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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舞姿热情,腰肢似水蛇般轻盈,异域的多拉琴吹得十分欢快,薄纱飞旋,引人入胜。程越看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掌声四起,人声雷动。
“那支则登上舞台中央,摆摆手,示意人群安静,感谢客人喜欢我们的节目。我们波斯舞团每年最拿手,最深受喜爱的当然是幻术表演。”
“下面请客人们摒住呼吸,请出我们今天的主角,他一个非常好听的汉名—墨风。”
台下观众中一下热闹起来,有甚者高声呼唤墨风的名字。
“阿月妹妹,可要看仔细了。”
“最精彩的表演来。”闻意拍着程越的手,亲密的说道。
“他会什么幻术?可以变出花来,变出吃的?”
“或者变出一只大老虎?”
程越兴致高昂,全神贯注投入舞台中间。
“去年是另一个叫雪渊的女幻术师,倒是真得变出过一只老虎。”
“啊?这么神奇?”程越张大嘴巴,觉得太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为了求证真假,我还特意跑到后台,见过那只笼中之虎。”
“今天这位墨风?不知道绝活是什么?”
“想来本事也不会太差。”闻意盯着突然熄灭的火把,若有所思的说道。
当火光再次映红舞台时,那名叫墨风的男子,一身黑色的斗篷,身手敏捷的跃上舞台。不知是否为了保持神秘感,他的脸上居然戴着半块银色的面具,只露出眼晴和嘴巴。
他微笑着,双手放在胸前,对着众人行了一记波斯礼仪,这才开始自己的表演。
场内在舞台四角各安放了三只火盆,火盆中熊熊烈火燃烧,那热情的红色似要直窜苍穹。
程越这才发现那人的一只眼睛竟然是墨绿色的,像雨后泼洗过的青色山峦,清新幽远,神秘绵长,让人情不自禁沉迷其中。
墨风将斗篷轻轻一扇,手中立刻多出一盆粉白相间的牡丹花,世人深受前朝宫中的影响,对牡丹喜爱非常。
当这盆品种稀罕的富贵之花,以这种方式惊艳眼前,场上立刻掌声轰鸣。
“这些胡人还是懂些明堂嘛。”程越啧啧称奇。
“这个波斯舞团,据说去过长安,好像还在左丞相寿辰时为其表演过,名气不错,他们四处钻营,自然懂得人的心里。”
闻意小声的为程越讲解其中的关节,“闻姐姐懂得可真多。”
“是吧,将军大人?”程越觉得闻意这般客气,她总要为其做点什么。
这不,好心的为他俩搭上了话头。
“闻姑娘一直替家里打理事务,能干聪慧,自然懂得不少。”陆唯淡淡的说道。
“将军,谬赞。”闻意没想到陆唯对自己的事情竟有了解,娇羞一笑。
“哇,他居然变出一只猫来。”场上不知谁在惊呼,成功的将程越的心思转回了舞台。
墨风趁他们谈天说地时,从黑色的斗篷里变出一只白色的波斯猫,猫的身前放着一盘烤熟的香鱼干。那猫似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慵懒的伸了伸爪子,一双同样墨绿色的眼睛四处打转,仿佛在好奇自己的小窝旁何时多出了一堆人。它舔舔自己毛绒绒的小脸,嗅嗅鼻子,闻到了爱吃的小鱼香气,轻轻一跃,正好落在盘子上,它高兴的叨了一条最大的鱼干,猫呜一声,踏上墨风的肩头,斗篷一闪,那猫眨眼功夫不知失踪。
“还不错。”程越认真的点点头,做出中肯的评价。
“专心看,就你话多。”陆唯自身后传来抗议的声音。
程越回头,瞪了他一眼,注意力继续回到墨风身上。
只见墨风手里突然出多出一只玉色的长笛,他魅惑一笑,悠扬的曲子响彻四方,众人不知道他卖得什么关子。
“哇,是蛇啊?”有人惊呼。
“什么?”有人询问。
“看那里,那里。”有人指着舞台的西南方位,不知何时窜出一条长约九寸的白蛇,正随着墨风的笛声舞动,像是跳一支绝世的舞蹈。
“有趣,太有趣了。”程越高兴的叫着。
“阿月,我临时有点事情,恐怕要先走一步。”
程越正在兴头上,忽然听他一说,讶异的回头,此时此刻的陆唯,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冷着一脸,所有的注意力似全部集中的墨风的身上,双手抱剑交叉放在胸前,眉目冷冽,有一种极其冰冷的气息流窜。
“什么事情?”
“这么急?”
“你莫管,好好和闻姑娘呆在一起。”
“如果半个时辰,我未回来,自会有人接你。”
“拿着这半块玉牌,它的用处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陆唯从怀中掏出半块白玉牌交在她的手里。
“有劳闻姑娘看着阿月。”
说完,对着闻意郑重的拱手,转眼消失于人前。
程越被突来的行动弄得措手不及,许多问题还来不及细问,就这样一走了之,这人真是雷厉风行。程越捏着手里的玉牌,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若没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他定不会如此扔下自已。
自己一个弱质女流,身无长物,又不会武功招数,留在此地等候是最好的决定。程越小心的收好玉牌,继续看戏。
墨风的表演已尽尾声,他对着众人感谢的鞠了一躬,待他抬头时,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似穿过重重人影,别有深意的望向这个包间。那嘴角神秘的笑意,有一种熟悉的似曾相识,程越疑惑至极。
突然场中的火盆如他来时般瞬间熄灭,大家知道这是墨风的离场方式。
不过片刻,有束火光重燃,那支则继续报幕后面的节目。
接下来的表演乏善可陈,除了歌舞,便是吹拉弹唱,程越渐渐失去了兴致。
“阿月妹妹这是倦了?”闻意推了推面前新上的点心,“这是波斯国的糕点,你尝尝。”
程越从盘中挑了一块,学着闻意的动作也蘸上了乳白色的奶皮子。轻咬了一块,风味有些独特,既有糕点的香脆,又有奶皮子的乳酸味,还行吧。程越只尝试了一块,便将盘子推向了闻意。
心里的担忧越发强烈,那人虽说武艺超群,却不知遇上了何事,临走前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得不让人忧心。
“闻姐姐,谢谢你的热情款待,天色已晚,我也该归家了。”
“否则陆嫂子得担心了。”程越起身准备向闻意辞行。
“将军吩咐让你在此处等他,如果他回来看不见你,那才得着急呢。”
“还是再等等吧。”闻意好意相劝挽留。虽然因着陆唯的突然离开,她原来的计划流产,但如果此女在自己手中出现意外,她和陆唯怕是要断了牵扯。
两人正各执一词说服对方之时,闻意的丫环领着一名年轻的男子进门来,那男子一身黑色的劲装,腰间佩着一把大刀,神情严肃。
“丁宁,这是何人?”闻意扬声问道。
“闻小姐,我是陆将军的侍卫末天,尊令来接阿月姑娘回节度府。”
男子上前一步亮出手中与程越相同的半块玉牌,程越接过,将他的玉牌与自已手中的合二为一,一个清楚的陆字完整的呈现眼前。
“闻姐姐后会有期。”
“阿月妹妹一路平安。”
闻意送他二人出了门口,脸上的笑意瞬间被嫉妒包围。没想到这个阿月如此得陆唯的关心。居然将身边的暗卫派了出来护其安危。幸亏讲划打乱,自己未出手,否则结果难以预料。
闻意一阵庆幸,她原本打算利手阿支那将程越引到后台,将其迷晕,制造动物袭击她的假像,她再舍身相求,如此便可给陆唯留下极其深刻的映像,谁想终是棋差一招。
她将桌上的茶壶轻轻向左拧了三下,将壶口微微倾斜,壶里的茶水顺着壶嘴全部一倾而下,洒在了木色的地板,立时有几只苍蝇飞了过来,它们吸食不到半刻,全部变成了墨色的黑点,奄奄一息。
罢了,暂时踩住阿月这条线,时时走动,总有机会玉成好事。
闻意拍拍手,那支则从暗门缓缓而出。
“人已走了,闻小姐还有何吩咐?”那支则操着生硬的汉话,对闻意十分恭敬。
“夫人让我来取帐本。”
“把这几年的帐本全部交出来吧。”闻意冷着脸,勾勾的望着那支则。
“帐本可以查阅,便不能带走,除非夫人亲自前来。”那支则抬起头与之对视而言,琥珀色的眸光里寸步不让。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意怒目横眉。
“便是话里的意思。”
“我们与夫人合作多年,从来查帐都是她亲自前来。”
“闻姑娘有些急切了。”阿支则笑着,而上却带着淡淡的嘲讽。
闻意恨意涌上心头,拖着细碎的步子,走到那支则着跟前,丢出一封密信递给他。
“这是夫人的亲笔信,给还是不给,你自己看着办。”
那支则疑惑的接过信件,用极快的速度读阅,从一脸笃定,变得将信将疑。
“闻姑娘,我劝你少淌这趟浑水,还是牢牢抓住你看中的男人才是正事。”
“信,我没有收到。”
“我会等夫人亲自前来。”那支则顺手将信件仍进了墙边的壁炉,丢下此话,扬长而去。
闻意气得当场砸烂好个茶杯,丁宁躲在角落战战兢兢不敢相劝。
“连你们这些胡巴子也敢看轻本姑娘,待我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定让你们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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