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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还发现菊花和兰花在经过那院门时,掩住自已的脸快步走过去,根本不敢望里面看。
小宝看到这些情况,自已忽然之间也有点害怕,不过他感到更好奇,这里面怎么这么熟悉呢?这里好象来过,他暗暗地想。
这时候,他被秀娟和菊花兰花三个人带进一个完好的小房子里。
一进屋小宝就突然睁大了眼睛。
小屋里有十多个孩子,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小的只有几岁,大的和秀娟一般高矮;一个个泪眼婆娑,眼眶红肿,看的小宝也想放声大哭。
小宝正纳闷时,身后一直跟着的小灰突然对着房梁开始汪汪地叫起来;顺着小灰的目光,屋里所有的孩子这才发现,一只如黑漆染过的大猫趴在梁上,正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盯住这里面的所有人。
这时,小灰突然纵身一跃,竟然象一只轻灵的鸟儿一样,飞上那横梁;而那只大黑猫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灰后,也飞快地往窗口跃去,只一跳就破窗而出;小灰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它跳出窗外。
这一幕只发生在一刹那间,屋内所有的孩子都惊呆了,停下哭声,怔怔地看着早已破烂的窗口一动不动,其中包括小宝和秀娟她们。
过了不一会儿,外面走进来两个妇人,呜咽着要求屋内的所有孩子去里院。
孩子们听后,一个个缩着肩膀往墙角挤,好象遇见鬼似的,结果挤成一团。
“他们都盖起来了,没事的,去叩几个头就行了”,妇人们说完就走过来把地上的孩子一个一个地拉起来,并挨墙站成一排。
小宝看得出,孩子们是极不情愿地在妇人的要求下一个个被赶着才走出屋子的。
秀娟握着小宝的手,小宝握着兰花的手,兰花握着菊花的手,孩子们拉成了一条线,一起跟着其他人走出屋外;小宝感觉到她俩的手好象在抖动,而且都是湿漉漉的。
走出屋外后,十岁的小宝从秀娟握着的手里抽出来,好象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表现的象男子汉一样,他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拉挤到身边的菊花的手,好象给菊花安慰。
里院也很大,房子更多,院内的地上也是一片狠藉与潮湿,然而在一块稍为平整干净点的地上,整齐地盖着一排白布,从凸起的形状上来看,底下躺的都是人,小宝数了一下,有十四个。
此时,院里面的人大部分是妇女,只有五六大男人,其中虽然没有一个是认识小宝的,可小宝总觉自已好象在哪里见过他们。
小宝仔细看了看那几个站着的男人,发现里面没有那几个长相凶狠的守门人时,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这时,他突然起自已的爸妈:他们会不会也在白布的底下?
这种想法在脑袋里一出现,就让小宝感到莫名的害怕;他开始有种矛盾的心理:不敢看白布,却又想揭开白布。
这种胶灼的想法让小宝心里不停地剪熬着。
在大人的指挥下,小孩们开始一个个在白布前跪了下去,然后开始叩头,小宝和秀娟她们也在其中。
等他们叩完头后,那两个妇人领着他们又回到原来的屋子里。
小宝心里一直惦记着爸妈,他悄悄地问秀娟,你认识我爸妈吗?
秀娟一听就瞪大着眼睛,说:我不认识,我怎么认识呢?
小宝想,姐姐说话一定不会骗人的,她说不认识一定不会认识的,于是就不出声了。
“梅花姐姐怎么没看到”?,小宝再问秀娟。其实他进来不久就想起梅花了,他也暗自在人群里搜寻过,始终没有发现。
“我们也找了她很久了,也没找到”,菊花听小宝提起梅花,马上又带着哭腔回应着。
“昨晚她还和我一起玩过呢”?兰花好象自言自语地怯怯的说。
“小灰,你跑哪去了”?小宝突然对着脚下说着,秀娟她们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小灰已悄无声消地跑回来了,并蹲在小宝的脚下。
小灰摇摇尾巴,表示回应,继续蹲着。
我爸爸妈妈去哪了呢?小宝一直担心着。
会不会回家了,他想。想到这里,他就产生立刻回家看看的冲动。
小宝准备回家了,小灰也紧跟着亦步亦趋。
秀娟和双胞胎姐妹把他送到门外,秀娟看着可爱的小灰时突然想起自已负责的大狼狗。
对小宝说:小灰很可怜,和我们都一样,是没父母的孩子,让它和大狼狗一起玩会儿吧!
小宝听了心想,我可是有父母的孩子,不知小灰有没有父母?
看到小灰在面前摇头摆尾的样子,小宝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心疼,虽然他很想早点看到自已的父母,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于是,秀娟跑回院子里,很快她就把大狼狗给牵到小灰的身边;小灰见到同类兴高采烈地偎向大狼狗。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大狼忽然紧张地瞪起一双大眼睛,只看了小灰一小会儿就转身拼命地往院子里跑;小灰也没闲着,跟在它屁股后面屁颠颠地追着。
本来,大家还以为它们俩个是闹着玩儿,可过了一会儿小灰就从院子里垂头丧气地跑回来了。感觉它没追上。
小灰跑回小宝身边,汪汪地叫着好象表达着不满;那俏皮的样子让几个姐姐破渧为笑。
“大狼狗怎么还怕小灰,不行,我得再把它弄出来,它俩一定是因为不熟才玩不到一起去”,秀娟边说边再次去院里找大狼狗。
“应该是它们不熟”!等秀娟进了院子后,菊花也表示对秀娟说法的支持。
当秀娟好不容易在一个屋角内找到大狼狗时,她惊讶地发现,大狼狗竟然躺在地上全身抖动,两只眼睛惊恐的要流出泪来。
这怎么啦?秀娟带着疑惑,一个人匆匆出了门外把见到的情形告诉小宝和双胞胎。
“小灰一定是狼的孩子,狗怕狼”! 兰花好象若有所思地说。
“大狗怎么会怕小狗呢”?菊花表示也不理解。
“别管它们了,小宝你快回去吧,不然奶奶会担心了”。秀娟毕竟大一点,挺懂事地说。
不过让小宝担心的是,他回家后,家里的门依旧锁着,而且,更让小宝揪心的是,一连好多天,他的父母就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直没回来过。
奶奶,我爸爸妈妈到哪里去了,怎么老不回来呢?小宝感到很害怕,没事就经常问奶奶关于爸妈的事。
开始,奶奶见他问时,总会抱着小宝的脑袋哭一番,并继续说着那永没说烦的话:造孽啊。
可小宝问的久了,问的多了,也把奶奶问烦了,禁不住大声地对小宝说:你爸妈早死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过啊。
“他们没死,他们以前都是晚上回来的,你那时都睡着了”,小宝不服,想向奶奶解释。
“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怎么回来啊!可怜的孙子啊,看,都把你的小脑袋想傻了,那我走了以后怎么办啊”?说着说着,奶奶就会嚎哭起来,并伴着强烈的咳嗽声。
每到这时,小宝才不敢再问,他怕把奶奶气着,只好哭着说:奶奶,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吗?你别哭了好不好?
然后,祖孙俩就抱头大哭。
但,小宝心里一直疑惑,爸爸和妈妈到底去哪儿了呢?会不会在农场的白布……
想到这里,小宝突然不敢想下去,不过他有个强烈的愿望,就是一定要掀开那些白布看一看,确定自已的父母,会不会在那里面。
虽然小宝心里宁愿父母消失也不要在那里面,但他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后,就一天比一天强烈。
他开始考虑:怎么才能进去里面,并看到白布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