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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云自然知道,上官凤所指乃是童谣一事。只要平息童谣,上官凤还会保他性命留任府尹一职。
一时间,府尹衙门的衙役齐刷刷出动,在衙门外头张贴榜文,城内百姓不得随意散播谣言,违者随即扣押。
这榜文一出来,满城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但既然官府出面制止,谁敢轻易造次,一个个都拎了自家的小孩回家,不敢轻易在外头随便吟唱。
衙役捕快在大街小巷转悠,见着唱曲的都迅速抓回大牢审讯。
凡事追根溯源,藤蔓终也有根。上官凤不但要制止谣言,还要找造谣之人。
一时间,东都城内人心惶惶。
上官靖羽进了东都城最大的酒楼茶肆——食为天。
也不上阁楼,只是戴着轻纱斗笠坐在大堂内。
这里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消息也是最灵通的,是故这府衙之人也时不时的过来。
耳畔传来隔壁桌的窃窃私语。
一人道,“听说了吗?那相府千金与三皇子不清不楚,如今连府尹衙门都出面了,想必是真着急了。”
另一人应道,“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相府千金的闺誉算是彻底完了。保不齐还要落一个秽乱宫闱之罪,即便丞相也是担不起的。”
上官靖羽不说话,慢条斯理的以筷子戳着碗中的白饭,心里不是滋味。她一味想撇清跟萧东离的关系,没成想,还是逃不开宿命纠缠,到底给扯在了一起。
“公子?”芙蕖看一眼上官靖羽的举动,轻语道,“要不,咱们上阁楼吧?”
她摇头,依然坐在那里。
隔壁桌的又开始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不是说那相府千金刁蛮任性,是个十足的泼辣户吗?怎的连带着三皇子这样无心功名之人也上了心?”
“这你就不懂了吧!泼辣户那自然是有手段的,否则怎么引得男人,一个个围着她团团转。不过,我听说那小姐长得极好,容色倾城,没成想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芙蕖啪的放下手中筷子,刚要愤然起身,却被一侧的上官靖羽一把按住。
“公子?”芙蕖咬着唇,双目通红。
“坐下。”她一字一顿,口吻之中没有半点情绪。
芙蕖愤然,只能按捺。
“这话可不敢乱说,如今官府衙门在四处抓人,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乱说?空穴来风不无原因,都有人看见定情信物了。你说女儿家的东西,若不是有私情,若不是两人不清不楚,能送出去吗?”
上官靖羽陡然蹙眉:定情信物?这以讹传讹的本事,未免太神乎其神了吧?她何时与萧东离送过什么定情信物?
这厢正当开口,却听得身旁有车轱辘的转动之音。心下一震,竟传来重锡沉稳醇厚的话语声,“人后不说是非事,便是世间无事人。”
隔壁交谈的两人随即缄口不语。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上官靖羽蹙眉,好似有人一巴掌拍在了案上。
四下一片肃静,传来素颜坏坏的笑声,“二位吃好喝好还不够,如今扯东扯西的说个没完。这食为天的红烧狮子头可是最好吃的,你们不吃,那我就代劳了!”
“你!”那二人显然愤怒了,“你是谁,我们点的菜,喂狗也不给你吃!”
“哦,喂狗啊!暴殄天物的人,下辈子就该当个饿死鬼!”素颜扯了唇冷笑,“大家都来听听,这人说食为天的东西都是拿来喂狗的。敢情把大家伙都不当人看啊!”
这话一出口,大堂内就炸了锅。
一个个怒气冲冲,把所有人都当狗,岂非犯了众怒。
上官靖羽嗤笑两声,与芙蕖二人端坐一旁,听着素颜跟那两人毒舌。
素颜的嘴皮子最是麻溜的,骂起人来可是不留情面。她干脆坐下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不吃就浪费了,外头那些乞丐可是连饭都吃不饱!”
“你!”其中一人盛怒之下,挥拳直逼素颜。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音,上官靖羽的眉头骤然扬起,那是重锡手中的玉蚕丝弹出之响。
玉蚕丝紧紧缠绕那人腕上,还不待这人反应过来,早已被重锡丢出去,狠狠撞在柱上,这才重重落地。
重锡冷眸微挑,“滚!”
照旧不紧不慢的绕着自己的玉蚕丝。
“你们!你们!”未受伤的那人,赶紧扶起自己的伙伴,怒然直视重锡,“大庭广众,你们欺人太甚。”
“食为天不欢迎你们。”店家快速走来,身后领着几名伙计。
要知道,食为天的伙计,可都是江湖中人。一旦出手,绝不会留情。招招要害,但都点到为止,绝不会出人命。
食为天缴纳的税收银子,是东都城里最高的,是故连府尹衙门也要给食为天颜面。至于这幕后的老板,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也说不出到底是谁。
见状,二人只能落荒而逃。
店家朝着重锡,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领人的退去。
“吃没吃相,什么都敢吃,也不怕被毒死。”重锡瞥一眼埋头大吃的素颜,眉头微微凝起,无奈的摇了头。
“毒死总比饿死强!”素颜顶了他一句。
芙蕖噗嗤笑出声来,却见上官靖羽已经站起身来。
车轱辘停驻在她跟前,他说,“我来验收成果。”
上官靖羽隔着轻纱斗笠清浅一笑,“什么成果?”
重锡扬眉,继而牵起迷人的唇角,眉心的朱砂熠熠其灼,“我想你了。”
她愕然,心头咯噔一声,笑容瞬时僵在当场。
静静站在长河岸边,萧瑟的柳枝随风摇曳,扑打着面颊,生生的疼。
上官靖羽站在那里,将视线投向波光粼粼的河面,继而半低下头苦笑。视线里一片漆黑,到底在看什么?
耳畔,不断回旋着属于他的那一句“我想你了……”
玲珑心思,谁人知?重锡端坐轮椅,停在她的身边,望着她一语不发的模样,不觉笑道,“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