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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丁同的秘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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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御林卫不会和他客气,我们想要的真相,都会得到的!”

    凰飞天耸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道:“只不过,三殿下你认为呢……御林卫的人,会不会认真的办这一件案子?”

    南宫昀难得地苦笑了一下:“若在平日里,自然是可以的!”

    便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内宫塌陷,国师受伤。

    贵妃娘娘生死不明,宫女们倒是死了一地。

    这些个事情若是加起来,比所谓的朝日书院院长之死,可是要严重得多,也要急迫得多。

    多泽一听,脸色有些发白:“殿下的意思是说,这些御林卫很可能会敷衍了事,交差罢了?”

    虽然,丁同刚刚的话并不好听,可是,多泽还是希望他没事,希望他不要真的被冤枉了!

    南宫昀淡淡看他一眼:“敷衍倒不至于……只不过,会后拖吧!”

    那意思是,直到宫中事了,苏院长的事情,才会被再次彻查?

    南宫昀点点头:“很可能,就是这样!”

    多泽脸色灰败,不说话了!

    凰飞天皱着眉头:“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南宫昀探询般问她:“哪里不太对劲儿?”

    凰飞天缓缓说道:“虎阿妈和黑影被捉,我们就去了地窟……在那里,我和几个朋友,都受伤颇重,还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再之后,整片地底之处,全部塌陷,宫墙之内,夷为平地。

    这些事儿乍一看来,都是非常正常。可是,凰飞天的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那地底塌陷,是有人刻意促成一般。

    当时,她明明记得,灰灵被封印之时,那地底还好好的。

    小葫芦渡化冤魂,驱赶魔气……

    可后来,地底再是怎么塌陷的,她是真的并不知道。

    心里,有什么念头一浮而过,想要捕捉之时,却一无所有。

    她于是蹙了蹙眉:“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

    想清楚这些来龙去脉,关节所在!

    南宫昀点点头:“放心好了,御林卫那里,不会真的不管的,我已经让人带下话去,让他们分出人来,彻查一下!”

    至于内宫那里,牵涉太广,并非一日之功!而他如此做,也是在花费不小代价的!

    凰飞天知道,南宫昀已经有了安排,就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行了,我们回去看看,凰奔雷那边怎么样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直奔朝日书院。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才刚刚一离开,丁同的地牢之外,就来了一个男子,那个人,一脸冷漠地看着丁同:“还算你聪明,没有敢乱说话!”

    丁同一看到这个人,突然流露出恐惧至极的神色:“我不敢……我当然不敢!”

    那人冷哼一声:“知道怕,就还有得救……听我的,在这里好好呆上一段时间,等外间事了,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

    丁同浑身仍旧颤抖,半晌,才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这样做,朝日书院会乱的!”

    那人不在意地说道:“乱就乱呗……那么多年的腐败和阴暗,早就应该清一清污泥,换上一池清水了!”

    说完,他疾步走出牢房,临走之前,叮嘱道:“记得,不管多泽再来多少次,一定要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要说!”

    丁同使劲儿点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过混乱,到现在,还没能理出个头绪。

    而多泽的态度,让他太过失望,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了“如果是金泽的话,你会怎么办”的话来。

    其实,丁同明白,即便是金泽关在这里,和多泽对于南宫昀的忠诚来说,都同样不值一提。

    而导致多泽如此无情的原因,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昀!

    他双手握着铁栅,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南宫昀,我记得你了!”

    朝日书院之中,一派肃穆伤感之色。

    浓副院长疾步从办公室里走出,一走走到浓深的高树浓荫底下,这才伸手抹了一把冷汗,深深喘了口气!

    太过分了……

    简直太过分了。

    苏院长前脚才死,那个沈副院长,就将自己当成了朝日书院的主人!

    他不但公开发号施令,更加颐指气使。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便苏院长活着,也没有如此过分,成功地让一干老夫子怒气充盈,却敢怒而不敢言!

    最最过分的是,他的第一个矛头指向的,居然就是自己。

    那家伙还说什么?

    还说大家同为副院长,自然分管一方最好。所以,干脆的让自己专门的负责苏院长的发丧,以及各项内务,其他涉外的事情,让自己不要管了!

    浓副院长发了老大的功夫,才没让自己当场发作。

    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太过激的举动,都让让人觉得敏感,并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判断的!

    但是,若真由着对方这样的话,那不啻是将朝日书院的权柄交出,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浓副院长不服,他也不会就此甘心。

    所以,姓沈的,就先让你得意嚣张一阵子,很快的,你就会知道,马王爷究竟生了几只眼睛!

    和浓副院长关系一向最好的李夫子走上前去,轻声说道:“院长,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嘛?”

    朝日书院之中,权利分公极其厉害。

    这当中,不但夫子们各有其主,即便三个副院长,也是势成犄角。

    现在,丁副院长和苏院长双双没了,剩下的两位,但是非此即彼!

    站在李夫子的角度,自然希望浓副院长夺务权力,而他,也好水涨船高。

    可是,沈夫子也不是吃素的,就仗着自己早来了几年,干脆的,想将浓副院长给排挤出去!

    浓副院长笑了一下,又万利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姓沈的觉得,将我挤出去,办了苏院长的丧事,就没法子插手书院的其他事务,可是,他哪里知道,只有获得了宫里的支持,才真有可能颁发院长典册,现在,他让我去办这事儿, 岂不是送了我大好的机会?”

    李夫子却认为,沈副院长未必如此好心!

    浓副院长摇摇头:“他当然没有这样好心……只不过,这件事儿是谁办的,一定会有人传出去的,到时,他乍呼得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呢?”

    李夫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朝日书院,以其皇朝为命名,并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在三大书院之中,四环书院被列第一,可是,朝日书院,就因为挂了“朝日”两个字眼,所以,注定更受帝君的青睐。

    只要让人知道,背后默默付出的是谁,那么,那个人很可能,就会成为朝日书院的下一任正式院长!

    浓副院长能屹立院长之位数年,并和沈副院长平分秋色。当然也不是个善茬儿。

    他很快分析利弊,然后,决定了以后要怎么做了!

    而那一头,沈副院长也在和心腹商议密谋。

    一个姓杨的夫子说道:“院长,若是浓副院长去办了苏院长的丧事,岂不是好名声,都让他得光了吗?”

    另一位姓叶的夫子说道:“院长自有高招,姓浓的,一定不会得逞!”

    沈副院长,年约五十岁的样子,体态肥胖,身形高大,往红木圈椅里一坐,就挤满了整个椅子。

    他看着两个下属争辩,乐呵呵地说道:“一个副院长,在书院突然遭遇噩耗的时候,最先主来是主持大局,而并非蹲在后院里,看着尸体拍马屁,所以,姓浓的一定会将丧事办好,而我,恰巧可以用这一段时间,活动上下,得到院长的典册!”

    姓杨的夫子说道:“可是,院长啊,若是姓浓的办了丧事,让人四处传扬会不会博得好名声呢?”

    沈副院长“呵呵”笑笑:“就让他传呗……反正,外面的事儿是我办的,权柄在我手里……最后,他和别人说,是我指使他去办的, 那么,大家一样高大的,他凭什么听我的呀,这就是什么呢?这就是能力!”

    两个在相同的职位,可就因为能力有限,不得不屈居于人之下,等姓浓的明白过来,后悔药已经没得卖了!

    杨夫子没有想到,沈逼供院长已经将利弊想得清清楚楚。

    他大喜之下,说道:“我们诚不如院长英明!”

    另外一个,坐着一直没有说话,半晌,忽然说了一句:“还有丁副院长呢……”

    意思是,别漏了里面的那位!

    沈副院长根本就没将里面的那位放在眼里,闻言,摇摇头说道:“那个,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丁同就是个书呆子,一直围着院长在转。

    现在,又因为谋害院长的罪名而进了牢狱。即便出来,也难成大器!这也是为什么,沈副院长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往他身上放的原因了!

    眼看着,朝日书院权柄在屋,沈副院长变得志得意满起来:“你们三个,跟我最久,也最忠心,放心好了,若是我这院长之位坐实,你们三人,就是我们的三个副院长了!”

    三人一听,顿时大喜:“那就借院长的光了!”

    正说话间,突然有个夫子来报:“沈副院长……不好了,好象刚刚有人进了停放苏院长遗体的屋里了!”

    院长已经没了,两个副院长之间,势必要有一个上位。

    这些个跟随多年的夫子们,早就“院长,院长”的叫开了。

    而此时,还有一个不识相的,“副院长,副院长”的叫着,让屋里的几个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叫有人进了停放苏院长遗体的屋子呀……你不是负责在那里看守嘛,怎么没看得住呢?”

    那个夫子被大家群起而攻之,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后退几步,讷讷地说道:“是……同学们告诉我的,等我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苏院长的遗体,却象是被人翻动过一般!

    几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既然没人,何来翻动之说呢……既然你没有将遗体看好,现在还不赶紧去,将遗体看好了再说?”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那人说得脸色煞白,他忙不迭地回头就走:“我去,我去就是!”

    那个夫子走出老远,还听到身后的怒斥之声。

    杨夫子最会察颜观色,连忙安慰道:“这个铨夫子,真不会说话的,我们院长大人,可是唯才是用……自己发现了遗体被人翻动,不赶紧去追人,还敢来烦院长,真真不可恕罪也!”

    另一个夫子也冷哼一声:“所以,让他去看遗体,将功折罪,最是合适不过了!”

    几个人商量一番,这才全部离去。

    只是心照不宣的,没有任何人去停放遗体的地方看上一眼。

    似乎,随着那个人死了,所占据的位置消失,和这些个人,和这些个夫子,再也没了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