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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煞的怀里睡着,醒来不见他的身影,而我的旁边也没有余热。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以前的夜煞,匆匆离去不会交代半句,若是夜煞身上没有魔尊的影子,我是不信的!纵使没有了之后和我经历的种种记忆,他鼻间的气息依旧能迷失着我的意识,让我窒息痉挛。
不过,现在的我不是小女人,纵使精神上需要依附于夜煞,行动上却不需要,我还有自己的事需要做!
白眉那老小子,就是个混蛋,许多的事情,想起当初,许多的事情上面有所保留甚至是欺骗,根本就是有意为之,因为他一直就是梵埜的人!万万年前替梵埜封印夜煞,万万年后便以自我牺牲的名义,貌似宽容实际却是心胸狭窄的算计!不过,名义关系,我知他是什么样的人,纵使不杀他也得好好的戏弄他一回!
“佛上,佛上!”,正蹙眉望夜之际,小疯猫着腰跑了过来。
转身,我看到一张红扑扑的脸,怕是里面激情正燃。
“佛上,你叫我办的事,我的办好了!”,小疯举起一把满是泥污的小铲子,“比翼双飞草全被我铲除了,连种子也销毁了!”
“恩?是吗?没有留着备份给你师傅用?”,我挑眉望向小疯。
那比翼双飞草留下来也是祸害,譬如当初,若不是我的意志力坚定早就和阴鸷犯下大错,那种鬼东西留在世间,害人害己!
听我那么问,小疯垂下头绞着手指支吾起来。
“那个……这个……哎!”,小疯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佛上,我还用比翼双飞草做了几根香,是准备留着给师傅用的,到不起啦!我……我毁掉就是!”
见小疯垂头丧气的转身,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
“不必,既然是给你师傅用的,留着便是!”,我扬起嘴角,“干的漂亮!”
“哈哈!谢佛上夸奖!”,小疯兴奋的小脸通红。
“去吧!”,我挥手。
看着小疯离开,我冷笑起来。白眉,你这个万年老处男的贞操不但不保,而且就算不精尽人亡,早晚也是铁杵磨成针的!看亏虚的你,如何再陷害于我?!
骗我逆天,可是逆天的条件却是寻找御佛琴,而找到御佛琴就必须杀了夜煞剖心取琴!好歹毒的心机,不过这样的老谋深算怕和梵埜的嘱托是撇不开关系的!
展翅与雪山的顶峰,我凝望天空任凭自己的翅膀挥舞,那金光似传入了云端直冲九重天际。我知道这样很照耀,可是我就是想要照耀,这样才可以引来那个觊觎我的男人。
果不其然,当天边的金光越来越近,我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梵埜,此时他的眼神却不似往常的那般平静,夹杂着很多难以言明的情绪。只是短短的一天一夜,怕是他穿梭在时空之内,好一顿寻找。若我不是心有所属,我也许会被打动也说不定。
“解语,我做不到不嗔不怒!若你真的一意孤行,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这一次,梵埜的语中有着浓重的威胁之意。
望着梵埜的眼睛,我扬起唇角微笑,随后径直走过去伸出手抱住了他,这个举动明显是梵埜没有想到的,所以他的身子一直僵硬着,两只手悬在空中却不敢放下。
“梵埜,你带我回去可好?”,我仰头,眼生风情。
“你……肯跟我走了?”,梵埜轻轻的将手落在了我懂得背上,眉头轻蹙。
“是!我放弃了,不想再逃亡!只希望你能给我安稳!”,我浅笑,展开腮边的小梨涡。“我真的累了!”
“你的转变太快,快的让我无法正常的反应!”,梵埜抬起手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若是你不想要,我走便是了!反正,我不想再被卷进你和夜煞的纷争之中,害人害己!”,说完这句话,我的眼神黯淡下来,转身便走。
半步不到的距离,我的手便被握住了。
“我可以承受一切,哪怕是阴谋诡计!只希望,你还能像以前那趟,缱绻于我!”,梵埜对我伸出手,“解语,跟我走!”
看着梵埜的大手,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将手放了上去。
他是佛祖,他是天,可以笼盖世人的一片天!可是,我只希望自己成为一双手,可以只手遮天!
跟着梵埜回到了水之幻境,他不再变身金佛,而是保持了现在的模样,梵埜的外表几乎完美,媲美于夜煞,世间上没有一个女人见了他不会动心的!可是,我不!
变心?!当然不会!曾经那个陪在梵埜身边的花解语已死,现在活着的却是莫雨桐,一个永生永世只倾慕与魔尊夜煞的莫雨桐!
跟着梵埜回来,只是想要拖着他,不给他机会关注旁处,譬如未来冥界的夜煞、子柒一干人等!我知道,梵埜暂时不会害我,最起来是暂时!夜煞回去了,他说有办法救回子柒他们,有办法扭转全局,而我要做的就是,让梵埜无暇顾及其他,而只流连于我。
我想这点小事,我可以做到,守着梵埜,然后安心的等我的男人接我回来!
昔日的无涯阁,此时成了中规中矩的寝殿,原本的佛堂,现在倒像是家的模样。
“解语,你看这样可好?”,梵埜指着焕然一新的无涯阁,含笑问我。
“很好!”,我托着腮轻笑,“你做的,都好!”
“喜欢便好!”。梵埜眯起了眼睛,转身走出了殿门。
见此,我幻化身形突然出现在的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梵埜,你想要我吗?”,我的声音有着不同于我性格的邪魅。
梵埜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后板正我的身体认真的望着我。
“我想,可是我不能!那样会破戒,毁我佛法!”,梵埜凝望我的眼睛,“这便是我将你送下凡间历练的原因!我怕我日日与你相处,最后真的会忍不住与你犯下大忌!”
“做佛真的比做人好吗?”,我伸出手勾住了梵埜的脖子,“人可以尽情的释放七情六欲,想爱便爱,做佛却太多的忌讳!心头所爱在前,却不能指染半分,这样,你真的不难过吗?梵埜,你留下我,当真只是将我碰在手心供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