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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颜抬头,目光直视老者:“我喜欢那只大熊猫。”
“仅此而已吗?”老者的眼神突然由慈眉善目变得锐利起来。
厉景颜抬起头来,直视老者,镜片下的双眼迸出犀利眼神:“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双眼,那只大熊猫可能是我唯一的线索。”
老者的眉毛一抖:“当真?”脊背下意识的挺得笔直,浑浊而苍老的双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极认真地看着他。
厉景颜的眼神为老者的反应而微动:“还需进一步确认。”
老者挺直的脊背又软了下去,重新靠在沙发背上,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失望:“既然如此,那你一定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知道了,老师。”厉景颜道,“如果老师没有其它事情交待,那我就先走了,在来您这里的路上,接到园长的电话,他叫我立即赶去动物园。”
老者挥手:“那那个混不吝丁的东西又要找你麻烦了,你快快去吧。”
厉景颜朝老者点头后,起身往外走。
“景颜。”老者突然叫住他,他转过身来看着老者,“老师还有何事?”
老者指着进门左边的多宝阁:“里面有一条熊猫,你给那老东西带过去,看他还敢不敢难为你。”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烟。
厉景颜:“不必,我有准备。”
老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喜悦情:“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厉景颜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厉景颜将车停在动物园的专用停车场,却迟迟没有下车。
今日一早老师就给他打话,让他今天务必要去他家一趟,可是当他去了之后,老师也只这般不痛不痒的问了几句话。
看似是园长打电话向他老人家告了状,他把自已叫过去训几句话,可事实……
塞了一块口香糖进嘴里,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细细想着,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眼中情绪一如既往,然后他下车走进动物园。
厉景颜一直在园长的办公室待到下班,他从里面出来后,他神色如常地回到家,发现华盖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到处都扔着的零食口袋,薯片沫沾满了沙发的每一处。
他向来爱干净,容忍不了家里有一丝尘埃,更何况还是眼前这副惨况,他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华盖四仰八叉的他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动,嘴里哼着小曲儿,得意洋洋。
只是他一看厉景颜皱眉头,便如临大敌,立即跟条弹簧似的,从沙发里弹了起来,直挺挺地站在沙发前,然后像日本等着老公回家的乖巧媳妇儿一样,弯腰九十度:“你回来了,是想先洗澡,还是……”他抛出一个媚眼,捏着兰花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想先吃我?”
厉景颜生生被他恶心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凌厉眼神甩过去,把华盖削成两段!
厉景颜生意沉沉的,听不出喜怒:“你今天出去买菜了吗?”
华盖:“……”他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最后目光落在自已的脚尖上,突然捂住自已的肚子,哎哟哎哟直叫:“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啊,不行啦不行啦,我要生啦,哎不对,我得去上个厕所……”两只大长腿翻得更车轮子一样,眨眼就钻进了厕所,剩下的话被洗手间门给阻隔掉。
厉景颜无奈摇头,转身往卧室里去。
白小妧耳朵灵敏,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听到他往卧室里来,立即闭上眼睛,躺在被窝里装睡着。
厉景颜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见白小妧趴在被子里睡得香甜,他便忍不住勾起嘴角,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欣开被角,检查了她的身体,见她脸无痛苦脉搏心跳都已经稳定下来,这才确信是华盖的药起了效果,便稍放宽心了一些。
将被子放下,掖好被角。大掌顺势落到了白小妧的脑袋上,轻轻抚揉,揉完脑袋又捏了捏耳朵,最后又将白小妧的嘴巴捏开看了,见她龈色正常,这才转身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白小妧忍不住的睁开了双眼,大口地喘着气:“呜呜……”了两声,吓死宝宝了!
许是华盖给白小妧吃的药当真起了效果,算是将功折罪,厉景颜这次并未惩罚华盖弄乱他的房子,而是自已围上围裙把脏乱的房间打扫一新,又订了外卖,再给白小妧调了盆盆奶。
白小妧在卧室里都闻到盆盆奶的香味儿了,馋得她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
更重要的是华盖虐.待她,中午以不会调盆盆奶为借口,就只给她吃了一根黄瓜,几片薯片。
而他却恶劣地当着她的面吃泡面,馋得她流了一滩口水。
她本就饥肠辘辘,此时再闻到堪比人间美味的盆盆奶,她恨不得立即跑出去,抱着厉景颜的大腿大喊:“给我给我,你快给我!”
但做为一只淑女熊,她是很矜持的,所以她生生忍住了立即冲出去的冲动,而是在屋里乖乖等着厉景颜把盆盆奶给她端过来。
可是她等得心焦,忍不住在床.上打转儿。
所以当厉景颜端着盆盆奶进来之时,就看到白小妧一边淌着口水,一边在床.上焦急打转的模样。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出声来。
整日来的烦恼尽全都不见了。
他把奶放在卧室的圆桌上,把白小妧抱了过去。他一坐下,白小妧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前爪趴在圆桌边缘,脑袋伸得长长的去舔盆。
厉景颜赶紧将她放到桌上,由她自已去吃,而他只是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吃奶。
因为太着急,嘴巴周围沾了一圈儿的奶。
白小妧一边啄着盆盆奶,偶尔抬眼看他时,发现他的目光确实落在自己身上,可她总觉得他根本没有看着自已,而是看着一片虚空。
他在想什么?
是他今天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一边吸着奶,一边忍不住的想。
事实证明,真的不能一边喝盆盆奶一边想事情,因为这样很容易——醉奶!
白小妧吃着吃着就抬起头来,直愣愣地看着厉景颜。
身体就像定格了一样,她还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结果一爪子踩到奶盆里,她再往前走一步,便立即将奶盆绊倒。
剩下不多的奶全部撒了出来,而她沾了奶的爪子踩在玻璃桌面上,立即留下一个清晰的熊掌印。
铁盆在桌面上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厉景颜终于回过神来,把白小妧从桌上抱了下来。
白小妧一爪按在他胸口,爪子上残留着的奶全蹭他的衣服上。
他没有生气,将她抱在怀里。白小妧终于从醉奶中回过神来,她晃着爪子‘嗯嗯’直叫。
厉景颜一边抱着他,一边府身去擦桌上撒出来的奶,他的下巴蹭到她后颈:“别闹。”一句简单的别闹,喷出阵阵热气,扫在她耳朵上。
那股热气便直接往她耳内钻,顿时又痒又麻,惹得她的身体禁不住的一个颤栗。
厉景颜收拾完桌面,便轻柔地抚着她的头:“若是不够,我再给你配。”抱着她起身往客厅走。
指节修长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胳膊腿,顿时让她觉得浑身都痒痒的。
但又好舒服,没一会儿,她便轻轻地瘫在他怀里,舒服的动不了了。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自已在他衣服上留下的杰作,禁不住诱惑,便直接伸出舌头去舔那零星的一点奶渍。
厉景颜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圆领家居服,那个奶印正好印在领口边缘,她这一下舔过去,没控制好力度,便直接舔到厉景颜的锁骨上。
抱着她的厉景颜愣了一下,白小妩也愣住了。
她完全没料到自已会失手!
脑袋里‘轰——’的一声轰鸣,她觉得自已整个都快烧起来了,身体更是烫得厉害。
怎……怎么会舔到他的锁骨,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会不会想歪,以为我在勾引他啊!
白小妧的心,乱了!
她也不想想,她曾经对厉景颜‘当街掏鸟,如厕把鸟’这么大尺度的事情都干出来过,现只是单纯的舔一下锁骨,又哪里要紧了!
现在这样假正经,反而显得她心虚罢了。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的心境大不一样,很细微的一个小动作,便会让她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她抬起毛爪子捂住自已的脸,一个劲儿的哼哼:“我没脸见人啦,居然去调戏男人,呜呜呜呜……”
厉景颜也只愣了一下,便将她放到了沙发上,又重新给她调了小份盆盆奶。
白小妧看着盆盆奶发呆,这时华盖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对白小妧‘噗嗤噗嗤’地打暗哨。
白小妧转动着圆滚滚的身体,调了个个儿朝他看过去,两人立即视线相对。
华盖一副‘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厉景颜就是喜欢你的。’的得意表情。
‘哼!’白小妧头一甩,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她告诫自已要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可她就是莫名的心虚,一边吃着奶一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厉景颜。
厉景颜在一旁翻着杂志,神情冷漠疏远。
饭后白小妧十分乖巧听话地回了卧室,钻进厉景颜的被窝里就呼呼大睡。
吃饱了好睡觉,更何况是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开着空调和加湿器,简直不要太舒服。
伸个懒腰,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等到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张开一双小圆眼,朝有动静的方向看过去。
一张放大了的厉景颜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若是放在以前,她必定花痴地凑上去,对头他又啃又舔又发花痴,占尽所有便宜。
可现在她心里一抖,然后直接‘嗷——儿’一声大叫,一个熊掌朝厉景颜脸上呼了过去。
天呐,肯定不是她要打厉景颜的,一定是她的身体被什么邪恶的力量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