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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妧:“……”她气,怎么什么话到了他嘴里,再无理都变得有道理了!
而他也太会强词夺理,歪曲事实。
更会耍无懒。
他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厉景颜了!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而厉景颜将她扔到沙发上后,给她倒了杯水。
白小妧直接推开:“我不喝,我要回家。”她站起来,又被他按下来。
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好一阵的瞧。
白小妧本来就在气头上,此时又被他一直盯着,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怒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厉景颜:“哭过了?”
白小妧拍开他的手:“要你管。”
厉景颜把她按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
白小妧在他怀里挣扎,怎么也挣扎不出来。最后气急了,一声大喊:“你放开我,你身上臭死了。”
厉景颜怔了一下,终是松开了白小妧,果真往自已身上闻了闻。
然后他抿唇一笑。
这一笑,真真是火上浇油:“有什么好笑的。”
厉景颜勾唇,将笑意扩深:“你在吃醋。”
“因为我身上沾着符轻语的香水味儿。”他简单明了的猜测,便将她刚刚的怒不可遏,一句话给点燃了。
他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她生气是因为吃醋?吃醋是因为他身上沾着符轻语的香水味儿!
她顿时恼羞成怒:“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好吗?”她皱起眉撇开脸,她怕他从自己脸上看出端倪。
“没想到,你的醋劲儿这么大,不过我喜欢。”厉景颜说,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伸手轻轻擦了她的眼角一下,“虽然我很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但若是你不喜欢符轻语,我便再也不单独见她。”
白小妧:“……”
厉景颜来真的!
她突然间好害怕:“拜托,厉先生,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刚刚吃醋了?厚脸皮也要有个度好吗?我看你的脸皮现在厚得,连原子弹都打不穿了。”
厉景颜轻捏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到散发出一股馊酸馊酸的味道:“做我的女人,你可以有这个自信。”
白小妧:“……”窝草,她觉得自已没办法跟这个男人沟通。
厉景颜摸着自己脸皮,回味悠长:“这样挺好,起码能保护你。”
他完全是在自说算话,而且只捡他想听的听,然后按自己想要的意思曲解她的本意。
她气鼓鼓的回过头去,连看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一看他她就觉得心里发慌:“厉先生,你是不是缺爱啊!”
厉景颜摇头:“我父母双全家庭和睦,经济条件也还不错。”也就是说他不爱缺啦。
白小妧:“那厉先生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这一回厉景颜倒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小妧,点了点头:“确实。”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恋爱本身身体分泌的激素刺激而成。”
白小妧:“……”
她狂翻白眼,就只差口味白沫了。
她跟这个男人真的无法沟通。
果然种族不同无法沟通吧!
这就是种族之间的代沟吧,熊猫族和人族如何沟通得了?
所以自已一只大熊猫居然妄想跟人类讲道理,是不是太蠢了!
越想,白小妧就越觉得自已蠢爆了!
一定是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外加门被脑袋夹了……
“所以有病请吃药,别找我。”白小妧想推开他逃走。
她发现最近的自已不是在推开厉景颜,就是在推开厉景颜的路上。
而不管哪一种结果,都是以白小妧的失败而告终。
今天她又一次挣扎失败,被厉景颜结实的压在沙发上。
厉景颜的手托住她的后颈,大拇指按在她的耳垂,然后轻轻搓揉。
他的手似带着电一般,一碰到她敏感的耳朵,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电流击中,浑身一阵阵地颤麻。
她的身体立即软了一半。
厉景颜见状,唇角微勾,在她耳边轻喃:“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说着,他的大掌一路往下滑。
他说话时的热气扑进她的耳窝里,就顿时从她耳里麻到全身每一处。
白小妧只觉得尾部一阵酸胀刺痛,下一秒她的尾巴就控制不住显出原形。
而厉景颜的手,便一直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滑到她的臀部,然后再往下!
那可就是尾巴了!
白小妧情急之下,想也没想,就是一个熊掌拍在厉景颜后脑勺。
厉景颜闷哼一声,捂着脑袋,身体晃了晃,要倒不倒。
白小妧赶紧一脚踹开他,逃之夭夭。
厉景颜捂着脑袋,靠在沙发里。
无奈地看着白小妧消失的门口。
“啧啧啧,厉景颜,真没想到你这么弱,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华盖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见其人只闻其三D环绕立体声。
厉景颜靠在沙发上未动。
原本华盖是想装装神秘,但厉景颜完全不配合,他也装不下去了,只好自行现身。
厉景颜旁边的沙发凹下去一大块,华盖的身形也慢慢现出来。
他用胳膊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厉景颜:“厉景颜,真没看出来,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一碰上感情的事,就变得如此笨拙。”
厉景颜看着华盖冷笑:“你感情方面很行?”
华盖立即双手瘫开,躺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那是,怎么说我也是御花无数!”
厉景颜点头:“确实如此,每次都被女人甩。”然后再上他这儿来疗伤。
华盖尴尬,捅了厉景颜一下:“咱们到底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狗咬吕洞宾。”
厉景颜看也没看华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
华盖气得不行,自我安慰道:没关系,厉景颜现在看不起你,等你帮他把白小妧搞到手,比现在生多少气都有效。
于是已经离开沙发的屁股又落了回来:“我给你出个主意,教你怎么泡到白小妧,怎么样?”
厉景颜摇头:“不必。”并枕头捂住华盖的脸。
华盖挣扎,不巧此时厉景颜的电话响了。
厉景颜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妈妈’两个字,眉头不禁皱起,老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看来符轻语已经同老妈通过电话了。
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妈。”
“妈,你叫谁妈呢,谁是你妈啊,我以为你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呢!”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咆哮声,只是听这声音,厉景颜就能判断,此时爆脾气的老妈,气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厉景颜又摆出一本正经的语气:“能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是孙悟空。”
厉景颜虽对外人冷漠,疏离不爱说话,但对自已的亲人,却是异常温柔。
厉妈妈气得半天没顺过气来,怒喝:“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怎么会呢?我还想问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这是明显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还有脸问我发生什么事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厉景颜你是不是要把我给活活气死,你才开心啊!”电话里的女人咆哮得更厉害了,那嗓子都快要给震破了似的。
要是她在厉景颜在面前,她早一巴掌过去,把他给抽晕了。
厉景颜把电话拿到离耳朵远一点的地方,直到电话里的咆哮声小些了,他才继续道:“妈,我这几天既没回家,又未与您通话,哪里又惹到你了?”
厉妈妈终于克制住了一点暴脾气:“那好,我现在来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
厉景颜轻嗯了一声。
厉妈妈声色俱厉地问:“你说,为什么轻语今晚会哭着跑回家?”
厉景颜继续一本正经地装傻:“我不知道啊,我明明有把她送到家门口的,难道是在家门口被野猫吓哭了?”
“你也不知?”厉妈妈觉得自已的肺都要气炸了,“你今晚送她回家时,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对我说你们是有缘无分,只能做兄妹。”
隐约的厉景颜听到厉爸爸在一旁提醒:“老婆,你对儿子不要这么凶嘛,你把他吓到,以后不回家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厉妈妈立即对厉爸爸一阵嘀咕,厉爸爸再也不敢开口。
厉景颜:“我们原本就是情同兄妹,这有什么不妥?”
“厉景颜,你是要气死老娘啊是不是,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了。”
厉景颜:“妈……生气容易变老!”
“我都快要气死了,还在乎老不老吗?”厉妈妈几近崩溃。
于是厉景颜沉默不再说话,虽不想再与母亲讨论这个问题,但他绝对不会挂母亲的电话。
好一会儿,厉妈妈终于平静下来,控制住自已不再大吼大叫,而是尽量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厉景颜,不是妈妈要逼你,而是轻语这孩子真的不错,品貌端庄,性格温柔又有才情,她又喜欢你,配你是正好的。”
厉景颜:“妈,强扭的瓜不甜。”
厉妈妈非常不赞同地立即反驳:“虽说不甜,但至少能解渴吧,况且指不定手气好呢?”
厉景颜:“……”
若是让白小妧听到这一段,她必定会明白,厉景颜这无懒又厚脸皮的功夫是来自何处了。
“妈,时间太晚了,你早点去睡美容觉吧,否则该长皱纹了。”厉景颜想挂电话了。
“不许挂我电话。”厉妈妈又是一声大吼。
厉景颜的手微微一颤,无奈极了,只能继续听妈妈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