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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跟着郝书运回了A市。
男人的身份依旧不明,但不管他是谁,有一点是肯定的,即男人与安逸绍之间关系不普通。而且,他是谁对我来讲也没什么重要,诚然像是安氏财团这样的存在,可能会给哥哥提供更好的治疗,但是收获与付出向来是成正比的。
虽然回了A市,但并没有住回郝家,安逸绍在A市的安家酒店给我准备了一间房。
开/房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天,看来男人已经叮嘱过安逸绍了。
在第十天,安逸绍带来的医生给我做过检查后,确认我没有怀孕。
“十天可以完全确认吗?”安逸绍不放心的问。
“基本可以。”医生没有把话说死。
安逸绍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我,微笑着说:“再坚持五天好不好?”
我点点头,在安逸绍将医生送走后,尝试着开口:“安三少,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
“当然。”安逸绍并不惊讶,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早晚会开这个口。
“我有个哥哥,现在正在住院。”我真诚地看着安逸绍,“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好,我送你。”安逸绍直接答应。
安逸绍开车很稳,他执意让我坐在后座上,因为那里是整辆车最安全的地方。
A市最好的医院,安逸绍将我载到门口后自己去车库停车,我直奔VIP病房,却发现哥哥的病床上躺着别人。
“护士,请问C-2床原来的病人呢?”我找到护士站咨询。
护士翻查了一下记录:“你是说云新语?”
“对,就是云新语。”
“昨天下午,云新语的家属将他转移到普通病房区了。”护士抄了一个病房号给我。
哥哥的家属?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能称为哥哥家属的,只有和我们兄妹存在着血缘关系的叔父一家了。
我直奔普通病房区,然后在一间住满了病人的病房里找到了哥哥。
“哥哥!”我急忙走过去,被人拦住。
“呦,这不是郝太太吗?”云欣怡出现在我面前。
“是你给我哥办的手续?”哥哥的病床明显是加塞进来的,位于病房最靠里的位置,将一个需要仪器续命的植物人转到这样一个病房,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愤怒的看着云欣怡。
“我可没这个本事。”云欣怡挎着一个镶满了水钻的包,故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没有郝先生的同意,谁敢动你这宝贝哥哥啊?”
“是郝书运让你们这么做的?”我皱起眉头。
“不是我爹地,他才没时间管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呢。”身后传来郝乐雅的声音。
“乐雅,你怎么来了?”我平复下心情,微笑地看着郝乐雅。
“呵,你这个当妹妹的一连十多天不来看你哥,只能让我这个当女儿的替继母尽点力了。”郝乐雅的声音又尖又亮,她一开口,本来还略显嘈杂的病房里顿时一片寂静。
无论是家属还是醒着的病人,都望了过来。
“这两个女的是母女?也太年轻了吧。”
“你没听见是继母吗?”
“老牛吃嫩草啊……这女的也愿意嫁?”
“那得看是嫁给人还是嫁给钞票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渐起,这时云欣怡走到我跟前,难过地看着我:“姐,新语哥的治疗一直是姐夫在支持,你怎么可以给姐夫戴绿帽子?”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又听见郝乐雅气愤地说:“我爹地心善,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不仅将你哥哥转移到了最好的医院进行最好的治疗,还负担了你哥哥所有的治疗费用,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回报我爹地的吗?”
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众人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从好奇变成了鄙夷。
郝乐雅和云欣怡这一唱一和的,是商量好了,恶人先告状,这样我就没有立场指责她擅自将我哥转到普通病房,还会让我出尽丑,一举两得。
出丑事小,哥哥是绝对不能在这个病房呆着。我没办法24小时陪在医院,哥哥都是护工在照顾,现在哥哥病床边空荡荡的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原来的护工肯定被郝乐雅遣走了,必须要想个办法将哥哥送回VIP病房。
我握紧拳头,努力保持着镇静,微笑地看着郝乐雅:“乐雅,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误会?”郝乐雅拔高了音量,声音尖的刺耳,“你已经十多天没归家了,住在姘头给你安排的酒店里难道不是事实?”
“是,我是已经十天没有回去看过你父亲了。”我笑得依旧温和,只是眸子里带了几分哀伤,“没回去的原因,你父亲……没跟你提过吗?”
“呵,云欣然,你该不会想说是郝叔叔逼你留宿在别的男人那里吧?”云欣怡讥笑,“这种蹩脚的理由就不要拿出来当借口了好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皱眉看着云欣怡,“老郝不是这样的人,你和乐雅关系这么好,难道对你郝叔叔有什么误解吗?”
“谁说我这么想了?我是说你会这么想!”
眼见着云欣怡又急了,我没让她把话说下去:“乐雅,你只看到我十几天没归家,我问你,你父亲公司一直拖着的财务贷款是不是批下来了?”
郝乐雅脸色一暗,云欣怡急于帮忙,抢着反问:“郝叔叔公司的财务问题,乐雅怎么会知道?”
我无奈地看着云欣怡这个猪队友:“欣怡,乐雅是你郝叔叔唯一的女儿,也是未来郝家的继任人。你郝叔叔所有生意的财务往来账目,乐雅早就开始跟着学了。”言外之意,我嫁给郝书运并没有握住什么财政大权。
“那……”云欣怡吱吱呜呜,态度依旧强硬,“那和你十多天不回家有什么关系?”
郝乐雅也抱着肩膀睨视着我等回答,不仅是她,病房里这会儿安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其他人似乎也想听听我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我看了眼腕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正想着,安逸绍的身影从病房门口闪过,随后又退了回来。
我在他进门之前,苦笑道:“乐雅,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为难你?”郝乐雅尖利的声音再起,“我不过是问问你这十多天为什么连家都不回,也不来看你哥哥,怎么就算为难你了?”
安逸绍进来的脚步顿住了,我错开步子让郝乐雅挡住我,保证余光可以看到安逸绍的行动。
“我……我真的有难言之隐,这件事你父亲知道……”我苦苦哀求着。
“你当我傻吗?”郝乐雅冷笑,“我爹地才不会背着我处理公司的财务问题!”
“但是乐雅你毕竟才二十一岁,有些事情你真的不了解……”我努力解释着,“等你真的开始接手公司财务的时候,我想,你父亲一定会跟你解释的。”
“给我爹地戴绿帽子就是戴绿帽子,为了姘头小三不顾家不顾亲哥,云欣然,你就不要再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郝乐雅的语气越发咄咄逼人。
我垂下头,身子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沙哑:“乐雅,如果你这么认为会更好受的话,我不解释……毕竟,你一向不同意我和父亲的婚事……其实,在我和你父亲领证前就已经对婚前财产进行了分割……”我抬起头,黑眸里闪烁着泪花,略带激动地看着郝乐雅,“我是真的爱着你父亲,我们不办婚礼不宴请客人,甚至做好不会再要孩子的准备,就是怕你想太多……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接纳我呢?”
“云欣然,你不要转移话题!”云欣怡再度开口,“你要是爱姐夫,就不会给姐夫戴绿帽子!”
我哀伤地看着云欣怡,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所以你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怀疑,将你亲表哥转移到了这里?”
“你别血口喷人!没有人支付巨额的治疗费,表哥当然要换地方了。”云欣怡说的理所当然。
“乐雅,你刚才说过,不是你父亲拒付的治疗费,那是……你吗?”我咬着下唇,恳切地请求郝乐雅,“乐雅,如果我真的给你父亲戴了绿帽子,为何你父亲会无动于衷?你真的误会了,求求你,将我哥哥转回原来的病房好吗?”
“爹地无动于衷是因为他太善良,被你欺骗了。”郝乐雅嘲讽地看着我,“如果你想自证清白,就说清楚这十多天都干什么去了。你这么爱你哥哥,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医院?”
“我……”我张张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最终垂下头,“我不能说……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
“哼,怕是说不清吧?”云欣怡笑得极为张扬,“其实很简单,你只要说明白这些天都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事情就可以了啊。”
“郝太太这几天一直和我在一起。”
安逸绍终于开口了。