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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优雅的宽衣解带?
安娜……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更重要的是,在说出这句话后,进行到实际操作步骤的时候,她的丈夫……似乎也没有考虑过——如何优雅的为你的妻子剥掉睡袍。
“我想,我还是让安奴什卡来为我看看吧。”安娜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
“不需要。”
卡列宁制止了她,然后他也咳嗽了一声。
“我希望你别介意。”
“我,我不介意。”安娜有些干巴巴地说道,她的手指放在睡袍的带子那儿,好半天还是没有解开,也许现实总是比理想更为残忍一点。
“我还是叫安奴什……”
话音还没落地,安娜想要转身的动作被卡列宁制止了。
“不需要。”卡列宁再次说,右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温温热热的,同安娜细腻的肌肤相比,卡列宁的手指上有一点薄薄的茧子,在旋转的动作间,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手腕的皮肤。
“我不想你去叫你的贴身女仆。”卡列宁说。
安娜觉得心脏好像正砰砰地跳个不停,然后她只能低头又说了一句。
“哦。”
卡列宁拉着安娜的手把她带到床沿边,然后说:“我想帮你看看。”
安娜觉得被对方握着的地方,皮肤像是要着火了一样,她稍微有些慌乱,然后下意识说:“你得先把眼睛闭上。”
“我会的。”
卡列宁答应了这个要求,安娜松了口气。
她抬头,看到男人确实闭上了眼睛,这才爬上床。
安娜其实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潜意识里,她又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她把睡袍解开,盖在胸前,然后趴在床沿上,完了又把被子盖好,只露出光滑的背部。她有些羞耻地说道:“你可以,可以睁开眼睛了。”
卡列宁依言睁开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过那种失神的时间总是很短的,毕竟像卡列宁这种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定力。
卡列宁让自己的目光专注在妻子受伤的腰部,那儿变得红肿,在娇嫩的皮肤上非常明显。
由于某些原因,卡列宁倒也略微懂得一些医药知识。
他抬起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安娜的皮肤,感觉到后者瑟缩了一下,他低声询问:“疼吗?”
从棉布织物下传来一个小声的声音。
“我怕痒。”
那声音绵绵软软的,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在卡列宁的心里轻轻地挠了一下。
卡列宁克制自己收回手,道:“看情况还好,我让家庭医生明早过来一下。”
“可以。”
依旧是小小的声音,声音的主人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卡列宁知道自己应该把视线从那片细腻的皮肤上移开,理智告诉他该这样做,但他却无法轻易做到。
就当他遵循某个恶魔的声音,向那片甜美靠近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阻止了他。
“我害怕。”
卡列宁将那个本该落在肩头的吻停了下来。
有一瞬间,他只是保持着一个略显奇怪的姿势,停顿在半空中,然后他清醒了过来。
顾不得理清自己这不理智的思绪,安抚的话语就已经出口。
“别怕。”
“对不起。”
有点软软的声音,“我恐怕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亚历克赛。”
“不需要道歉,安娜。”
卡列宁恢复他一贯的冷静,他离开床沿,将被子拉高,盖住安娜有些发冷的身体。
“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的小妻子依旧没有抬起头,就好像是,准备借着这一堆棉质物体来和他谈话。
“这与生气无关,安娜。”
“所以,你会给我点时间是吗?”
安娜终于从那堆棉织物中探出头来,头发有些凌乱,却只是显得更加漂亮。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从理性上来说,你还不了解我。”卡列宁的声音显得十分冷静,以至于安娜有些拿不准对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我刚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点害怕。我有想过那可能是正常的,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提过,彼此坦诚和信任不是吗?”
卡列宁低头瞧着自己的小妻子,被拒绝的那一刻,说不在乎是假的,可听了她率直又认真地解释,那就不重要了。
“你害怕流言吗?”他问。
“不怕,但我怕留言会伤害到我在乎的人。”安娜回答道。
“那你要做好准备,安娜,我们不可能随时随刻都扮演得完美,直到你,”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害怕的时候。”
“我不会一直都害怕的。”安娜有些脸红,然后重新抬头,说,“我想我们还忘了一个步骤。”
“什么?”
“结婚之前,你知道的,有一场必不可少的仪式。”安娜笑了起来,像是为这段稍微有点尴尬的时间段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谈一场小恋爱。”
她跪坐起来,用睡袍稍微挡着自己,有些羞涩又大胆地说:“你都接受我提议的结婚了,那恋爱应该不会拒绝吧?”
空气中有些安静,窗外的月光混着烛光摇曳生姿,适合新婚晚上的油脂的香味几乎让人觉得有些迷醉。他的小妻子半跪在床上,香肩半露,言笑晏晏的样子,卡列宁不知道自己出了同意还能说什么话语。
所以,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说:
“尽管我不太了解,所谓的恋爱,但,”
“我同意。”
听到卡列宁“同意”这两个字,安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差点欢呼,幸好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能又红了一张俏脸。
“你可以把衣服穿好,安娜。”卡列宁压低了声音说,说完他转过身去,一直等安娜说好了才转过身来。
暧昧的烛光下,他的小妻子坐在床沿边上,光裸的小腿像是铺了一层牛乳一般,白得发亮,十个脚趾头圆溜溜的,有些不安的挨蹭着。
“永远别在外人面前这样。”轻轻地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
“什么?”安娜有些不解地抬头,却只看到卡列宁走到她身边,半屈膝蹲下,左手托着她的脚,右手拿着棉拖鞋,轻柔地藏起了那细腻洁白的脚。
从没有人给安娜穿过鞋,她也从没有以这个角度俯视过别人。背脊会微微弯曲,脆弱的脖颈会露出来,手指触碰她的脚踝依旧有些痒痒,却很温暖。
然后她突然笑了起来,低声说:“亚历克赛,我又找到了一条和你结婚的理由了。”
一位好的丈夫会给妻子穿鞋,而后者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到幸福。
“什么理由?”
安娜笑了笑:“现在不能说,我想想,对了!”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想到了在你五十岁生日的时候要给你送什么了!”
卡列宁实在不能理解他的小妻子为什么总能想到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不过,至少这证明了一点。
“亲吻自己的妻子合乎你的恋爱规则吗?”卡列宁问道。
安娜愣了一下,然后又脸红了,最后说:“它是被允许的,合乎逻辑不是吗?”
于是,在这一晚,安娜得到了从卡列宁先生那儿给予的第二个吻。
它很神奇,像是魔法,阳光,青草……
总之,是一切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