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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看着照片中的男孩,被佣人带着,在游乐场玩耍,旁边的男人是张云城,看着男孩眼底慈祥,而男人旁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美艳贵妇。
这个女人他知道,是张曼妮的姨妈,那个男孩是她儿子陆涛,姨夫在陆涛出生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姨妈一家从那时起,就搬到了国外。
可是张云城陪着小姨子,这似乎有些不妥,或许可怜他们孤儿寡母,出国时,顺道看望一下,也是可以的。
所以就问,“给我看这个,是这什么意思?”
吴明神秘一笑,“如果是一张照片,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你知道我的职业就是,挖人隐私,这是我刚挖掘出来的新闻,这个男孩,是张云城的私生子!”
赵南大大的震惊,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吴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哥,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你以后会人财两空。”
他又笑了笑,把照片装进包里,“我还要靠着这则新闻,大赚一笔呢,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被赵南一把拉住,“先别急,等我核实清楚了,这照片我买了。”
“你知道新闻就是抢先机,我不发,别人发了,可就没我什么事了。”吴明作势要走。
赵南拉住不放,最后两人讨价还价半天,赵南同意给他一笔钱,等核实清楚了,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吴明像是吃了天大的亏一样,最后无奈答应,嘴里还说着,“谁让咱们兄弟感情铁,我又是个仗义的人,算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还是兄弟之情最为珍贵。”
后来,赵南收集了几根张云城的头发,找个借口,飞往国外,顺便看望陆涛母子,弄了陆涛的毛发,当然,看望是假的,做亲子鉴定才真的目的。
找到权威医院,花大价钱,很快就得到结果,果不其然,99.999%有血缘关系。
赵南当场愣住了,怪不得死老头不放权,原来都是留给他儿子的,自己辛辛苦苦伺候他们老张家,到头来,屁都捞不着。
现在张曼妮,又要和他离婚,以他们张家的绝情,他得不到什么好处,到时真是出力不讨好。
又想想这些年,小心谨慎,还处处看他们脸色,越想越气,最后握紧拳头,既然事已至此,那就两败俱伤吧,谁也别想安生。
火速回国,因为工作出了问题,又被张云城训斥了一顿,张曼妮也在旁边帮腔,这简直火上浇油,明明不是他的问题,他老婆全推到他身上,父女俩人把他当孙子一样的骂。
他冷笑着出了门,找到吴明,商量对策,他捞不到好处,也不能便宜了张家,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吴明笑着,沉思了许久,最后眼露精光,“他不仁,也不能怪你不义,既然如此,不如把消息发出去。等张家大乱的时候,你坐收渔利,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干这行也累了,不如咱俩合伙做生意,你是张氏的高层领导,趁乱弄点东西,并不难,以你的才能,怎么就不能做老板,兄弟沾你的光,咱兄弟到时也扬眉吐气,何必看别人脸色。”
赵南猛然灌了一口酒,对,是他们先把事做绝的,说干就干。
不久之后,S市又出了一个重量级的新闻,道貌岸然的张家老头,私通小姨子,居然还有私生子,一时之间,宛如晴天霹雳,为别人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肥料。
张云城在外的形象,是成功的商人,慈善家,社会精英,虽然发妻没生下儿子,但是夫妻相敬如宾,几十年对妻子一如既往,宠妻如命。
哪成想老了闹出丑闻,声名全毁,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云。
最震惊的莫过于张母,几十年忍辱负重,对外甥疼爱有加,却一直蒙在鼓里,想大骂小三,又是她亲妹妹。
这些年因为没儿子,过得低声下气,这一刻怒火爆发,把半辈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闹得天翻地覆。
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撕心裂肺,几乎昏厥,最后送医院急救。
张曼妮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心疼母亲同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更沉迷于毒品。
张云城血压都上来了,带着病召开记者招待会,说是有人故意抹黑他,想从中得到好处,是恶性商业竞争的惯用伎俩,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定会用法律手段,还自己清白。
这时有记者提出,有人在网上上传了亲子鉴定结果,该怎么解释。
张云城气的浑身发抖,不得不忍住怒火说,既然对手要毁的名声,当然会计划周详,现在什么不能造假。
有些事情,越澄清就是越欲盖弥彰,况且现在的键盘侠,哪一个会嘴下留情的,连已经平息的,张曼文的不雅视频,也被重新提起。
有的说,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怎么不报别人。
果然,张家的人行为不检,是骨子里带的,那就不难理解张曼妮的放荡了。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不仅如此还有更劲爆的。
就在张云城怒火攻心,焦头烂额的时候,赵南却暗自窃喜。
公司里,现在全靠他了,他称王称霸,伪造凭证,偷张云城的私章,挪用公款,又伪造张云城的签字,大量借款,盗取商业机密。
做这些事的时候,居然发现,张曼妮也挪用了不少钱,还把股权转让了,股权不转给老公,却转给野男人,赵南仅有的一点愧疚也没有了。
晚上回去,张曼妮在家,看到他,慌忙把什么东西藏起来,掩饰什么一样,对他笑。
赵南皱着眉头,这个女人每天对他冷眼相待,这突然对他笑,绝对有问题,他不动声色,去了洗手间洗个手。
偷偷的往外看,看到张曼妮把什么东西往包里塞,在她想要夺门而出时,被快速出来的赵南一把拉住,“你偷的什么东西?”
“管你什么事,你一个上门女婿,管的着吗?”张曼妮气急败坏的,又踢又打。
赵南用力把她甩向一边,抓住她的包,并打开,里面有一包白色的粉末,还有针头针管,顿时明白了。
“你吸毒?”怪不得这一段时间,看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也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如今神情憔悴,精神恍惚,双眼深陷,皮肤干黄。
赵南随手把那些东西倒在马桶里,换来张曼妮的破口大骂,最后悻悻出门。
赵南冷笑,还敢嘚瑟,老子举报你。
张曼妮许多天见不到洪石,那个人突然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她忍受不住痛苦,又加上心烦,开车在路上疯跑,被等候多时的警察拦住。
老警官从业多年,看她的神情,就知道绝对有问题,又加上有人举报,带回警局里检查,果然尿检呈阳性,被关押起来,强制戒毒。
张曼妮待在冰冷的房间里,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每日发出凄厉的叫声,摸到什么砸什么,看到谁就打骂谁。
看押她的女警官,不厌其烦,实在忍受不住,就给她几棍子。
张家的丑闻,又加了一条,大女儿吸毒,张家算是声誉扫地了,张云城几乎吐血。
赵南得意忘形,他拿着这些商业机密,跟吴明商量的时候,吴明借口拿回去细细看。
可转眼之间,这些东西就到了秦爵的办公室,这一招他是跟苏季阳学的,只不过,他做的更高明,让对方败的更彻底。
张云城心力交瘁,但是他不能倒下去,他倒了,张氏就倒了,可接下来,张氏的合作,每每功败垂成时,对方就反悔,对他公司的底线拿捏的恰到好处,关键时刻发难,一时之间损失惨重。
眼看着生意做不成,那就没有盈利可言,简直是雪上加霜。
秦爵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悠然自得的看着新闻,轻笑,张云城那个老狐狸,现在只知道公司外部出现了问题,却不知内部更乱,这个时候,只需他再加最后一根稻草,那就差不多,可以垮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肆的笑容,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想跟他斗,回炉再造吧。
哗啦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秦爵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只见张曼文怒气冲冲的进来,怒视着秦爵。
助理庞伟胆怯的站在旁边,颤着声说,“秦总,张小姐硬闯进来,我拉都拉不住。”
秦爵示意他出去,坐着未动,只是平平淡淡的扫了张曼文一眼,并不开口。
张曼文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看到他的眼神时,底气不足了,但是现在家里,还有公司里乱成一锅粥,她又有了勇气,质问,“秦爵,我父亲有私生子的事,是不是你报出去的?”
因为除了秦爵,她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秦爵突然笑了,她来的正好,还就怕她不来呢,换做平时,他懒得理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还真不是我,我要是想报,早都报了。”
“不是你?”张曼文眼底带着怀疑。
秦爵挑了一下眉,“张叔想必也是糊涂了,这件事很好查,这个新闻我有关注,网上不是公布了亲子鉴定结果吗,那上面必定有医院的信息,只需找到那家医院,是谁去做的,想必很快就能知道。”
张曼文听他说的有理有据,想了几秒钟,之后转身离开。
秦爵看着关上的门,眯了一下眼睛,打击对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手自相残杀,他在旁边看热闹,等他们打累了,他再出手,一个一个解决,好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张家的事,闹得纷纷扬扬的时候,苏季阳安排好了公司的所有事情,正乘坐飞机飞往法国。
凯文殷勤的去机场接他,主动为他打开副驾驶位的门,苏季阳都没看向他,直接坐到后面。
凯文耸耸肩,没礼貌的男人,还真把他当司机啊,摇摇头坐到驾驶位。
看着苏季阳沉着一张脸,他眉开眼笑,“苏,我知道你气什么,不就是我没告诉你,私自接你朋友了。”
他当日正好没事,看到马克看手机上的一张图片,当时眼前一亮,本以为是网上随便找的呢。
马克说是苏老大的朋友,马上来法国,派他去接,自己就自告奋勇替他去接,多大点事,至于苏在电话里骂他几次,回来还甩脸子吗?
苏季阳知道他的秉性,见不得美女,警告他说,“不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凯文不以为然,从镜子里看着他说,“万一我们两情相悦呢。”
“她看不上你!”苏季阳睥睨他一眼。
“……”凯文无奈,马上又底气十足,“那可不一定,哎,沈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含蓄,古典美,简直就是我梦中,中国美人的形象,啧啧,真漂亮!”
苏季阳忍不住起身,打了他一拳,“我可告诉你,你不要给我惹事。”
凯文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激动什么,我发现你真花啊,回国一次带回来一个美人,还一个比一个有味道,那个乔,也不错,对你又痴情,别再打沈的主意,让人家伤心了。”
苏季阳白了他一眼,实在懒得跟他说一句话,索性紧抿着唇,闭目养神。
车子很快到了他的别墅,苏季阳加快步子,站在门口时还有些激动,他举起手按了门铃,开门的果然是沈落。
“季阳哥,你回来了?”沈落对他笑了笑,连忙把让开,让他进来。
苏季阳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突然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他比沈落高一个头还多,沈落的额头只能到他下巴的位置。
他忍不住一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沈落脸一热,忙推开他,“季阳哥,你一定累了,坐下来歇歇吧。”
凯文拉着行李进来,看到两人,撇了一下嘴,心里闷闷的,咳嗽了一声,“苏,班森爷爷身体微恙,我去接你的时候,他还说,你回来时,让过去。”
苏季阳皱眉头,他虽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丝毫也不见疲色,说到底还是年轻。
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尚早,看了一眼沈落。
沈落对他笑了笑,“那你就去吧!”
“我的意思是,你跟我一起去!”苏季阳看着他说。
“我?”她去干嘛?
苏季阳点了点头,“你不是医生吗?”
不会吧,听凯文说了,那个班森先生可不是一般人,那肯定有专门的家庭医生,指定还是著名的,她就三脚猫的小医生,还是不去丢人了。
“我不行吧!”沈落推辞。
苏季阳前几天接到沈落的电话,她说想在这儿找个工作,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班森先生几年前投资了兴建了一家华人医院,规模相当大,待遇又好,他想让沈落进去,当然他介绍人进去也容易,但是如果是班森引荐,那医院更得刮目相看,既然有这个机会,何不利用。
苏季阳拉着她的胳膊,“别紧张,有我呢,班森先生年纪大了,就是一些老人常见的问题,没有其他大病,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轻易见的,嗯,走吧!”
沈落也听凯文说了,这个老人可不是一般人,连国家领导人对他都十分尊敬,正在迟疑时,就被苏季阳拉出了门。
凯文郁闷的跟了出去,又充当两个人的司机,时不时的从镜子里看着后面。
不说苏季阳几句坏话,心里实在不爽,清了清嗓子说,“沈,你没来的时候,苏天天和乔依腻一起,乔你认识吗?很漂亮的女孩。”
“认识啊!”沈落淡淡的说。
卧槽,这苏深藏不露啊,怎么做到的,凯文吃味的翻着白眼,“她是苏的……”
“凯文,开你的车,哪那么多废话!”苏季阳瞪了他一眼,又回头对沈落说,“你以后少搭理他!”
凯文扬了一下嘴角,自嘲的说,“这有些人啊,就是不地道。”
沈落淡笑了一下,忍不住问苏季阳,“凯文是做什么的?”天天看他游手好闲的。
苏季阳说了一句,“他就是混日子的。”
沈落当然不知道,这班森的左肩右膀,就是苏季阳和凯文,他们俩一文一武,一个负责场面上的生意,一个负责管理黑道上的生意。
别看凯文吊儿郎当,看上去和蔼可亲,被沈落怼几句,还嬉皮笑脸的,她是没见过,他狠的时候,杀人放火,打架斗狠,没有不敢做的。
包括苏季阳,远远也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么阳光温润,凯文做的事,他也偶尔参与。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个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筑前,停了下来,早有佣人打开了大门,十分恭敬的,对着苏季阳和凯文行礼。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晚霞带着金色的光晕,把院内的一花一草,镀了一层金边,泛出光泽,十分瑰丽多彩。
像是古代大家的府邸,院内有小桥流水,楼台阁宇,像是置身于中国的园林一般。
看来这位班森老先生还是个中国迷啊。
沿着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很快到了镂空的朱红门前,苏季阳拍了拍沈落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之后推开门。
沈落一抬头就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老式椅子上,时间赋予他的不光是苍老,还有精明和睿智,特别是那双眼睛,依稀可见,年轻时,是多么的杀伐果断和雷厉风行。
浑身是那种历经沧桑才有的从容淡定和不怒而威。
他看到沈落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苏季阳口中说的,中国来的朋友,并且还是个医生。
顿时变得和蔼,沈落看他面目慈祥,本来有些紧张,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笑着上前,口齿伶俐,不吭不卑,“班森老先生,您好,我叫沈落,来自中国,见到您很高兴!”
“你好!”班森先生点点头,让人奉上茶水,指了指旁边的位子,示意他们都坐下,又回头问苏季阳,“中国方面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是的,爷爷!”苏季阳立马变得恭敬。
班森点点头,“以后就留在法国吧,毕竟这边事情多。”
“是!”
班森又看了一眼凯文,平时纨绔不羁的凯文,讪讪笑了,似乎还有点畏惧。
“凯文,你要记住,现在这个社会,做事情不是靠暴力,是靠手腕!”
凯文看了一眼沈落,像是怕破坏在她面前的形象一样,笑着说,“爷爷,我文质彬彬的一个人,什么时候暴力了。”
三个人一直讨论着事情,沈落一直乖乖的坐着。
直到苏季阳提议,让沈落帮班森先生看病时,她有些底气不足,看到苏季阳鼓励的眼神,才上前。
早有人准备好了医药箱,好在班森先生比较和蔼,“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先生,你说话中气十足,条理清晰,做事情又果断,是他们年轻人都比不上的,怎么能说会老呢。”沈落坐在他旁边,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平时那些西医,都是询问一下,用仪器检查,冰冷的让人反感。
沈落直接用手摸,班森还是很开心的,他听说过中医,但是没亲身感受过,觉得很新奇。
她拧着眉,生怕感受错了,所以拿出十二分的小心,过了片刻,才说,“老先生,你身体没大问题,但是忧思乱想,郁结于心,心事过重,所以要放松,注意休息,适量运动。”
说完惴惴不安,很怕经验不足,说错了什么,连苏季阳都紧张的屏住呼吸。
班森叹口气,“你能看出来我有心事?”
“你脉搏,大概能告诉我这些!”沈落忐忑,又拿出听诊器,听了一下他的心肺,人年纪大了,都会有些问题,这个要平时保养。
当她站起身时,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从领口滑了出来,可班森的眼睛突然透出光来。
伸手一把给她拽下来,眼底是诧异和不敢相信,沈落也是一惊,“老先生。”
苏季阳更是紧张的站了起来,还以为沈落犯了什么错误,忍不住喊了一声,“爷爷!”
班森看着那块玉,手都在颤抖,半天不说话,看着沈落,眼底居然隐着泪花,眨了几下眼睛,才镇定下来。
“这块玉佩,你是哪来的?”
“老先生,我……”
“别怕,这像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那个朋友岁数也不小了,不知道她健不健在,所以情绪有些激动,我失态了!”班森这时,已经恢复了自若,摆手让苏季阳和凯文离开。
苏季阳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看他留沈落一人,又有些紧张,看了一眼沈落,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他们走后,沈落才说,“这是一位奶奶送给我的,因为我帮她看过病。”
班森突然抓住她的胳膊,“那位奶奶,还在吗?身体可好,过得可好?”
年纪大,手却很有力气,沈落忍住痛,“好,家庭富裕,儿孙满堂!”
班森目光深远,像是陷入回忆里,许久,才回过神,把玉还给沈落,“你去吧!”
沈落想说什么,看他像是很疲惫,也就出去了。
苏季阳看她出来,慌忙上前,“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沈落又说,“我问你一件事。”
苏季阳点了一下头,“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