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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厮通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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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论何时听见诃伦的名头,那钦都觉得奇怪,似乎这位叛逃的老战士正在附近坦荡地凝望着他。可他清醒地认识到,金乌们已经许久不曾提及“叛徒”,想来是死在了某个关隘窘地。“这么说来,圭什翼确实与他那执拗的额撒不像。”

    “新一代的原人与那些老人几乎没一个相似的,何况一对养父子。”见老士倌听从了自己的话,苏日勒和克打算就此揭过,却偶然记起一事,便问:“那人可用的顺手?”

    领袖说的那人,无需多言,无需明说,便是指牧仁。他将这个倒戈于自己的“鬣狗”囚禁在一处极热的闭室中煎熬,令其于崩溃与理智边缘拷打,在愤恨与麻木之渊浸泡,再而透过火焰,可怜囚徒的双眼看见另一个自己由灰烬里苏醒。彼时,叵测的奥术将牧仁分裂出两具身躯,他们变得同样乖戾敏感,厮通心灵,一人可晓二地巨细之事。

    惟始作俑者苏日勒和克和他的从属扎昆·那钦知晓,余者无从而知,然而牧仁自伊始便存活暗影,如渊底游鱼,行之无形吟之无声。既是潜行客,此时便如脱笼鸟,那钦怎还能掌握行踪,只得等他归巢。“他尚未回信。”那钦如实禀报。

    士倌的目光诚恳,眼看不假,于是苏日勒和克把自己的预感告诉扎昆·那钦,其中一个牧仁已经被杀害,对方的心脏顿时像被紧紧揪了起来。“为何整顿虎跳崖会出人命?”

    “大——概那里的风气真到了务必整顿的地步了。”

    敏锐的领袖像是没有听出士倌的搪塞,反而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谁都知道阿拉图德·图图赫是众金乌当中行为处事最唯喏拘谨却手段狠辣的人,他认为是长期压抑使然,致使图图赫喜携带石锥残杀罪人。如此看来,牧仁大概是惹恼了他。

    大部落领袖阿拉图德·伏燧·苏日勒和克显然并非对万事了如指掌,那钦瞒着他,以书室皮卷里的秘密对图图赫相要挟便出乎其意料。诚然身居领袖者,不会轻信从属的士倌,然而也绝不可能料想到士倌的背叛。他更不知道他的得意作品牧仁已然把一切搞砸,哪怕是此番阴谋的先驱那钦亦未卜料。

    年长的士倌开始担忧。他明面上遵旨派牧仁前去虎跳崖整顿,暗地里独断专行要挟之意。可若然他还知牧仁裂身被杀的真实缘由,可能会直接跪在领袖面前忏悔寻求庇护:如今风水轮转,原本被捏着把柄的图图赫反客为主,牢牢紧握住他失信于领袖的过错,一旦图图赫返回部落歪曲事实告诉领袖及金乌有关牧仁的子虚乌有罪名,那么他也会遭受牵连。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率先请罪。

    苏日勒和克始终还是错估了图图赫、那钦二人的心性,为往后埋下隐患。

    “用我再遣人去召请金乌大人吗?”那钦试探道:“虎跳河鱼群问题也没有得到妥善解决,您说过要问责。”

    “不必,让他待着。”苏日勒和克摆手否决。尽管图图赫与无嗣亲近,但是鲜少不与他为敌的金乌。现阶段,胡和鲁、长风态度不明,无嗣、阿尔斯楞公然叫板已令他头疼,若再逼迫最后一位金乌,或许两位年长金乌也会动摇。

    “只能希望牧仁不要再掀大浪。”听闻领袖叹息间,二人一路踱步,绕过虎跳崖车队和人群,绕过布置祭祀大会的原人,哪怕忙得焦头烂额,他们也不忘回头敬上一句“苏日勒和克”。他们与偷玩出逃的乌恩擦身,那钦惊得回身一望,世子与一个女孩早便跑得无影无踪。他仅来得及看到那女孩头上束了两条发带(不似部落女人扎着辫结),这一眼,他便认出是何人。姑娘如初夏时的牝鹿,从北边奔来部落的牝鹿。

    “那钦,我刚才似乎看到小鱼仔子了。他跟一个部落女孩待在一起。”他嘟囔道。领袖喜叫乌恩“小鱼仔子”,因为鱼苗是世上最弱小的东西,他的孩子理当配这诨号。

    “您许是看错了。”

    “他难道少跑?那天鬣狗突袭的夜里好在是拓谷带回了他,否则不知落得怎么个下场。”苏日勒和克皱着眉头:“还有你的手下哈尔巴拉和海日古,待他们从鸟羽回来,当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他曾训斥过阿拉图德·乌恩,总有天无力而心野的鱼苗会被大浪打翻,而那钦就在当场。

    “世子要么在殿里待着,要么在古祷房学习。”那钦替乌恩隐瞒道:“世子才十四岁,还小。”

    “扎昆·那钦,你是人皇一代的战士,十四岁之时已能骑马追猎了吧?可小鱼仔子连马都上不去,骑在温驯的莫古鸟背上还生怕他被颠落。”

    “可他将会是一位贤明的领袖,子民会爱戴他的温柔。”那钦听出领袖的怨气,吓得连忙替乌恩辩解。世子是领袖的孩子,可意外地,那钦却十分疼爱他,柔弱的身躯里似乎藏着过去人们的影子。

    “这个部落容得下弑母的杀手,残忍的猎人,或者即使背叛之人也非必然饱尝惩戒。万事可容,但唯独容不下温柔的人。”苏日勒和克出奇地像一位唱起哀歌的老祭司,一改踌躇满志的领袖模样。

    老士倌不敢说话。苏日勒和克今日身着一件无袖皮袄,裸露出密布伤疤的结实手臂,其中半数拜他继任初所遭反对者的斧子。他被砍得皮开肉绽,并以火焰报复,终于武慑四方……人皇不愧是人皇,从此号之初,到此号终结,南陆之地仅一人可担,凭威风就令诸人臣服,不论金乌猖狂与否,萨央的地位仍不容置疑。苏日勒和克暗自惋惜。“对部落领土内的整治刻不容缓。”他又道。

    那钦闻言问:“是为世子的领导奠下基础吗?”

    苏日勒和克斜睨那钦一眼:“是为了阿拉图德的统治。”

    话毕,两人远离熙攘人群,来到地牢口,守卫的战士恭迎苏日勒和克,扎昆·那钦伴其一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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