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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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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土, 铲土, 倒土, 封禹一直重复这个动作。

    什么!!!!!!

    他难以置信的后撤半步,看着神采奕奕的候平昌, 耳朵嗓子都像是被浆糊了一般,直到候平昌喘着气跑到了封禹身前,“他们运气好, 泥石流正好在他们的三米前,要是在晚刹车一秒, 呸呸呸, 我说什么呢, 封禹他们没事,只是车子被堵在路上了,前进不了, 也后撤不了。”

    “宛宛呢。”封禹伸出手,嗓音破碎不堪,沉重的语调里, 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候平昌激动的对着电话的那一头喊了一句, “让宛宛接电话。”随即把手机递给了封禹。

    封禹目光凝凝的看着手机,他死死的攥着捏着它, 像是握着自己的命一样, 忽然, 他听见了春暖花开的声音, “封禹, 我没事。”

    听着宛宛的声音,他久久的站在原地,没出声,他的身体在颤抖,又一会儿,宛皊的声音如烟如雾的传过来了,“封禹,我在这儿等你。”

    封禹忽地笑开了,眉目深情一片,他看着手机,又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血气温度都出来了,柔柔的嗯了一声。

    封禹是在下午的时候看见宛皊的,早上的时候,雨就渐渐的停了,他们开着小型的直升机,越过山,看到了被困在泥泞中的长安车。

    封禹透过车窗,看着它放下救生索,又看着救生员滑下去,救生员把他自己和宛宛固定好,飞机慢慢的把他们拉上去,他屏住呼吸,僵在原地,似乎那条绳子是纸做的,他一呼吸,绳子就会从中折断。

    近了,近了,他听见耳畔的声音,“把他们放下来。”

    封禹的呼吸渐渐的停下来了,他慢慢的蹲下身,看着宛皊解下腰上的救生索,她又慢慢的站起来,封禹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等到宛皊站起来,看着他,软软一笑,封禹的世界又被解冻。

    他上前,错开那些嘈杂的人,用力的抱紧了她的腰肢,头深深的迈进了她的肩头,等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兰花气味,那一颗无处搁置的心才找到了他的归宿。

    封禹摸着她的头发,“宛宛。”

    宛皊挤出一个微笑,“我很好。”她又从封禹的怀里退出来,微微垫着脚尖,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端详,她发红的指尖抚过他的额头,他的面颊,皱着眉头对封禹抱怨,“眼睛是红的,皮肤粗糙了,精神也没了。”

    封禹捂住她在他脸颊上肆意的双手,弯了弯眼睛,神色是从来没有的欢愉,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头发好看,眼睛好看,鼻子也依然好看,全身上下哪儿都好看。”

    宛皊禁不住笑出了声,她紧紧的把自己埋进了封禹的怀里,双手环住他。

    真好,又见到他了。

    后面上来的赵一才解开救援索,就看见了这么戳人心一幕,她讪讪的偏开了头,单声狗,没有活路啊。

    怀里有了这具温热的身体,封禹的世界才花明柳暗,他垂下了头,心满意足吻了吻埋着头人的发顶,正准备叫一叫她的名字,被抱住的身体忽然向下一沉,封禹这才发现手心的温度,烫的灼人。

    世界又是一片黑。

    宛皊醒来的时候,大脑昏昏沉沉,她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喉头干哑一片,耗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温和欣喜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宛宛,你醒了。”

    她偏过头,避开有些刺眼的光线后,又微微的睁眼,封禹半弯着身体,坐在她的床边,宛皊拧着眉,挣扎着从又痒又痛的喉咙发出一个音来,“水。”

    封禹又小心翼翼的把水递给宛皊,喉头干哑撕裂,宛皊稍微抿了一点水,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封禹把水杯搁在床头,宛皊才有时间看看封禹,封禹胡子拉碴,眼眶深陷,宛皊艰难的抬了抬手,封禹见状,立马坐回位置,将宛皊背后的靠椅调高,又把柔软的枕头递在宛皊的背后,宛皊眼珠子转了转,问封禹,“我在哪儿?”

    封禹坐在宛皊的床头,握着她的手指,眉眼疲倦,神色却难得欢喜,“医院。”

    封禹刚回答完宛皊的话,就按下了床铃,几乎是眨眼之间,一群白大褂就涌了进来,把宛皊遮的严严实实,一系列的诊断以后,宛皊听见其中一个医生松了口气的声音。

    “封先生,宛小姐高烧已经退了,现在只需要好好调养,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又是呼啦呼啦一长串人离开。

    宛皊抬了抬手,纤细玉白的手指里拂过封禹的面颊,声音并不是很好听,对于封禹而言,却是天籁,“你有休息吗?有吃饭吗?有睡不觉吗。”

    封禹稍稍侧头,宛皊冰凉的手指落在他面上的的面积也加大了,“没人监督我。”

    闻言,宛皊不自知的皱了皱眉,看向封禹的脸色,多了几分心疼,“我好了,封禹,你去休息好吗?”

    “能跑吗,能跳吗?”封禹言语温和,但是态度不让分毫,“等你能跑能跳的时候再和我说你好了。”

    “我……”宛皊张了张嘴。

    封禹打断她的话,给她捏了你被角,“等你真的好了再说。”

    话音刚落,咔擦一声,病房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宛皊和封禹循着声音看去,封妈妈轻手轻脚打开半扇门,见宛皊醒了,她眼神一亮,阔步进来,“宛宛,好些了没有,有什么不舒服吗,头痛吗,你感觉怎么样?”

    一叠声的发问和封禹几乎是如出一折,就连眉毛的上扬的弧度都不谋而合,宛皊翘了翘唇,柔柔的吐出两个字,“我很好。”

    “宛宛,陆姨给你煲了汤。”封妈妈把封禹挤开,自己坐在宛皊的病床前,先用手感受了宛皊额头的温度,又指示封禹盛一碗汤,“快点。”

    封禹看着床前言笑晏晏的两个人,听话的盛出一碗汤,用汤匙试了试温度,又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宛皊的床前,神色温柔的不像话,“宛宛,先喝了汤再睡。”

    封妈妈看着封禹耐心的模样,又看着宛皊乖巧的样子,心满意足的亲妈笑。

    一碗汤和喝完了,封禹站起身,打算再装一碗,宛皊扯住他的衣角,封禹侧过头,"嗯"

    “你也喝一点。”宛皊抿了抿唇,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好不好。“

    “宛宛说的没错,封禹,宛宛醒了,你也该拾缀拾缀自己了,”封妈妈打量封禹一番,嫌弃的说,“你又不是从烂民窟出来的。”

    封禹动了的动耳朵,眸光射向宛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狐疑的问,“真的很糟糕吗?”

    宛皊认真的点了点头,又说,“所以你也喝一点汤吧。”

    封禹又看封妈妈,封妈妈赞同的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余光瞥向封禹,又对着宛皊告状到,“宛宛,自从你躺在这儿以后,我就没有看见封禹洗过脸,你闻一闻封禹身上一股馊味。”

    宛皊瞧了一眼正在喝汤的封禹。

    “宛宛,幸好你没事,不然你陆姨媳妇儿子都没了,”封妈妈拍了拍宛皊的手,既心痛又后怕的说。

    大脑突突的疼了两下,宛皊看向封禹,封禹神色淡然,见宛皊看过来了,对着她舒尔一笑,宛皊的心像是被针轻轻一戳,密密麻麻的疼。

    脸颊瘦削,面色惨淡,嘴唇泛干,封禹怎么看都和以前的叱咤风云的封总搭不上边,可这也明明才过去几天而已。宛皊舌尖抵着牙齿,对比着记忆中和眼前的人,末了又收回目光,低垂着头。

    看着这个样子的宛皊,封妈妈朝着封禹的方向瞥了瞥,把宛皊盖得被子向上拉了拉,又咳嗽两声,对着宛皊说,“宛宛,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看你,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宛皊咬了咬下唇,余光看向封禹,声音细细的,“封禹想吃什么?”

    封妈妈的视线便一下子转移到了封禹的脸上,封禹对着宛皊弯了弯唇,“你喜欢吃的我就喜欢吃啊。”

    封妈妈看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样子,老脸禁不住一红,“好了,两个小崽子,你们妈做什么你们就吃什么。”说完,目光在两人面上流转一番提着自己的保温盒心满意足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