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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坐在我身边,我瞬间就炸毛了:“陈秉阳,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是的,我觉得这杂种就是来找我麻烦的,刚才他还说要坐私人飞机,结果现在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这态度?”
“那你说我应该什么态度?”我漠然,往旁边挪了挪。
他挥手遣散了身边的保镖,装得很熟络地靠近我,凑我耳边说:“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那件没有做完的事…”
我浑身一震,就知道这人渣没安什么好心!可现在飞机上人那么多,我除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来表达我的愤懑,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干脆不去搭理,我跟空姐要了个毯子眯着眼睡觉。
睡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大腿那有股莫名的湿/意,睁开眼一看,我发现那杂碎竟然用手在我那里摩擦!
“你有病吧!”我‘蹭’地站了起来,惹来了一群人围观。
我气得全身发抖,实在受不了了,我叫来空姐问她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要是再跟这杂种多待一秒我都觉得自己铁定得疯。
然并卵……空姐说现在座位没办法调动,也没人愿意换。
陈秉阳一脸得意地看着我笑,似乎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并不意外,我一下秒懂,这事肯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不知怎地,这一下我被各种五谷杂粮的感觉折磨着,无奈、愤懑,痛恨…我脑袋剧痛,胸口那堵得慌,好像下一秒就要立马崩溃了一样,如果可以,我一定要让这个人渣偿命!
“陈秉阳我警告你,你别再给我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我真对你不客气!”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他往座位后一躺,“杀了我?还是怎么样?”
我吸了一大口气:“是,我现在是杀不了你,也没有办法阻止你,但是…”
我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他妈不是吃素的,我已经不是那个随便被你羞辱的人了。”
扔下这句话,我懒得再琢磨他脸上的表情,裹紧毯子,我背过身去,只想这次飞程赶紧结束。
后来,也不清楚什么原因,反正他没再碰过我,也没再对我做过什么出格的行为,可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种潜意识在不断抨击着我的防线,搅得我思维混乱。
我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见了跟陈秉阳在一起的那些日夜,他拿着刀一刀刀往我身上划下来,我痛得尖叫,痛得几乎断气;我还梦见自己有好几次被他折磨的晕了过去,然后又会在伤口被盐水浇的腐蚀炸裂时惊醒过来。
再后来,我发现自己直接被人扔了出去倒在一片血泊里,外面正下着大雪,冰粒子砸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哭都哭不出来,想拼命嘶吼,但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别人都说爱情是个很美好的东西,我也曾向往过,但不可否认,我的前半生总因为它备受煎熬。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其他的人陆陆续续都下去了,上面只剩下我跟陈秉阳两个。
“你醒了?”他语气竟然有些温柔,“我刚才看你好像做噩梦了,出了一身冷汗。”
他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摸我的脸,一想到他就是我噩耗的根源,我厌恶地避开了他,拿好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
“我已经叫车在机场外面等了,等下我送你去公司。”
“你有完没完?”我简直受不了他这副假好人的烂嘴脸,“陈秉阳,你那垃圾本质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行不行?你个变态!你他妈就不恶心吗?”
我承认,一看见他我就克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挖了他家祖坟,刨了他家祖宗十八代,然后跟他说句撒哟啦啦。
“不觉得。”他笑了笑,“我要是觉得自己恶心那我还怎么对你得了下手来好好疼爱你?”
直接无视掉还在我们身后的空姐,他一双手就伸到我胸上用力揉。
空姐震惊,面红耳赤地咳了一声然后尴尬地把脸转了过去,我火了,一耳刮子扇他脸上,对着他小腿肚子踹了一脚:“你他妈给我去死!”
之后我一秒都不想多待,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为了防止他再追上来,我出了机场就往能走的地方走,结果误打误撞来到了一个集市。
以前越南在我印象里就是个穷国家,没什么看的也没什么玩的,更别说奢望它这能有什么高大上的空中旋转餐厅供人欣赏风景了。
但这个集市又瞬间颠覆了我对越南的认知,虽然环境也不怎样,可却格外热闹,我看见那些商贩卖的东西都是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便来了兴致一路看了下去。
这里有许多小手工艺品,比国内的一些大厂家生产的要精致许多,而且很便宜,我看得出神,寻思着买点回去当做纪念…可能是太激动一下没弄清楚方向,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
果然,人还是不能激动,一激动就特么忘了要紧的事。
一下子,我突然又有些后悔自己那么冲动地急着摆脱陈秉阳了,即便他是个人渣变态,但好歹他能把我安全送到分公司那边去。
在我面对陌生的环境束手无措干着急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我一接通,那边就立马激动了起来:“林总,您终于接电话了,我是越南分公司这边的负责人,不好意思之前我们不知道您会来,所以什么都没准备,您现在在哪?我们马上派人去接你。”
一听是分公司那边的人,我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地,我飞快地用GPS定位将地址发给了他们,然后站在原地干等。
大概一小时后,他们终于来了,我喜出望外,头一回在异国他乡体会到了看见祖国同胞的喜悦。
想到我来这的目的,一到公司我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却不料在会议室里我他妈又看见了陈秉阳。
他坐在最上方的位置,看见我,他起身很暧/昧地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怎么才来啊?刚才让你跟我一起你又不愿意。”
音落,在座的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朝我们看过来,我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丢了句:“请陈总自重!”
接下来我就在陈秉阳挑衅的目光下开了三小时的会,整理了各部门经理递上来的问题,听了一些他们的建议,然后总结了一下,将集美的最终决定传达给了他们让他们赶紧去执行。
期间,有人问陈秉阳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陈秉阳抿着嘴,淡淡瞟了我一眼:“我全听林总的。”
我内心毫无波动,只当他是放屁。
会议结束后,他没有立马离开,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游离,我烦透了,问他:“请问你还有何贵干?”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我面前,身高优势压制着我,高大的身形几乎将我淹没。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想找你吃个饭。”
“没空。”我当机立断。
他却不死心,将我硬拉过去,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要是不答应,我保不准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尼玛!这个疯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内心万千奔腾,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操起一把刀就把这杂种给杀了!
可又怕他真说到做到,无奈之下,我只好应了他的要求。
对于越南我并不熟,可陈秉阳好像很了解,他带我去了一家这边为数不多的法国餐厅,这里面气氛还不错,地理位置也很好,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大海汪洋,尤其是像这种夜晚,微风一吹,又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整个人简直放松的不行,心情也会跟着愉悦起来。
然而……等我意识到自己是跟个变态在这享受时,我又觉得格外讽刺。
是啊,我从来不认为我跟陈秉阳之间能和平相处,他对我只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占有欲,而我也恨他恨到想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哎,算了算了,就当我这是在旅游牵了条狗出来散心吧。
点的菜陆陆续续被上到桌上,我发现全都是我喜欢吃的,我知道他这是刻意,所以并不想领情。
“你吃吃看,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他说着就拿起刀叉给我切了块鹅肝。
我黑着脸立马又把东西扔了出去:“不喜欢,恶心的要死。”
后来他只要一放东西到我碗里,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扔掉,原以为他会罢手,没想到他却乐此不疲。
饭吃到一半,我突然又接到了姚美丽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姚美丽跟陈秉阳之间的关系后,我这会儿看到这个电话都有点心虚。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接了起来。
她好像哭过,嗓子有些哑:“林九,我觉得他不喜欢我了,我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你说他是不是有别人了?”
“……”
我一下哑口无言,要告诉她她现在口口声声念着的那个男人此时正在跟我吃饭吗?又或者直接让她放弃,跟她说这个男人不是真心喜欢她的?
酝酿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放弃,我太了解姚美丽了,她太偏激了,一旦认定就会死抓着不放手,要是告诉她真相,很有可能我等下再接到电话就是她离世的消息了。
叹了口气,我说:“可能他现在有急事正在忙,你先镇定一点,调整下心情,过一会儿在打打试试?”
“不是的,他肯定不爱我了。”姚美丽又在那边哭了起来,“那次他从我家离开后我就感觉他对我的态度不对劲了,每次只要我多问他几句他就会开始吼我,说我很烦,然后就整天失联。”
那次?我能想到的只有我去她家跟陈秉阳撞了个正着的那次。
我只能不断安慰她:“没关系的,大不了我们再重新找个,世上的好男人千千万,少他一个地球照样会转。”
“不行!我就要他,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留住他?”
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再看看现在姚美丽的状态,我真他妈心累。
从知道姚美丽喜欢的人是陈秉阳开始,我就觉得这免不了又会是场灾难,果不其然…
刚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让她想开点,结果姚美丽却问我:“你现在在哪?”
我一愣,如实说:“我在越南首都啊。”
她默了几秒,然后我听见那边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紧接着我又听到她说:“那好,我现在就订机票去越南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