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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之下,他竟然和那个女人进行了一场原始的交锋。这个女人的体内,有深深吸引着他的东西。
“简单点说,你的血液对鬼来说,就像是春药,反凡是闻到你血液味道的鬼,不论男女,都会忍不住想要抓住你……轻则取而代之,重则是吸干你体内所有精气。”诸葛锦表情严肃,眼神却是看向宋瑾瑜。
宋瑾瑜不愧是跟随着诸葛锦多年的人,脸色仍旧是绷于泰山而不破。
“春……春春药?”阴十安心里一紧张,说话都抖了,眨巴着眼睛希望着或许她听错了吧。
“恩。”但是诸葛锦的一个字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我靠!
难怪男鬼是失去控制了将她摁倒在地做了羞羞的事情。阴十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体内会流着这么令人漾荡的血液。
“可是……我妈,从来没有……”想到了什么一般,阴十安眼神中被惊恐充满。
诸葛锦眯起眸子,他走近一步,低声道:“看来你想到了。”
怎么可能想不到。诸葛锦用之前苗疆女子的故事作为引入,不就是想要暗示她……她可能是苗疆的后裔。
难不成,她的母亲是苗疆女子?
父亲的早年失踪,让阴十安的从小的概念里就只有爷爷和妈妈。可是,妈妈病重不堪,她也从未听人提起过妈妈的身份……难不成,爸爸的失踪和妈妈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这个也就不得而知。”诸葛锦想了想,冷静道。
他只是能够辨别出阴十安体内血液,他和阴十安也不过是两面之缘,对于阴十安的身份也算一无所知。
“怎么会?”
阴十安捂住脸,她脑中纷乱至极,那个从未出现的陌生的“爸爸”两个字也霎时间涌入她脑海中。
“王妃……”宋瑾瑜看着欲说什么,诸葛锦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转身拥住了阴十安的身体。
“夫人,跟我成亲,百利无一害。”诸葛锦眸光闪烁,步步引导。此时的阴十安心里防线脆弱到不堪一击,她甚至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
“好。”她嘶哑的声音多了几分柔弱。
因为,她想到了母亲曾不时地说过。父亲的在偶然一次古墓探险队伍中,跋山涉水远渡云南凶恶之地。
在一次古墓坍塌中,父亲和队伍消失不见,如此诡谲之事经那日一报导出来,一时掀起惊天大波。警方派了众多警力往古墓中寻找,就连那一队人马的残骸也未寻得分毫。
经过了七天七夜的彻查,就连警方都认为,他们死了。所有人也这么认为。
如果真的活着,那群人早就回到了家。多少亲眷痛哭流涕也毫无办法。
“我……嫁给你。”阴十安重复一句。她心中却想,这男鬼法力无边,如果能够找到她父亲的鬼魂,也不得而知。
诸葛锦闻言走前一步,将毫无防备的阴十安拥入怀中,搂的愈发紧了,没有丝毫温度的胸膛贴着她的脸,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
另一日,正是医科大暑期长假。阴十安老家远在C市近一百七十公里的地方,因而,她要坐长途汽车回家。
但是,此时坐在火车上的阴十安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因为她一张小小的床上还挤了一只大家完全看不见的男鬼。
只是,最令她可气的是,她一点儿都不排斥。因为诸葛锦自带空调,反而令她觉得凉爽至极。
“夫人,下次不可穿的这么暴露。”诸葛锦声音低哑,咬着阴十安的耳朵,紧紧抱住了她,随后一个猛地翻身,强势地压倒了她。
阴十安眉毛一抽:“你管的太多了吧?”她一边拍开诸葛锦在她大腿根部色,情抚摸的魔爪,一边毫不客气的翻白眼.……脸色更是羞红。她和他分明没什么关系,却又要被迫绑在一起。
她看着诸葛锦的侧脸,他脸上没多少表情。她心想诸葛锦估计也没多喜欢她,既然如此,诸葛锦又处心积虑地让自己嫁给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你在看什么?”原本一直看向窗外的诸葛锦忽地扭过头来看她,一眼就像是把她给看穿了。
阴十安心虚地扯了扯嘴角,淡定道:“只是觉得恩宠之至。诸葛王爷竟然会看上我这样平凡的女人。”
诸葛锦和她对视几秒,两人之间的氛围霎时间凝固。只听下铺一个女生突然起身,然后拍了拍上铺阴十安的肩膀,用吃惊的口吻道:“这位小姐,您一个人自言自语,打扰到别人睡觉了。”
阴十安本来还在和诸葛锦对峙,闻言心一下子就收回来,但是仍旧跳的快极了。她赶紧跟那个女生道歉,任由诸葛锦抱着她沉沉睡过去。
时隔两年,阴十安再度回到这个养育她多年的土地上,鼻头不禁一酸。
当母亲的病开始起来时,她就带着重病缠身的妈妈来到了H市,她脚下晃荡了两下,情绪一上来她的眼眶一红。
这个村子名为石头村,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石头村地处北方偏寒之地,阴十安从小在这里长大,度过了十几个年头,村子的前面有一条崎岖的山路,没来过此地的人都会显得没有耐心,走几步就下山了。
树影幢幢,阴十安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她不回头也知道跟着她的是谁,走了将近十分钟,她实在耐不住性子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诸葛锦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他靠着一根树干,瞥了阴十安一眼,满脸的“离开了我你没办法”的样子。
分明是大白天,这男鬼却行动自如。阴十安忌惮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男鬼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假。
她在这个村子里待了近十二年,这条山路她也不知道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也没出现过什么意外,难不成是男鬼吓她的?
阴十安心中肯定这个答案,又不想男鬼跟着她进村,挑眉怼了他一句:“那你离我远点,别离我这么近!”
诸葛锦身子离开树干,身形一晃,晃到她身前,指了指她身后的树林:“你敢一个人过去吗?”他眼中不是刻意的轻视,而是理所当然地用看弱者的目光盯着她。
阴十安闻言心中升腾起一丝怒意:“有什么不敢的?”她决绝地扭头。树林幽暗,云海被树林淹没,干巴巴的泥土地开裂,空气反而异常湿润。
阴十安话都放了出来,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壮壮胆子,她捏了捏手心,看着站在原地没有什么表情的男鬼,只得恨恨咬了一下牙,转身进入黑黢黢的树林。
石头村有一条美丽的河,河水湛蓝清澈见底。就像是江南水乡一般,河水绕过每一户人家,许多的船娘喜欢摇着一叶小舟穿过桥梁,到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去采莲,或许还会收获莲藕,每每到了莲子生成的季节,湖面上总是一派热闹。
湖面连接的那条河就是阴十安现在身边的那条河,河面风平浪静。她遥目远望,阴恻恻的天空似乎要压将下来,直逼河面,就在阴十安发着呆看过去时,只听嘹亮的男声传了过来: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在寂静的树林中,这个声音显得异常诡异。河面上飘来一叶小舟,那个小舟有些年岁了,最少有十年的历史。阴十安看到了船上的一个鱼的记号时,心中一喜。
那是村子里老李家的船,当时砍木头做船时,很多户人家的船做的相差无几,为了能区分出是哪家的船,各家各户都做上了自己独一无二的标志。阴十安好久没见着村民了,心里当然是欢呼雀跃。
她正准备挥手,心中有升起一丝疑惑,她没记错的话,李叔都快五十的年纪柯,怎么声音那么嘹亮。她才这么想,船只从浓雾中驶了过来,她看到了一个强壮的青年就坐在甲板上,摇着橹。唱着歌。
那个男人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原本无神的双眼,还有抬起的头都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咯吱”扭了过来,脸发青,眼白让人看着极为吓人。
阴十安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吓得只敢后退了几步。这是老李家三年前死去的儿子,老李家的儿子性格内向,总喜欢支起下巴坐在家里的窗前看着石头村的河水。那时候,村子里的年轻姑娘们都在河水里洗衣服。当时的阴十安也经常去河里搓衣,每每回头就能对上老李家儿子那双幽怨的眼。
那时,阴十安心里就直犯嘀咕,感觉老李家的儿子古怪的紧。后来,也不知道为啥,老李家的儿子失踪了,三天后,他的尸体就浮在了河面上,怪渗得慌。
“小李啊。”阴十安想着这或许就是小李的鬼魂了,她往日和小李无冤无仇,想必小李也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