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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杜书记的日子也不好过,上面有人对他意见非常大。”
陈燕边走边问。
顾秋道:“那都是官场斗争,一些屑小所为。”
陈燕停下来,惊讶地望着顾秋,“你好大的胆子,连省委领导都敢骂。”
顾秋哼了声,“一个不为民做主,只想着切身利益的领导,能称之为领导吗?我倒是觉得,他的觉悟远远不如杜书记。这种人,自然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陈燕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你成熟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愤青。”
顾秋道:“是这个社会让人变得愤青,狂躁不安。我已经努力在抑制自己了。”
陈燕拉着他的手,“我的傻弟弟,既然身在官场之中,就要学会圆滑,如果你无法保存自己,拿什么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这话倒是真的,以前的顾秋,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是觉得不对的,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陈燕的话倒是有些道理,如果你自己都被人家拿下了,又怎么去拯救别人?
顾秋点点头,“谢谢!我会努力控制自己。”
陈燕看着他,心里竟有些说不出来的疼爱,“你现在的位置,对你以后的仕途非常有利,好好干吧,也许用不了二三年,你就能主政一方,到时你再施展自己的抱负也不晚。”
“你说得对极了。陈燕姐,你不但是我的好姐姐,更是我人生中的好伴侣,一盏明灯。”
“少来,哪有这么夸张。”陈燕微笑着,牵着顾秋的手,缓缓下山而来。
开了几句玩笑,心中的压抑不驱而散,顾秋用力扯了一下陈燕,将她抱在怀里,“陈燕姐,我又想了!”
陈燕的脸羞得一片通红,“要死啊,也不怕别人看到。”
顾秋道:“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人啊?”
“不行,你就是一只大馋猫,以后这种事情也不能太放纵你。”
“我没有啊,都个把月了,你就不能让我开一次荤?”
陈燕白了他一眼,闪开他的魔爪。
“别闹,正经些,以后你也是要当大官的人,哪能这付色迷迷的模样。”
见陈燕不许,顾秋有些郁闷。的确好久没有碰她了,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陈燕那厚实的臀部,他就有些想。
陈燕问,“你跟从彤怎么样了?早给你破了吧?”
顾秋摇头,“我跟她只是保持着这种普通朋友关系,真有没有碰过她。”
“鬼才相信你。你有这么老实,当初我就不会中你的圈套了。”
顾秋很无奈,“真没有碰过她,不信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可以发誓的。”
顾秋就要发誓,陈燕马上阻止了,“好了,好了,不管你碰没碰,这还不是迟早的事。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顾秋挺委屈,“你了解我的,除非人家愿意,否则我哪里又会去强迫人家?”
“算你还有点良心。”陈燕笑了起来。
看着她飞快地跑远,顾秋就落在后面,看着她的屁股。
自己见过的女人中,也只有陈燕能激起自己的某种需要,跟从彤在一起,虽然有些也很冲动,顾秋竟然能够自制。
见到陈燕跑远了,他这才加快脚步追上去。
汤立业的案子,马上就在宣判了,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惊动了省里。汤家的人到处在上访,试图为汤立业开脱。
黄裕松听说了此事,连夜从学校赶了回来,进门就问,老爸哪里去了?
黄省长今天在外面打牌,他的手气一向不错。每次出去,总有不少的收获。
黄裕松就给他打电话,黄省长赶到家中,才十点半。黄裕松一向很自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除了在书法上有不错的成就,勾心斗角方面,也挺厉害的,他常说,自己天生就是官场中人。
黄省长问他什么事情如此急?黄裕松悄悄道:“我打听到一件事,可能正是老爸您最喜欢听到的消息。”
黄省长看着儿子,儿子就是他的骄傲。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儿子很聪明,很有出息,善于谋略。为了栽培儿子,很多事情,他故意考考他。
黄裕松道:“南川出了件事,杜一文为一名死去二年的副县长翻案,把安平县前任县委书记拿下了,现在人家不服,正四处告状呢。”
黄省长道:“这件事情我早听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利用这事,做做文章?舅舅的账我们还没跟他算呢?这次一定要利用这事,好好做做文章。”
“你有什么想法?”
黄省长看到儿子这么有信心,不由问了句。
黄裕松笑了起来,“我打算去南川看看,如果能收集到一些对杜一文不利的证据,那您就可以借机整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黄省长摇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杜一文做为一名市委书记,竟然敢公然与我抗衡,虽然说其他常委都没表态,省委那边也表示沉默,这其中肯定有诈。”
“你是说,有人在看我们的戏?”
黄省长道:“你现在还只是个学生,官场上的事情,你就多学着点。象这种情况,越闹下去,只会对我们越是不利。你舅舅贪污这么多钱,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如果我们替他翻案,只能把我们都拖下水。这种事情一旦传开了,我就是公然护短,对我的处境极为不利。”
“怪就怪在我们太大意,掉以轻心,没有把人家放在眼里。你舅舅为人也太狂傲,自以为是。我呢,总以为杜一文不会公然反对,多少要给点面子,这才粗心了,正是以上这些原因,让我们很被动。”
“这么说,我们就认输了?”
“不是认输,而是缓一缓。见机而行。”黄省长道:“他杜一文何德何能,敢这样做?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得到了省委某些人的许可。既然你已经知道,张老先生是左书记的岳父,杜一文又与张老先生走得极近,这中间肯定有猫腻,万一我稍有不慎,被他们抓到把柄,岂不是落得个鸡飞蛋打?”
黄裕松有些不信,“他们不帮你,却帮着杜一文?”
“错,官场之上,没有交情,只有利益。他们或许不在意杜一文的生死,但是他们正等着我露出破绽。以南阳目前的三分局势,如果三去其一,他们是不是都能得利?”
“可我总有些不心甘,舅舅就这样被他拿下,我们却无能为力。”
黄省长阴着脸,“这是一场阴谋,其幕后的真正用意,恐怕是冲着我来的。”
黄裕松有些泄气,“杜一文啊杜一文,等我毕业了,我要求去南川市上班。”
“以后再说吧!”黄省长看着儿子道:“你还是太冲动,需要再冷静些。”他抽了口烟,“老左家那女儿,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希望?”
黄裕松脸色有些不好,“这个你放心,我迟早要把她拿下来。”
黄省长笑了起来,“好吧,期待你的好消息。要是你真有这本事,把老左家的女儿摆平了,南阳省还有什么是我摆不平的呢?”
他哎呀了一声,“真想不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丧妻多年,一直没有跟张老先生来往,这才让人忽视了他还有个女儿。再说你又刚到南阳不久,这些事情哪能注意到?”
黄省长笑了,“我的好儿子,老爸就盼着你出息了。等你拿下老左家的女儿,我跟他们左系就是亲家了,到时我再进一步,问鼎正部级,当上一省之长,假以时日,再进中央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裕松讪讪地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老爸失望。”
黄夫人回来了,“你们父子又在聊什么?”
黄裕松喊了一句老妈,“你又打牌去了?”
“没有,你们猜,我跟谁在一起?”
“还不是你那些牌友?”
“切,那才不是,今天我碰到左书记家那个年轻女人了,跟她聊了一个多小时。她人挺好的,我邀请她明天到家里来。”
黄省长笑了起来,“走夫人路线,这个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