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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整个人都毛了放声尖叫,疯了一样的甩手甩掉掌心的那只虫子,又不知道甩哪里去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跟炸了似的,麻嗖嗖的从头顶走到脚后跟又从脚趾间上到头顶,脑子嗡一胀的:“呕……”一个反胃,嘴巴里好像有活的东西在动,往外一吐,又是一条虫子,就吐在我脚下,我吓的后退两步蹲在地上就放声大哭,全身哆嗦的抱成一团。
这时候,夜祁推门而入。
“我吐虫子,夜祁……我……”我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见到夜祁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直接扑进了夜祁的怀里,抖的跟筛子似的,哭的气息不稳断断续续:“我……我……”
夜祁声音平和,手轻柔的在我后背抚揉,似是安慰:“是阴尸虫,白色的阴尸虫实乃罕见,一般都是黑色的,可能是那东西的血不小心迸溅到了你嘴里的关系……”顿了顿:“是我大意了。”
我立马想到了小姑娘眼睛俩血窟窿里面钻出来的黑虫子。
惊吓过度外加哭的太猛烈,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
次日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可我一想到昨天晚上寿衣店厕所吐虫子,心就明媚不起来,倒下又睡了一会,还是困,总感觉睡不醒,头还晕晕的。
迷迷糊糊间,听见我有人在屋门外敲门:“少君夫人,小帅有事求见。”
这声音……黑无常!
“稍等!”我从床上爬起来,套了条裙子。
开门出去的时候,黑无常已经到大厅了。
“小帅奉命前来送药,少君夫人吃过之后,就不会不舒服了。”又补充:“那位有事,脱不开身,不然肯定亲自给您送来。”又指了指桌上大袋子里的东西:“一天一包,您且记得喝。”
我楞了楞,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满了一包包熬制好的中药,拿在手里还冰冰凉凉的:“这……阴尸虫很麻烦吗?”
黑无常微笑对我:“昨天夜里那位已经给您排除了阴尸虫,这是喝了对您好的药。”加以补充:“冥界的药不需加热,直接喝即可。”
“补……补品的那种吗?”我呆呆的看着黑无常,感觉黑无常笑的有点奇奇怪怪,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算是吧。”黑无常眯眼对我,眼睛都已经弯成了月牙:“您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我被问的一脸莫名:“啊?”
黑无常:“小帅多嘴了,先行告辞。”话落,就消失在了大厅。
……
下午的时候我给夜祁发了条短信,夜祁说先让我自己过去。
老太太跟孙秀娟住的比较远,开车过去得将近一个小时,外加上下班时间堵车,我六点出发,快八点才到。
这一片是老社区,房子都比较旧,老式的多层建筑,没有电梯,一共七层,她们家住在四层上。
孙秀娟下楼来接的我,说是楼道里的感应灯昨天就坏了,手里还拿着两个手电筒,自己拿了一个,给了我一个:“老楼楼梯有点陡,小心点。”
我点头:“好。”
虽然夏天已经快过去了,但室外的空气还是热烘烘的,今天晚上没有风,尤其的闷,可一进她们家楼栋,就觉得温度突然降了下来,身后吹来了凉爽的一阵风,吹再背上,感觉阴潮的很。
我转头的时候,楼栋的大铁门‘吱吱嘎嘎’的回关,最后‘咚’的一声,铁门彻底闭合的同时,又是一阵阴凉的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刘海,吹再额头上就像是冰块丢脑门上似的,凉的脑袋里面都疼,全身上下打了个哆嗦。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的失声叫了出来:“啊……”回头一看,是孙秀娟,这才缓过了一口气。
孙秀娟正拿着手电筒照在地上,而我回头的时候,手电筒正好照在孙秀娟的身上。
她身后黑漆漆的一片,就在手电筒光晕跟黑暗融合的位置,好像有一个影子,我移动手电照过去,只有斑驳的楼梯墙壁。
“咋了?”孙秀娟疑惑的看着我。
此前夜祁特地叮嘱我,千万不要带三禁紫灵符在身上,三禁紫灵符开启的屏障会阻碍我抓到那东西,上一次失手也跟三禁紫灵符不无关系。
我没了任何保障,现在夜祁还有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我吓的一句话都不想说,默默的摆了摆手,跟着孙秀娟的脚步继续上楼,故意用力的踩地面发出大动静,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心里踏实。
突然,我身后传来轻声:“喂……”
猛地回头,没人!
抬头孙秀娟已经拐过弯到了另一层,正顺着铁栏向下看我,手电的灯光依旧打在地面上,可映的她脸特别的阴森,忽而裂开嘴向我呲牙笑了笑,那机械的笑容诡异极了:“快啊……快来啊……”与此同时,我的脖颈处,一阵凉飕飕的。
是风!
可我在楼栋里哪来的风!
“马上,我……有朋友找我,我看看什么事……”我找了个理由停下脚步,快速掏出手机给夜祁发了条信息。
我:这里很不对劲,你不来我就走了!
夜祁回复倒是很快:敢跑,范无咎必死。
我没得选择,夜祁的威胁断了我最后逃跑的念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楼。
总感觉不止上了四层,于是我问:“怎么还没到?”
孙秀娟没有答我,我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迎面一个黑影子快速闪过。
那不似人的影子,脑袋很小,头上还竖着两个尖尖的像耳朵一样的东西。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两拍,转头的时候孙秀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突然,我的脚被莫名抱住,用力往后一拉:“啊啊啊!!!”我就摔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手电筒也摔掉了。
我这一个大马趴摔的撞到了鼻子,鼻腔里热乎乎的,一股血就流了下来。
就在手电筒照亮的地方,一个孙秀娟横着躺在地面上,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如布撕裂般的声音从她的脖子里响了开来,一道裂开的烂肉翻卷,一滴血也没有,白花花的烂肉就跟在脖子上开了花,咧着嘴冲我笑,满嘴血浆往外涌,顺着嘴角一摊一摊的落在地上,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去死吧……都该死,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