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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宬的余光已然看到了水静,他跟那个人说了些什么,马上走了过来。
水静没有看权倾宬,而是盯着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有些远只看清了那个人脸部的轮廓,没看清脸部的表情。
“静静?”
“噢,那男人谁啊?”
“一个老乡,我是想问问自由行有没有什么可玩的地方?”权倾宬上前拉着水静就走。
水静有些不情愿地回头看,只见那个人也向这边张望着。
入住的民宿条件真不错,跟城市里的旅馆差不多。
整个团只有权倾宬和水静选择了自由行,其他人第二天都跟着导游进山了。
权倾宬问水静,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水静说她也想进山看看,然后再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
权倾宬点头:“好吧,那今天我们就去镇子的集市上看看。下午休息,明天打一辆出租车进山。”
来到集市上,水静发现了好几种南方看不到的水果,她高兴的上前讨问价格,老乡说山里的野果子,也不贵的。
水静尝了尝,水果的味道浓郁的很特别,她高兴的一样买了一些。她考虑着给陈然和张英良也带点特产回去。
水静觉得这一路上权倾宬有些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水静盯着手里拿起的一只猴头蘑问。
“什么?……啊,没有。”
水静转过身笔直地看向他:“真没有?”
权倾宬微微一笑:“你干嘛这样看我!买不买?不买我们走。”
其实水静心里明白,权倾宬很明显的有心事,她也怀疑着他这次出来的动机。
有什么是自己漏掉的?水静边走边想着,一定有些什么事自己给忽略了。
一天无话,吃过晚饭水静说要出去走走。
准备出门的时候权倾宬的电话响了,水静向他示意:自己先出去了。
走过院子的门廊,外面停着一辆老式出租车,一个人倚着出租车在打电话,身边放着一只大大的老式黑色的旅行箱。
经过那个人身边的时候,水静听出了那个人的口音:一口的A城腔。
水静愣了愣,与那个人错身的刹那间听到他说:“……你放心吧,我在俄罗斯有朋友……活儿也找好了……在饭店里做中餐……”
猛然间水静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这家伙要跑,和他联系的人是权倾宬!
只在刹那间水静就后退了两步上了那辆出租车。
司机看见上来个小姑娘问:“小姑娘,你要搭车呀?”
“啊?啊!”水静也被自己潜意识的举动搞懵了。
这时候车外的那个人拉开了车门:“哎,小姐,这车我订下了。”
“嗯哪,我知道啊。嗯……”
“你嗯什么呀,下来,这车我订了。”
“嘿嘿,大叔你让我搭个车呗。我给你钱还不行吗?”水静觉得自己真是在作死。她实在是想搞清楚这个人是不是与权倾宬有关系。
因为在水静的直觉中,那天两个人见面时人模样分明相熟。权倾宬在她面前表现出那种不认识此人的感觉,总觉得是装出来的。
“不行……”只见那人眨了眨眼睛说:“好吧,那你先走,我找别的车子。”
“哎,大叔!大叔……”水静急忙喊住他:“我……我不搭了还不行嘛,你走吧。A城佬一点都不好说话。”
那个人一听‘A城佬’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小丫头,说话小心点。要不是看你是跟小权少爷一起来的A城仔儿,我今天非跟你说道说道。”
“嗯!我好感动哦。看来你和权少爷是朋友喽?”
水静看到那个人僵了僵,然后不由分说地跳上了车子。看着车子的背影,水静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水静并不知道那个人跳上车的第一时间就给权倾宬打了电话。
“小权总,跟你一起来的丫头不知道我是谁,对吧?”
“她不知道。怎么了?”权倾宬感觉一阵不妙。
“呵呵,刚刚非要搭我的车走……我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哦,我无所谓,你看着办好了。”
“……我知道了。”挂上电话权倾宬皱起了眉头思忖着:就知道这个丫头不是省油的灯,估计那天看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上了。
权倾宬忽然的一阵烦燥,自己苦心想要隐瞒的事情总会被这个好奇的丫头给挖出来。
水静心不在焉地转了几分钟,却不见权倾宬出来,于是她回到了旅馆中。
一进门儿水静就看到了权倾宬颇有心思地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没出来?”
权倾宬觉得自己打心眼里懒得搭理她,水静不去说破,他也无法张开口说任何怨怼的话,而埋在心底里莫名的忧愤憋久了总是要爆发的。
他笔直地凝视了水静一会儿,水静心里打着鼓,她知道权倾宬这样的眼神无非是已经知道自己曾经骚扰过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子。
“……没什么,不想动了!休息。”权倾宬自顾自地走进了卫生间。
水静愣住了,她一下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可是这里面的原因呢?这些事的发生都是为的什么?
水静不再问了!那晚的觉睡的真累,都大半夜的了,水静也睡不着。
她背对着权倾宬,在黑暗中眨着大大眼睛。心里也有一丝的期待:希望权倾宬能像往夜一样从背后拥抱自己。
她想如果那样的话,她就不介意他和陌生的男人的关系了。
水静毕竟是一个心底柔软的小姑娘,心里的天平向感情倾斜着……
可是权倾宬并没有那样,他的意志是早在不满十九周岁时就练就了的。
权倾宬也背对着水静,尽管呼吸平稳均匀,眼睛在黑暗中却和水静的一样明亮。他也睡不着觉。
直到凌晨水静才真正迷迷糊糊地入了梦,那个梦把她累坏了。
她梦见权倾宬病了,等着她取钱去医院,可是那个不知名的男子抢了她的钱包。
她大喊着‘还我钱来’,一面回头看权倾宬,只见他捂着腹部疼的一身的汗,一边向她伸出手来,一边说着什么。
水静一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是追回钱包;还是去照顾权倾宬呢?
梦里她忽然间喊了一句:“还我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