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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偶得机会难面对
“呵呵,周支书说得对,我们应该向志愿军同志学习。”胡天健附和笑。
“好,那这样,其他的同学就在这里等,你跟我去找柴刀和棍子。”周火望显得很光彩。
村子比较分散,社员们都上工去了,周火望带着胡天健走进附近几户人家,拿了把柴刀来。同时,又拿来几根木棍。
周火望说:“胡天健同学,棍子只有四根,不够,这里先用着,我们再到山上去砍。还有,绳子也不够,也可以去山上砍枝条做捆条。”
“咋就社员们家中没有合适的棍子的?”胡天健心中想着文可思,本想跟着周火望去各个村子社员家中寻找棍子,也好探询文可思的消息,现在周火望却说要上山砍棍子,未免心中不快。
“呵,胡天健同学,你不知道,这做为扁担的棍子,要求大小适当,并且要直。社员们家中用来烧火的柴,则是什么样的都可以的。所以,在社员们家中找棍子,难找到那么多。再说,社员家的柴,我们也不好随便的拿的,山上多的是,我们去砍也不是很难。”
说的这么有道理,胡天健也不得不同意:“哦,那好,我们上山去找。”
四周都是山,周火望站在村子门口,向山上张望,指着山上一处,说:“那里,应该很多棍子,我们上去。”
胡天健顺着看去,青翠葱郁的山上,有一块颜色墨绿的地方。
跟在周火望的后面,钻进树林,来到那块地方,一看,一堆小树从下面根部长出来,四散上窜,俨然争相求生的表情。
周火望砍倒几根后,对胡天健说:“你把枝桠砍了,两头的尖锋等下我来。”
这砍柴的事情,胡天健可是没有做过的,把树棍子拿起来,不知道怎么动手。心想,不能暴露了自己的无能,只有边看周火望怎么砍,自己学着做。
本来就不熟悉动作,又是在茂密的树林中,胡天健扬起刀砍了数次,也把一根树棍子枝叶去掉了。接着就是砍棍子上面的顶端。把顶端一砍,棍子就最终完成。
这棍子顶端比较粗,胡天健一刀砍去,却没砍断,接着,胡天健扬起刀,用力一砍。谁知道用力猛,后面砍抵挡在另外一颗树枝上,反弹过来,刀口走了位置,把胡天健的手砍了。顿时,鲜血直流。
“哎呀……”胡天健痛苦一叫。
“怎么了?”周火望转身一看。
发现胡天健手受伤了,周火望停止下来,拿起胡天健的手一看,说:“嗯,砍的比较深呢。——要不,你先下山,去附近的社员家找个布片把包扎了。”
“我还能坚持的。”胡天健听说叫自己下山去社员们家包扎,心里一阵高兴,但是嘴巴里却要表示积极。
“还坚持啥子?都流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伤了骨头没有,快下山去包扎!”周火望用军人的口吻命令。
“那……周支书,你这里……”
“这里又我顶着,你走!”
胡天健好高兴:“那我先下山了,周支书,你小心点。”
“嗯,你快下山!”
下的山来,胡天健心里叫:“文可思呀,你在哪里?怎么我不知道你的家。这么好的机会,我咋就不能找你呢。”
站在村口,胡天健看见一个老婆婆在菜地里,走过去,问:“老婆婆,你知道周升狗的家吗?”
这个举动是很大胆的。一般来说,像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就近求救社员,也不需要多少负担,只不过提供一块旧布片而已。但是,胡天健心思急切,现在不找借口,何时找?
“伢子,你说什么狗呀?”老婆婆正在菜地里除草,听见胡天健问,慢慢地站起来,反问。
昏死,聋子。胡天健走近,问:“不是狗,是人。”
“哦,人呀,什么人呀?”
“周升狗,这个人。”胡天健耐心解释。
“找神狗呀?俺们这里没有安置神位,要找神狗到庙里去吧。”
一听这话,胡天健又好笑又气,这荒山的人,荒山的话,怎么就把周升狗三个字听成了找神狗。
“不是找神狗,是……”胡天健还想解释。
突然,从山嘴边冒出一个妇女,突然出现在眼前。
“娘,什么事情呀?”这妇女看胡天健站在菜地边上,问老婆婆。
“呵,这学生娃子要找神仙狗,俺们这里哪里有神仙狗,只有土狗,要找,就到庙宇里找玉皇大帝的天狗咯,那才是神狗。”
妇女扑哧一声笑了,看往胡天健,准备开口证实。
“不是不是,这位大嫂,我不是说要找狗,我是说要找人,找一个叫周升狗的人。”胡天健连忙解释。
“呵呵,你找周升狗呀,俺们大队有三个周升狗,你找哪个?”
呀?三个?这么小的地方就有三个周升狗,看来沟还蛮流行的嘛。胡天健说:“就是他老婆山下初升大队的。”
“呵,你说的就是那个被人打了瘫痪在床上的周升狗?”
“嗯,是吧。”
“你找他做什么?”
奇怪,还有这样问的,人家找人还要汇报做什么的,难道是公司的秘书呀。胡天健只有回答:“呵呵,他媳妇是我小队的,我的手被刀砍了,我去找她家要布片包了。”
说着,就把手伸出来展示。
“呵呵,原来这样,你手怎么这样的了?”
这妇女咋这么三八,不是说乡下的人都很朴实的吗,咋这样鸡婆。
“呵呵,我刚才跟大队周支书在山上砍树不小心弄的。”
这妇女听这么一说,似乎害怕的样子,即刻说:“我是回家送奶俺娃子吃的,马上要返回上工。”随即转身指着山垄的方向,说:“那里,就是周升狗的家。”
说完,急速走了。
胡天健顺着所指的方向走过去,饶了几块旱地,来到一间茅屋前面。咋一看,这里一共有三间茅房,也不知道哪个是文可思的。正当胡天健不知所措的时候,其间一个房子里走出一只黄色的狗。
“汪汪……”黄狗停止在门槛前,边吠边准备随时跑进屋子的样子。
“狗狗,你家主人是文可思吗?”胡天健心里问。
正想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不是文可思又是谁?
文可思大吃一惊,本能地回头看自己的房间,红着脸走出来,几分担忧神秘地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嘛。”
“呵呵,你看,我的手被砍伤了,到你这里找东西包扎下。”
“怎么弄伤的,谁砍你了?”文可思神色怜悯,口气爱怜。
“没谁砍我,我今天带领同学来荒山大队挑红薯藤,因为没有扁担,与你们大队周支书上山砍棍子做扁担。不小心自己砍伤的。”
“哦,这样。那好,你等等,我去拿布片来。”
说完,文可思转身进屋子里去了。
胡天健站在外面,也不好进门。转念一想,自己光明正大的来,干吗不进去,这样鬼鬼祟祟的,被人看见,不是更加被人怀疑?于是走了进去。
黄狗看见胡天健进去了,赶紧跑到门口,转身向屋子里叫:“汪汪……汪汪……”
文可思从房间走出来,显得慌张,小声说:“你咋进来了。呐,这个,你拿去,自己去包扎吧。”
胡天健接过布片和一根线,小声问:“有人在家呀?”
“嗯,你快走吧。”
看文可思这样惊慌的样子,胡天健也觉得自己莽撞了,就转身准备出来。
“你怎么样?还好吧?”还是不放心,回头问。
“你快走啦,你这样,我就不好啦。”
胡天健只有走了。前脚刚刚跨出,却看见一个女老人向屋子迎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