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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哦,让你来帮我的忙。」
「不用客气啦。」
在红色夕阳的照射下,准和夏洛特正并肩走在放学后的走廊上,两个人的手上都拿着记载了本月学校活动·临海学校(注:临海学校为日本小学至高中学程中,校方在夏季时固定举办的活动,通常为期三天两夜,最长一周;活动内容包含了海水浴、切西瓜、救难训练、海滨工作体验、水族馆见习、烟火等等。)相关事项的影印数据。
「可是……这样好吗?你今天原本预定要跟一夏他们去逛街吧?」
「没关系啦。基本上夏洛特不在的话,我去也没什么意思啊。」
「咦?」
「嗯,该怎么说呢……就算只是帮忙影印,还是要跟喜欢的对象在一起比较好啊。」
这么说着的准,脸稍微红了起来,那看起来似乎不只是夕阳的颜色而已。
「准……」
「夏洛特……」
在仅有他们两个人的走廊上,彼此的眼眸中都只映照出对方。
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这幅橘色光景之中,两道影子缓缓地重叠在一起——
「——奇……怪?」
她以放空的脑袋确认状况。
场所是自己在is学园一年级学生宿舍的房间,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
夏洛特在意识不太清醒的状态下眨了两次眼睛,总算把握住现状。
「是梦……」
唉唉唉唉……她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几乎深达海底两万里的气。
(啊啊,至少再让我梦个十秒钟左右……)
她让思绪驰骋在梦的残影之上,显得很依依不舍。
就连醒过来后就会迅速忘掉的梦境内容,都因为她的执着而久久无法消散,留存在脑海里——就像是在看自己爱看的录像带一样,再次在脑中按下回放钮。
「………………」
夏洛特的脸蛋一下子羞红了起来。
随着意识悠悠转醒,她逐渐对梦境内容感到害羞。
(在学、学校的走廊上,我们居然……)
不过正如字面所示,那全都是梦境。她把手放到胸口,发觉自己的心脏正狂跳个不停。
(我、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自上个月的各年级个人锦标赛后,便从查理斯·德诺阿恢复成原本性别的夏洛特·德诺阿,现在已经跟准睡在不同的房间了。
但她一个星期当中总会梦到两次像刚才那样的梦;明明知道彼此房间不同间,她却还是会把视线投往旁边的床上,寻找准的身影。
「奇怪?」
旁边的床铺上并没有室友的身影。
而且那并不代表对方起床后去了别的地方,那张床铺从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算了,无所谓。」
眼前更重要的是梦境的延续——现在立刻倒头回去睡的话,或许能够梦到后续发展也说不定。
抱着这种淡淡的期待,打算再度入睡的夏洛特闭上了眼睛。
(既然难得作梦,就算给我情色一点的内容也无所谓——)
…………
「我、我在说什么啊!」
像是要遮住瞬间涨红的脸般,夏洛特将棉被拉到盖住了头顶,好不容易才让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
镜头来到准的宿舍内,准正躺在床上熟睡着,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谁啊,这么早,难得的休息日连睡个大头觉都不行。”虽然嘴里在不停地抱怨,但准还是起床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随后....“啊~!”一声惊叫。随后“啪”,响起了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
宿舍内,准的脸上有着一个红色的手印,看上去就很痛的样子。一边念叨着一边换着衣服。“真是的,大清早起来就打我一巴掌,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少、少啰嗦,准哥你这个变态!”门外,微红着脸的箒站在一旁。
“我不是变态!再说现在是早上,我有什么办法啊?”顺带一提,昨天晚上由于劳累,致使准洗完澡后只穿了一条内裤就上床睡觉了。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尴尬事件。
“不可以因为是休息日就对自己放松,早上的练习不可以缺少!”
“真麻烦.......我知道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准不禁冒着冷汗,在刚才的一瞬间,箒的眼睛里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很好,接下来我们去找一夏!”说完箒便拉着准前往一夏的宿舍。
◇
啾啾……
「嗯………」
急着想进入屋内的朝阳自窗外射入,麻雀则同样像是在催人起床似地鸣叫着。
(再一下下……再一下下……)
这一段赖床的时光是最幸福的时刻,大概不会有人不懂得享受这种安详的时刻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好软。
「嗯………」
——等等!刚才自己的确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而且那大概也不是男生的声音(话说回来,如果那是男生的声音的话也太过恐怖了)。
某种预感掠过一夏的脑海,发出了咻——锵的音效。
啪!一夏掀开了棉被,出现的是——
「劳、劳、劳拉!」
德国的代表候补生,劳拉·布迪威伊。自从上个月转学进来后,她便突如其来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在那之后还碰上了很多事——发生了很多事。
不过问题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于「她为什么身上没穿衣服」;也就是说……那个……她是身上穿的东西只有左眼眼罩,以及待机型态中的is——右大腿上的黑色腿环而已。飘逸的银色长发顺着她的腰部曲线披散。
「嗯……什么……?天亮了……?」劳拉一边说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
「笨、笨蛋!快遮起来!」一夏连忙遮住了双眼......话说你留着那一条缝隙是几个意思?!
「你说的话真奇怪,我听说做夫妻的要坦诚相见哦。」
「或许是你说的那样没错……不对啦!快给我穿上衣服,穿衣服!」
无视于一夏的混乱,劳拉仅仅揉了一次眼睛,便回复到与平时相同的表情
……好厉害,她竟然能放弃赖床的时间,真是个恐怖的家伙。——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吧!正当一夏忙着胡思乱想时,劳拉倒是先开口说话了:
「我听说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在日本是很平常的啊?据说是未来要结婚的伴侣们一定要进行的行为。」
「……灌输你错误知识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不过似乎立即见效了呢……」
「?」
「你醒过来了吧?」
「废话……」
碰上这种事还没醒来的家伙,不是脑袋坏掉就是身体腐烂了吧?无论是哪一种,没活着便是他们的特色——毫无响应,似乎只是具普通的尸体——然而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会对死者说话的人只是个心理异常的人吧?死者需要坟墓,而那家伙则需要医生。
「不过距离吃早餐还有一段时间呢。」
劳拉的身上裹着被单,脑后一度束起的头发披散开来……虽然令人很不甘心,但那头经早晨阳光照耀而闪闪发亮的银发真是美丽至极。
(尽管如此,这家伙自从经历过上个月的比赛之后就老是在做这种事情,真的很伤脑筋耶……)
吃饭时同桌仿佛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之前她还在自己洗澡时出现,再之前则是穿is装的当下……不行!继续放着不管的话,她一定会变本加厉。
「………………」
唔——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稍微让这家伙不再那么积极呢?
「怎么了……你、你不要一直看着我啦!人家可是很害羞的。」
(我眼前有个骗子。不过这个骗子脸红而别开视线的模样,有点……不对,是非常可爱。呜、呃……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哦,有个好方法!
「劳拉。」
「干么?」
「我喜欢典雅端庄的女生哦。」
「哦——」
似乎有点惊讶的劳拉稍微睁大了眼睛,接着像是在咀嚼一夏的语意般点了两次头。
「可是那是你的喜好吧?」
「咦?」
「师父教过我,我就是我。」
那双蕴含坚定意志的眼睛笔直地凝视着我。
仿佛要指出心之所在而放在胸前的手,使一切看起来格外像是一幅画。
「……………………」
………呃——
眼前这个充满信念的生物是怎样?如果自己是女生的话,应该会爱上她,然后跟她上床吧?对不起,乱讲的。
「基、基本上,话不是你说的吗……」
(咦?我说了什么——糟糕,完全想不起来。)
「明明是你叫我随心所欲去做的,现在却……太卑鄙了……」
(唔,我好像是有那么说过;不过该怎么说呢……被一个人喜欢到这种程度,应该说是感到困扰还是什么呢……)
话说回来,劳拉从先前光明正大的态度,转为用上仰视线朝一夏说话的模样,看上去真是异常地有魅力——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那种情况吧?因为反差而造成脸红心跳之类的……不,其实一夏自己也不太清楚啦。
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就连劳拉堂堂正正地放在胸前的手,现在看起来也像是在遮蔽一夏的视线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说、说是叫我遮起来,不过你好像还满沉迷于其中的?」
「什么……?笨、笨蛋!不是!我才没有!」
「那、那么,你想看吗?你这个人啊,从一大早就是个大胆的家伙呢……」
「呜哇!等等!」
看到劳拉松开被单的动作,一夏慌了起来;虽然打算替她再度遮起来,却被轻松地一闪而过,害一夏在狭窄的床上乒乒乓乓地演了一场武打戏。
现在是早上六点多……旁边房间、楼上房间、楼下房间的住户们,对不起。
「你……!」
一夏设法抓住被单一角,压制住劳拉的行动……尽管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她反而利用一夏转到上方的姿势扫了她一脚——完蛋了,这是军队训练中的体术,某只炸虾可赢不了。
于是整个人翻倒过去的一夏,头部很丢脸地直接滑到地板上,脖子弯成了九十度,看着就痛死了!
「你应该要多做些扭打技巧的训练才对。」
呃……劳拉的口气就像是千冬姐一样,真不愧是她过去的学生,连视线的冰冷程度都如出一辙。
「不、不过,那个嘛……如果你想做寝、寝技训练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奉陪啦……」
为什么这家伙脸红了?基本上,所谓的寝技不就是——啊!
「笨、笨蛋!女生不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啦!」
「哦?你想自己亲口说吗?也、也是可以……」
「才不是咧!话说回来,你上个月都已经对我做出那种事了,居然没有任何反省!」
「那种事是指什么?」
「呃、呃,就是、那个……」
唉——啊——唔——
「接……接吻啦……」
唔唔……边说边回想起当时情况的一夏,不单单只有脸变红,而是全身都热了起来;不过因为一夏已经不愿再去回想那之后的地狱情景,所以在此先割爱。总之,一夏的吻上个月被这位劳拉夺走了,而且——
「我、我可是第一次耶……」
虽然说出来感觉很逊,但这仍是事实——那次的突发事件是一夏的初吻。因为太具冲击性了,谁会注意到那是什么味道啊?说什么初吻带着柠檬味的家伙,立刻站出来!
「原来如此。」
「你的原来如此是怎样啊……」
满不在乎的回应使一夏不禁火大了起来;但在他发飙之前,劳拉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我也是……第一次哦!唔嗯……真是令人高兴耶……」
因为她突然红着脸说出这种话,反而害一夏说不出话来了。请各位仔细想想,当眼前面对的是个正在脸红的可爱(起码外表是出类拔萃地可爱)女生时,有谁还抱怨得出来啊?讲得出抱怨的家伙根本不是男人——应该吧。
「………………」
「………………」
呃——这股沉默究竟是?与其说是彼此都感到尴尬,还不如说是弥漫着一股特别在意对方感觉的气氛。
不行,来换换气吧。
「呜哇?」
打算站起来的一夏再次被劳拉压到了床上,那是令人不禁怀疑「那细瘦的手臂究竟是从哪里生出那么大的力量」的,既华丽又迅速的技巧。
「你……真是个让、让人伤脑筋的家伙耶……真想好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擅长煽动女生的心情。」
(她、她、她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不过现在的状况分秒必争,只见红着脸且被晨光包围的劳拉,正缓缓地朝一夏压了下来。
◆
就在这时,箒和准来到了一夏的房间前。“叩叩”。
「一、一夏,你在吗?要开始早上的训练了!」
一片静默,没有任何回应。
「一夏?你还在睡吗?」
不过即使喊了第二次,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有点不开心的箒用力地将手放到门把上。
喀锵。
(唔?没有上锁……真是个粗心的家伙耶,受不了!)
「我进去啰,一夏。就算是休息日也不可以过分松懈,所以赶快起来准备——」
「呃……」
「唔?」
啪当——箒的表情、动作、全身都僵住了。
当她推开门走入室内,只见劳拉正压在一夏身上,准备吻他;不知为何,一夏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理解到此后,箒忍无可忍。
「一夏!你、你、你这个软弱的家伙在做什么啊!」
唰!她一气呵成地做出真正的拔刀——这是每日锻炼的成果,不过对被刀指着的一夏而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等等,箒!这是个误会啦!」
「什么叫误会?哪里是误会了!哼,你就乖乖的让我斩杀吧!」
「啊啊啊!别乱来,我叫你别乱来啦,笨蛋!」
「谁是笨蛋啊?你这个大蠢蛋!」
毫不讲理的箒把刀高举在头上,摆出一刀两断的构姿;毫无疑问的,反射出钝光的那把刀是无比认真的,要是被它击中的话,想也知道可不只是受伤就能了事。
「你、你、你给我接受惩罚吧!」
「咻——」随着挥舞刀刃的风声响起,一夏淌下了预感到死亡的汗水。
——不过那把刀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了下来;正确来说是被挡了下来。
「我的新娘要是被你擅自杀掉的话,我可就伤脑筋了呢。」
「啧,你这家伙……」
劳拉的右手臂展开了is装甲,看来是从该处施放的惯性停止结界挡下了箒的刀。
被那股无形力量所拘束,导致动作进退不得的箒感到愈发不耐。
顺便补充一下,劳拉的新娘=一夏。虽然一般应该会说新郎才对,不过不晓得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劳拉深信着「在日本,大家都会把喜欢的对象娶为新娘」这句话,所以结论就是一夏=劳拉的新娘。(总有一天,我非得把教她这种严重错误知识的对象给揪出来掐死不可——一夏在心中如此发誓。)
「呼,得救了……嗯?劳拉,你拿掉眼罩了吗?」
注意到劳拉露出了闪耀的金色左眼,一夏感到非常吃惊。由于某次事故而改变了颜色的这只眼睛中,藏有让劳拉觉得相当自卑的过去,因此在上个月的比赛里,她也是在封印左眼的状态下进行比赛,结果却败北了。
因为那只左眼中嵌入了用来补助is超高等侦测器的奈米机械,一旦使用便可提高视觉能力;就算是在未展开is的状态下,最远也能让她瞄准位于两公里外的目标。
「过去的我的确很讨厌这只眼睛,但现在不会了。」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一夏一边补充「讨厌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处嘛……」一边点着头;看着这样的他,劳拉的脸再度浮现红晕。
「因、因为你说它很漂亮……」
见劳拉害羞地转移视线,一夏的心脏莫名地怦怦跳了起来;不过箒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喂,怎么这么慢,你们到底在......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准因为两人一直不出来,便走进了宿舍,随后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喂,箒,你,你没事吧?”此时的箒整个人都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是怒气值满了,要放大招吗?
「天……」
「天?」
「天诛——————!」
全力一喝,硬是靠蛮力解除了劳拉的aic的箒,瞬间挥刀而下。
「呜哇啊啊!」
卡唰一声,棉被跟床铺被从中砍成两半。才十五岁就有这种使刀的天分,如果有哪位剑术师傅在场的话,一定会想将她挖角进自己的流派里。
「一夏!给我乖乖受死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居然向别人的新娘出手,你真是没礼貌耶。」
“喂,你们几个,给我差不多一点!”
四人四种不同的反应,犹如毫无交集的线与线……旱晨的闹剧骚动就这样一直持续到舍监山田老师慌张地冲进来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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