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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的妖目微眯，死盯着凤歌握在手中的黄玉妆刀，很想上前夺了妆刀将魂抽出来。
可她迟疑了。
毕竟那妆刀握在凤歌的手里，她心有忌惮。
刚刚重伤王道长的神秘力量她可看得清清楚楚，也曾尝过那滋味。
若自己再贸然碰她，说不定后果会是如何。
就在这犹豫的档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她迅速回头，瞧见一个身长玉立的锦衣青年冲了进来。
“宋郎？”白素一见宋翎，眼里的赤红便慢慢褪下，面上泛出惊喜。
宋翎在这里见到白素，也是一愣，随即露出防备之色。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死了吗？”说话间，宋翎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凤歌，见其面色苍白，嘴角尚有一丝未干的血迹，显是受了重伤正在调息。
宋翎心头一痛，转目瞪向白素：“是你伤了她？”
白素皱眉，不解的看着宋翎：“宋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怨我吗？”她一直认为，宋郎和其他的男人一样，爱她入骨，甘心为她做一切，甚至愿意为了她粉身碎骨。
可眼前的宋郎让她感觉很陌生，和她印象中的宋郎完全不同。
宋翎不理她，径直冲到了凤歌的面前，“风小姐，你没事吧？”
到了这时，白素才反应过来。
刚刚宋郎与她急眼，原来是为了这死丫头。
她在人间风流了不短的时日，男人的眼神代表什么她一清二楚。
此时在宋郎的眼里，只有那死丫头，哪有她白素的位置。
向来都是她白素抛弃男人，哪有男人愿意抛弃她白素的？
哪怕最后知道她是蛇妖，也没有一个男人舍得弃她。
一双美目再次变得赤红，她恶狠狠的瞪着宋翎，咬牙切齿道：“宋郎，那时的恩爱，你都忘了吗？”
若说他的人生有污点，那么眼前的白素，就是他最大的污点。
莫说见到，他甚至连想都不愿想到这事。
恨不能重回过去，抹掉这段记忆。
宋翎不理会她，依然焦急的看着眼前的风小姐，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
凤歌虽在调息，可她为了防止王道长偷袭，并未关闭五识，身边发生的事，她一清二楚。
美目缓缓睁开，她看着眼前一脸惊喜的宋翎道：“不要管我，也不用理她，拿着这个，杀了王道长。”
宋翎一愣，忙回头看向坐在另一边闭目调息的瘦小男人。
“快！不然一会他恢复过来，就是你我的死期。”她现在还动不了，否则哪里用得着宋翎出手。
宋翎咬牙横心，伸手取过她手中的黄玉妆刀，起身朝王道长走去。
白素突然拦在了他身前，冷声道：“你真的要去吗？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只需动动手指你就得死。”
宋翎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与你何干？让开！”
白素见他这般冷面无情，情绪变得越发激动起来，“宋郎，你为何这般对我？我虽然隐瞒了我的身份，可我对你是真心的，也从没想过要害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