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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吃醋了?”我追上去,笑着问。
他走的更快了。
我几乎是小跑的跟着他,跟他说话也不理我,但是到家的时候,却还记得给我的留个门。
我乐呵呵的进屋,洗手间里传来水声。
我关上门,站在洗手间好半天,最后还是没进去。
本来就生气了,我要是再进去,估摸着他就真的炸毛了。
我笑眯眯的在沙发上坐着,等着他出来。
看见我在笑,他眼神更加委屈了,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我眼珠一动,悄摸的飘到他身后,一把搂住他,“你别生气了呀。”
这死鬼之前心思一贯深沉,只要他不想,很多时候我根本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化。
现在重新活了一回,居然变得单纯了。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萧煜一直跟着他娘,也跟我差不多,被人各种算计,心思不深根本活不下来。
他终于肯跟我对视了,说:“你说实话,你对我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看上我了?”
我惊讶的盯着他,这话可是我在南台子村的时候,跟他说过的。
察觉到他眼中期盼,我连忙肯定的说:“绝对是看上了,不是一时,是永远。”
他脸色这才好看些,“那刚才那女人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儿子看上我,我没同意。”我一点都不心虚的胡说:“她儿子觉得自己受了情伤,就自己去了冥府,现在估摸着已经转世投胎了,她就怪我害了她儿子。”
他似乎是相信了。
我看着他的脸,刚想凑上去亲一口,他就自己钻进被窝里,说:“我要睡觉了。”
我看着空着的另一半床,想了想,躺了上去。
他那边没什么动静。
我又钻进被子里。
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背对着他,躺好,也有点生气。
明明就是该我逼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丁轻家地址的,怎么突然变成他审问我了?
他闹了那么一通,我还不好开口了。
我正想着,身后突然靠近一个热源,他把我拥在怀里。
我睁大眼睛,他居然主动了。
“睡吧。”他说。
本来我想转身的,可察觉到他呼吸急促,身体紧绷,一想他这年轻人火气旺,再折腾两下,他估摸着得去冲冷水澡或者求助右手姑娘。
还是算了。
时间还长,我有的是时间折腾他。
我睁着眼,确定他睡熟之后,就从床上起来,让小白守着他,我去了命舍。
丁轻老家太过诡异,那翻新的衣裳出现的更是巧合。
我总有种感觉,这事跟命舍的关系不是这么简单。
我赶到命舍的时候,正好看见赵君穆从里头出来。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额头的那只眼睛竟然又回来了,走了两步,那眼睛消失。
“谁?”她突然厉喝道。
我从暗处走出来,说:“是我。”
看见是我,她愣了下,而后神情恢复如常,说:“你来找我姐姐?”
“你姐?”我有些惊讶。
她点头,“命舍是我姐姐开的。”
我一听,忙着把嫁衣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后思忖片刻,说:“我跟你一块进去,你自己进去,我姐不会跟你说实话。”
“好,谢谢。”我感激道。
她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
这事还真是让她说对了,刚开始是我问,她姐姐理都不理我,等到她开口的时候,她姐看向我们,缓缓道:“那伙人最好不好招惹。”
嘿,这差别。
说完,她姐看向我,“当然,你是鬼仙,我不是说你打不过他们,只是他们人多势众,此事又十分难缠,你再纠缠进去,估摸着又是好几年就搭进去了。”
赵君穆皱眉说:“那就放任他们为非作歹不管么?”
她姐摇头,说:“你错了,他们不是为非作歹,甚至是为民除害,如果不是知道这一点,我也不会由着他们打着命舍的旗号不管。”
我仔细想着她说的话,看来她是知道内情的,但也就是看在赵君穆的面子上,才跟我说了这么多。
看我和赵君穆还是一脸的担忧,她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找这个人,见过他之后,你就会明白。”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个地址,名字和电话都没有。
她还特地叮嘱说:“你和你男人去就成,君穆就不要掺和了。”
赵君穆听话的应了。
赵君穆姐姐起身,边往里屋走边说:“我困了,你们回吧。”
我和赵君穆只得离开,我俩一块走到街口,她笑着说:“我就要跟八俊走了。”
“走?”我惊讶的问:“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他们这次回来,我以为就不会走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折腾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事情解决,我想要跟八俊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几天轻松日子。”她说。
“那你们当心。”我说。
她嗯了声,犹豫片刻,还是说:“土子,其实我姐说的在理,按这事如果确定跟你们无关,还是不要贸然插手,万事皆有其定数,有因有果。”
我明白她的意思,应道:“好,我只是想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奔着萧煜过来的。”
如果真的确定他们不是奔着萧煜来的,我还真不想管。
她说得对,若是与我们无关,我强行插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们的因果,自然有与其相关的人去解决。
赵君穆这才放心了,跟我道别。
我独自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想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萧煜醒了之后,就跟他一块去了名片中的地方。
那地方在郊区,是个自建的三层楼,院墙就有两层楼那么高,有人正在上面画画。
门中站着个中年男人,瞥见我们,立马笑着迎上来,说:“二位找到这里,是有事?”
我从包里把那嫁衣拿出来,说:“前几天在一个女人身上发现这衣服,那女人手里拿着个布娃娃,写的是我男人的生辰八字,还跟他结了阴婚。”
那中年男人看着我手上的嫁衣,看向萧煜,“您是否是五月三号到六号只见出生的?”
萧煜点头。
中年男人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可以保证,这是个误会,应该是我们这边的人发了错,找错了人。”
他对我们鞠了一躬,十分真诚的道了歉。、
他这么一弄,我和萧煜都不好发脾气了。
他给了梯子,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顺着梯子下来,“既然是个误会,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对我男人动手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中年男人连忙说:“您尽管放心,绝对没有下次。”
我点点头,没再说啥,跟萧煜转身离开。
走了十来步,我转头,就看见给丁轻布阵的那老婆子正伸脖子往外看,跟我的目光对上,她立马缩了回去。
我暗暗皱眉,心里开始犹豫,这事真的不管么?
“你想管吗?”我问萧煜。
他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贸然出手,怕是会出事。”
我叹口气,心想我这鬼仙当的真是憋屈。
我俩发愁的回到家里,商量好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来。
后来,我一想,实在不行就按照我跟那中年男人说的,要是再把萧煜牵扯进去,我就动真格的。
晚上,萧煜睡着之后,小白来找我,说:“丁轻爷爷不见了。”
我诧异不已,“怎么突然不见了?”
他摇头,说:“我这两天一直派人盯着他们,可他还是不见了,不像是魂飞魄散,因为屋里的摆设都被搬走了。”
“问过附近的鬼么?”我问、
他回道:“问过,没人知道,而村里的人也没看见有陌生人进去。”
我缓缓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这事别管了。”
他一脸惊讶,说:“真不管了?”
“嗯,你把你手下的鬼或者是人都放到萧煜身边,保证他没事。”我说。
小白想了想,点头说:“成。”
他离开后,我重重的叹口气,看向床上的萧煜,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以前遇到事情都是跟他商量的,或者是他直接让我怎么做。
现在突然自己处理这些事,有些力不从心。
我蹲到床边,看着他。
“土子……”他突然睁开眼睛,笑着看着我。
我愣了下,心中大喜,可还没等我笑出来,又听他说:“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这感觉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原来没有恢复记忆。
“能。”我坐到地上,靠着床边,说。
他凑近我,手指缠着我的头发,说:“我和丁轻是同学。”
听见这句话,我瞬间有了精神,这是准备跟我透露老底了。
“因为我继母跟她母亲认识,两家人一直有联系,我跟她也时不时的见面,青春期的时候,也跟她关系有些亲近,但也只是比一般同学亲近。”他说:“可我感觉不对,后来就不怎么跟她联系了。”
我扭头看着他,狐疑道:“感觉不对?”
“嗯。”他看着突然有些羞涩,“就是那时候牵过一回手,我感觉不对。”
啧,居然还牵小手。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感觉对么?”
唯一遗憾的是,现在我没有呼吸,不然再呵几口气,这感觉就完美了。
他身体僵住。
我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说:“这感觉呢?”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似乎很紧张,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别这样。”
我在他的喉结上咬一口,“别怎样?“
他气息愈加炙热,盯着我,缓缓靠近,就在我俩要亲到一块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连忙推开我,坐远,喘粗气。
气死了,这电话的时机选的真好!
我拿过他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我愣了下,居然是翟慧敏的手机号。
我连忙接起,“慧敏,怎么了?”
她着急的说:“你快来东三环边上的全家营公交站。”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心中一凛,跟萧煜收拾了下,连忙出去。
可我们两个匆匆忙忙的赶到全家营公交站,却没看见翟慧敏。
我又给她打电话,铃声从我后头的空公交车上传来。
我走过去,就看见手机放在正对着后门的座位上,公交车的前后门都开着,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上去把手机拿下来,我越想也觉得事情不对劲。
公家车上很正常,感觉不到一丝的鬼气。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祖志友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慧敏呢?”
“我没看见她。”我把手机给他,解释说:“她给我打电话,让我来这里找她,可我却没看见她。”
祖志友解开她的手机,里面确实有给我打电话的记录。
我们三人把公交站里里外外的找了好几遍,我还调动了阴龙之力,十分确定这里没有一丝异常,然后三人一脸凝重的离开。
祖志友说:“慧敏是带着好几个人离这里查那些冒充命舍道器的事,现在他们都联系不上了。”
我一听,立即带着他们再次去了白天去的三层楼。
在墙上画画的工人已经离开,院子是不是有鬼气传出来。
我刚走到门口,大门就被打开,那中年男人再次出现,说:“二位去而复返,可是还有事?”
“那些假冒的命舍道器是你们做的么?”我问。
他立即否认,说:“这跟我们绝对没有关系。”
“我朋友调查这事,现在却离奇失踪。”我态度强硬起来,“嫁衣是从你们这里出来的吧?这个事跟你脱不开关系,眼下你说没有,我却不信。”
他迟疑片刻,侧身说:”既然你们不信,那就进来找找。”
我领头,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愣住了,院子里竟然砌着四座墓座,但后头的坟头还没起来,坑却已经挖好了。
而正对着大门的客厅里摆着一排的棺材,少说也有个十来具。
中年男人说:“我家人遭了祸,这里本是我的祖宅,我将他们带回来埋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我点点头,会直接进了屋,站在那几具棺材前,双臂展开,调动阴龙之力,仔细的感受了一遍,确实没有翟慧敏她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