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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必要那么远还跑过来气他一场,她原也不是要来气他的。
只是申城数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做着她的“男朋友”,一边照顾着她的情绪,又一边照顾着她家人的——那样小心翼翼的苏楠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知道他为了她都做了些什么。
所以到他走的时候她该是来送送他的。
用自己挣的一点小钱,给他买一份新年礼物,虽然比不得他的钱多,也没有他的大富大贵,但她所能给他的东西,已经是她尽了全力,所能够给的。
秦桑一直盯着苏楠笙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被越来越多的人给挡住,再然后是怎么消失的她都不知道,她才敢让泪水把自己的眼睛给花了。
低头去看先前被他掼在地上的东西,那个歪歪斜斜扣在地板上的黑色绒布盒子。
捡起来,打开,本是一对漂亮的袖扣,可刚刚被他那样一摔,已经有一只的扣面上有划痕了——
“你少了什么?”
“袖扣没了。”
“三姐才不会要你的袖扣。”
“她就是要了。”
“……我的玉貔貅还在包里,你要你就拿去吧!”
“别人不要的破烂货给我?你对我还真有良心啊!”
“那你说你想要怎样?”
“你重新买对袖扣赔给我吧!”
“你的袖扣都是意大利定做的,再说了我哪有钱,去给你定做啊?”
“没钱你就想办法挣钱,再不济随便找个男人给你买单,反正这事你也干得多了,谁不知道你秦桑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值点钱?”
她还是值点钱,秦桑苦笑起来,不然也不会刚回申城没有多久,年关也都还没有过去,她就找着工作了。
……
苏楠笙回去以后家里有人到是问过几回,不过看秦桑沉默的时候居多,到也没有多问什么,只以为是小两口吵了架,所以小苏同志才会说回去就回去。
家里没人再提苏楠笙的事情,到是秦桑的小表妹秦沁不时打电话来问她的小苏哥哥呢!
秦语多时在电话里打着哈哈,说你小苏哥哥回家去了,去陪他的家人。
秦沁便在电话里气得声调都拔高了几分,“什么他的家人?我不就是他的家人?他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
秦语在这边宽慰了小表妹几句,那边秦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到酒店里去了。
回来之前她在网上投过简历,新单位的领导是她过去在尼斯留学时的学长,听说她管理过苏楠笙在海城的高级餐厅,便诚意邀请她到他新上任的集团酒店里来工作,秦桑本来还不愿意,想找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可是,谁知道这位学长也是个心急的人,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知道从哪要的她的账户,提前预支了她一个月的薪水。
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
已经揣进秦桑荷包的人民币,想要再拿出来真是件困难的事,更何况她还提前支取了这部分工资为苏楠笙买了对袖扣。
可惜袖扣他没有要,也弄花了退不了。
秦桑就算再不情愿,也还是硬着头皮过去报道了。
报道的当天来迎接秦桑的就是大师兄Sid,人称喜得。
喜得带着秦桑在申城刚建成的五星级酒店里转了一圈后才道:“我也是年前没多久才从国外回来,因为这间酒店的股东之一是我的好友,受他之托过来帮他管理,你也知道,我多年没有回国,对国内的情况已经不太掌握,所以需要有些自己的人在身边才好办事,而我能够信任的人不多。”
秦桑一边点头一边随他参观,她之所以最后会答应留在这里,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酒店不忙的时候,会给中层以上管理干部在一楼的某个角落里预留一间客房,须要加班或是留守的时候便可住下来,不用她费心再去找别的房子了。
喜得安排原客服部副经理过来与秦桑做了工作交接,等秦桑听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以后才皱眉道:“大师兄,我对酒店管理并不熟。”
喜得明明是个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模样和做派却比五十年代出生还经历过大饥荒的老一辈还要抠,听见秦桑这么所,立刻拍了下大腿道:“那工资给你少开点成不?”
秦桑横眉毛竖眼睛的,“当然不成!”
喜得立马连连点头,“那就对了,我就是不用你太熟,熟了就贵,不熟就便宜,我这叫控制成本。”
秦桑立刻唇角抽搐着道:“你那叫你来帮忙的股东朋友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你帮他还是毁他来了?”
喜得立刻眉毛一挑道:“这你管不着。”
所以秦桑赶鸭子上架,莫名其妙就当了“若亚假日酒店”的客服部经理。
与她搭配干活的副经理陈冠男是在其他酒店里有着十年丰富管理经验的老人,也是喜得凭借他五十年代的老思想老作风,不知道从哪个同级别的酒店里去忽悠来的。
秦桑总觉得让这个拥有十年工作经验的老人给自己当副手,怎么都是一件不妥的事情。
可她每次找喜得反应这个问题后者都笑得跟黄鼠狼似的,“没事儿,我看这个事情就妥妥的么。”
秦桑一见他那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来气,“妥个屁!”
喜得不停地摇头,“小师妹,反正你放心吧!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你要相信我的眼光,陈冠男一定能帮你,而你一定能帮我。”
秦桑才懒得理他,回外婆家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过来,暂时在分配给她的那间房间里住下。
房间是酒店里的房间,过去她也曾住过,可是一个人待着还是寂寞,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来袭,那种扯筋蚀骨的疼痛让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秦桑一闭上眼睛就是苏楠笙那日离开机场时的模样,他说的那些话,以及看她的眼神,不管是这之中的哪一个,都令她心疼。
有时候心疼得厉害,她便整夜地睡不着觉。
想着在另外一个空间下的那个人,也许此刻正拥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