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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兰带来这个意外的消息,令顾秋欣喜不已,她承诺再次赞助二千万,这无疑给清平县自来水工程雪中送碳。
顾秋在医院呆了三天,做了很多检查,最终的结果还是省城治疗不了,只能去京城或其它大城市里试试。
顾秋说自己没事,不想再去跑了,反正又不会死人。从彤坚决不答应,强烈要求他去京城复查。
陈燕呢,心里很矛盾,她很想跟二人一起去京城,毕竟顾秋与她的关系摆在那里,可她要是去的话,又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从彤呢,对陈燕说,“陈燕姐,你能不能请个假,跟我们一起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陈燕的确有些为难,自己夹在两人中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
虽然她舍不得顾秋,可毕竟要顾忌一些东西,不能太露骨了。所以陈燕说,自己恐怕没时间。
而顾秋坚持,先找老神医看看?
从彤却坚持,先到京城检查一下,再回来找老神医。
她的理由是,老神医就算是有办法,他的办法也比较慢。不能在短时间内,把问题解决掉。
而医院里的方法很直接,如果手术成功,可以说一劳永逸。只有半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就可以了。
顾秋拗不过她,只得同意去京城求医。
花了五天时间,在京城大医院里做了所有的检查,医院方面几位专家开了个会,研究了一下顾秋这情况。
他们一致认为,手术有风险,而且这个位置不好草作。也有中医专家分析,建议用中药调节,毕竟目前淤血的体积不大,让它自己慢慢消失。
于是他们找顾秋和从彤商量,从彤听说手术的成功率不高,她就担心死了。
可医生也建议,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它的情况如何?真要是到了非动手术不可的地步,再考虑手术。
在医院建议保留治疗的情况下,两人再次返回南阳省。杜小马和吴承耀等人,听说顾秋身体不好,都跑过来看他。
这件事情,还是惊动了杜省长。
杜省长让杜小马通知顾秋,去他家里一趟。
再次看到顾秋和从彤,杜省长好象默认了这个事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叫顾秋注意身体。
在返回清平的时候,从彤要顾秋去老神医那里转一个弯,看看老神医有没有什么办法。
赶到苗寨,天已经黑了,两人在蕾蕾家里过夜。
顾秋和从彤睡在房间里,感受着这里的清爽天气,虽然是夏天,却一点都不热。
两人这段时间,经常聊天,说话,就象一对朋友一样。无所不谈,其实恋人之间,也需要如此。
这样才能让两颗心更近,更了解彼此。
十点多的时候,顾秋和从彤听到蕾蕾和老神医,还有她爸爸的对话。蕾蕾说,“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的,我有责任去照顾他,等到他完全好了,我才能放心。”
蕾蕾爸道:“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长时间呆在他们身边,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爷爷的医术传承都指望你了。”
蕾蕾说,“我知道,我会用心把爷爷这身本领学到手的,但是顾秋哥哥的病情,的确需要一个人照顾。从彤姐姐不懂护理,万一有什么不测,我这辈子都会不安宁。”
老神医一直没有说话,只听到他们父女在争论。
蕾蕾说,“我跟他们在一起,还能学会很多东西,至少现在不用象以前那样孤陋寡闻。再说,顾秋哥哥还是副县长,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蕾蕾爸道:“他这病情,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调理,而你马上就要长大了,我们必须给你找一个婆家。”
蕾蕾大声拒绝,“不可以,爸,我才十七岁,你这么急着给我张罗这些事情干嘛?你没看到暮雪姐姐她还没有结婚嘛,我不嫁!”
这时老神医说了句,“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这是我们苗人的宗旨。既然小顾是因为救蕾蕾而受伤的,我们没有理由拒绝,就让苗苗跟他们去吧,我会寻找最快的方法把他治好。”
老头子发话了,蕾蕾爸也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顾秋他们要走了,老神医交给蕾蕾一个药方,要她按药方抓药,定时给顾秋熬中药。
蕾蕾爸对顾秋说,“放心吧,我爸说了,他有把握让这肿块消失。只是你平时的生活饱食中,少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注意调理,你很快就会好的。蕾蕾执意要跟你们去,就靠你们关照她了。”
顾秋和从彤谢过二人,带着蕾蕾下山了。
再次返回清平,从彤说要在家里装个空调,顾秋说,这种小事就不要跟我说了,你自己做主。
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去上班。
曹书记的秘书叫他,顾秋来到曹书记办公室,曹书记问过他的情况,顾秋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他了。
曹书记说,“你可不能有事啊,我们的自来水工程,离开了你可不行。”
顾秋叹了口气,问这段时间的进度。
曹书记说,马上就要开会了,会议上去说。
进行会议室,很多人看到顾秋和曹书记一起进来,大家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把头低下。
从最近的这段时间来看,顾秋很受曹书记的器重。
而顾秋的表现,也是相当的惊人,一个人几乎包揽了全部的筹款。他们这些副县长,副书记,拉过来的赞助,连人家的尾数都没有。
代县长坐在那里,咳了一声,说书记来了,我们开会吧!
会议上,曹书记强调,这次自来水工程,必须把每一分钱都掐在点子上,绝对禁止任何人借此乱伸手。
一旦发生,哪怕是你只贪污了一块钱,一毛钱,都要严肃处理。然后说到工程进度,代县长说工程进度,总体上比较满意,就是后续资金要加强。
曹书记说,“工人的工资问题,我们不必去担心,那是承包商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把每个点的同志,都责任到人。到时工程质量和进度,都跟每个蹲点的同志政绩挂勾。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哪个就下岗,没二话的。”
众人心吸了口凉气,他们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有在下面蹲点的,每个人负责一段工程。
随后,每个人都汇报了一下当地的情况,曹书记说,“不要老是千篇一律,也不要在这里说环境怎么怎么苦,我只要进度。你跟我诉苦没有用,不吃苦,哪来的水喝?”
几句话,让本来有心继续诉苦的同志,把话吞了回去。
代县长说,我们在资金上,还是有困难。三千万远远不够,他就看着顾秋,“顾秋同志,资金上还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每次开会,代县长都把话题引到资金上,继续要求顾秋筹资。顾秋说,“我顶多还能搞出二百万,多了我也没这个能力。”
代县长苦着脸,“二百万太少,杯水车薪啊!”
白若兰说的二千万,还没有到账,顾秋呢,也不准备提。免得他们认为,钱来得容易,在计划中又会放松对自己的约束。
曹书记说,“我跟你们说一个不好的消息,在顾秋同志请假的这几天里,他的脑部出了问题,已经在省和京城最大的医院做了检查,脑袋里有一个肿块,他现在是带病坚持工作,因此钱的问题,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需要我们大家一直去努力。同时也提倡大家向他学习,这种公仆精神。”
听说顾秋身体不好,脑袋里有肿块,代县长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他接过话题,“曹书记说得对,我们的确应该想办法筹钱,不能都指望着顾秋同志。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有限。”
顾秋客气了两句,“我的身体不要紧,关键是大家能齐心协力,把工作抓好,解决我们清平县这么多年以来,连水都喝不上的问题。”
散了会,曹书记说,“顾秋同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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