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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甩下一句话后,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宫鲤还想问问之前他怎么回事。
“你可还记得那蜈蚣,细细与我说一下。”
宫鲤不知道墨崖为什么会在意那个蜈蚣,就又把之前的事情更加细致的说了一遍,“有什么问题吗?”
“也许是巧合,如果记得没错,巫蛊一族最开始的时候就供奉蜈蚣,认为是百毒之首,而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他们的祖训”
还有人用这种话当做祖训?
“若说祭灵一族最是历史悠远,那么巫蛊一族就最是生命顽强。”
墨崖说起巫蛊一族倒是没有多鄙夷,反而饶有兴致,听他说这个族群起初是想归于祭灵族,但是因为当时祭灵族自诩名门正统很是看不上这些玩儿虫子弄毒的小族,愣是没有接受,反而将它们驱散,以至于后来巫蛊一族人丁稀少,而且多是隐姓埋名。
“所以他们一直都存在?”
“所以说,百足之虫,怎会轻易被灭。”
那就是说大蜈蚣嘴巴里的老人家很有可能是巫蛊一族的人?宫鲤正琢磨着就见墨崖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床柱,“难道说如今的巫蛊族已经开始和毒虫做起了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祭灵族有那养鬼的人,便是和鬼做了交易,相当于是某种契约。人要为鬼提供精气,鬼则为人所用。这种方法是损命的法术,一般人是不会用的。如果巫蛊一族也有这个契约存在呢?人和毒虫交易,不然怎么解释那位老人家好端端的活在一只蜈蚣的身体里。”
墨崖说的也是有道理,虽说宫鲤尚不明白其中曲折,但是从她看到的那只长着人手人脚的大蜈蚣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好比是人虫共用一体的样子。
虽说身上寒毛林立,但是那蜈蚣舍命救她的样子,还是心生感激。
“实在想不出,它是出于什么缘由来救我的呢?而且看那样子,它似乎之前就知道有人要害我的,那就是说又两方人他们互相牵制,但是互相之间又有矛盾……”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刚刚进入这无双城就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绕了进去,那有些不寻常的城主府,那心思歹毒的黄氏姐妹,还有那些路过这里的祭灵族人……
“对了,你们去了鬼林,有什么收获吗?。”
“哼,那里就是个百鬼聚运之阵,只是被那设阵的人给改了,用人血当做河流禁锢着里面的魂魄,里面的冤魂岂止上百,怕是千百万不止。山壁为土里面被封了尸油,人一死魂魄根本无从逃离,还有那聚魂幡,不得不说那摆阵的人有本事,怕是这天下间也没能找出这么个阴气十足的幡来了。”
“当时我看到有人被推下血河之后,魂魄就被那幡给吸了进去,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倒要问问幽冥府是怎么看管财务的,连聚魂幡被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一群鬼瞎了眼。”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看样子这件事牵连的不小,现在人间的几波人马还没弄清楚,转眼之间幽冥府又被扯了进来。
“严柏卿还没有回来吗?”
“那个饭桶传书说是派了人来,怕在城门处被盘查,让严柏卿去接了,他没事死不了。”饭桶那就是黄曦,派人来是因为把他们自己家的事儿给清算好了?
宫鲤又提起之前好巧不巧的老爷子被祭灵族的人拜访才被拖住了脚,她倒是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搞鬼。
“确实是……”
老爷子去而复返,进来以后面色阴沉。
“胆子倒是不小敢动到我的头上来了,我问了那几个臭小子,他们一个个的都说是有人给他们去了信,而且说不清楚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细想起来都觉得面目模糊。”
可见,是有人精心的策划了这一切,不仅知道他们出了城,还知道老爷子的身份,还想出这么一招来支走他,关键是还能破了他的结界咒语,墨崖说之前那些白骨架是对付高级术士的邪术,她区区一个凡人谁会花这么大工夫。
“能有谁!除了她们两,还能有别人吗?”
就是她们接二连三的出手,之前没有得逞,这又换了更厉害的东西来了。
真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不过就是严柏卿对她多照顾了些而已,至于每次都下杀手吗?
“怕是没那么简单吧,也许还有什么恩怨呢?”
“我这也是第一回见他们,简直是莫名其妙!”宫鲤气愤的捶着床沿,然后忽然顿住,摊开掌心看了两眼,之前手上的燎泡都没了踪迹,她又两只手互相搓了搓,一点痛感都没。
“怎么了?”
“之前屋子里那些腥臭又能腐蚀人的液体,我当时掉进去过,当时手上全是血泡,你看现在……”
宫鲤发现她的身体如今自己恢复的能力越发的厉害,之前最初的时候还是只能恢复一些细小的伤口,那些严重的好歹也得几天才能好全,可是现在,过去还不到一个时辰。
“那个被咬的伤口呢?”
宫鲤掀开被子又看了看之前被老爷子划开的伤口,那里只剩下了两个小的黑点,周围光滑洁白。
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都觉的很是蹊跷,没有注意老爷子震惊的眼神。
“或许是丫头你最近勤于修炼,本身你又在武家人的阴河炼过魂,体质会发生变化,也到不足为奇。”
见老爷子这么说,宫鲤倒是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没想到炼魂还能赚一个自我修复的体质,倒是无心插柳了,只有墨崖还是不解的皱着眉头,这两界之中能得这种体质的,只出现过两个人,一个就是自己,一个就是他的母亲……
之前说着两姐妹的事儿一打岔,被揭了过去,老爷子略一沉吟就问道:“那黄氏姐妹还住在城主府上,况且这事儿终究也没什么证据可言,如果没有她们的族人证明那等邪术是出自她们手里,那么谁都拿她们没辙。”
“正好,那黄家人怕是正好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着严柏卿的声音,正在吩咐着老管家什么事情。
还有另一个急促的脚步,正往宫鲤这间屋子跑过来,宫鲤探头看去,便见到一片红色卷了进来。
“小宫鲤,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