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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赶到医院住院部楼下的时候,刚想给席城打电话,没想到席城刚好从住院部出来。
见到岑欢,席城眼睛一亮,招了招手,“岑欢!你怎么在这里?”
岑欢连忙朝他奔过去,但她今天穿的鞋子带了点小高跟,跑过去不小心踩了石子,猛地就摔倒在了地上。摔下去的时候岑欢下意识用手去护胸,手在地面上一砸,岑欢几乎都听见了骨头的声音。
席城连忙过去扶她,“怎么样?痛不痛?”
岑欢皱了皱眉,借着席城的肩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有点痛。我手好像脱臼了。”
“我扶你过去先坐一会。”
岑欢被席城带到路边的台阶上坐下,岑欢稍微动了下手,就疼得“嘶”了一声。
“看来有点严重,忍一忍。”席城伸手帮岑欢小心翼翼地揉捏,他一手握住肘部,稍用力,另一手握住手腕,又用握着手腕的手向外旋转前臂,帮岑欢整复了关节,岑欢初时还有些疼,后慢慢舒服不少,腼腆一笑,“谢谢。好多了。”
席城挑挑眉,“嗯?”
“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席城这些天因为白婉的病情,脸色憔悴不少,此刻他宠溺地摸了摸岑欢的头发,表情难得的轻松,“傻瓜。”
岑欢莫名感动的鼻子泛酸,“席城……”
席城也有些感慨,他踌躇了一会,才静静道,“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上回你出车祸我都是事后才知道,你还被傅寒生带走了……岑欢……对不起,因为我母亲我忽视了你。如果你愿意,等到我母亲康复了,到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
岑欢怔怔地看着席城,各种情绪,心潮涌动。
席城对她永远都那么好,好到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再去伤害他,拖累他。
岑欢撇开眼不再看他,“席城,我们……我们没办法了……而且你母亲,”说起白婉,岑欢才想起之前梁姝对自己说的,白婉又进重症监护室的事情,马上问,“对了,我听说伯母又进重症监护室了,怎么样,还好吗?”
席城不解,“我妈进重症监护?我妈没有进啊。”
岑欢微微一惊。
梁姝骗她。
梁姝为什么要骗她?
岑欢想及此,心头忽地一撞,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她正在寻思梁姝这么做的缘由的时候,傅寒生的电话直接就打过来了。
岑欢看着来电显示,右眼皮一个劲儿跳个不停。
席城看清她的来电显示,怒道:“他还没放过你?”
岑欢不想席城担心自己,直接关机,再转头说:“不是什么放不放过。我已经不欠他了。”她转过头,对席城笑笑,“你别瞎担心,好好照顾伯母才是最重要的。”
岑欢说着,心里反而越发紧张了,她又看了眼手机,最后说:“席城,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席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岑欢惊慌的脸色,最终什么也没说。
岑欢和傅寒生,估计事情没那么简单。
……
岑欢走出医院,才把手机开机,给傅寒生回电话。
这手机号还是昨天她从陈嫂那复制过来的。
岑欢连着打了约有十来个,傅寒生一个都没接。
岑欢感觉事情有些严重了,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陈嫂,陈嫂接的很快。
“岑小姐,怎么了?”
“傅先生在家吗?”
“不在的。早早上班去了。”
“那他有打电话给你过吗?”
“没有。怎么了吗,岑小姐?”
岑欢心里七上八下,越来越没底了,最后说,“没事。陈嫂你忙吧,打扰了。”
岑欢心想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梁姝骗自己说白婉进重症监护室也就这么一说,应该和傅寒生没什么关系。但她到底心里没底,最终连画室也没回,直接回傅寒生的别墅了。
回到傅寒生的别墅天已经黑了。整个别墅都没开灯,岑欢莫名紧张了一会,喊道:“陈嫂?”
没人应。
“陈嫂?”
静了会。
傅寒生的声音从角落的沙发里传过来,低沉阴森,“你还知道回来?”
岑欢一听他这口气,心骤然一紧。她站在玄关处,扶着墙壁,试探性地问,“怎么了?”
傅寒生冷笑一声,“你觉得怎么了?嗯?”
他这口吻,让岑欢更加心虚了。
岑欢想了想,正要坦白从宽,傅寒生忽然从茶几上拿过一叠照片,直接摔到了岑欢的脚边。
岑欢吓了一跳,借着窗外的月光才看清傅寒生摔过来的照片。
——是她去见席城,她脚摔伤席城帮她整复关节的画面……
照片弄得跟美图相机拍出来一样,画面里的岑欢和席城仿佛电影里深情相依的男女主角,让人不误会都难。
岑欢下意识地想解释,“寒生,你听我说,我今天去找席城主要是因为梁……”
傅寒生却已经打断了她:“你还想让我听你说什么?岑欢,你早上是怎么跟你说的?嗯?”
早上傅寒生说——
没事别去见姓席的。我脾气不好。
岑欢自知理亏,但须臾她想到傅寒生怎么会有这些照片,马上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是不是梁姝……”
岑欢心里已经明白过来是梁姝故意设计陷害她,可傅寒生哪里肯听她的解释,他在夜色里依旧像一只动作敏捷的豹子,飞快地朝岑欢扑过来,轻轻扣住她的肩,直接把她抵在墙上。
傅寒生膝盖顶开她的腿间,语气冰冷,“岑欢,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被我上成那副样子的视频都被他看干净了,你骚浪贱到还要舔着脸去勾引他,嗯?”
岑欢恼羞成怒,大力去推拒傅寒生,“傅寒生,你别欺人太甚,看图说话也要有个限度——”
度这个字没说完,岑欢脖子就被傅寒生拿在手里,傅寒生冷笑一声,“看图说话?岑欢你当我瞎了,孤男寡女又是摸来摸去,我说错什么了?”
岑欢气极反笑,“傅寒生,你这个神经病!你个神经病!是啊,是啊,我就是勾引他,我就是舔着脸想嫁给他,我就是骚浪贱,要不是你的二十万你以为我会想跟你这种人生孩子——”
果然,她是真的喜欢上拿姓席的穷小子了?
傅寒生一想及此,心里就有一阵大火不断地烧起来。他眼睛黑亮黑亮的,想要把岑欢完全看透一样,他掐着岑欢的下巴,低声怒道,“你再说一遍?”
岑欢看着傅寒生生气,心里有了莫名变态的痛快,挑明了戳着傅寒生的痛点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傅寒生,我以前能舔着脸天天跟你屁股后面像个哈巴狗一样讨好你,喜欢你,向着你,我现在也能舔着脸天天扒着席城,如果不是你阻止了我和他的婚礼,我说不定早就怀了他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