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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对着手机,满心欢喜的说,“你在干嘛?”
对方所处的环境很安静,却没有出声,沈落忍不住皱眉头,知道秦爵在外人面前,看上去很冷漠,但是在自己面前,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喜欢和她开玩笑。
“你再不说话,我可挂了哈!”沈落威胁说,但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她嘟了嘟嘴,想到每次秦爵电话里,总是让她说句好听的,她弯起唇。
“秦哥哥,昨天看了天气预报,说你那里,最近几天还有台风,你小心点,别被风刮走了!”她半开玩笑的说。
可是手机里还是没有人说话,沈落渐渐觉得不对,秦爵不会这么久不说话,她心里疑惑,“秦爵,秦爵,你有没有在听?”
“你好,你找秦爵,他正在洗澡,要不你等会儿,我去喊他!”
林月刚挂了爸爸的电话,还没停一秒钟就有电话进来,她无意碰到了接听键,听到沈落的声音,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或许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她不能放过,为了自己。
沈落的头“嗡”的响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秦爵!”
“你找他有急事吗?”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可是却像晴天霹雳一样,准确无误的劈在沈落的头上,她头脑空白了许久,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后来想到,是林月。
“喂,你好,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沈落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颤抖着手挂了电话,现在都快十点了,秦爵在洗澡,林月替他接电话,林月是他初恋,他们俩是为了掩人耳目,一起到外地。
林月心虚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连忙把记录删了,转身回去,还给秦爵,还道了一句,“谢谢!”
秦爵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拿着手机,就离开了。
林月怅然若失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们真的越来越远了,远到的一个遥不可及的距离。
沈落脑子嗡嗡作响,他还告诉自己是去工作,要很长时间,看来工作只是幌子,其实是和老相好度假,滨海城市,确实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他临走时,还说什么让自己跟他一起去,他肯定算准了,自己不可能去,装作很诚心的样子,就是迷惑自己,让人觉得他很痴情,打消对他的怀疑。
大夏天的,沈落却觉得浑身有些冷,她麻木的把被子又往身上拉了拉,脑海里纷纷乱乱的,想不出任何东西,像处在无底深渊一般,眼前都是黑的。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许久,她像没听见一样,直到震动的快掉了,她才回过神来,手指动了一下,把手机拿过来。
点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耳边是熟悉又磁性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秦爵正在享受按摩的时候,抬头扫到上方的挂钟,看时间不早了,想着赶紧给沈落打个电话。
沈落心灰意懒,动了一下唇,半天没有出声。
秦爵没听到她的回应,声音放的更柔软,“怎么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我也很想你,过几天给你一个惊喜。”
沈落心底像压了一块石头,牙齿都有些打颤,声音有气无力,“我已经够惊喜的了,秦爵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不要骗我!”
秦爵听她口气这么严肃,心里顿了一下,随后轻笑,“怎么,对我不放心啊,我在按摩,要不要拍视频给你?”
沈落冷冷的笑了一声,“没找人办事?”
秦爵还真的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她,“看到没?你不在我和谁办事,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明天我让孙康给你订机票,你过来!”
沈落知道他神通广大,他既然打电话过来,肯定什么都安排好了,再看了他发的那段视频,那就是掩饰,是欲盖弥彰。
她深呼一口气,笑了笑,“不用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就先休息了,再见!”
“等等,先别挂,我想看看你,太想你了!”秦爵这时已经从按摩间出来,懒懒散散的回到房间。
沈落眼睛眨了一下,他就是这样骗自己的,一面柔情,一面霸道,又加上那一张,会讲歪理的嘴,她动了一下唇,“我困了!”
秦爵听她气息微弱的嗓音,还以为真是累了,顿了一下说,“那好,早点休息!”
他每次,都是等着沈落先挂电话,可是过了许久,电话还是通的,他刚想说什么时,沈落那略带忧郁的声音,又响起。
“秦爵,如果你遇到更好的,不需要瞒着我,直接告诉我一声,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默默离开,但是,请你不要骗我。”
秦爵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脏收缩了一下,“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想当个傻子,我只是想留一点尊严,不想让自己觉得,我被人玩弄了,被人抛弃了。”沈落突然胸口收紧,紧到不能忍。
“傻瓜,你不抛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无缘无故的说这种话,让我心里怕怕的。”秦爵回到酒店的房间,慵懒的躺在床上,觉得谈的这个话题很沉重。
说什么最重要的坦诚,说什么,什么事都可以谈,但有些事,自己问和他主动说,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不是她不想问,他如果想隐瞒你,你只能看到他的冰山一角,就算问了,他说了,那也是冰山一角,突然很失望,失望到心跌入低谷,勉强笑了笑。
“没什么,我只是看了一个电影,心生感慨,觉得人和人之间,有太多的欺诈和阴暗面。”沈落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一样。
秦爵胸口舒缓了下来,“果然是个傻丫头,多看一些欢乐的电影,我怎么舍得欺骗你!”
沈落都不知道怎么把电话挂的,再听他的话,是多么的讽刺,躺在床上,像置身于冰霜暴雪中,从心里透出来的冷,是什么也温暖不了的。
她觉得自己好蠢,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怎么还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样,经不住蛊惑,失了身之后,心也找不回来了。
小丽和自己的经历,又一次证明了前人证明无数次的名言,那就是男人不可信。
他和林月在外面快活,之所以还选择瞒着自己,可能真像他说的,还没睡够,等他没有新鲜感了,也就是自己被他狠狠抛弃的时候。
沈落捏了捏霍霍跳动的太阳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依然睡不着,脑仁像要分离出来一样,痛得整个头,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直到天亮,精神已经很疲惫了,可意识却很清醒,故意折磨她一样,就是固执的不愿意休息。
她一夜未睡,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去上班,因为她的工作是救人,很怕精神不济,害了别人,只得打电话去医院,说生病了,想请一天假。
最后迫不得已,在抽屉里找了一片安定,吃了下去,在药物的控制下,才勉强睡去。
秦氏最近的项目,屡次出现问题,每次功败垂成时,却被别家,出稍微高一丢丢的价格,给捷足先登了。
要知道秦氏的生意,几百万,上千万的算是小的,这几次出现问题的,恰恰都是秦氏比较重视的,动辄上亿,又是准备已久,关乎的公司持久和稳定的。
苏季阳看着手里的合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而又邪肆的笑,当然他并不会掉以轻心,对敌人的大意,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以秦爵的狡猾,他应该很快就发现什么,并会采取措施,但是很奇怪,为什么迟迟不见他出手。
苏季阳不由得蹙着眉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水妍。
水妍表情凝重,当时头脑一热,就帮他做了这种事,可之后就后悔了,贪恋他的柔情,被他迷惑,接二连三的又为他做事,可如今骑虎难下。
“苏季阳,这是最后一次!”水妍悻悻地说,“你打压秦氏,是因为沈落?”她心里酸涩。
苏季阳笑得非常坦然,推桌站起,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是,也不全是,你可听说过一山难容二虎。”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我绝对不会再帮你了!”水妍跺了跺脚,咬牙离开。
手腕却突然被他握住,苏季阳本来长得就英气逼人,再刻意把线条放软,显得眼神忧郁,五官更加倾城,还有他身上,总有一股暖阳的味道,他是水妍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甚至比秦爵都要出色。
心片刻沉沦,她心如鹿撞的,抽自己的手,脸红心跳。
苏季阳拉她坐下,笑得很淡然,“你现在没有退路,也只有我才能保你,你已经让秦氏损失惨重,如果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你可是要坐牢的,那么多钱,你赔得起?”
“苏季阳!”水妍大怒,“都是你让我做的!”
“说出去谁信?你又有什么证据?”苏季阳亲昵的,把她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当然,继续为我做事,事成之后,我会如你所愿,你难道不喜欢我了?”
水妍对上他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那种情感,是她想排斥,却排斥不了的,用多大力压制,却有多大力反弹。
苏季阳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秦爵,就没发现什么?”
水妍老老实实的回答,“他不在公司,现在秦氏的大部分业务,都有秦易来管,秦总的电话经常打不通的。”
苏季阳“哦”一声,怪不得,秦易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掌管秦氏,如果没有有心人刻意针对他,还能维持平衡,如果有人想刻意做什么,那就更容易对付了。
水妍沉淀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我该走了!”
“嗯!”苏季阳眯了一下眼睛,对她打了一个飞吻。
水妍走后,他伸出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十一点多了,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在办公室里,一刻也坐不住了。
脑海里浮现出,沈落那张甜美的容颜,他有许久都没见过她了,每天都会在不经意间想她几次,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月光清冷,人更显得孤独,她的影子,就更加清晰地刻在了脑海里。
他也试图忘记,也找过其他女人,可身边有再多女人,心依然是死的,人活着,真的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苏季阳双手抹了一把脸,头低垂在两腿之间,猛然站起身,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外套,出了门。
沈落头脑昏昏沉沉的,又睡到了中午,虽然睡着了,但是,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像陷入梦魇一样,噩梦连连,醒的时候,还是很疲惫。
冲了一个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情有些憔悴,用冷水拍了拍脸,精神才稍微好些,出来换好衣服,正想着怎么打发下午的时间。
恰在这时想起了一阵门铃声,她有些好奇,谁会这个时候来,打开门,看到居然是苏季阳。
沈落愣了一下,从那日医院分别后,他们应该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再看到他,思绪万千。
苏季阳心温柔的抽搐了一下,淡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落犹豫了一下,无论何时对他都信任,都如亲人一般,“季阳哥,快进来。”
可就这么瞬间的迟疑,就足够让苏季阳心尖疼痛的,在他看来,沈落潜意识里有了戒心。
苏季阳进去坐到沙发上,环视了一下,玄关处,还有一双男士的拖鞋,他眼神暗了下来,她这里自己很少来,但是别人却经常来。
“季阳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沈落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苏季阳浑身的气场看起来,有一层淡淡的落寞,抬头时,眸光明显的流转了一下,但很快就变得平静,他嗓音一贯的和暖:“今天刚好休息,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你。”
沈落坐的他对面,有些拘谨地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在想着该怎么说,片刻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去了医院,他们说你请假了,我就直接来了。”
之后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好像无话可说一样,气氛凝重的令人窒息。
两人都试图回避什么,特别是沈落显得特别谨慎,苏季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以前在自己面前,从来都不避讳什么,两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气氛也很融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虽然人近在咫尺,心却已经远到天涯。
苏季阳率先打破沉静,“他对你还好吗?”
沈落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他”是指谁,想到昨晚,心陡然收紧,她和苏季阳已经没有可能在一起了,但是在沈落心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把他当亲人。
当你受了委屈,被亲人问起的时候,这种委屈,就被无限放大,可她知道,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异常。
沈落笑了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季阳哥,你吃午饭了吗?”
苏季阳道行当然比她高出不少,从她的神情里,肯定看出来什么,知道她在回避,在隐忍,心疼了一下,“小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的来帮你。”
“没有。”沈落立马摇头否认,可是否认的太快,可恰恰出卖了她的心情。
苏季阳神色莫名,语气很真诚,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他负你,我随时等着你回来!”
他眉梢眼底带着伤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重新争取她,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她可以牺牲什么。
感情是这个世上,最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她不是绝色倾城,比她漂亮,比她性格好的女人,比比皆是,都不知道喜欢她哪里,可他就是不甘心失去她。
“季阳哥,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沈落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抽出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来看看你。”苏季阳神色暗了下来,她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答案却很明显,就是他们没有可能了,不管秦爵对她怎样。
他苦笑了一声,内心深处没有被刀子割过,但是疼痛那么的清晰,这些胸口最柔软的地方,被爱人伤过的伤口,远比肢体上伤害来得更犀利,他声音染上了忧愁。
“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遇见了你,最不幸的事,是不知道能不能拥有你,喜欢你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像对你一样去对其他人,但是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允许别人伤害你,也会尽我所能护你,可我始终认为你们不合适,我不想贬低他,只想告诉你个事实,他那个人很有城府,你驾驭不了他。”
沈落低垂着头,心有些乱,或许几天前苏季阳这么说,她还会维护秦爵,可昨天之后,她没有底气辩驳。
“季阳哥哥,每个人有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我们不便说什么。”
苏季阳目光是何等的敏锐,眼底精光一闪,明白她和秦角之间,出现了隔阂,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请你一起用午饭,你不会拒绝吧?”
沈落眼皮动了一下,无论她承不承认,都无法否认,心里有赌气的原因,如果是昨天以前,她可能会找借口推脱,可她此刻却答应的很干脆,“好啊,我去换件衣服。”
苏季阳笑了笑,耐心的等她,之后两人一起,去了市中心最大的中餐厅。
这个时间正是饭点儿,人还是比较多的,苏季阳知道她不喜欢,坐包间,所以就提前预定了,公共区域的位子。
刚进门时,一个醉醺醺的人从里面冲出来,幸亏苏季阳眼疾手快,一把拉沈落入怀,她才没被撞到。
靠窗的位置坐下,苏季阳照例和以前一样,自己拿着菜单点菜。
沈落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看过去,一道严厉的视线正射向她,她心头一滞,那道视线瞬间就收了回去。
她不安的又看了一眼,只见她身后斜对面的桌子,正坐着,秦易和他的父母,刚刚的声音就是秦易的说话声,而那道视线就是秦夫人的,可能从自己进门时,她就看到了。
这种情况下,她心里居然会心虚,感觉她像是在和别的男人约会,被公婆看到一样。
“要不要换个位子?”苏季阳显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十分的体贴。
“啊,不用!”沈落坐直身子,马上想到,秦爵现在都不知道在抱着谁呢,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她喜欢和谁出来,就和谁出来,不关他们秦家的事。
秦易利用中午休息时间,约老爸,老妈出来吃饭,当然,公司最近几次失利,他没敢说,只说工作累了,老哥不给休息。
秦夫人心疼的说,“回头给你哥打电话,好好说说他,对亲弟弟都这么狠心。”
秦易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老哥的辛苦,他才管五分之一不到业务,都已经累成狗了,无意中转头,却看到身后的沈落和苏季阳。
他怔愣了几秒,连忙站起身笑说,“爸妈,我们换个位置!”
秦夫人淡淡的笑了一下,“我都看到了,换什么呀?她不是你哥的女朋友吗?怎么和别的男人出来?”
秦易抓了抓头发,“妈,你想多了,大白天的,和朋友出来吃饭有什么呀?”
“大白天没什么,晚上就不好说了。”秦夫人悻悻地说。
“妈,你别瞎说,我也经常和朋友出去吃饭呀,也有女孩子啊,那能代表什么?”秦易捏了一把汗,老妈本来对沈落就有成见,哪怕没事,她也会借题发挥。
秦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朋友,苏季阳不是她前男友?你又是她什么人呀,这么维护她?”
秦易动了一下唇,低头吃饭,越解释,越是抹黑,还不如闭嘴。
沈落总觉得背后有眼睛看她,浑身都不舒服,听到脚步声,接着就看到秦夫人,经过她桌边,还停了一下,神情冷峻,目不斜视,高傲的如女皇一般。
沈落不知道此刻,是该站起来打招呼好,还是该装没看见,倒是苏季阳先站起来,姿态恭敬。
“秦老先生,您好!”
秦重手里握着拐杖,神情很威严,他虽然年过60,但是眼睛依然很锐利,许多年轻人都不敢与他对视,他点了点头,“苏先生啊。”
又冲沈落点头,“沈医生!”
沈落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向他鞠了一个躬,感觉气氛特别的尴尬。
相互打完招呼,秦重点头离开,秦易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看着沈落,把她拉过一边,小声地说,“记得打电话向我哥报备一下。”
沈落瞪了他一眼,“少管闲事!”
她就出来吃个饭而已,有必要向他报备吗?再说,他做什么事有向自己报备了?
秦易好心没好报,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离开,对于沈落,他已经放弃了,但是也希望她能过的平稳,她能幸福,他就幸福。
吃完饭之后,两人绝口不提刚刚的事,苏季阳直接把她送回去,自己就去了公司。
沈落回去之后,孤单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觉得特别的苦闷,可是又不想出去,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索性去洗个澡,愁绪像缭绕的水汽一样,欲断不止,又像池中水,透明又无形无状,却能让人时刻感受到它的存在。
她心里暗自打气,无论如何都不能悲观,不该允许自己长时间的陷入悲伤,她告诉自己,日子必须继续!
就像小丽说的,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男人能靠得住,那就是毛爷爷,他老人家才是绝世好男人。
洗完澡之后,拿起一本书,强行让自己看下去,可是那久久不曾翻动的页面,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第二天,她早起来,还为自己画了一个淡妆,去医院。
可秦爵自从那晚和她通过一次电话之后,一连两天了,没再打过电话,他不打,沈落更不会主动打。
她自嘲的笑,他一定是乐不思蜀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谁,连解释都不用了,他或许一向都是如此,腻了,就懒得再说一个字,当然也没有人敢找他去闹。
可能他吃准了,自己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但是真的很憋屈,就像一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把你睡了,又你当空气一样,他拍拍屁股走了,索性,她把手机关了,不联系就不联系吧。
这天下班,沈落刚刚收拾好东西,小丽进来,拉着她鬼鬼祟祟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说,“落姐,你陪我去个地方!”
“怎么了?”沈落有些疑惑。
“自从那日,我测出怀孕之后,就花钱请人跟踪了左乐,刚刚那人打电话过来,说他去了XX酒店,他敢跟老娘玩失踪,就算分手,他也得给我说清楚,让他赔偿我一笔钱才罢!”小丽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小丽你何苦呢?”沈落拍了拍额头,头疼。
“落姐,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小丽说完,大步迈向旁边的电梯。
沈落担心会出事,慌忙跟了过去,“我陪你一起!”
两人打车去了酒店,到了那人所说的位置,小丽毕竟年龄小,来的时候雄赳赳,可是真到这里就没那么豪气了,左乐当然不是一般的人,也惹不起。
“落姐,怎么办呀?”
两人坐的休息区,沈落捏了捏眉心说,“不如我去看看,看他在不在,如果在,再去找他,如果不在,我们就回去!”
“好!”小丽点了点头。
沈落轻轻地迈的步子,看着那扇金灿灿的包厢门,她小心翼翼的闭着一只眼,从门缝往里面看去。
门居然是虚掩的,她用手指轻轻的,推的开了一些,以便看的更清楚点。
正对着门的,果然是左乐,一个波涛汹涌的美女,正搂着他的脖子,喂他喝酒。
他边上有几个年轻人是沈落不认识的,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美女。
当她看到最里面那个,如君王般高贵的男人时,瞬间,呼吸困难了,他不是在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