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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一点头,连氏的心放了一半下来,斜眼看了雪花一眼,心道,只要这个死丫头不搅和,以后和老大一家的线就又搭上了。
雪花的脑筋在飞快地转着。她那一巴掌难道就让她家过了个几个月的舒心日子?
不行,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县令大人到!”雪花正拼命想着法子,院子中猛然传来了一声大喝。
雪花的脑袋立刻当机,这是干什么呀?席大哥来的次数还少嘛,干嘛来这么郑重的一声?
一听县令大人来了,屋子里一静,随即就是纷纷的恭贺声。都说金花有福,李达家有面子,县令大人都来贺喜。
席莫寒来了,雪花当然要去见见,忙让银花扶着她往外蹦。
连氏望着雪花的背影是又恨又气又没办法。她知道老大一家能搭上县令大人都是雪花的功劳,要是雪花再大些,不定有说什么的,可现在明显雪花还太小,不管和谁关系密切,人们也不能说什么,只当小孩子天真无邪罢了。
她现在是恨雪花又不敢得罪雪花,还得想着怎么哄好雪花。一想到这点,她就气得肝疼心也疼。
席莫寒今天一身青色长袍,穿戴得要比那天随意多了。
雪花明白,她的男神大叔心思缜密,会尽量防止自己抢了新人的风头,虽然,这点不可能实现。
“小丫头,脚好点了吗?”席莫寒见雪花蹦过来,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走路了。”雪花甜甜地道。
席莫寒放心地点了点头。
今天这种场合,当然没有雪花和席莫寒说话的时间,席莫寒对雪花点了点头也就随李达等人进了正屋。
雪花刚要蹦进屋去,大门外又走进几个人来,站在门口的雪花的一个堂叔大喊一声,“世子爷到!”
雪花明白了,原来本家一直有专人在此候着席莫寒和韩啸。
“呼啦啦”,李家那些长辈们包括李达都从屋里迎了出来。
韩啸先是扫了雪花一眼,然后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命随行的一、二、三、四平送上贺礼。
雪花的大爷爷代表李家一众长辈受宠若惊地连连道谢。
雪花发现,反倒没她爹的什么事似的。
这时,韩啸使了个眼色,在他身后走出来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和一个中年婆子。
三人来到雪花面前齐声道:“奴婢拜见三姑娘。”
雪花一楞,疑惑地看向韩啸。
韩啸仍是板着一张小脸,什么话也不说。
婆子瞅了韩啸一眼,见自家主子不说话,立刻道:“奴婢们原本是伺候二姑娘的,二姑娘听说三姑娘伤了脚,很是不放心,特意把奴婢们派来给三姑娘使唤。”
雪花明白了,原来是叮叮听了她的事关心她,微微一笑道:“嬷嬷替我回去谢谢二姑娘,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出出进进的也都有姐姐妹妹们帮扶着,实在是不碍事了,就不劳烦嬷嬷和两位姐姐了。”
“这……”婆子为难地看向韩啸。
韩啸的脸一沉。
“劳烦爷回去跟叮叮说一声,就说雪花的伤已经好了,让她不要惦念了。”雪花一见连忙自己跟韩啸说。
韩啸盯着雪花,冷冷地道:“侯府二姑娘送出去的人,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啊?不要还不行?
嗯,真不行!因为韩啸接下去又说了一句话,“二平,把这几人的卖身契给三姑娘。”
雪花彻底傻眼了。
不是借给用几天,原来是连人都给了,这叮叮也太大方了吧?
“这……,这怎么行?”雪花连忙摆手。
韩啸的眼扫向了婆子和两个少女。
几人一哆嗦,一下子跪到雪花面前,“求三姑娘收下奴婢们。”
雪花大惊,她从穿过来以后,还没人对她下过跪呢,别说是穿过来以后,穿过来以前就更没有了,下跪在现代的城市里快绝迹了,就连拜年都改成手机了,何况下跪呢。当然,也有,但她还没到那个级别。
不过,现在,她的级别好像够了。
“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雪花连忙蹦着去搀人。
“三姑娘,您是主子,怎么能随便过来搀奴婢们呢?”婆子看到雪花的动作,立刻开口,虽然口气温和,脸上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雪花的手伸在半空,放不下去了。
为什么她觉得好像遭到了某种蔑视?好像她做了什么遭人耻笑的事,礼节上有了好大的疏忽。
她该好好的反省自己了。
也就是一瞬的功夫,雪花就醒悟了过来,自己被婆子带进了另一个层次面。
这位嬷嬷好厉害。
雪花感叹。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不能留在身边。
否则——,雪花看了一眼韩啸,第二个迂腐的小古板就会诞生了。
而且,这个嬷嬷好像有容嬷嬷的潜质哟。
雪花微微一笑,手依旧伸了下去,“嬷嬷错了,雪花不是嬷嬷和两位姐姐的主子。”
自己又没说要收下她们,怎么会是主子。
她们是低人一等的奴婢,但不是她的奴婢。
在雪花的观念里,还没有和主人交朋友,就比人家的奴才高一等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在这个时代是普遍的。
雪花的手虽然伸了下去,可是那几个人都看向韩啸,谁也不肯起来。
雪花沉了脸色。这是送给她的吗?这是来伺候她的吗?在她面前看的都是韩啸的脸色。
一见雪花沉了脸,两个丫头立刻站了起来,只有婆子依然跪着。
雪花立刻对婆子有了一种反感,这是在威胁她吗?
“三姑娘,这两个丫头会些拳脚功夫,普通几个大汉都不是她们的对手,三姑娘经常在外走动,带上她们要更便宜些。”顾贤看了韩啸一眼,说了话。
会功夫?雪花眼睛一亮,“你们……”
顾贤看到雪花的小脸上开始放光,知道她动心了,对两个丫头一使眼色,大眼圆脸的那个立刻说道:“回三姑娘,奴婢三岁开始练功,已经练了十一年了。”
另一个瓜子脸,单杏眼的也道:“回三姑娘,奴婢也练了十一年了。”
雪花纠结了,矛盾了,难以抉择了。
收?还是不收?
收,不好意思,不收,会功夫的女子买都没地买。也就一些大户人家从小训练的,或是家里遭逢巨变的,这都得看机遇。
现在有一个机遇摆在了她的面前,她抓,还是不抓?
“雪花。”银花偷偷捅了捅她。
雪花看向银花,银花一脸羡慕地看向那两个丫头。
雪花明白了银花的侠女梦。
“嗯。”好吧,雪花承认她也有一个侠女梦,她也经不住you惑了,“那,你们两个就留下吧。”
“谢三姑娘!”两人大喜,连忙又给雪花磕头。
雪花下意识的就又伸出了手去,伸到半路,停住了,看了一眼仍跪着不肯起来的婆子,坚定地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三姑娘,您现在是主子,吩咐一声就行了,不必亲自扶她们起来。”婆子觉得自己这回终于说对了,一副忠心耿耿地样子开了口。
“那个、好像,嗯……”雪花说着,故意斜眼看向婆子,“主子做事奴才不能随便开口吧?”雪花不太客气了。怎么她总感觉怪怪的,这个嬷嬷对她的礼仪规矩好像万分不满的样子。
“奴婢错了,请三姑娘则罚。”婆子立刻低下了头。
“嬷嬷不是雪花的奴婢,雪花不会责罚嬷嬷的。”雪花冷冷地道,随即看向韩啸。
这个嬷嬷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收的,没的给自己找堵心。
韩啸看着雪花坚定的神色,冷冷地道:“回去自己领罚吧。”说完,迈步向屋里走去。
“是,世子爷。”婆子连忙磕头。
雪花一皱眉,她虽然不收这个嬷嬷,但也不能看着人家因为她不收挨罚呀。
“爷,这位嬷嬷实是因为雪花家屋少人多,没地安置雪花才不收的。”雪花对着韩啸的背影道。
韩啸的脚步微微一停,就在雪花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次就算了。”
“谢世子爷,谢三姑娘。”婆子感激地道。
雪花望着韩啸的背影,不仅纳闷,这位爷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她以为她还得费一番唇舌呢。
韩啸的身后跟了一群李家的长辈老头,还有外姓的小河村村长——张连生的堂叔。这些人,每个人经过雪花的时候都会看她一眼,然后再一脸深思地看看她身后的两个俏丫头。
雪花坦然地接受这些老头的目光礼,直到用目光把他们都送进屋去。
转回头,似笑非笑地对婆子道:“嬷嬷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姐姐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院子中跪着个人。
“奴婢不敢。”婆子连忙站了起来,态度收敛了许多。
“嬷嬷请屋里喝茶吧。”雪花淡淡地道。
“谢三姑娘。”婆子连忙跟在雪花身后向屋里走。
“哈哈,我们兄弟来晚了。”雪花的脚刚蹦出去,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听似爽朗,实则很假的笑。
这个笑声雪花记得,慢慢地转过头——
果然,大门口,钱金宝和钱元宝走了进来。
雪花的脸沉了下来。
她知道这兄弟俩不是来捣乱的,他们和连氏一样,是来堵心人的。
院子里雪花的一个堂叔一见钱家兄弟,立刻向屋里跑去汇报。
“二姐,你去把如花放出来。”雪花低声对银花说道。
因为今天人多,所以如花一大早就被雪花关进了后院的柴棚子里。
“好。”银花明白雪花的意思,立刻向后院跑去。
“三姑娘这是怎么了?脚扭了?”钱金宝看见雪花,一脸关切地走过来说道。
那热络的口气,好像和雪花多熟似的。
“钱招,快把那瓶爷从京城带来的那瓶专治跌打损伤的伤药拿来给三姑娘。”钱金宝没看到雪花脸上的冷淡,胖胖的嘴唇一开一合,仍是口气热络。
“是,大少爷。”钱金宝身后的一个小厮立刻从怀中掏了一瓶药出来。
“钱大少爷,你怎么知道我这脚是扭了?你看见了?”雪花目光冰冷。
或许,她扭到脚的时候,钱家兄弟正在黑暗中看着呢。
一想到钱家兄弟参与了前几天晚上劫持金花的事,雪花的怒气上涌。
“啊?我当然……,没看见,你这脚这样不是扭了那还能是怎样?”钱金宝有些结舌。
雪花冷冷一笑,“就不能是被狗咬了,或是我就愿意把它包起来?”
“你……”钱金宝鼻子开始喘粗气,刚想恢复霸王模样,一想到他爹的告诫就又忍了下去。
“哈哈,三姑娘,今天是大姑娘大喜的日子,我们兄弟是特意来贺喜的。”钱元宝笑容满面的接替了钱金宝,同时心里暗骂钱金宝笨蛋。
虽然雪花扭脚时他们没看见,可雪花元宵节那晚回去时是被李达抱着他们却看见了。
雪花看向钱元宝,钱元宝一身水蓝锦缎棉袍,肩披火狐大氅,头戴紫金冠,手持一把——玉骨折扇。
看到那来回晃动的折扇,雪花终于明白那股别扭的感觉从何而来了,这大冬天的,钱元宝竟然拿了一把扇子?
雪花不由地就想起了现代的“美丽动人”,钱元宝这也是要那种效果吗?
暗嗤一声,想装傲娇,你有那种资本吗?
不过,这钱元宝还是有些脑子的,看雪花面色不善,立刻就道明了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他们是来贺喜的。
雪花高傲地一挑眉,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这个笑脸人也分是谁。
“我们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也是正正经经的清白人家,不是任他阿猫、阿狗的就能上门道贺的。”雪花的声音清脆冰冷,但又饱含了嘲讽。
钱金宝和钱元宝脸色同时一变。他们没想到雪花这么不给面子,虽然来前父子几人曾商讨过李家的态度,但金花的事,李家再是怀疑和他们有关,没有真凭实据,李家也只能认了,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可现在,雪花竟是一副撕破脸皮的样子。
“三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钱金宝首先沉不住气,肥胖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
雪花头一昂,精致的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强硬,“就是话里的意思!”随即又嗤笑一声,不屑地道:“怎么,你听不懂人话吗?也是,畜生怎么能懂人语。”
“臭丫头!真是给你脸不要脸!”钱金宝再也忍不住,他哪受过这种当面被人指着骂的窝囊气?
“哼!她的脸不需要你来给,你还没那个资格!”随着话声,席莫寒从屋内缓缓地走了出来。当然,他的旁边,韩啸那古板的小脸上也是满满地冰寒。
“大人、世子爷。”钱元宝首先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同时捅了钱金宝一下。
钱金宝先是被席莫寒和韩啸两人身上释放出的威压弄的浑身一哆嗦,随后被钱元宝一碰反应过来,连忙也躬身行礼,刚刚恢复的恶霸模样消失无踪。
席莫韩和韩啸看着躬着身子的钱家两兄弟,两人谁都不说话,谁都不让这两人起来。
不长的功夫,钱金宝和钱元宝开始冒汗。他们今天之所以带着重礼前来道贺,就是因为知道了席莫寒和韩啸是他们家招惹不起的,不但他们家招惹不起,京城那边也招惹不起,否则不会派了人来出谋划策想法拉拢李家,并且在事败后连夜逃走。
那边一走了之,他们家可随时能被当成弃子。
父子三人商量再三,才决定继续来示好。
他们没想到不但雪花一个小丫头子当场翻脸,就连这两尊大神也是一副翻脸的架势。
他们不知道,席莫寒只要一低头看见雪花那裹着厚厚的白布的脚脖子,早已练就的那副平静无波的心里,就会怒意勃发。
至于韩啸,本来就是这副表情。
就在钱金宝和钱元宝内心由忐忑变成惊惧的时候,更另他们惊惧的事发生了。
“呜呜——,汪!”一声令人魂飞魄散的怒叫声传来,紧接着一头狮子般凶猛的庞然大物向他们直直地扑了过来。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钱金宝肥胖的猪头正对上如花恶狠狠的狗头,如花后腿直立,前爪搭在钱金宝的双肩上,和他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钱金宝看着如花瞪着狗眼,张开狗嘴,露出狗牙……,眼一翻向后倒了下去。
钱元宝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见如花扑向了钱金宝,心里一松,立刻冷静下来,连忙向他带来的小厮身后躲。
雪花见如花随着钱金宝的后仰倒,直接扑在了钱金宝身上,依然没有放弃钱金宝的肥脸,大有把之当成生肉吃的趋势,连忙喝住如花,蹦过去拍了拍如花的狗头,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如花,乖,吃东西不能不挑,不能什么脏的、臭的、不安全、不卫生的都往嘴塞,小心拉肚子。”
钱金宝虽然吓得腿软魂飞倒了下去,但他那二百多斤的份量再加上如花重量,硬生生的又把他由半昏迷状态给摔醒了,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他想不醒都难,所以,雪花的话他听了个满耳。
听了雪花的话后钱金宝又怒又怕,脸上肌肉急速抖动,刚想张嘴,一见如花凶狠的样子又赶忙闭上了。不过,他见如花果真听雪花的话,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怒气立刻战胜了怕意,眼一瞪就要大骂,可惜呀,如花感觉到了他的恶意,锋利的牙齿对着他的肥脸就下去了……
当如花那森森白牙真的碰上钱金宝的肥脸,并且往他的肉里深入时,钱金宝的魂飞魄散,惨叫一声,眼一闭,心一哆嗦,一泻千里——
吓尿了!
“好了,如花,虽说狗有吃屎的毛病,但你可不是普通的狗,可不能有那种恶心人的毛病。”雪花劝慰地拍了拍如花的头,佯作苦恼地道:“不过,一会儿还是得给你刷牙,太臭了!”
雪花的“臭”字刚说完了,她果真闻到了一股骚臭味。
这也就是冬天,钱金宝穿的多,否则人们早就发现他吓尿了。
钱元宝躲在小厮们身后,稳下心神,见雪花毫无顾忌地戏弄钱金宝,心中又惊又怒又怕,他倒不是心疼钱金宝,他是看明白了形势,今天他们来此纯粹是被人当猴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