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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报告书的事,高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作为回报,他还需要给谭锦云当一次助手。
谭锦云卸了妆,带着他,经过三道岗和两层警卫的查核,来到专家楼顶楼特级护理室。
这间护理室比任国华上次的大了三倍,分消毒区、隔离区和手术区,科技感十足,各种现代化仪器紧密有序地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手术台上躺着一位花发老太太,六十多岁,富态、端庄,即使闭着眼睛,隔着数层金刚玻璃,也能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威仪。
隔离区里坐了九名医生,外加十二名女护士。
“都准备好了吗?”谭锦云穿好手术服,进入隔离区,肃然问道。
“准备好了谭博士!”众人齐齐起身,齐声回答。
“好。现在重新介绍一次病情:病人六十二,女,三十年前脑部受过枪伤,因为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开颅手术只取得了基本成功,还有三块弹片留在脑区,数十年来一直非常稳定,并未影响病人的正常活动。半年前突然剧烈头痛,并伴有恶心,抽搐,咳嗽,吐血的症状,三个月前在京城做过第二次开颅手术,发现脑部弹片划过的轨迹区域,发生了严重病变,必须予以切除,并顺带取出剩下的弹片。不幸的是,手术完全失败。病人目前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测。我们的任务是:剥落病变组织,取出弹片,唤醒病人。”
“明白!”众人齐声应答。
“我是本次手术的总指挥,消毒区里的那位是我的特别助理。”谭锦云指了指高睿。
“小谭,他的情况我们不了解,会不会……”
谭锦云摆摆手:“赵副院长,他是一名中医,久居深山,在某些方面有咱们无法企及的优势,他的加入,经过了上级特批。您放心,他只在一旁观看,不具体承担任何手术工作,你们也无需听他任何吩咐。只有万不得已时,我才会跟他做一些必要的探讨。”
“小谭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准备退休了,要不是病人特殊,都不一定……你体谅体谅我们,别到这节骨眼上,让我们背一道不光彩的黑锅。”
“出了任何问题,我一人负责。”谭锦云不容置疑道。
“好,冲你这句话,老哥几个拼了,做指示吧。”
“OK!我主导第一组,负责开颅、清除病变脑组织,刘护士长全程协助;赵副院长主导第二组,负责取弹片,止血,缝合,张护士长全程协助,并负责监视病人的状况,统筹后勤保障。时间预计八小时。各位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众人齐答。
“OK,护理一组准备……呃,我说大哥,你倒是换衣服呀!”谭锦云正要进入手术区,发现高睿还杵在消毒区里,忍不住嚷道。
“呵呵呵,山中小民,没穿过这么高大上的玩意。”高睿提着手术服讪笑。
“张护士长,麻烦您过去,把他剥干净了,给他好好消消毒,不要留任何死角,没有二十分钟,不准进手术室。提醒您一下,他是地地道道的山民,身上有可能寄存着特别细菌,必须认认真真的消毒。”谭锦云朝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护士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中年女护士大声回答。
……
半个小时后,当高睿来到手术台前时,手术已经开始。
病人的左侧脑壳沿着一条契合线,巧妙地掀开了一扇窗。
两组手术人员有条不紊、又紧张有序地工作着。皮肉绽开的声音,剪刀行走的声音,刀具起起落落的磕击声,甚至血水流淌发出的嗞嗞声,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完美和谐的画面。
谭锦云俨然是这道风景线的精髓所在。
她微弓身躯,双腿自然弯曲,双目炯炯有神,双手如电,在方寸之地上,游刃有余、行云流水地行走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雪白的灯光下,闪闪夺目。
两个小时眨眼过去。
美妙的旋律中突然出现一点不和谐的咔嚓声。
“谭博士,血流加快,血压快速下降!”张护士长提醒道。
“老赵,怎么回事?”谭锦云并未停下动作,眼神依然盯着她所负责的病变区
“A块弹片镶嵌在主动脉上,取出时,划破了血管壁,出血过速。”
“暂缓取B块弹片,想办法止血!”谭锦云微微蹙眉。
“好。”赵副院长颔颔首,马上开始了一系列动作。
又过了半小时。
赵副院长:“小谭,病人年岁太高,血管十分薄弱,无法有效修补创口。”
谭锦云微微一怔:“护士长,还可以坚持多久?”
张护士长:“如果加大输血量,最多再坚持两个小时。”
谭锦云轻叹,停下手上的动作。
跟她搭配的刘护士长心领神会,马上替谭锦云脱下了手套,又麻利地褪下了手术服。
谭锦云搂住高睿的肩膀,走到休息区。
“大哥,现在该你出手了,掏家伙吧。”
“呵呵,怎么出手?”高睿明知故问。
“简单,把面粉丸子给我,化成水,注入病人静脉中,希望能快速修复伤口,止住失血。”
“就为了止血,哪需要面粉丸子,我给你一丸特效药,包好。”高睿说着,大手伸进手术服,捣腾了好久,摸出一颗红色的小丸子。
“这是什么?”谭锦云接过丸子,嗅了嗅。
“高氏金创丸,止血,愈伤,生骨,一级棒。”高睿瞟了瞟远处几个老家伙,贼溜溜道。
“把面粉丸子也拿出来!”考虑了几息,谭锦云还是低哼。
“小胸弟,面粉丸子很金贵的,吃一颗少一颗。”高睿很不情愿。
原因很简单,伐髓通络丹属于一阶灵丹,主要功用是清理经脉杂质、打下修炼基础的,一颗就花了他两下品灵石。而金创丸是赵虎免费赠送的。
“别小气巴萨,我跟你说,这老太太身份尊贵,你救了她的命,就等于攀上了参天大树。”
“是不是呀,比任国华还屌?”高睿很是不信。
“任国华副部级,老太太副国级,你说呢?”
“靠,这么屌,那是有点搞头。”高睿咋咋舌,再次深入裤裆下,捣腾了几息,摸出一颗珍珠丸子,肉疼地放在了谭锦云的小手中。
谭锦云再次嗅了嗅,攒好两颗丸子,就要离开。
高睿:“小胸弟,哥建议你还是去隆一把,老垫着几层加厚海绵,瘆人。”
谭锦云嘴角微微抽,狠狠瞪了高睿一眼,红着脸走向配药台。
伐髓通络丹和金创丸分别注入老太太的体内。
奇迹再次出现,刚刚还流血不止创面迅速开始愈合,那些一碰就裂的血管壁开始一点点厚实,一点点恢复弹性,各项身体机能指标也以可见速度向正常的区间发展。
护士们全惊呆了,掩着小嘴,就差惊呼。
老家伙们也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谭锦云虽然吃惊,但早有心理准备,淡然地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
----“好了,都别愣着,手术继续!”
----“赵副院长,取B块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