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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便宜?”荷花笑道:“绿翘,呆会你要找不到了美人膏的话,我出十文给你,你就辛苦点买个十盒回来,我分你一半可好?”
“不好。”绿翘摇了摇头道。
“什么意思?”
“因为我买不到啊!那百脂铺立了个规矩,虽然说是一文一盒,却不是每人都能买的,必须是这京城各府里的丫环才能买而且只能买一次。这府里的丫环也不是人人能买的,根据府的大小确定每府能买的人数,象咱们候府只供给十人,也就是说咱们候府最多能买十盒,还必须是十个不同的人买。”
“啐,这是做的哪门子生意,哪有有钱不挣的道理啊?”
“姐姐啊,一文钱一盒,还挣什么?买一盒必是亏一盒啊,听说这一盒里光用的花都得成本两银子呢!这还不算其中加的珍珠粉啊什么的秘方。”
“一两银子的花?这么贵啊!这卖得越多店家越亏啊,这店掌柜可是傻的么?”
“姐姐,这你又不懂了,不是说了么只能每府几个丫环买,而且还得是二等以上的丫环才行!”
“这又是为何?”
“二等以下的,不是扫洒就是外院,哪能有机会看到自己家的小姐?就算自己家的小姐看到了她们哪知道她们变美变丑?但二等以上就不一样了,二等以上丫环能接近自己府里的小姐啊,才能更容易让小姐发现身边的丫环变美了,从而引起小姐们的关注,这才是店家宣传的初衷,说白了这美人膏最后是给小姐们用的,不是咱们用得起的,所以啊,姐姐说的我可做不到呢!”
荷花听了突然道:“那你岂不是等于丢了十两银子?怪道这么着急呢,这样吧左右郡主在跟夫人聊天呢,我也没事,帮你一起找吧。”
“好,那谢谢荷花姐姐了。”
荷花眼一闪道:“谢什么,快找吧,对了,你什么时候丢的?”
“我也不知道,平日一直放在身上的,刚才突然发现没了,这不急着就顺着走过的路找一圈。”
“会不会你一心急没好好找啊?你再在袖子里找找看!”
“我找过了……咦,居然在我自己的腰包里!哈哈,太好了,我的美人膏啊,么,爱死你了!”绿翘见美人膏没有丢,高兴的快疯了,对着美人膏盒子就是亲了一口。
荷花笑道:“瞧你这傻样子,不就是一盒膏么,这么乐呵,来,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爱若性命的。”
绿翘不疑有他递给了荷花,荷花打开一闻,一股子的香味扑鼻而来,那香淡雅清新,手一抹膏体细腻如瓷,她也是见惯好货色的人,当下惊道:“这美人膏比郡主用的都好呢!果然是好东西!”
“是啊!”绿翘与有荣焉,笑道:“好了,美人膏找到了,我不耽误姐姐,这就去做活了。”
“那你去吧。”荷花这么说着,却把美人膏放入了自己的怀里。
绿翘先是一呆,随后大急:“荷花姐姐,你怎么拿了我的美人膏呢?快还我!”
“咦,你混说什么?谁拿了你的美人膏了?这美人膏是我的东西!”
绿翘哪肯答应,当下就与荷花争抢了起来,荷花自然不肯将美人膏还她,两人就在院中争执起来。
这时,正好桃寒蕊告辞出来要去梧桐阁看桃栖梧去,见到两个丫环在那里没有形象的抢东西,其中一个竟然还是她最得力的大丫环荷花,当时脸就绿了。
杏花一见,立刻走了上去斥道:“绿翘,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竟然敢跟荷花争执起来?难道不怕候府的家法么?”
她与荷花都是侍候桃寒蕊的人,就算平日有些小龌龊,在但外面还是一致对外的,这话明里就是只指责了绿翘。
绿翘一听哪里肯服,当下奔到了桃寒蕊的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泣道:“郡主,请郡主给奴婢作主啊,荷花抢了奴婢的美人膏。”
“胡说八道!”
不待桃寒蕊开口,梨花就斥道:“我们几个身为郡主的一等丫环,每每府里发下来的胭脂都比你们的好上一倍,荷花妹妹怎么可能抢了你的美人膏呢?看在你平日侍候还算机灵的份上,快快离去,莫要这里吵闹了。”
绿翘急道:“梨花姐姐,这哪是什么普通的脂粉啊,这是百脂堂的美人膏啊,这美人膏采的是春天的晨露,夏天的百花,秋天的蜂蜜,冬天的初雪,加以东海的珍珠粉,南山的茯苓粉,西疆的黄芪粉,沙漠的苁蓉粉,再辅以珍贵的各种药材,经过三蒸三提,才做出来的,这一盒至少要卖到十几二十两银子呢,哪是咱们府里的胭脂能比的?郡主,快让荷花姐姐还我吧!”
荷花跨上一步,啐道“瞧你真是越发的胡说八道了,这么好的东西岂是你一个奴婢能拥有的?可是这天气炎热你中了暑了在这里胡言乱语?好了,我念在你这些日子累了脑子不济事了,不跟你计较了,可是郡主在这里,你还这么没眼力价的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讲平日的情份!”
绿翘看了眼桃寒蕊,见桃寒蕊冷面寒霜,而四个大丫环个个脸含不屑,自知这美人膏是要不回来了,再说下去指不定一顿好打,遂低下头,怯怯道“对不起,郡主,是奴婢脑子不好记错了。”
“好了,既然知错了,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是,谢郡主!”
绿翘磕了一个头,站起来走了。
待绿翘走后,桃寒蕊斜眼看了看荷花,不悦道:“瞧你这点出息,连个二等丫环的东西也要!真不怕丢了本郡主的脸!”
“呵呵,还是郡主了解奴婢,奴婢这不也是为了郡主么?”荷花笑嬉嬉的讨好道。
梨花脸色一变道:“荷花,莫胡说,郡主是什么人,难道还能贪了一个二等丫环的东西不成?”
“啪!”荷花轻轻的给自己一个耳光,笑道:“瞧奴婢这嘴不会说话的,郡主,您瞧瞧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