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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跟烨泽前前后后这么多年,可每次烨泽一说要我,我总是心慌得厉害,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情话才算合格,所以每次都是沉默。
“莫凝,想要我吗?”烨泽低声问着,我能看到他的喉结吞咽而颤抖着。
我抿紧了唇,重重地点头,肯定地看着烨泽,说道:“要,想要,一直都想。”
我从来没有这么理直气壮地回答他这么敏感的话题,烨泽很满意地将我抱起,我圈着他,将头埋进他那温暖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我比烨泽早起,婆婆没在家,我起早一些给烨泽还有孩子准备早餐。
在厨房的时间是短暂而忙碌的,我准备好早餐后,刚准备上楼叫烨泽,却见他抱着贝儿下了楼。
“等一下我送贝儿去幼儿园。”烨泽坐在餐桌边,将贝儿放好,对着贝儿说道:“爸爸送你,好不好?”
贝儿点头,回答道:“好,我们老师经常问我,爸爸为什么没过来接我?”
我一听,立马问道:“贝儿,你们老师是女的吗?”
贝儿表情无比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当然是女的。”
“那妈妈漂亮还是老师漂亮?”我眨眨眼,故装可爱地看着贝儿,我相信我的女儿肯定会给我满意的答案。
“当然是老师漂亮。”贝儿刚说出答案,烨泽嘴里的牛奶瞬间喷了出来,他立马抽着一旁的餐巾纸擦拭着嘴角,笑道:“某人就喜欢给自己挖坑。”
我白了烨泽一眼,“是呀,我是开挖掘机的高手。”
“贝儿,以后妈妈问你这种问题,你要说妈妈漂亮,明白吗?”烨泽一本正经地教着贝儿,但是孩子还小,不解地问道:“老师说,说谎不是好孩子。”
烨泽笑到无语了,看着我说道:“看看,我教孩子往你脸上贴金呢,可惜你坑挖得不够深,连贝儿都知道如何防坑了。”
“赶紧的,吃饱喝足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故装生气地催促着,一大早的,我辛苦地起来替他们父女准备吃的,还被这般调侃着。
烨泽很快地吃完之后,等着贝儿,我送他们离开易家后,叮嘱常嫂等一下宝儿醒来要给她喂一下饭。
随后我自己便开车去了陆家,刚到那边就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原来是死者家属上门来索赔了。
我到的时候,里面站着一堆的人,正在吵着,刘玉看到我来的时候,上前拉住了我的手,颤抖地说道:“莫凝,你来得正好,我简直无法跟这些野蛮人说话,一点道理都不讲。”
为首的一个冷眼瞪着我,问道:“你是谁呀?”
刘玉直接回答道:“我媳妇。”
“媳妇?”那人明显不信,“你媳妇不是被砍得面目全非了吗,怎么可能还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我是陆俊的朋友。”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没说自己是陆俊的前妻,只是以朋友相称。
“朋友?”那人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着讽刺,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说道:“果然讲义气,这个时候还敢这么大声地说是陆俊的朋友,怎么,你想替他赔偿我弟弟的丧葬费吗?”
原来这个带头的是那个跟连朵苟合的男人的哥哥,自己弟弟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哥哥竟然还敢带人过来闹。
“陆俊已经为他所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这件事情,你弟弟跟连朵有错在先,等连朵出院后,我们再来商讨这件事情。”我淡然地看着那个带头的,话一落,那人立马吼了起来。
“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让我离开。”那人果然嚣张,就是因为陆家没男人了,只有老人跟孩子,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过来欺负。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越弱越遭人欺负。
“不离开对吧?”我用威胁地语气瞪着那个人,“行啊,你最好别离开,我报警让警方过来处理一切。”
话落,我掏出手机刚要打,那人直接将我的手机夺了过去,凶狠地冲着我说道:“臭娘们儿,有些事情别做得太过份了,不关你的事,你就给老子滚远一点。”
“如果我不滚呢?”我挑眉,“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你从我手上抢走手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可是犯了抢劫罪,如果我要告你的话,我相信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眼球转动了一下,明显地慌了,立马将手机扔至一旁的沙发上,“你有种。”
“我现在跟你们讲道理,陆俊被抓,家里的钱被连朵都拿给你弟弟,我相信你应该是清楚的,陆俊那么多钱流到你弟弟的口袋里,相信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应该尝到了甜头,知道陆家有钱,所以你想用你弟弟的死再来敲诈一笔?”我的分析让那个人瞬间失了耐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人慌张了一下,立马驳了我所有的推论。
“我劝你们最开离开陆家,别在骚扰老人跟孩子,下次你们敢这么嚣张,我会立即报警,而且一分钱都不会赔给你们,你有本事就上法院去告。”话一落,我指着门口,厉声道:“如果再不走,你们休想得到一分钱。”
那人思索了几秒后,冲着一旁的几个人会意了一下,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人一走,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旁的两个孩子被吓得哭泣着,刘玉腿软地靠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哭泣道:“陆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活了大半辈子,老了却要受这种罪。”
“伯母,那些人估计还会上门来闹,我想过了,就算是你搬了家,他们也会去孩子的幼儿园闹,这些人我太清楚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一个,钱。”我安抚着刘玉,可这些话无形之中也给了她压力。
刘玉无力地看着我,说道:“哪里还有什么钱呀,陆家现在都这样了,我一个老太婆,哪里有钱去补这些破洞呀?”
我沉默了,也对,陆俊被抓,连朵躺在病床上,就算出了院,她也做不了什么事。
那些人肯定会再上门,无论如何都要想个办法解决,不然老人跟孩子会天天担心受怕的。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跟孩子把门关紧了,如果有任何问题,立刻报警,或是打我电话。”话落,我从沙发上捡起手机,把号码告诉给刘玉之后。
刘玉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地说道:“莫凝,你怪我吗?你这么好的儿媳妇,当年我那样对你?”
“伯母,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她越说,我越讨厌。其实还应该感谢当年她的诸多刁难,如果不是她,我相信我不会那么坚定地跟陆俊离婚的。
我安抚了刘玉,帮她哄了两个孩子后就离开了。
一走出陆家,我头痛地捂着太阳穴,我无力吐槽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去管陆家的闲事。
钱,又是钱。
我无力地开着车,心情一直无法平静,我开车到福城的江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前方平静的湖面,压力大的时候,真想大声地呼喊出来。
可我不敢,怕被别人当成疯子给抓起来。
我静静地站在江边,任由微风吹佛着我的长发,头发凌乱地落在脸上,甚至遮了视线。
“莫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了起来。
我缓缓地转过身,看了一下,是阴豪。
只见他走了上来,低头看着我,说道:“刚刚我注视了你好久,不敢上来乱叫,怕认错人了。”
我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头发太乱了,像个疯子一样。”阴豪打趣地笑了起来。
我一直吹着风,都没注意风会把头发吹得多乱,一听他这话,我下意识地用手当梳子地抓了几下。
“开玩笑,头发不乱。”阴豪见我紧张地整理自己的形象,就不开玩笑了。
我没心情地白了他一眼,将目光继续转向那平静的湖面,说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谁像你闲人一个,天天就知道玩。”
“你怎么知道我是闲人?”阴豪好奇地问着。
“不是闲人,你为什么有时间站在这里?”我不想打击阴豪,不过我说得是事实,现在是上班期间,个个都在忙得半死,有时间在江边溜达的不是闲人就是退休人员,要么就是我这种家庭主妇。
“你还真说错了,我现在在接国外客人的旅行团,做翻译的,我精通六国语言,需要找我的人都排队等着。”阴豪自信阳光地冲着我笑着。
一听这种高学历的人,我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闲人,没用等死的闲人。
顿时心情更加郁闷了,我落寞地笑了笑,说道:“真好。”
有工作真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更好,而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做好烨泽的女人,孩子的母亲。
虽然这样的生活也充实,可总是留有遗憾。
“怎么了,心情不好?”阴豪观察得很入微,他浅声问着。
我点头,有人倾诉也好,我就把陆俊的事情直接告诉了阴豪。他听完之后,也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你也觉得我应该看着陆家那些人活得更加悲惨才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