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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沙子的事实,一时之间竟然让我们三个人愣在了当场,谁能想到在如此贵重的黄金叶片下,放着这么一些普普通通的沙子。
“不会吧!我还以为这里面是多么贵重的东西,竟然是一些破沙子!”李团长也是大吃一惊。
如果说我们三人里面,唯一有这方面经验的人,那这个人一定是赵坎,他说道:“我感觉这些沙子一定不一般,不然箱子的主人不会将它放在这么贵重的物件里!”
赵坎说的很有道理,箱子里面的其他东西,其价值之高,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换辆解放大卡车。而这些沙子则被放在最贵重的物件内,我觉得不会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这么简单。
我仔细看了看黄金叶片内的沙子,怎么看都觉得这些沙子跟照片里岛屿上的沙子很像,难道是同一种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由的问道:“这些沙子能不能是那座岛屿上的?”
“嗯,你还别说,还真有可能是那座岛屿上的沙子!”李团长说。
“如果是岛上的沙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当年李团长几人乘坐的先锋号,出现意外后,其他人弃船而去,唯独留下张师长,他为了保住船,却被漩涡连人带船吸了进去。原本躺在岛屿沙滩上的箱子,因为先锋号下落的乱流,被卷进了船舱中,然后又发生了一些我们无法解释的现象,先锋号又重新回到了海面上!”
在我说话期间,赵坎已经俯身蹲在了地上,他一边听我说,一边将黄金叶内的沙子拿到了鼻子跟前闻了闻,再确定没有毒性后,将一小部分沙子倒进了手中。
“真是奇怪了,这些沙子并不是普通的沙子,它们的重量起码比正常沙子重几倍。”说完,他站起身将叶内的沙子,分别倒在了我跟李团长的手心里。
入手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正如赵坎说的那样,它们很有分量。不仅如此,我还发现,沙粒特别的滑,沙粒与沙粒之间竟然一点粘连的迹象都没有。我有些不信邪,从水壶里倒出了一点水,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即使在加入水后,沙粒依旧一粒是一粒。
而一旁的李团长,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随后就用手电向上面照。正常情况下,手电光会被沙子的菱角反射回来,即使无法全部反射,起码也是晶莹剔透。然而李团长手心里的沙子,在接触昏黄手电光的那一刻,就如同饥渴千年的植被一样,在疯狂的吸收光线。
李团长不过照射了几秒,我就看到他表情先是一愣,握着沙子的手瞬间向下沉去,不知因为什么,他一下将沙子都扔在了地上。沙子落地产生的声音,特别的不协调,李团长则握着手腕,一脸痛苦的样子!
我还以为沙子产生了某种腐蚀性,吓的我差点将自己手里的沙子给扔了,连忙问道:“李团长,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他依旧捂着手腕,显然受了伤,他说:“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这些破沙子怎么一下变的这么重!”说完,他将手心给我们看了看,只见他的手心已经红肿,有几处还渗出了血印子!
从李团长说话到再将沙子扔在船舱的平面上,之间的空隙不过几秒钟,结果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地上的沙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发生着变化。首先最明显的便是它们的颜色,之前黄澄澄的颜色早已荡然无存,此时已然变成了棕色,而且颜色还在不断的加深。
其次,随着颜色加深,重量似乎也在承几何倍数增长,小小的沙粒,竟然让木板产生了“嘎吱”之声。不仅如此,更在慢慢的陷入其中。
当沙粒变成黑色后,它们彻底的消失不见,落进了船舱的更深处。看到这一切,我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这些沙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说:“这些沙子竟然跟鬼湖里的黑沙是一个东西!难道所有深渊附近都有这种沙子不成?!”
“怎么?你之前见过这种沙子,你竟然见过怎么不早说。”李团长似乎有些不满的说道。
他的话,挺让我恼火的,下意识便想到:“你不是也见过么?”但随后,我就察觉到,看过沙子的李团长已经死在了鬼湖内,我面前的他,确实另外一个李团长。我说:“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我也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后,我将当时大家在陶瓷船遇到黑雾,然后彭先生对其原理解释的话,跟李团长讲了一遍。
“是这样的,彭先生说......”
李团长听着啧啧称奇,不由得惊呼,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之类的话,当听到我说,黑雾加水遇到温度产生的破坏性后,我就看到他一个劲打量我手心里的沙子,生怕我的手被沙子吞噬一样。
一旁赵坎,一脸老成的说:“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一点,这些沙子跟鬼湖里的黑沙是一种东西,而且它们在遇到光线之前,即便遇到水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一旦发生转换,再结合温度,就会产生极具破坏性的黑雾!”
赵坎说的头头是道,我却没什么心思去听,因为我的心神全被脑海中的一个疑问所占据,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说:“你们俩个帮我分析一下,箱子的主人肯定到过那座岛,并准备将沙子带出来,先别管他因为什么没有出来,有一点却值得怀疑,他既然要带这么危险的沙子出来,那么这些沙子一定对他有很大作用!”
李团长和赵坎一时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觉得这些沙子除了破坏性以外,应该还有更重要的用途,至于是什么用途,我暂时也不清楚,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
“嗯,依伦的感觉向来很准,之前他感觉的事情,基本都发生了。”赵坎说。
“能不能是利用他它们的腐蚀性?”李团长说。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反对李团长,而是简简单单的不知道。我说:“或许是利用它们其他的性质也说不定!”
我们之间的交谈看似漫长,实则非常的短暂,即使如此短暂,我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用慧斯的话讲就是太安静了。我们三人从登上先锋号开始,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在这十几分钟内我竟然没有听到彭先生他们任何的动静,而且自从进入船舱以来,回答我的奇怪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丝不妙的感觉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我说:“我看咱们先别再这里讨论沙子的用途了,还是赶紧出去为妙!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