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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赠去婢》崔郊
秦文华在院子里的枣树下,戴着老花镜,细细看着谢明辉的手札,一阵悲,一阵喜。似乎那热乎乎的青春岁月就在身边,明明过去了那么久,却仍然鲜活如初。
“阿话,又在看书了?”安海笑眯眯的喊着她,从大门进来,迈过厅堂,来到院里。
“不是书,是明辉写的手记。”秦文华摘下眼镜,放下手里的东西。
“你们读书多,总爱写写画画的,我每次来明辉家,都见他坐在阁楼上写字,秀蕴就喜欢站在他身边帮他研磨,也不催他到铺子里做事,随他的性子。”安海坐到秦文华对面,絮絮地说着:“黛霜年纪小,在书房里待不住,每次见到我来,就从楼上冲下来,缠着我带她出去玩。秀蕴脾气好不说话,明辉总要隔着窗子交代黛霜不要太淘气。黛霜喜欢跟我,听到明辉的话,总嫌他啰嗦,每次都趴在我耳边悄悄说,‘姨娘,咱们玩到天黑才回家,气死阿爸’!其实,黛霜最喜欢的人就是明辉,总说自己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爸爸。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的,竟然得了那样的病,可怜我的黛霜!阿话,没想到黛霜会是你的儿媳妇。秀蕴也真是的,竟没和我说过。”
秦文华听安海说着话,心里又羡又妒,自己曾经想做的事,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已经有人做过了,就连安海,也怡然的幸福着,她在近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帮他守着孩子,分享他生活的点滴。而自己却和他隔着年少的骄傲,隔着轻易的错误,隔着背离的仇恨,隔着山重水复。一闪念,她又想起当年的往事。
秦文华哭过一场后,自己有些尴尬,她从燕正军怀里抽离开,拧了毛巾擦了擦脸,站在书桌前看着眼前满满一页的证词,犹豫了很久,才抬起手,签下自己的名字,燕正军打开放在一边的印泥,秦文华用大拇指轻轻沾了一些,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按了下去,一瞬间,她头脑发空,嗡嗡作响。燕正军收起证词,见她神色空茫,心思不属,拉着她来到洗脸盆旁边,帮她清洗了手指,用毛巾擦干,扶她坐在床沿:“文华,好好休息,明儿是我生辰,我还指着你帮我招待客人呢。”
秦文华的头一抽一抽的疼,燕正军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她根本就没知觉。燕正军走后,她木木然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天明的时候,有人敲门,她才清醒过来。打开房门,屋子里呼啦啦挤进来好几个年轻女人,围着她。
“秦小姐,燕司令交代我们给您收拾打扮!”为首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看秦文华呆呆怔怔的,轻声细语的问道:“秦小姐,您是先吃早饭还是先梳洗打扮?”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梳洗打扮?”秦文华缓过神问道。
“秦小姐,您喊我阿惠就行。”自称阿惠的女人笑眯眯的说道:“看您这话问的,今儿是司令的生辰,一会功夫就有人陆续过来拜寿,您不打扮打扮,怎么见客人啊?”
“客人?司令的客人,为什么要我去见?”秦文华很疑惑,她不过是个被囚禁的嫌犯,如今凶手已经定案,应该放她回去才是。
“秦小姐,司令吩咐我们这样做,我们哪里敢多问一句。”阿惠说话的功夫,其他几个人打水的打水,端饭的端饭,已经布置妥当:“先给秦小姐洗脸上妆,动作快一点,别让人等急了。”
几个人动作迅速,帮秦文华梳洗上妆,又有人拿了衣服过来,在阿惠耳边说道:“惠姐,这是司令帮秦小姐定做的衣服,说是务必请小姐换上。”
“好的,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阿惠拿过衣服,吩咐几个人走开:“秦小姐,请您先吃早饭,衣服的话,您看是让人帮您换,还是您自己换比较方便?”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文华抬起头:“阿惠,我能不能见见燕司令?”
“这个,司令一大早有事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阿惠见秦文华坐着不动,赶紧说道:“秦小姐,司令今天肯定很忙,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您可千万别为难我们。”
“算了,你出去吧。”秦文华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吃饭换衣服,见眼前这样的阵势,又由不得她做主,她摆摆手,向阿惠说道。秦文华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点就放下,回头看看挂在衣柜上的衣服,呆愣半晌,这就是燕正军要自己穿的衣服?
秦文华虽然生在小镇,但是家里一直做生意,爸爸因为进货补货,常常去云海这样的大城市,外面流行什么样的衣服,爸爸都会买给她穿,旗袍,洋装,风衣,皮鞋,靴子,她早已见怪不怪,可是,看着灰突突的挂在那边的套装,她顿时有点头大,这种衣服穿在身上,人都能成了大水桶。秦文华磨磨蹭蹭,实在有些不情愿换衣服,急得阿惠在门口一直催促。最后秦文华不得已才换上这套衣服。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觉得非常奇怪,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秦文华看来看去,觉得衣服的腰身太肥大,她在房里转了转,瞧见自己风衣上的带子,顺手拿下来系在腰间,稍微收了收腰身,感觉人才精神一些。门外的阿惠已经急得不行,再三催问:“秦小姐,好了吗?”
秦文华推门出去,阿惠倒吓了一跳:“秦小姐真是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阿惠见她肯出来,心里欢喜,迎上前说道:“京城里人人穿这样的衣服,我也没觉得好看,可秦小姐穿在身上,立时就不一样!”阿惠一边说话,一边转身领着秦文华朝前厅走去。
前厅已经被人重新布置过,一派喜庆,秦文华一进大厅,燕正军的副官张卫东赶忙上前迎接:“秦小姐。”
“张副官,燕司令不在吗?”秦文华直接问他。
“司令有紧急军务要处理,中午之前肯定回来。秦小姐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张卫东“啪”一个敬礼,站在秦文华面前,秦文华侧过身,也不受他的礼。这时候已经有过来拜会的客人上门,张卫东急忙前去迎接,秦文华觉得不适合待在这里,转身想离开大厅回房间,谁知,张卫东却把客人领到她跟前:“秦小姐,司令不在家,麻烦您帮忙招待一下客人!”秦文华在客人面前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向对方示意,对方却“啪”的一个敬礼:“秦小姐好!”弄得秦文华进退维谷。没等秦文华反应过来,三三两两的客人陆续进来,男客见到她,都是标准的敬礼,女客大多拉拉手,客气的问候“秦小姐好!”
秦文华头昏脑胀,她不知道为什么人人叫她“秦小姐”,似乎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她却一个人都不认识,就那样被一大群陌生人围在中间寒暄着,问候着。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燕正军才大踏步从外面回来。他没有像平常一样穿军装,而是身着一套颜色和秦文华身上一样的中山装,威猛的气势收敛,反而透出一丝少有的谦和。他目不斜视,直接来到秦文华面前:“文华,等着急了吧?”
众人的目光随着燕正军的身形,全落在秦文华身上,秦文华觉得浑身都被穿透了似的:“燕司令。”
燕正军执起她的小手,来到正厅中央:“对不住,各位,正军忙于公务,害大家久等,一会我自罚三杯给大家请罪。”秦文华被他拉着,众目睽睽之下,没法有什么动作,只能勉强微笑。秦文华被燕正军拉着在人群里四处打招呼,根本没机会和他私下说话,她努力想把手抽出来,可是燕正军身材魁梧,又是军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秦文华不敢挣的太明显,被他拉着的手都要断了似的,始终也没挣出来。
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停下来,秦文华还没来得说一句话,忽然人群一片肃静,燕正军牵着她的手来到门口,秦文华看着只在报纸上见过,在新闻里才会出现的几个人,赫然就在眼前,一时连呼吸都停下来。
“正军,你这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来人笑眯眯的拍着燕正军的肩膀,燕正军放开秦文华的手,“啪”一个敬礼:“主席好!总理好!”
“好,好,今天你是主人,别给我装模作样假客套。这位就是你提到的秦小姐?”几位大人物亲切的和燕正军说话,秦文华呆立一旁。
“是的,文华,向主席、总理问好!”秦文华脑子轰轰作响,随着燕正军的命令,机械的向他们微笑,握手,问好,最后和燕正军一起,被大家簇拥着坐到大圆桌上。秦文华稀里糊涂的坐在边上,过来向他们敬酒的人,甚至有人当面喊她“燕夫人”,秦文华糊里糊涂被灌了不少酒,脑子越发呆滞,脸上除了微笑,似乎也出不来第二种表情。
酒精的作用和人群的吵闹,使她始终处于混沌状态。她被燕正军拉着和众人道别的时候,也没明白为什么她要站在那里送客。直到曲终人散,秦文华的脑子都没法正常运作,她觉得这一天光怪陆离,似乎做梦一般不真实。
“文华,你还好吗?”燕正军见她恍恍惚惚,有点站不稳,急忙问道。
“我还好吗?”秦文华笑了笑,自己还好吗?这是哪里?自己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醉了,我送你回房吧。”燕正军知道她没少被人灌酒,索性打横抱起她,直接往房间走,秦文华本来头就晕,被他这样一抱,似乎吓着了,连忙搂住他的脖子。燕正军也喝了不少酒,勉强把她抱到房间,身上一阵燥热,灯光下,秦文华的脸红扑扑的,灰扑扑的衣服本来不算很好看,可是在她身上却仿佛露出一丝妩媚。燕正军看她站不稳,扶着她躺到床上,准备离开,秦文华系在腰间的风衣带子却勾住他的衣扣,燕正军没防备,扑跌到她身上,眼里全是她美艳的一张脸。
燕正军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嘴就含住她的小嘴,一双铁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容不得她半点反抗。秦文华起初还有些残存的意识,嘴里含含糊糊,伸出双手推拒他。可是燕正军腾出一只手,抓住她挣扎的两只手,放在头顶,嘴不离她的唇,另一手很快撕扯掉两个人的衣服,连她一起埋进床铺里。
疼痛唤起了秦文华的意识,她泪流满面,不停的哽咽。燕正军一面横冲直撞,一面伸出粗糙的指头,抹着她脸上的泪,不停的哄着她,在她脸上吻着,直到颓然跌倒在她身上,再无力气。酒精的麻醉加上疲累,两个人就那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的秦文华还不时哽咽着,燕正军将她搂在怀里,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燕正军的随身警卫不放心他的安全,在门外轻轻叩门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两个人。燕正军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秦文华:“文华,早啊!”
秦文华宿醉之后,头痛欲裂,心里悲痛难挡,不肯睁开眼睛看他。燕正军此时心里也有点懊悔,却不好多说什么,他俯下身去亲她的额,秦文华感觉到他的靠近,脸一转,偏了过去,燕正军哈哈大笑:“醒了还装睡!”
秦文华转过身不理他,燕正军看着她露在被子外面光滑的肩,用胡渣磨蹭着:“文华,你放心,我这就娶你为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秦文华依旧不言语,燕正军自知理亏,只好穿了衣服下床:“一会让人给你送饭过来,多少吃一点。”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秦文华拉过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哭得连泪都流不出来,心里才像被刀子割了一样,开始渐渐淌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都能听见刀割的声音。明辉,明辉在哪里?她一想到谢明辉,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到了这个地步,她如何还有脸再见他?
阿惠进来过好几次,看她一直不肯动,也没办法,端给她的饭菜也换了好几次。秦文华滴水不进,一直就那样躺着,阿惠有点害怕,坐在床边不停的劝她:“秦小姐,你好歹喝点水,这样下去,身子要坏掉的。昨天就听说,司令马上要被封为大将军了,您跟了司令,那是多好的事情,别人求都求不来。您可千万别为难我们,要是被司令知道,会发脾气骂人的!”
秦文华心里一片死寂,阿惠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她说了什么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她陷在自己的痛苦里,对外界一无所觉。阿惠不敢隐瞒,晚上的时候,秦文华还是不吃饭,她只好如实汇报给燕正军。燕正军来到床边,秦文华还像早上那样躺着一动不动:“文华,你……你就算是恨我,也不能不吃饭啊,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
“我想见明辉!”秦文华很久之后才用沙哑的嗓音说了一句,她心里下定决心,等见过谢明辉,她就一了百了。
“见谁都行,但是也要养好身子才能见,你这样子,连房门都出不去,怎么见人呢?”燕正军很耐心的说着:“吃点粥吧,文华?”
秦文华轻轻点了点头,至少再见一次谢明辉,她才能放心的走。燕正军扶她坐起来,拿起桌上的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她,秦文华虽然厌恶,可是为了保存体力,还是慢慢吞了下去。令秦文华没想到的是,连日的担心受怕和折腾,当天夜里,她就昏昏沉沉发起了高烧,四十度的温度,一直退不下来,后来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燕正军急得到处骂人,中医西医换着看,半个月后,秦文华总算捡回一条命。
大病初愈,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秦文华不要出屋,防止再次复发。燕正军不顾军事繁忙,尽量抽时间陪她,看着她吃药,甚至喂她吃饭。秦文华对他冷冰冰爱理不理,燕正军也不在意,每天总要来几趟。
到司令府探病的人络绎不绝,除了几个身份比较特殊的女客,其他人一律被燕正军挡了回去,但是大量上好的补品,一些精巧的小礼物却不时的被人送到秦文华面前,只为图她展颜。
秦文华真正好起来的时候,京城已经迎来冬天的第一场雪。生在南方的秦文华很少看到这样鹅毛般的大雪,她站在窗前看着铺天盖地、漫天飞舞的雪花,愁肠百结。大雪乍歇,秦文华不顾身体的羸弱,坚持要到之前和谢明辉一起住的旅馆去看看,燕正军拗不过她,只好派了车、派了人跟着。秦文华来到旅馆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推门进去。
旅馆的老板对秦文华印象深刻,见她进来,赶忙迎上前,正要说话,后头呼啦啦跟进来一队军人,把店老板吓了一跳。秦文华看了看身后,轻轻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和老板说会话。”那些军人面面相觑,最后,领头的人一挥手,众人才撤了出去,把门口守得严严实实。
“秦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店老板看着大批军人守在自己店门口,战战兢兢的问道。
“老板,放心吧,他们是监视我的,和你没关系。”秦文华自嘲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请问之前和我一起来的谢先生,可还住在这里?”
“哎!”店老板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秦小姐,自你那天被人抓走之后,谢先生都快急疯了,天天到外面去打听消息,四处的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探出什么结果。他一直不死心,等在我们店里不肯回家去。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连人影都不见了,这不,行李还搁在我们这儿呢。前几天,从你们家乡来了一位年龄和你差不多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找到我这儿,见天的到处跑着找你们,大雪天的也不歇着。这不,一早就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店老板压低声音:“秦小姐,您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了这么多当兵的来?您要是方便,给您家乡的人留个信,好歹让她有地方找人去!”
秦文华看着门口一大堆人马,心知自己没办法一整天等在这里,只好留了燕正军府上的地址:“老板,如果您见到她,请她到这个地方找我!”秦文华留好地址:“如果谢先生回来,也烦请您捎个话,请他一定来找我!”
“这……”店老板看着秦文华留的地址,愣在当场:“秦小姐,这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啊,没准到不了地方,就被人撵出来了!”
“没事,您只要帮忙传话,他们一定会见到我的!”秦文华也不好多说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附在纸条的后面,递给店老板,店老板颤抖着接到手里:“谢谢秦小姐,话我一定传到,但是能不能见到您,我可不敢打包票。”
秦文华也没再看他,转头向外面走去。她回到府里,直奔燕正军办公的地方,不顾周围有人,直接问道:“燕正军,你把明辉怎么样了?”
“文华,”燕正军挥挥手,周围的人瞬间走得一干二净:“你身体还好吧?这么冷的天,你身子弱,叫你别乱走的,也不听话。”燕正军上前去抓秦文华的手,被秦文华甩开:“明辉在哪里?”
“咦,你没见到他?”燕正军上前一步:“我托人转告他你在我这里,他不知道吗?”
“燕正军,你别给我装腔作势,他人到底在哪里?”秦文华有点歇斯底里的说道:“你要是动了他,我也不活了,你看得了我一时,看不了我一世!”
“文华,好好的说这些气话干嘛?”燕正军笑眯眯的涎着脸靠近她:“你还不知道吧,医生说你已经有了身孕,要好好养着身体才是,可千万不能再吃药,对孩子不好。”
“你说什么?”秦文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过去,燕正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文华,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会好好对你和孩子的!”秦文华挣扎着要离开,燕正军一使力,秦文华双眼一瞪,彻底晕了过去。秦文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她悠悠转醒的时候,燕正军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见她醒来才松了一口气:“文华,都是我不好,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是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
秦文华默不作声,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短暂的人生面目全非,再也没法回到从前,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厌倦:“正军,我不管之前的事情如何,也不再追究,你只要肯放了明辉,让我的好朋友吴秀蕴见我一面就行。”
“文华?”燕正军见她忽然肯叫他的名字,心里一喜:“那你是答应留下来?”
“如今我这样的身子,还能去哪里?”秦文华木然说道。
燕正军心里一喜,俯身亲了下她额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文华,你好好养着身子,等你缓过来,咱们就成亲。”
秦文华没有言语,燕正军也不敢再说话,只吩咐人好好看着夫人就出去了。秦文华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现在她万念俱灰,泪却仍然忍不住滴在枕头上:“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如今,她连死的勇气都失去了。
三天后,秦文华躺在床上,懒懒的看书打发时间,阿惠敲门进来:“夫人,有一位姓吴的小姐上门拜访,司令说是您的客人,问您是否见她?”
“她在哪?”秦文华一激动,马上坐起身:“我这就去见她。”
“司令说您身体不好,想见的话,我带她过来见您!”阿惠扶着秦文华,赶紧劝道。
“也好,你带她过来吧。”秦文华想了想:“她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我这就带她过来。”阿惠不放心的看着秦文华:“夫人,您可要保重身体。回头再闹上病,司令那里我们不好交代。”
秦文华点点头,阿惠匆匆走了。秦文华呆呆的坐在床边,心潮起伏,秀蕴,秀蕴,来的人一定要是你啊!
“夫人,吴小姐到了。”一会的功夫,阿惠轻轻敲着门:“要让她进来吗?”
秦文华几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秀蕴,是你吗?”
门外的吴秀蕴呆呆地看着门里的秦文华:“怎么会是你?”吴秀蕴喃喃的问道:“阿话,燕司令的夫人是你?明辉说是你,我还不信,竟然真的是你?”
“秀蕴,进来说话吧。”秦文华不明就里,急忙拉吴秀蕴进门:“秀蕴,明辉怎么样了,找到没有?他们没有对他怎么样吧?”
“他们?”吴秀蕴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冷冷的说道:“他们是谁?你亲笔签名画押诬陷明辉刺杀司令,与他人何干?阿话,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枉费明辉一番苦心拼死救你,枉费我心急火燎不顾危险到处找你,为了区区一个司令夫人,你竟然亲自陷害自己的未婚夫,置他于死地!我吴秀蕴攀不起你这样高贵的朋友!”说完,吴秀蕴一甩手,转头就走,秦文华如五雷轰顶,呆愣当场,醒过神急忙去拉吴秀蕴,却扑了个空。吴秀蕴已经走远,秦文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地起疑,自己签名画押的证词,为什么诬陷的是谢明辉?明辉现在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她身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冒,秀蕴话还没说清楚,怎么能这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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