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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在后面大声喊着,米彩身体里的恶鬼也开始反噬,他有点压制不住了,耳孔眼角鼻孔嘴角都在流血出来。
“撞死你妈的!”米彩咬牙一脚刹车,望着倒后镜快速倒退,乔雪往上一翻,从车顶上滚到了车前,米彩嗓子里发出哼哼声,又换挡往前撞。这次又被乔雪躲开了,但是米彩并未再纠缠,他喷了一口血出来,用力晃着头。
米彩加大油门拼命的往前冲,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开始有点失控了,米彩七孔不断的流血。我看了一眼车后,估摸着车程,已经甩开乔雪二十多里路了,便说道:“米彩,你停车吧,乔雪追不上来了!”
米彩估计也怕车毁人亡,便在一条河边停车,让我们几个下车后,他松开档,从后面用力把车推进了河里。
“跟紧点!”米彩吼道,跌跌撞撞的在前面找路,走了几步后怕我们沿途留下痕迹,又让我们走前面。这里荒山野岭的,路都不见一条,草都长到膝盖了,草丛里传来杂乱的虫叫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蛇。
到了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米彩终于撑不住了,跪在了地上,让我们停下,艰难的说道:“不许走,否则蛊虫繁殖,把你们的骨头内脏都吃光。”
“没想过要走。”我无语的回到,看了一眼潘楠,若是解了她的蛊虫就好了。
米彩盘腿坐下运气,脸上已经都是血了,坐下一会会,便热的把衣服脱掉,不停的喘着粗气,像狗一样吐着舌头。然后又猛地捂住胸口,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阳哥脸上都是淤青,安静的在我怀里看了一会,问道:“他是不是受伤了?”
“是啊!他现在体内都是恶鬼,要把他的七魄穿烂,把他的心穿烂去。”我说到。
阳哥从我怀里滑下,走到米彩身前,手掌按在米彩的胸口上,米彩正要一脚把阳哥踹飞,但似乎很舒服了,便中止了这动作。好一会后,米彩渐渐不那么痛苦了,哈了口气,用力把阳哥扭住,阳哥疼的嗯了一声,问米彩要干嘛。米彩用阳哥衣服上的带子将他的手捆好,往前一踹。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潘楠骂到,“阳哥刚刚帮你减轻了痛苦,你转身就这样对他。”
米彩停了一下:“行吧,那就先让你们过两天好日子,等我恢复了,再动手!”
我走过去把阳哥的手解开,问阳哥道:“你不记得他了吗?”
阳哥摇了摇头:“一直只有小雪陪着我。但是这个人,也很面熟。”
看来阳哥进入新境界后,只有小雪在他身边,米彩和老黑只负责收集阴魂和阳魄供他修炼。若是将那个玉钗插进阳哥的天灵盖,可以激发他的记忆,可是他的能力,似乎还被束缚着,要怎样才能解开呢?
米彩把自己和阳哥的衣服都脱光了,在地上挖了个坑埋起来,然后又和了些烂泥,涂在自己和阳哥身上。估计是怕乔雪可以通过寻找他们气息的方式找到他们。
“休息一晚,如果我睁开眼发现你们不在附近,呵呵。”米彩盘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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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光秃秃的凑到我和潘楠中间,像个农村贪玩的小孩把自己弄得一身泥。
潘楠按着阳哥脸上的伤,心疼的问道:“你疼不疼啊?”
阳哥微笑着摇头:“等一下就会好了!”说罢他跪坐在地上,张开嘴哈吸着气,慢慢的,脸上的淤青居然神奇的消散了。
“这些伤,都不过是气伤血阻而已,只要通气散血,就会好了。”阳哥坐在了潘楠怀中。
潘楠摸了摸阳哥的头,问道:“谁叫你的啊?”
阳哥抓着头,想了想,嘿嘿摇头笑着说:“自己就会啊!”
我看着他们这样子,命运真是捉弄人,跟着英俊一路找阳哥报仇,结果却是这幅场景。反倒保护起他来了,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英俊对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在阳哥面前坐下,问道:“阳哥,如果有一只刚刚成气的老鼠精,欺负了一个你,很多年后,老鼠精修炼成了人,那你会不会找他报仇呢?”
阳哥憨憨的看着我,问道:“什么是老鼠精,又怎么修炼成人?”
我简单给他接受了一下这其中的过程,阳哥想都没想就回道:“当然不会。”
“为什么呢?”我好奇的问到。
“按你说的,那老鼠精刚成气,本身的劣性还没有剔除,应该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啊。一个小孩欺负了我,我又怎么会找他报仇呢?”阳哥回到,眼神里透露着无比的纯真,“简单说吧,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的你也不是今天的你,昨天的争执就留在昨天,明白吗?并且,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而不做对的事。就像那个小兄弟,他打我,那是因为他心里气不顺,所以我们应该帮助他。”他看向米彩,站起身说道:“你看他那样子,已经很可怜了。”
“说谁可怜呢?”米彩突然睁开眼吼到,阳哥吓得一下跌到了潘楠怀里,尴尬的笑道:“这小兄弟好凶啊,真可怜。”
我有些不懂了,潘楠问道:“阳哥,你这么小,怎么懂这么多道理啊?”
她还真把阳哥当成一个三岁的小孩了,阳哥嘿嘿一笑:“我不小了,我三百多岁了,只是有些事我暂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潘楠苦笑着,冲我翻了下白眼。
“你们是夫妻吗?”阳哥突然问到。
我咳了一下,阳哥继续说道:“我发现你们的气息有些相溶了,一男一女,气息相溶是因为心里有着对方,气息也会慢慢的被对方同化,就I相溶了。”
“睡觉吧,阳哥。”我尴尬的说到,躺在了一块大岩石上。
阳哥却不困,说道:“可是你们还没有交媾吧?要交媾之后,才是真正的相溶。”
“你话怎么这么多?你是话痨啊?”我有些烦躁的说到。
潘楠冲我嗤牙,示意我闭嘴,阳哥憨憨的摸着头,抱歉道:“一个三百多岁的老头,是有点啰嗦的。”
潘楠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话痨阳哥身上,“睡觉吧阳哥,别着凉了。”那语气,满满的都是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