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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死灵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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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死灵为伴

    “我想见我爸爸一面。”我难受的说。

    秦梧渊笑了,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踉跄的走过去,他像是变魔法一样,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奇异的形状,有一瞬间,我好像听到有空旷的声音在我耳边飘过。

    “大道无声,命魂为转,天地之间,唯我从命。”

    风过,一声惊雷,薄雾慢慢变浓密,我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不断的观察周围,想要第一时间看到我爸爸。就在此时,一辆越野车从不远处行驶过来,慢慢的,平稳的,诡异的……

    车子就停在我的身旁,血雾下,我这才看清车里的模样。

    严老汉双目无神,仍然是那血淋淋的可怖模样,断裂的脖子,暴突的眼睛,血迹斑斑的身体,我惊慌的扫过,直接跑到后面,拉开车门。

    “哐当”一声,开门的声音冷彻心骨,我睁大了眼睛看向车门内。

    里面的座椅上,的确躺着一个人,却是一个满脸是血穿着西装的……

    “呜呜……”我忍不住哽咽,再顾不得其他,想要将那死灵扶起来。他的眼睛大面积的白,只有中间是一颗黑色的眼珠子,看起来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我扒开他的发丝,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的脸,一眨不眨。

    他就瞪着那双死鱼眼,毫无思想,毫无动作,任意我捧着他的脸,认真的端详他。

    “爸爸,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我好想回家,好想见到你。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我一定认真听你的话,不和你作对,也不吵着要妈妈,让你难过……”我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的劣迹斑斑,好像我这样做就能让爸爸露出其他的面部表情。

    我脱下外套,用衣服想去擦干净他脸上的血,可我的衣服越擦那血液流得越多,哗哗哗的,他就睁大了那双死鱼眼睛,空洞洞的看向我。

    灵魂吗?死灵吗?原来这才是人死后真正的状态。

    “被鬼王送葬的死灵,死后要很久才能恢复灵魂的意识。”秦梧渊说着,就在我面前人的脸上贴上了一片黄色的符文纸。

    “这是什么?”我憋着难受哽咽着声音问他。

    “往生咒,人死不能复生,我早点送他们去往生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说。过后我才知道,的确是这样的,否则本事被鬼王收了魂魄的死灵,这样浑浑噩噩空洞的流浪下去,至少要等上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流浪到冥界,因为没有鬼差会来接送他们,只能凄苦无助的游荡,说不定被更大的鬼怪或是道士捉走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松开自己的手,心痛极了。这是我最亲的亲人,这是我依靠了十六年的大树。这一刻,我的思绪万千,却只能忍痛挥别。

    “你见到了吧,那接下来我送他们去往生了。”他说。

    我已经无暇去考虑他为什么这样帮我的问题。

    我后退了几步,就看到他施展了法力,车子在他的驱使下慢慢的往前面移动了起来。我的脑子一阵迷茫,血雾慢慢推开,我紧紧地跟上那辆越野车,就像是哭丧一样,忍不住哭起来,最开始还是断断续续的,后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哭起来了。

    秦梧渊也没管我,而是一路“好人做到底”。车子慢悠悠的穿过血色大雾,行驶进一片无人的山林,路过几棵刻着人脸的桦树,最后行驶到了神泉水边。

    “就是这里了。”他淡漠的说。

    我更加伤心,终于还是忍不住,跑上去打开了车后门。他也没阻拦我,我直接坐进了车子里,有一种想要坐进车子里陪着我爸爸一起去往另一个地方罢了。

    “我给你的时间不多,你快点出来。”他已经破天荒的好了,我觉得庆幸又很感激他忽然的转变。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爸爸在一次醉酒后摔倒了,大家都说他没救了,甚至还有远方的表亲开始张罗起继承权的事情。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被人接了回来。他的后脑勺撞坏了,一直昏迷不醒,我就在他身边一直哭,想让他赶紧起来看看我,那个时候的我特别的害怕难受,特别是听到表亲告诉我我爸治不好要死的时候。我甚至还打那些人,痛恨死这个字。

    可医院的宣判一直都没下来,我也一直不回学校上课,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不管外面发生的任何事。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有人似乎就站在我身后。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爸爸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他对我说让我给他滴血什么的,我迷迷糊糊的,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只求他不要离开我。

    他说除非我以后都听话,他就答应我。可我将血液滴入他的嘴里才知道,原来有两个爸爸,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就在我身后。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却在此时坐在他的死灵旁边时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才知道,那并不是一场梦。我只真的给爸爸滴血了。爸爸那时候很快就行了,周围的人都很惊叹,磨刀霍霍的表亲灰头土脸的回去,而我……

    却在那一次爸爸醒来后,忽然不再我得到他的万般宠爱了。他开始玩其他的女人,包养情妇,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将曾经对我的爱都分了出去。

    事情想得太多,而我现在就坐在他的死魂灵旁边,不经意就想到我小时候的事情,这和我小时候一直待在重伤的爸爸身边不离不弃一样,同样的难受,同样的无助,同样的伤心,像是可怜的小兽一样。

    “时间到了,出来吧。”秦梧渊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不想下车,只想在我爸爸身边待着,也许是这经历和感受太相似了。我刮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入了他的嘴巴里。

    “爸爸,你能醒来的对不对?”我坚定的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门打开,外面的冷空气飕飕的灌进来,秦梧渊已经将手按在了我的手腕上,阻止了我的进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