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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厉景颜如常给白小妧准备好盆盆奶。
白小妧悠哉悠哉地吃着,把奶嗫得啧啧直响。
不料厉景颜突然道:“今日我就送你回动物园,开心吗?”
正‘吧唧吧唧’吃着盆盆奶的白小妧,听到他突然这么说,猛地抬头看向他,漆黑如两颗大号黑珍珠的眼里满是疑惑。
为何会突然之间下了这个决定?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这让白小妧不得不怀疑,是否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只是这厉景颜的神情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做得滴水不漏,她便无法从他的表情神态上看出端倪。
厉景颜的手落在她头顶,轻轻抚摸:“快吃吧!”声音低沉磁性很好听。
白小妧一双懵懂黑眸看着他,‘嗯……’了一声,便低下头继续吃奶,心中却是各种思绪乱作一团。
餐后景颜去洗盆,白小妧便趁走之前偷偷摸进华盖的房间。
华盖光着身体坐在床.上玩儿手机,就腰间搭了条毯子遮住重点部分,以兔春光乍泄。
她进门没走两步,华盖就嫌弃地向她砸来一个枕头:“喂,你进来干嘛?赶紧滚出去,不要把毛掉在我房间。”
白小妧没心情跟他闹,圆滚滚的身体灵活躲开砸过来的第二只枕头,走到床边坐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厉景颜为什么要突然说送我回动物园?”
她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一双圆溜溜的漆黑眸子闪着光一般。
华盖一撇嘴,把手机一扔,抱着脑袋倒在床.上,懒洋洋地道:“还能为什么,多半都是录像的事。”他一个翻身,毯子就从他腰间滑下,露出挺翘圆润的屁股。
现瓣白花花的屁股突然出现在眼前,还真是辣眼睛,她猛地一下撇开视线。嘴上仍然正儿八经地道:“录像?我们不是已经把储存卡销毁了吗?”
她为了能万无一失,可是该做的都做了。
华盖见她刻意展开视线,心跳偷笑,为了逗她又故意挺了挺屁股,说:“你确实已经把储存卡销毁了,但是在此之前,那些视频就已经流传到网上了。现在不只是全市人民,可能全国全球人民都看过那个视频了,在大家心里,厉景颜已经是一个国宝贩子,他居心不良,以私卖国宝大熊猫牟取暴利。”
“还是算漏了一步吗?”白小妧微皱着眉,神情凝重。
她一想到厉景颜为了自已,往后都会背负‘国宝贩子’这个骂名,她心里就膈应得难受。
“你问我,我问谁去。”华盖嫌弃的‘嘁’了一声,不耐烦的挥手,“好了,你赶紧给我出去,你的毛掉的到处都是,恶心死了。”
白小妧心不在焉,没有精力同华盖打口舌之战,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其实现在回动物园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自己与厉景颜的关系,越来越剪不断,理还乱。
只要自已在动物园中亮相,那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可谓是一箭双雕。
而且回到动物园便可拉开两人距离,不必再朝夕相对,这样反而会更好。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很快的冷却下来吧。
‘人妖恋’她从不提倡,更不支持。
自己更不可以。
前面有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经过短短几十年幸福,当人类死去,被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她不想自讨苦吃。
想通这一层关节,白小妧转阴为晴,心底那唯一的一点苦涩被他强压下去。
而且这几天她一直在担心夏宝,正好可以回去看一看。
她也不想再继续呆在动物园,更不想再过多接触厉景颜,等过一段时间她的妖力恢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束了,她就带着夏宝和冯阳杰离开这座城市,去大山里隐居过平静的生活,然后把看似笨拙,其实很聪慧的夏宝培育成一只优秀的熊猫精,以后她也算是后继有人。
他们回到动物园后,先是经过兽医长达半个小时的全面检查,确认白小妧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后,园长又招来一大群记者,对头白小妧拍照。
园长又对当着厉景颜的面,对记者再三强调,网上流传的谣言与厉景颜没有半分关系。
网上那些所谓的证据,也只是某些想害厉景颜的人,故意搞出来的事。
好不容易应付完记者,园长笑眯眯的圆脸上满是汗,而厉景颜也不客气,抱着白小妧就要走。
园长看着厉景颜离开时的笔挺背影,心中顿觉不爽。想到自已之前的憋屈,还有因他而受的窝囊气,以及此次关于厉景颜贩盗大熊猫的事暴光后,上面对他的态度,那些压抑已久的怒火顿时暴发了。
他重重地咳了声:“小厉啊,在走之前,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同我说的吗?”
厉景颜离开的步子猛的一下顿住,转身看着园长,微微皱眉:“园长,您还有事?”
园长晃着圆圆的身体走到他面前:“关于网上所流传的视频,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这事用脚指着想,都知道是园长搞出来的,现在他却要反咬一口。
厉景颜只简短的扔出四个字:“无可奉告。”他的话一出口,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就诡异起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很多人都为厉景颜捏了一把汗,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觉得厉景颜太过狂妄,园长毕竟是他的上司;论年龄也是他的长辈,无论是出于哪一点,他才不该这样无礼地对园长说话。
园长圆圆的脸蛋气得通红,‘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厉景颜,你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园长放在眼里对不对。”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口水爆溅,喷了厉景颜一脸。厉景颜镇定地闭上双眼,园长指着厉景颜的鼻子怒吼,“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
白小妧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这园长抽了多少烟,一嘴的臭味儿熏得她差点窒息。
厉景颜缓缓睁开双眼,没有去管脸上的口水,一如既往的冷静平和:“您消气了吗?”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可他越是平静就越衬托出园长的无理取闹。
园长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你……你……”
“园长,当时我说要带这只大熊猫外出就医,是您亲口答应的,我也不知道你后来为何会改变主意,而只有我们两人的通话,为何会被录音,还刻意处理了您的声音,发到网上去?”他语气平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起伏,就像是在极虚心地讨论一件事情。
但他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之前网上的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
“这才是我要说的,小厉啊,我平时等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恨我,为了报复我不惜搭上自已。”
而圆圆的院长因为情绪激动浑身颤抖,身上堆起的肥肉直颤,满是横肉的脸涨得通红,嘴唇直抖,一脸怒容。
而厉景颜体形修长,面容英挺,一副扭金丝杠的眼镜让他更添书生气息,他不温不和,如一汪冷清幽泉,让人觉得舒适又疏离。
两人对峙而立,形成鲜明对比。
园长也知再纠缠下去,自已未必能讨到好处,他心中虽万分憋屈,却也只能就此作罢。
厉景颜早已经看出园长外强中干,却并未因此而得意或补上一脚,他仍旧神情平静:“若是园长再无其它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说完,礼貌地朝园长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动物医院。
园长在后面气得直跺脚,但终究是无力回天,只能任由厉景颜离开。
厉景颜一边走,一边轻抚着白小妧头上的毛发,揪成一撮,然后又松开,揪成一撮,然后再松开。
虽然不疼,但白小妧却不得不担心,时间长了自已会不会被揪成秃子。
厉景颜直接把她送回了活动场。
白小妧一到活动场,就手脚并用地从厉景颜怀里崩下地,就欢快地奔向了活动场,嘴里大喊着‘夏宝’。
她一连担心了好几天,终于可以见到夏宝了!
可是她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未得到夏宝回应,反而是其它大熊猫,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瞧。
她在活动场找了好几圈儿,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在,唯独不见她的夏宝与七雅。
夏宝……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