少说也有二十三四岁,神情凝重与欧阳念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左边的那个,是一个红衣女子,生的好生俏丽,水灵。

    “……”

    风珺二话不说,只是看了许久那画上的“江宜瑾”,将画撕下来,撕成了好几片“云君逸,真是阴魂不散啊,就算是死了,也要和我斗下去吗!”

    画撕完了风珺仓促了几步“小心!”江宜瑾赶紧护住了风珺,扫开了桌台上的那一盏灯。

    风珺双手撑住桌台,突然嗤笑起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云君逸,为什么都死了,你还要和我斗。”

    “风珺……”

    “你为什么总是跟我斗!什么都是在你的预料之内的!你还有什么是你没预料到的啊!”

    “……”

    “永钦的玉佩我都给毁了,我的玉佩我也已经送给了一个乡野之人,你又是如何预料到他是在哪的?”

    “你为什么要和我斗,我输了又怎样?赢了又怎样?你,都不会回来了,难道不是吗……”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是斗不过你的。为什么,偏偏让我和你斗。”

    风珺渐渐蹲了下去,默默哭泣起来。江宜瑾蹲在风珺身旁“那个人,对风珺来说,很重要吗?”

    “……”

    风珺没说话,而江宜瑾也就是这样陪了她一夜。

    殊不知,庙宇外的那个人,一直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叶璇玑苦笑了,看着里面那个外冷内热的姐姐,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了啊……已经,忍了几千年了,哭出来,就好了。”

    叶璇玑靠在墙上,看着天空中的繁星。

    “其实,你有时候,比我还会小孩子气呢。因为想起了故人,一怒之下,都不让天亮了。其实,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我想想,哎~我只能想到一个,你猜不猜得到?”

    “好吧,你听不到的话,我就说了。你和我最大的区别,璇玑认为,就是在脾气上吧。你即便再怎么装,都是在强忍着心里的委屈,璇玑不一样啊。璇玑可以向你倾诉,向完颜那家伙倾诉,而你……对啊,你无处倾诉。”

    叶璇玑自顾自地说着,神色渐渐暗淡下去。

    是啊,自己这个姐姐,是自己的依靠,是六界的依靠。她能依靠谁?信赖谁啊?

    “对不起啊……嗯,算了吧,若有下一次的话,我一定会向你赎罪的。这次迟到了三千多年的眼泪,我,就替你隐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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